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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子,帐不是你这么算的。”
看着说的吐沫横飞的谢轩,秦风叹了口气,说道:“租赁店铺,这只是开店的基本诉求,不管是没装修的店还是别人转让的,最少三到五万块的装修钱是少不了的吧?”
既然是开店做生意,那就要和外面摆地摊的有所区别,按照秦风的思维,这店铺必须装修的有档次,而且二十平方的面积,在秦风看来也过于小了”“。
“嗯,这一块该花的钱是少不了。”谢轩想了一下,说道:“那差不多就需要七八万块钱了。”
“不止呢,这七八万,只是说能把店的架子给搭起来,花钱的还在后面呢。”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想碰到莘南全店转让那样的好事,基本没戏,轩子,你知道撑起来一家店,需要花多少钱来铺货吗?”
“不知道。”
谢轩闻言有些发傻,当年接手《文宝斋》后,库房里剩有存货,而且进货的商家都是以前的渠道,不用他操一分心,所以对这些事情,谢轩也不了解。
“咱们开的是古玩店,算三十平方米的面积吧,即使店里面的物件全是假货,那最少也要花费二十万的资金,这还是往少了说的……”
在古玩行里,对外营业的店铺,里面摆的都是假货并不稀奇,主要是因为真物价格过高,很多人都收在家中,只有买方想看的时候才会约定时间带到店里。
但就算是假货,那也要放置一些高仿的玩意儿,那些东西一件最少也要万儿八千的,这样算下来,秦风二十万的预算说的并不多。
如果再想囤积几件镇店的真古董。那恐怕没个百十万的,甭想将一家店支撑下来。
秦风之所以到京城两个多月都没来潘家园,一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二来就是因为囊中羞涩,因为他目前还不想将盗墓所得的那批玉器拿出来。
“风哥,我明白了……”
听完秦风的分析后。谢轩才知道自己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脸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本来是真的想投入到这古玩热潮中,脱了膀子大干一场的。
“小胖,丧什么气呢?”
秦风喊了声谢轩的外号,笑着说道:“我出狱之后,咱们不都是一穷二白吗,现在不也已经有了几十万的身家?
你也不用急,没事就到潘家园这里来溜达。如果有人出手转让店铺,合适的话咱们就接过来,那样价格即使高点,也能省不少钱的。”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急字,当你迫切的想去达成交易的时候,往往就会忽略很多细节,而细节关乎成败。一步踏错,往往就是倾家荡产的下场。
秦风当年制造假翡翠布下骗局。那就是在铤而走险,但是他现在却不愿意再做这样的事情,宁愿稳当一点积累财富,也不愿意因为钱而将自己陷身在危险之中。
“风哥,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秦风的一番话说得谢轩咧嘴笑了起来。心中芥蒂尽去,说道:“风哥,咱们进去吧,今儿周末有地摊,说不定还能淘弄几件好东西呢。”
“得了吧。想都别想,碰不到是正常,碰到了那是中奖……”
秦风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说道:“来这种地方,可以有捡漏的心理,但千万不要有侥幸的心态,但凡见到自己吃不透的物件,就不要出手……”
这世间所有的生意,其实都是人的一种心理行为,古玩生意更是如此,想来淘宝捡漏的人,都是有一种想占小便宜的心理。
但是这些人却忘了一句话,那就是占小便宜吃大亏。
那些整日里在古玩市场厮混的人,早已将自己的物件用筛子过了无数遍,能留下真玩意的几率,和中五百万区别也差不多了。
“人还真多啊,东西虽然是假的,不过倒是能反应出咱们国家的一些文化来。”
涌在人群里缓缓往前走着,正如秦风所想的那样,这些地摊压根就没有值得一看的物件,十之八九都是从各地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
不过这些东西,却都带有一丝传统文化的影子,就像是衡水的鼻烟壶、杨柳青的年画、苏省的绣品、东阳的木雕、都是千百年来老祖宗流传下来手艺。
另外在地摊上最常见的,还有玛瑙玉翠、陶瓷、中外钱币、竹木骨雕、皮影脸谱、佛教信物、民族服装服饰这些东西。
虽然不是什么古董,但都很新颖tèbié,前来游玩的游客倒是纷纷解囊,生意还算是不错,到处都能听到那些操着京片子的讨价还价声。
“轩子,莘南说的是这家店吧?”
顺着人群走了大概有200多米,秦风眼前出现了一家经营文房四宝的古玩店,店抬头处挂着个《四宝轩》的黑漆金子招牌,门脸装修的非常气派。
“应该是吧?”谢轩左右看了看,说道:“不是说在店门口等着吗?怎么人呢?”
“可能他们进去店里了,咱们去找找!”秦风在人群里看了看,也没瞅到冯永康等人,当下拉了谢轩一把,两人进了那《四宝轩》。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啊?”
刚进门,一穿着长袍马褂的伙计就迎了上来,不过当他看清楚秦风二人的那张脸后,脸上堆积的笑容立马冷淡了下去。
“嘿,轩子,和你有一拼啊。”
见到这情形,秦风也没生气,而是笑话起谢轩来了,因为这伙计迎客的举动,真的和谢轩有些相像。
经营文房四宝,客源一般分为两大块,一块是那些真正爱好书法的人,每天不写点东西就感觉手痒痒,他们是文房四宝消费的主力军。
这样的人,大多都是五十开外或者退休的老人。他们有钱有闲,基本上每次来店里都会消费一些东西。
还有一类人,则是中年人带着自家小孩来的,在九十年代,字代表着人的说法还是很盛行的,望子成龙的家长们。在孩子身上花钱也是毫不吝啬。
至于像秦风这些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基本上就没有消费的可能性,潘家园一天人流量几万人,伙计要是见人就笑,估计等不到晚上回家,那张脸就要抽抽了。
“比咱们的《文宝斋》怎么样啊?”秦风也没搭理那伙计,自顾自的和谢轩在店子里转悠了起来。
“面子比咱们的大,货品也要全,这宣纸的质量不错。不过价格也高,津天的消费能力还不行,咱们店里就没进货……”
冷雄飞没来的时候,《文宝斋》一直都是谢轩打理的,这番话说下来倒也是条条是道,将自己那家店的弊端都指了出来。
“现在会写毛笔字的人不多了,以后再想做这类的生意,就要做高端市场了。”
秦风摇了摇头。这家店的位置虽然很不错,但生意也就是一般。和pángbiān几家经营玉石字画陶瓷器的古玩店比起来,简直就能称得上是冷清了。
“风哥,什么是高端市场?”谢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不由奇怪的问道。
秦风随口说道:“简单的说,就是把东西卖给有钱人。”
“风哥,你的话我不大明白。”
谢轩摇了摇头。秦风这句话说的等于白说,谁都想将东西卖给有钱人,可是这人越是有钱越小气。
谢轩就曾经遇到津天一个亿万富翁,买块三百多块钱的砚台,足足和他磨叽了一个下午。还下去了二十块钱,乐的好像中大奖一般。
“笨蛋,就是做品牌,你要是能做得全北京会写毛笔字的人,不用你店里的东西,出门就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会写毛笔字,那就算你成功了!”
“哎,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不过这品牌需要怎么做呢?”
秦风话声刚落,他身后响起了个声音,回头一看,一位穿着老式对襟长袍的老人,手里端着个紫砂壶,正对自己笑着。
“老人家,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您可别当真。”
秦风笑着拱了拱手,回头对谢轩说道:“走吧,老冯他们估计去别的地方逛了,咱们去找找。”
秦风脑子里赚钱的路子多着呢,可是他与那老头非亲非故,凭什么就要告诉对方?万一自个儿以后要是来潘家园经验文房四宝,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哎,哎,小兄弟,别走啊,进来喝杯茶吧!”
老人见到秦风转头就走,不由追了上来,他这店的生意不好也不算坏,但是和那些称得上暴利的古玩店相比,却是有点举步维艰的苗头了。
所以秦风刚才的那番见解对老人触动很大,只是这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这让老人心里像是被猫爪了一般难受。
“秦风,你们怎么跑到店里去逛了啊。”
刚刚走出《四宝斋》,秦风就见到冯永康正站在店门口胡乱张望着,见到秦风和谢轩后,马上就扑了过来。
“老冯,怎么就你一人?老朱南哥他们呢?”看到冯永康一脸着急的样子,秦风不由愣了下,心想这几个小子不会被人碰瓷了吧?
“碰瓷”是古玩业的一句行话,意指个别不法之徒在摊位上摆卖古董时,常常别有用心地把易碎裂的瓷器往路中央摆放,专等路人不小心碰坏,他们便可以借机讹诈。
冯永康这几个人都是穿着光鲜,尤其是韦涵菲一看就是个富家小姐,这几人走在一起,还真有可能被那些“碰瓷”的人给盯上。
听到秦风的话后,冯永康连连摆手,说到:“不是碰瓷,是……是韦涵菲和老朱的的钱包给偷了,两人加起来带了一万多块钱呢……”
“他们的钱包丢了你着什么急呢?”
秦风打量了一眼冯永康,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冯,不会你的钱包也丢了吧?看你这幅打扮就像是有钱人。”
“你……你怎么知道?”
冯永康的脸色垮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想着巴结你小子,我带的两千多块钱也被人给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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