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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圣上,奴才并没有过开酒店的经验,圣上所图甚大,奴才恐坏了圣上的大事。”张光年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厨师干得再好,不代表就可以干好一个酒店,甚至是小饭馆。再一听皇上这个遍地开花的计划也太大了点,所以真心的不想背这个担子,而且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清楚,万一搞砸了那就太对不起把自己自火坑里救出来给自己最光荣表现机会的皇上了。
“张光年,你的胆子也太小了,人都是逼出来的,事情还没开始呢,你就先来个推三阻四,这要是大家都搞这一套,朕这个当皇上的还有什么权威可言?要是勉强的话你还是回去吧,”朱由校一看张光年有推脱的意思,先是吓他一吓,倒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虽然谦虚是中国人的美德,但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了;而如果是害怕困难的话,那就更要不得了,没有冒险的jīng神,凡事都思前想后顾忌不停的话,那什么都别做了。
“奴才死罪,请皇上恕罪,奴才一定好好的经营,”张光年一听这话可是诛心的话,万一皇上真生气了,要干这差事的人海了去了。自己真是有点犯浑了,急忙的跪下请罪。
“只要你真心给朕办差,朕也不会难为你,酒店的投资,朕也舍得往里边砸银子,找最好的地面、办最好的装修、从教坊司里培训大量的服务人员。以最好的菜肴、最好的服务、最好的就餐环境,最出众的文化氛围,朕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酒店的生意必定火爆。张光年你明白吗?”朱由校给张光年打气。
“回皇上,最好的地面和菜肴奴才懂得,但你说的培训、装修和文化,奴才真的不懂,”张光年听着都快哭了,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自己就一厨子,字还认不全呢,谈什么文化?培训和装修这两个词活了四十年了还真没听过,差事还不能不办,这不急死人吗?
“最好的地面,就是繁华场所而且要大,这个估计不难,舍得花钱或买或租或建都可以;培训是指服务质量,比如在宫里面,宫女、宦官是怎么训练的,就照这方面来,酒店的服务就是最正宗的宫廷礼节服务,这个宫里出人去训,不要你cāo心;装修这个事也不用你管,买下或者盘下房子后,朕亲自设计装修方案,派工匠去装修就行了,目的就是让酒店变得富丽堂皇;至于文化这个事情朕会让田尔耕找些人对你的菜肴中加入,就象你昨天听到田尔耕在评价你的菜肴时说的话一样。让客人吃出文化、历史来,这个找些文人写本书就解决了,而一些诗词要刻出来挂在酒店里,这就是文化。你所要的就是找个好掌柜的,协助你来管理酒店。你的菜已经够一定的水准了,是正宗的御膳,并把其他御膳做的厨师、好的菜肴想法挖出来,融入到你的技艺里,可以花些钱之类的都不要紧。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收徒弟,传授你的技艺,教会他们后,立足京城的总店,往全国的分店输送,明白了吗?”朱由校不厌其烦的给他解释着。
“奴才好象有点明白了,其实真正要奴才做的也不多。”越听这里面越没有多少是自己的事,张光年开始高兴起来。
“对啊,就象朕把事情交给你一样,你再把不懂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做是一样的。现在我们有大量的本钱、有大量宦官、有合适的创意、有相当受人追捧如假包换的御膳,还将会有大量的文人来帮你吹捧,这样的事情想搞不好都难。”朱由校是信心百倍,后世什么多少代多少代御膳房厨师的孙子搞个小御膳都赚的盆满盂满的,没理由自己货真价实的东西干不过他们。要知道饮食业绝对是一个相当相当大的产业。后世的比重可能还轻一点,但在这个农耕时代,那比重就大了去了。一个京城就不知道生意会赚到什么程度,那要是来个全国尽是御膳房,那还不赚到、、、、、
“行,那奴才这就去找地方去,”受朱由校信心的感染张光年也是勇气倍增。
“你去找一下田尔耕,让他帮着你参谋参谋,以后还要让他找几个世家子弟帮着搞餐饮文化的事,就一事不烦二主了。而且他出面搞地也好办。但买地还是买房一定要多给人钱,千万别为了这点小钱把朕的名声搞臭了。”不知道史书上怎么评价田尔耕的,反正朱由校对这个肚里满是吃喝玩乐的指挥使是挺满意,人品两说,但见多识广,知识面相当的宽,虽然说没中进士,但八股文的知识算知识吗?和老魏一样只要有才,对自己也忠心就可以了,重用也就看怎么重用了。这是后话,先让他帮着把酒店的事搞起来再说。人家蒋门神靠着官府都能搞个快活林,他自己一个皇帝办个实体没理由还搞不定。
“奴才领旨。”张光年愉快的谢恩走了,有个锦衣卫指挥使帮衬着那还有搞不定的事?
终于把张光年糊弄走了,这边刚刚的静下来,本来想着把玻璃的流程默写出来的,刚刚开个头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李德全拿着弩箭回来了。
“这就是诸葛弩了,倒和朕想象的一模一样。”拿着诸葛弩左看右看,感觉到和自己玩的没什么两样,就是大了一些。应该有的都有了,看着有点熟悉又陌生的连发弩存箭的箭仓、弩臂、控制整个弩动作的杠杆、弩臂上方的箭糟、被箭糟后缘扣住的弩弦等,朱由校真的爱不释手。走出屋子,朝着一棵树,距离十来米,凭着感觉,猛然的把杠杆向前一推,这是上箭了,再猛的一拉,一支弩箭飞奔而出直中树干,飞快的推拉,结果十二支弩箭竟然有二支shè中了树干。
“好东西啊,李德全,你的手艺真的不错,”朱由校满意的去拣弩箭,李德全也跟着去拣。
“谢谢圣上夸奖,但这是传统制法真的不算什么。”李德全倒不是真的谦逊,因为这时候工艺还没有流失,制箭制弩的还大都会做,并不显得稀奇。
“来,朕给你说说朕的改进方案,”拣完了弩箭,朱由校带着李德全回到了西暖阁。
“首先要改进的是弩臂和弩干,这是弩的一切的根本,没有它们一切都没用。弩干要改成钢材的,这样才有改变的空间,否则力量一大整个弩干承受不了,把它加宽加长。弩臂同时也要改成钢制的,加宽到五尺长,相应的把厚度也增加一点。没错,朕说的就是这个尺寸,要知道弩或者弓箭的威力大小主要看蓄力的大小,蓄的越多shè的越远,明白吗?”朱由校看着听的一头雾水的李德全,自己讲的不复杂啊?
“皇上,奴才不知道什么是蓄力,”李德全倒是不耻下问,没有不懂装懂。
“蓄,就是积蓄,就是平时说的攒,你攒过钱没有?”
“攒过,”
“对,一点点的攒,就是这样,这个过程就是蓄力的过程,”这时候朱由校拿过弩来,慢慢的推动杠杆边说边演示,“看到弩弦没有,这个过程就叫蓄力,现在后缘把弦勾住了,蓄力就完成了,这个力量在发shè的时候一次xìng迸发而出,而这个蓄的力量就决定弩箭shè程的远近。所以朕要造大弩,目的就是为了shè的更远,威力更大,当然如果这个东西大到一定的程度应该就是床弩了吧。”
其实在古代真的没有多少人去研究物的原理,否则冷兵器的威力不可能会差热兵器那么多,当然后世很长一段时间就是有了热兵器,决定战争胜负的还是在百米之内。比如说鬼子的三八大盖,比起冷兵器来也不一定能强多少,就是shè速快而已,二百米之内是有效shè程,远了一是看不到,二是根本瞄不准,只是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沉下心来研究而已。以前朱由校也没想过此类的事情,但现在被逼无奈啊,几千明军可以赶着几万农民军跑,而几十几百的建奴却又可以赶着明军跑,为什么?不就是攻击力输出的不够吗?明军的中程攻击差到了极点,农民军根本就没有,所以被杀了一些人之后就会产生恐惧心理,为了那点还不一定发到手里的军响不值得卖命啊,于是一哄而散。如果有大规模的攻击力输出武器,什么建奴,又不是铁打的,几万人来个万弩齐shè,战场上也剩下不了几个了,那样谁还会害怕?而明军的一些将领就是认识不到这个问题,或者是勇敢的去和建奴去肉搏,那建奴的强壮又岂是整天吃都成问题、训练又不及时的明军能够对付的了的?那还是还一个大学生对付初中生的结果,所以大败是主题曲了,即便是大胜,也是以极大的代价换人家极小的损失,比如袁崇焕举国庆祝的所谓的那个什么大捷,才杀了人家几百人,说起来真丢人。估计建奴那边也一定会为这种明军的‘大捷’庆功吧,无论怎么说人家也是只死了两百多人,杀的明军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但肯定不会比建奴多那倒是肯定的。还有更多的就是畏敌如虎,无论建奴多少人在眼前晃,我就是守在城里不出来,典型的乌龟战术,其实也称不上战术了。朱由校的设计就是前有盾牌挡住建奴的箭支,建奴骑shè为本,那骑是跟着蒙古人学的,成绩怎么样不说,但shè的本领在当前还真的不错,最起码对付明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后有战士手持改进版的诸葛弩,等敌人进入shè程后,只管全心全意攻击力输出就可以了。这时候估计建奴那边还没什么大炮,就是有了笨重的实心炮能有多少杀伤力?只要持盾不断逼近,到了大炮的死角一切就没有问题了。所以加大攻击力输出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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