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刘长天把亲自烤好的野鸽给了秦浩,自己倒是吃着几颗鸟蛋,就着野菜,合着一只只有巴掌大,叫不出名字的鸟。
这饭他可从来没有吃得这么香。
或者是山珍海味都比不上这一顿饭。
秦浩倒是不急,秦浩知道这个时候,事情是差不多办成了。
刘长天吃饱喝足后,便起身行礼道:“皇上,老头我这肚子有点不舒服,得上趟茅房。”
“刘老头,你这是存心要恶心朕不是吗?”秦浩摆了摆手说道:“以后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别来恶心人。”
“是是是……”
刘长天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这样一来,自己若是不想见到秦浩,或者跟底下的人商量,他就能够给自己找个借口,说什么一上了年纪,身体不行。
这借口倒是蛮好找的。
茅房里头,刘长天缓缓出声问道:“情报收集得怎么样了?”
管家战战兢兢说道:“回禀老爷的话,我们的人还没接近就被人给打晕了,对方很强,我们估计早就露馅,至于这皇上图的是什么?小的就不敢瞎猜了!”
事实上,这管家和刘长天的心里都是有底的。
秦浩就是盯着他纳税不纳税来的,搞定他这样的大士族,那些中的,小的还不乖乖纳税,大的老老实实纳税,他们可不觉得他们的头还能比刘长天还要硬。
“我知道了。”
茅坑里头的刘长天现在很矛盾。
他不知道给还是不该给。
或许他可以不看种这些钱,可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刘家虽是大士族,但是蚂蚁多了也能够把大象给咬死,得罪不起那么多人,或者一下子得罪一帮子的人,这可是致命的。
这种情况,事实上皇帝也是如此。
说白了就是各自都有各自的难处,可是这个难处就是一脚踩到的话,可能就玩完。
夕阳黄昏小,秦浩这才见到刘长天。
秦浩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架着火堆,正在烤着刚刚送来的玉米。
秦浩看都不看刘长天一眼,却缓缓出声说道:“刘老头,我还以为你掉进茅坑了?”
刘长天一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可能是上了年纪,身体不太好,前些日子吃坏了肚子,现在还有点闹肚子,可能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是吗?”
秦浩暗暗观察了一下刘长天。
这可以看得出来,刘长天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急。
秦浩若是没有预料错的话,今天晚上,最晚就是今天晚上,刘长天肯定能够收到消息。
半夜。
马车里头,刘长天原本睡得好好。
反正他现在心里已经有底了,他不再惧怕秦浩了,若是真的要他的命的话,早就要了。
他就不信,他的时间能比秦浩的时间宝贵,秦浩能耗得过他。
这肯定不能,否则他这觉也不可能睡得这么安逸。
“喵喵喵喵……”
“喵喵喵喵……”
刘长天本来是睡得好好的,可这外面的一阵猫叫声,倒是把刘长天给吵醒了。
这次的猫叫声可不是奶猫的叫醒,是一只老猫的叫声,叫得特别响,像是求偶的叫声。
刘长天就知道,肯定是有急事。
刘长天下意识偷偷瞄了秦浩一眼。
刘长天瞄了秦浩一眼后,见秦浩应该睡得很熟,可实际上,秦浩现在的身体说是超人一点都不为过,他每天只需要很少的休息时间就足够了。
刚才的猫叫声,已经是先把秦浩给吵醒了。
不过,他就是假装睡着。
刘长天是蹑手蹑脚下了马车,偷偷摸摸跑到这院子外。
院子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要一只老猫在那里叫,刘长天的到来,倒是把这只老猫给吓走了。
茅坑。
这个方向倒是刘长天要去的。
因为秦浩要是问起来的话,他也是能够给自己找一个很好的借口,所以他早就安排有急事在这茅房里见面了。
茅房里头,因为茅房很大,所以能够容纳下多个人。
管家是皱着一张脸,虽然看不清楚,却能够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来,这事很急,也很大条。
刘长天是急着问道:“管家,什么事?”
刘长天这个时候就怕秦浩对他下手。
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着玩玩,可能是心血来潮,也有可能秦浩已经没有了性子,他要杀鸡儆猴,给那些不纳税的士族们看看,起码会有一些人被吓得只能老老实实纳税了。
这事,秦浩当北王的时候可就这么干。
这个刘长天可是知道。
“老爷,大少爷,少夫人,还有小少爷他们都被衙门的人给抓起来了。”管家急着回道:“大少爷是因为当街殴打乞丐,少夫人也是因为让人打了这乞丐,一并被抓起来,小少爷带着人去衙门闹事,结果全部都被抓起来了。”
刘长天这可急了。
“他们是猪脑子吗?”刘长天是尽量把这声音给压低了“我是怎么警告他们,他们老子我受罪就受罪了,他们得收敛,得低调,起码等皇上离开了再折腾,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性子。”
管家也不敢吭声。
刘长天倒是骂骂咧咧后问道:“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府衙的知府是朱常天,这货他贪财,弄点钱给他,让他赶紧把这事了了。”
“老爷,这事不管用。”管家说道:“按照现在的秦国律法,下面的人若是举报了,便能够顶替他的位置,虽是暂时,但只要做得好,便能够转正,所以他根本就不敢收钱,而且把这送钱的人都给抓起来,钱不止被没收了,人也直接关进监狱里头了。”
“监狱。”
刘长天想想这脑袋就头痛。
这若是以前的话,根本就没有人敢乱关这士族,根本就不敢,因为士族势力大,所以三五成群抱团的话,别说一个府城,一个郡城都难以压制得下。
这好比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因为是人总会犯错,所以只要有他们的把柄,他们不能不给你低头,他们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去开玩笑,可是现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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