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宁中则俏脸含煞,率先自内堂行出,在她身后,刘正风的弟子们与众华山弟子,押着被五花大绑的陆柏等嵩山门人走了出来。
这些嵩山弟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伤势,气息萎靡,且尽数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丹田也被封住,一丝内力都无法调动。
厅中群豪心下更是暗凛,这陆柏与丁勉在江湖中也是排得上号的高手,却在短短时间内,被如此轻易的拿下。
向大年米为义等刘正风的弟子自然不可能有此实力,那么,就只能是宁中则与华山弟子们干的了。
想不到华山派不仅仅只是岳掌门武功深不可测,连他的夫人和门下弟子也如此不凡,不仅诛杀了为祸江湖多年的淫贼田伯光,如今又轻松拿下一众嵩山派高手,看来这五岳剑派的天,要变了啊!
原来之前岳不群与刘正风到后院,将嵩山派的阴谋尽数告知于他,并声称已经获知他与魔教长老曲洋相交。
但他知道他们只是意气相投,乃真心退出江湖,从此纵情音律,不再过问江湖恩怨,所以愿意帮他一把。
刘正风初闻此消息,自是大惊失色,不明白左冷禅为何要设下如此毒计。
岳不群便又将左冷禅想要合并五岳剑派,此举意在打压衡山之事毫无保留的告知,刘正风这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不由对这个江湖更加厌倦。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只得将一切希望押在了岳不群身上,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岳不群让刘正风将家眷全部集中在一间房中,宁中则带着一众弟子留在后院保护。
果不其然,大典刚刚开始,嵩山派的人便偷偷摸到了后院,与宁中则等人撞个正着。
说起来,陆柏与丁勉都是与岳不群宁中则一辈的人,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结果却被宁中则一人敌住,甚至完全落于下风。
论功力,宁中则已习得道元经,不仅功力大增,其真气质量更是碾压这个世界的武者。
甚至宁中则都没用那强大的修为碾压,只是使开越女剑法,那迅若疾风的速度便已将丁勉与陆柏打得疲于奔命,简直毫无还手之力,顷刻间便双双挂彩。
其他弟子也在令狐冲等人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法下一败涂地,相继被点中穴道,委顿在地,被向大年等人尽数绑了。
……
宁中则走回岳不群身侧,对刘正风道:“刘师弟,先前我在后宅与弟妹闲叙,这些人突然闯入后宅图谋不轨,我便私自做主,将他们尽数拿下,要如何处置,还请师弟自行做主。”
群豪恍然大悟,难怪嵩山派的人会恰好撞上华山门人,原来是刘夫人在后院陪同岳夫人,这嵩山派的人也着实倒霉。
刘正风再度抱拳深深一揖,道:“多谢宁师姐护我妻儿周全,小弟感激不尽。”
岳不群呵呵笑道:“师妹,刘贤弟已非江湖中人,这师弟二字便不必再提,刘贤弟也无须再称我二人师兄师姐。”
刘正风恍然,笑道:“岳兄所言极是,我当称嫂夫人才对。”
岳不群微笑着颔了颔首,随即笑容一敛,看向丁勉一众,道:“如今你已是朝廷钦命的参将,无须再按照江湖规矩办事,这些人擅闯朝廷命官后宅,意图不轨,你……自行处置吧!”
“……”
丁勉与陆柏听闻岳不群此言,顿时心下一凛,满脸错愕,这岳不群好歹毒的用心,若刘正风真要按照朝廷律令办事,便是当场处决他们也属应当,这可不妙了。
丁勉看向史登达,对他狂使眼色,史登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些不知所措。
厅中群豪一片寂静,看看丁勉等人,又看看刘正风,想知道他究竟会如何处置。
虽然岳不群的话在理,但他们身为江湖中人,还是难以接受刘正风以朝廷律令处置丁勉等人,若他当真如此做,他们日后定然不会再与刘正风往来。
刘正风长叹一声,道:“罢了,刘某终究曾是这武林中的一员,左掌门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昔日武林同道不义。”
“但是若左掌门日后还要不依不饶,刘某不才,虽只得区区三品参将之职,手底下却也可掌三千兵马。”
说到这,刘正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你嵩山派再强,也就是数百弟子而已,且不可能个个都是十三太保这样的高手,面对朝廷三千兵马的强弓硬弩,火枪大炮,你照样只能束手就戮。
说完这番话,刘正风对弟子向大年米为义挥手道:“大年,将房顶上那位抬下来,解开绳索放他们去吧!为义,命后厨摆开筵席。”
“是,师父。”
见刘正风如此处置,天门道人与定逸以及群豪都暗暗松了口气,点头不已,刘正风还顾及昔日的同道之谊,这很好。
史登达此时终于下定决心,牙一咬,上前几步,走到大厅中央,正要开口,一句话却又被堵了回去。
岳不群一直注意着他,就怕他说出关于刘正风和曲洋的关系,不待他开口,便沉声道:“怎么?你还不甘心,今日非要闹到底么?”
刘正风福至心灵,突然大怒喝道:“史登达,你嵩山派便如此霸道么?刘某今日顾念同道之谊,已退让多步,不与尔等计较,你便真当我刘正风是无能懦夫吗?”
说完这句话,他陡然窜前一步,内力尽数运于双拳之上,齐齐轰向史登达胸口。
衡山派虽以“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剑法威震江湖,但也并非没有掌拳之类的武学,这便是衡山派镇派拳法中的一招“青天揽日月”。
此拳法将内力运于双拳之上,猛然打向敌人,其招式看似普通,实则变势无穷,蕴藏了极大的威力。
刘正风暴起发难,史登达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全无防备,被刘正风这两拳轰个正着。
“嘭”
“咔嚓……”
“噗”
一声脆响,显然胸骨已被轰断,史登达喷着鲜血飞跌在地,怒目圆睁,瞪视着刘正风,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只溢出股股鲜血,数息之后,身子一僵,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丁勉与陆柏等人目眦欲裂,大张着口,刚被解开绳索便扑到史登达身侧,发现他已气绝身亡,纷纷怒视刘正风,可惜因哑穴被点,内力被封,什么都不了,甚至连说句话都做不到。
刘正风此时同样对他们怒目而视,似因极度气愤而胸膛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如今既与嵩山派撕破了脸皮,他也不再顾及什么。
当即纵身跃上房顶,将房顶上气绝多时的费彬扔到了丁勉等人身侧,就这么站在房顶上怒喝道:“都给我滚,再敢纠缠,我这就前往城外大营,禀明总兵,上奏你嵩山派意图谋反,请朝廷调兵踏平你嵩山。”
丁勉与陆柏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他们被宁中则封上的穴道,其他弟子根本就解不开,也不想再留在这丢人现眼,命弟子抬上史登达和费彬的尸体,狼狈离去。
定逸叹了口气,事情搞成这样,她也没心情再留下来吃饭,上前对刘正风合什一礼,道:“刘师……施主,你多加保重,贫尼便先行告辞了。”
刘正风跃下房顶,他也知道今日这筵席估计是没人有胃口吃了,当下满脸愧疚的道:“师太慢走,刘某怠慢了。”
待定逸带着门下一众弟子离开,天门道人紧随其后提出告辞,其他武林群豪也纷纷告辞离开,最后只剩下华山派的人还留在刘府。
岳不群看着嵩山派一众离开的方向,眼中微不可查的掠过了一抹寒芒。
他此时忽然想起了原本的命运里,在那个破庙中嵩山派对他们所做的事,如今自然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但他却打算让嵩山派也尝尝这个味道。
这正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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