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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门被缓缓推开,入目视野的是一片广袤的园林,参天树木都已有二百年的年纪,几乎每一株都要三个大人才能环抱过来,时不时的能看到一些小猎物在这里跑来跑去。穿过这片林子便是宫殿,宫殿供皇
家的人居住,每缝祭祀之日,帝后与后妃便是住在这里,出了宫殿七八十里之后就是地宫。
原本清冷的宫殿,在萧真等人到达宫门口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了几百名御林军,还有无数的影卫。
“夫人,你看。”吴印指着这些御林军与影卫腰中所挂牌子,每个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宁’字。
这些御林军与影卫都应该是皇家的士兵,从何时开始竟然成为了宁家的私人士兵?萧真没想到宁家的人野心竟然有这么的大。
“是谁敢闯皇陵?”殿中大门打开,走出三名约四十左右的男子,为首的一人正是宁家当家人,当今皇帝的国丈,皇后宁氏的父亲宁寿荀。
萧真将面具拿下,冰冷的血猩之眸直视着这个人。
宁寿荀身旁的男子俯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宁寿荀不敢置信的望着萧真:“丞相夫人?”为什么丞相夫人的眼晴是红的?她竟然还拿着剑?
“我的孩子和韩夫人在哪里?”萧真冷声问。
“丞相夫人这话说的,你的孩子和韩夫人去了哪里怎么来问我?”宁寿荀与宁念生相似的眉眼,说话时眉峰微弯,带着生意场上人的圆滑。
“我不喜欢废话,宁国丈,我再问你一问,我的孩子和韩夫人去了哪里?”萧真再次问。
空气在此时微微有了些异样。 宁寿荀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突然间觉得脸有些刺刺的感觉,打着哈哈笑说:“瞧丞相夫人说的,我宁府随时欢迎韩夫人和小公子过来玩,可你无缘无故的突然来问我小公子的去向,我哪能知道?怎么
了?小公子丢了吗?要不我命手下去帮你找一找?”
萧真的双眼越发凛冽。
“你们快看她的周围。”一名御林军突然指着萧真喊道。
众人望去。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每个人的发上,身上都覆盖着雪花,只有萧真没有,甚至雪花刚飘到她的身上像是有了意识般避开了。
宁国丈骇然:“你?”方才见到这位丞相夫人,他就觉得不详,哪有人的眼晴是红色的,如今再定晴一瞧,骇然的不禁后退了一步。
杀气,好盛的杀气。
“我的儿子和韩夫人到底在哪里?”萧真眼眸中的寒气一点点凝聚,嘴角微微勾起狞笑,脑海里闪过的是汉影村那些老弱无辜者的牺牲,那些孩子,那些妇人,那些老弱。
“哎哟,丞相夫人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宁国丈这话已经说得声音有些打颤了,随即又觉得自个有什么好怕的,他的士兵足足比这些人多出了好多,可是这丞相夫人真是太邪门了。
“杀。”萧真轻轻一个字,眼底的狞笑越发生动起来。
身后的影卫们在萧真一声令下之时,已抽出兵器。
洁白的大雪很快被鲜血染红,刀刺入身体的声音,那痛苦的喊声,那近身的搏斗声,生命的存在在这场杀戮中显得脆弱且毫无意义。
雪下得更大了,新的雪覆盖住了被血染红的雪,又很快被鲜血染红。
有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闭上了眼。年轻的生命在túshā中归于沉寂。
萧真没有动手,她站着,猩红之眸只锁定了那些士兵背后的那三名宁家男子,在他们面前的士兵还有好几百人,他们的脸上没有害怕,只是诧鄂她突然间下达杀的命令,随即,开始冷笑。
在他们眼中,她百来名战士也只是以卵击石。
是啊,以卵击石,可她的这些士兵,心里的愤怒,痛失亲人的仇怨,足以变成他们的利刃,让他们一战而赢。
萧真缓慢的走向了这三人。
宁国丈三人见萧真持剑走向他们,愣了下,对着身旁的士兵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杀了她。”
空气中的波动在这一刻强烈了起来,几名杀向萧真的士兵脚步都缓慢了下来,他们鄂然的看向落在萧真身旁的白雪一点点的飞了起来,在这个女人身旁形成了一个漩涡。
随着女人眼中的猩红越来越浓,她周身的杀气也越来越浓。
惨叫声音突然间四起,只因萧真身边的那些雪花在这一刻突然朝着周围射了出去,瞬间取了士兵们的性命。
萧真抬起一手,五指微张,当五指捏成拳时,周围的雪花似被定住了般,下一刻,如暗器一般射中了来袭击她的人。
“这,这......”看着几百的御林军和暗影瞬间损失了大半,宁国丈几人这才感觉到了惧怕,纷纷后退。
一把剑飞到了萧真手里,她所走过的路,惨叫声四起,出剑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半点的怜悯,直击人要害,一步一个血脚印,一步一杀戮。
皇陵已成为túshā场,这个原本被人朝拜,圣洁之地,安歇着大汗先皇之圣地,已经血流成河。
“住手——”老将军怒气腾腾的声音后面响起,声音一落,无数影卫营的影卫从空中落下挡在了萧真等人的面前。
萧真血红如勾玉般的眸子一动,就见恩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看着满地的尸体,鲜血灌溉林木的情景,老将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你,你竟然在皇陵大开杀戒?”
“那又如何?”萧真轻轻淡淡的一句。
“你说什么?”
“我要为被杀的村人报仇。”
“你糊涂。”
“师傅早就知道了屠村的人是谁吧?早就知道了小斧头和我娘是被谁抓走的吧?”
老将军闭闭眸:“不错。”
“师傅以为这样瞒着我,我就不会知道了吗?”
“我就是怕你知道了冲动,才不告诉你的。”
“我可以不冲动,但师傅既然在昨天就知道了,为何不救出小斧头和我娘?”
“斧头,皇上坐上帝位才二年,宁家根基已经近百年,宁家的财力对皇宫而言如果此时我们冒然动手,对皇上今后治政不利,你以前身为皇上的影卫,就知道一切应该以皇上为重。” “可我现在不是皇上的影卫,我也不懂治政之道,更不想牺牲我的亲人去保什么政治的平衡,”萧真收了全身的杀气,望着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打从心底敬重的师傅:“而且我也不觉得一个老人与
一个小孩对治政有什么作用。这些人要的,不过是权利而已。”
“你既知道的如此通透,怎么今天还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来?”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也清楚子然可以随时放弃他丞相的身份,正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皇帝是不会放子然离开的,因此对宁家,唯有以暴制暴。”
“韩子然可以随时放弃他丞相的身份?你错了,小斧头被宁家带走这事,丞相也早已知道,可他什么也没有说。”
“是啊,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怕我一时冲动之下内力反噬。”而今天,他也知道是拦不住她的,所以才说了那句话。 “老将军,老将军救我。”宁国丈远远的在士兵的保护下朝着老将军喊道:“我宁家的铺子遍布整个大汉,不管是先帝还是现在的皇帝,都离不开我宁家的财力相助,老将军今天若是能救我,不管皇上要
做什么我宁家也全力支持。”
“你听到了没有?”老将军看着昔日的爱徒,痛心的道:“跟我回去。” 空气微动,再次在萧真的周身形成了一股气流,白雪飘落,却无法接近萧真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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