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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想的是挺好,这样把大同边兵和蓟镇边兵的军官也是一网打尽,但他却没有考虑到孙承宗所承担的压力。皇权和朝廷的权力例来是此消彼长的,皇上的大了,朝廷自己就会小了。皇上无论是在净军还是在锦衣卫上怎么玩,那都是他自己的体系,没有任何的出格,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即使是天雄、白杆兵、天仇军,也或者是地方部队或者是临时招募的,仍然是由皇上出钱的。而天应军也是打了个擦边球,因为那是辽东体系中投敌剩下的,朝廷上下,谁也不敢指手画脚的,也没权利说什么话语,因为钱是皇上自己出的,人是皇上自己招的,和大臣们何干?
以上这些均为皇上的‘自留地’,战力多强、人员再多,朝廷各级官员都是无权过问的,这是皇上的权力。但九边中的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大同镇、太原镇(也称山西镇或三关镇)、延绥镇(也称榆林镇)、宁夏镇、固原镇(也称陕西镇)、甘肃镇,那都是朝廷的,直接隶属兵部的,皇上如此的搞,作为兵部的老大孙承宗如果支持的话,这算什么?典型的胳膊肘儿往外拐了。
成立个大同精忠队、蓟镇铁血队,这些也都可以用打造精兵来谈来论,反正和朝廷众臣打嘴皮子仗就是了。但军校,这又代表了什么?代表了皇上直言不讳的要把大同镇和蓟镇来个卷包会,全部给吐了。
对于这样的建议。孙承宗是十二分的同意,军官的军事素养基本上可以决定一只军队战斗力的强和弱。培养基层、中层甚至是高层官员,绝对是增加大明军事力量最好的提议了。
但越说越要思及这个皇权与朝廷权力的争夺问题,自己面对的如何站队,一是大局二是感情,孙承宗当然的得站在皇上的这一边,这是毋容置疑的。于是对皇上说:“皇上之言臣表示赞同,只要军队将领的军事能力提高了,那军队的战斗力自然也就会提高的。”
“孙老师,朕打算把这所军校设在北京。而对于教导的内容、方向、考核。也都需要孙老师来进行斟酌。”朱由校自己知自己事,做为一个军事小白,想着去如何教导学生,那肯定是会误人子弟了。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才是一个上位者所要做的事情。
“老臣会尽快的写一个章程出来。供皇上御览。”
中午。发往北京的光报已然回转了,幕后指挥这次兑换硬币的主人已经找到了,十八大钱庄里的永盛钱庄二老板主持的。因为十八大钱庄现在和皇上走的很近,所以田尔耕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且在兑换了一百万两之后,他们也早已停手了,特向皇上请示。
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不惩治一番,那肯定不是朱由校的性格,但如何惩治?对方就是抓住了这样一个空档而已。一旦硬币发行开来,还不知道将会有多少数目成色差的银子流进银行,然后再用硬币把足银给兑出来,如此周而复始,那可比自己这个开银行的还有钱呢。
这的确是个大漏洞,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光看别人穿越了,都是玩这个货币资本的。但到了自己玩的时候,一个照猫画虎,结果就走样了。
朱由校努力的想着自己前世之时的银行的相关政策,突然想到了一个贵金属兑换,差不多有玩这个的,还有那什么纸黄金的,那个金属的报价可是一天一变的,都是有个兑换比率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在兑换硬币之时有个比率呢?
只要把这个硬币兑换足银的政策永远不变,那用银子兑换硬币,也理所当然的应该有个比率。这个问题比较专业化,交给大明银行,的确不行。反正大明银行目前只在京城有此一家,倒不如扔给下面的十八家钱庄,让他们负责双向兑换,而大明银行只是单向,就是收硬币兑银子,如此,让十八家钱庄来定这个比率,这才是正确的。
所以对于这个找事的人,朱由校并不打算追究了,相反倒比较赏识起来。传旨给十八家钱庄和大明银行,把此事通报一番。
下午时分又收到了闫应元发来的西征光报。
河套草原,目前的整个河套已经大乱了,闫应元可是相当的威风凛凛,所到之处是挡者披靡。没有可堪一战之敌。草原诸部,要么直接的举族来降,那是和大明没什么矛盾的,而跟多的则在玩迷踪、打游击。
因为打不过,所以只能躲避,但河套这块地方也就是这么大,马跑的是快,这点可以让明军望尘莫及,不过那些牛羊怎么办?他们可没有牧民一样的速度。整天的搬家也不是个事,所以竟然有许多的人开始西渡或者北渡黄河,他们牛、羊皮囊、牛、羊皮大筏、大木筏渡河。
看到了这个消息,朱由校听的倒是高兴,蒙古诸部这是看到已经打不过柔弱了近二百年的大明帝国了,从一直的对抗,变成了逃避。这是大明帝国战斗力最好的体现,是大明强盛的标志。如果他们都自觉的离开了,不提以后的蒙古、新疆整个的收复问题,至少面前的河套内套问题可以得以很好的解决。
但闫应元也同时传来了一则消息,据解救的一此汉人奴隶交待,宁夏、甘肃的边墙,长期遭受着鞑靼人的劫掠,比山西这边要严重的多,虽然他们的人很少,但却相当的频繁,让边境的百姓、军户们饱受灾难。
被朱元璋击败后,入主中原的蒙古族退回漠北维持北元政权,1402年北元坤帖木儿继位后也被部将鬼力赤杀死,北元灭亡,改称鞑靼。鬼力赤死后,这一词不再被蒙古人使用,但明庭因不愿承认前朝流亡政权的存在而继续使用这一名称。
欧洲人所说的“鞑靼人”分广义和狭义两个称谓,广义指原苏联境内使用突厥语各族(阿塞拜疆人以及北高加索、中亚、伏尔加河流域突厥语各族)的统称。13世纪由于蒙古人西迁(或说西征),欧洲人便将阿尔泰语系的蒙古人和突厥人统称为鞑靼人。狭义鞑靼指鞑靼族,该民族是突厥人的一支。一开始只有克里米亚的突厥人自称鞑靼,后来放弃。其他地区的鞑靼人十九世纪才自称鞑靼。这时各个“鞑靼”的名称(西伯利亚鞑靼、喀山鞑靼、克里米亚鞑靼)是俄罗斯人起的,因为他们只知道用“鞑靼”一词来描述突厥、蒙古人。
鞑靼与蒙古是有密切关系的。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言难尽。很难简单的描述为谁是谁的后裔。时间跨度太长,地域太广,在这一时空域的各部族相互融合(或说争斗)频繁,偏偏他们都没有记日记的好习惯。天朝的史官较为敬业,偶尔靠道听途说记上几笔。而期间天朝改朝换代多次,且当时史官既不精通少数民族语言,又没有一以贯之地使用标准表述,史书中的疏漏错误估计在所难免。(欧洲因距离更远,即使有记录也更不靠谱)。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朱由校能知道的,所以朱由校也不明白这个鞑靼到底是什么样的民族,估计也就是北方族群里的一族吧,但既然是敌人,那就一概论之,抵抗、诛杀就是了。
因为目前的天气已经是冬天了,而主力部队暂时还得在河套地区,并且,鞑靼人过来打谷草也都是在开春之后的事情。也并不是太急,还是留待明年再行处理吧。
袁可立来报,盖州那里,大明商人已经尽数的出了军堡投降,现已经发往京城,准备交给锦衣卫处置。而两淮的盐商李家也在盖州之围的商人之中,其称皇上亲手打造的《寒雀争梅图》也在其家中供奉,自家曾经是大明善人榜的第二名。看了这则消息,倒是让朱由校一愣,当时为了赈灾,所以发动了义卖。结果把自己‘心爱的’木器成品,都拿出去搞了义卖。这件最好的,结果被拍卖到了二十万两白银。如今自己的手头上已经不太缺钱了,这件物品当然是要收回了。
善行是善行,这是值得肯定的,但这绝对不对掩饰其恶行,所以朱由校传旨,两准盐商李家,处理依旧,但念其对大明有行善之功,特收回《寒雀争梅图》这件传世漆器,并折价三倍,即六十万两白银给李家。这算是变向的给李家一些‘减轻处罚’了,为何如此?刑法的目的是什么,那不是单纯的惩恶,更重要的是扬善。李家不管如何的错误、犯罪,但其也是有善行的。皇上的法外施恩,就是要告诉百姓,善有善报。
十月十六日,朱由校的情报已经确定,黄台吉的确是班师回朝了,而袁可立一方也等不到有援兵的到来了。所以袁可立开始收网了,这个网当然就是五个军堡里的佟养性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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