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方紧急军报,怎么可以随便转手他人?”谷老将军说得很是认真。
“哦?是吗老将军?本殿下怎么没有听闻前线有什么军情?您老不会子无虚有?想要欺君吧?”大皇子语气变得不敬起来。
谷老将军双目紧紧凝视着大皇子李继,良久才说道:“皇子这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吧?这个帽子可是扣得太大了些,本将军是不是欺君,殿下让老臣面见下圣上,不就知晓了么?”
李继没有想到,谷老将军竟然没将他放在眼中?还真当自己功高盖主,于是便说道:“这么说,老将军是觉着本殿下的话不足为信了?”
“老臣不敢,见到了圣上自当给殿下请罪。”
李继见过父皇李昊,去过天相阁,心中已是有了无所顾忌的答案,既然这些大臣好说不听劝,敬酒不吃那就罚酒伺候着吧。不是要见皇帝么?那就送你去见皇帝。
他看着谷老将军一副不见圣上不罢休的样子,撇嘴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那就满足谷将军的心愿吧!”
说完李继抬腿就走,留下了一脸茫然的谷将军。
谷将军突然发现他久经沙场,用人阅人无数,竟然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摇了摇头,刚一收回心神,几个能打抗揍的年轻战兵闯进进了他的视线,就听新晋侍卫总管说道:“带老将军去见他要见的人吧!”
一句话,几个人,让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几小年轻团团围住一老年人,成一触即发之势。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谷老将军怒道。
“没意思,谷老将军谎报军情,我们只是请老将军前去陪皇帝陛下喝喝茶而已。”
谷老将军眉头一拧,双拳紧握,恨不得把眼前这小子给撕成两半。
可转念一想,不能这般愚蠢,进宫前,古香儿可是一再叮嘱道:皇宫重地,千万不能动粗,否则就让人坐实了欲加其罪的罪名了。
年轻的战兵也不动手,只是紧紧的围住这谷老将军。
实话他们心中住满了害怕,对于这位大将军,他们可是有所耳闻,性情刚烈,为人耿直,打了一辈子的仗,屡建奇功,皇帝甚是器重。
如今虽然不领不掌兵权,但带出来一个天下闻名的女将军,也是战功赫赫。哪怕退至一旁辅佐,也不会有人敢轻看了他。
僵局,陷入的僵局最后还是谷将军打破,他突然手上一松,掸了掸衣服,说道:“老子才不会中你们一群小屁孩子的计,带路吧。”
说完自顾自的朝前走去,眼中根本就没有这群战兵,就连他们手中的兵器都被他直接的无视掉了……
……
与此同时,离开了游龙山庄的墨影,一直悄然间跟在了黄金面具公子离开的方向……
他一直保持着比常人视线大上十来丈的距离,注释着被他们羁押的一干人等。
秦媚儿在,就连师叔狂笔书生也在,还有一群他不认识的人,这些人看样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还都不轻,只是不知为何哪位黄金面具公子却不在其中?游小幽又去了哪里?
墨影本打算去寻上一番,但看到师叔师妹皆在其中,又想到先前被安排的冷傲,冷越二人,只好就此作罢,一路尾随着。其实按照他当下的修为脚上功夫,或许他能轻松的超越过这些人,先到达约定的地点雁荡村。
可墨影还是信不过哪位面具公子,既然他不在队伍之中,事情一定会有蹊跷,还是等到跟冷越他们碰头了再说,免得把师叔还给跟丢了。
又行进了一段,墨影藏身在一处密集的树冠后,由高而低的看着这些人进了雁荡村,被送到了一处破旧的瓦房之中。
正思索着对策,耳旁传来了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放眼望去冷傲正朝着他这边极速而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江湖客,速度比他慢不了多少。
墨影眉头一拧,暗中天地元气调用于双手双足,看准了时机,待冷傲掠过,几名修行者刚一出现在他三尺左右的范围时,他动了……
闪电般出手,身如灵蛇一般贴着地面而过,瞬间穿过几名江湖客的脚旁,在他们的脚上瞬间拍出一掌,注入一道元气后,鬼魅一般的飘忽落在他们的身前,脸上挂着一脸的邪笑。
“少爷!”冷傲察觉到身后的异样,正好回头看到这一幕。
墨影点头,看向这几名不能行动的修行客乐了,说道:“冤家路窄这不是!”
他一说完这几人面露惊恐,目光中布满了恐惧,其中一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邪,邪神!”
墨影哈哈一笑说道:“断流水,奔雷海,度山川,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哈?”
“是,不是,你别杀我,我只不过混点酬劳养活家人,路过。”断流水自从别山平坦村被墨影吓过,他就祈祷着,宁可碰上鬼也不要碰上眼前这个被称作小邪神的年轻人了,于是抢着答道。
“不,不,不杀你。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问,问题就行。”墨影学着他说话的样子说道。
“你,你,问吧。”
“前方战兵押着的那些人都有谁?”
于是断流水将他知道的全部都给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墨影看了眼手中的兽腾剑说道:“你没有骗我吧?上次别山下心善给你解了毒,没有要你的双眼,你是不是觉得我言而无信?”
“没,没有,绝对没有,不相信你问他们。”
墨影的目光扫过其余两人的脸上,两人拼命的点头。
“是吗?我记得你们不是应该还有几人呢?贾斯文,林西,还有那个孙不二?”墨影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
“他们,他们跟着金公子了。”
“那个戴面具的公子?”
“是的。”三人齐声答道。
“为何追我兄弟?”
“保命。不追没命。”三人还是齐声答道。
墨影倒也没有想要去为难他们的意思,毕竟这些人除了生计。倒也未曾有听闻是十恶不赦之辈。奉劝了句好自为之,不要再行恶便将三人给打晕了过去,丢到一旁的杂草从中,才和冷傲离开了。
路上墨影才得知,原来他安排冷傲去寻找师妹她们,无意中发现那面具公子的踪迹,也就是断流水他们口中的金公子。他们行色匆匆的却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他一路偷偷跟着,发现他们入了一个山洞。
山洞中他看到落鸣公子跪在地上,他的身旁放着游龙剑,游小幽和柳师妹也被带到了山洞中。
正欲进一步打探时,不料却被断流水一行人给发现了,才一路追了上来,这幸亏是碰到墨影,要是换做别人,估计免不了一场恶战。
“他们还好吗?”墨影还是免不了问了句废话。
“女的挺好,男的恐怕要受些苦。”冷傲恭敬的答道。
“都听他们说了什么?”
“听说游龙剑在空中掉落时,落在了落鸣公子身旁,泛着白光,但无人能拿起,于是他们就连人带剑一起带到了山洞。好像说是要将落鸣公子丢入到一个池中,洗练剑身。”
“这方法是符箓阁研究出来的?你师妹知道吗?”
“是。知道。”冷傲答道。
“我明白了,他们从你师妹的口中得知的,只有洗练掉游龙剑识主的灵力,常人才能拿得了剑。”
“是的公子。不过据师父所说,这只是其一,化去灵力的剑,同样需要以血注入念力,拿剑之人才能持剑纵横。”冷傲将师父李暄楚告知的毫无保留的说给了墨影。
墨影拍了拍冷傲说道:“我们去雁荡村中。”
……
雁荡村中,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这平静在墨影的心中,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他们到的时候,按照约定地点,冷越也到了。
他带着破修藏身在雁荡村村口那口池塘下,一块黄瓜地里。
高而茂密的藤枝将他们掩藏住,不留意很难察觉得到。
破修已经醒了,显得极为虚弱,手中正拿着一根黄瓜津津有味的吃着。
见墨影走来,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有着恐惧,身子向冷越身旁缩了缩。墨影微笑,从怀中掏出一根先前留下的糖人,递了过去……
破修望着墨影手中的糖人,犹豫了良久,最后在冷越肯定的目光中,才接过了糖人。
墨影握住破修的手,探了探脉后说道:“修行修为只剩不到三成,身体机能会逐日衰退。这样下去恐怕维持不了多久。真是可恶至极这地连宫,竟然给自己的师父下蛊。”
破修突然停住了正往口中送去的黄瓜,看了眼墨影说道:“这样活着一日是一日,比行尸走肉要快活了许多。”
年轻的三人呆住了,他们看着破修,心中生出一阵悲凉。人心善心难得报,一旦坏了,那是多么的可怕?
不过破修不愧为修行上家,他见三人不语,舔了口糖人,才说道:“他毕竟是我徒弟,也是做师父的没有教好,昊苍老人到我师父苍山孤月,到我,到他。个个修行了得,到最后都是个悲哀。或许我这样,也算是善终了,我不怪少年,也不怪他,从此以后,修行界中将再无破修这号人物了。”
破修说完,墨影沉思了下,才开口说道:“注重修行境界,功法,忽视修性,修心对于修行者来说是一种歧途,能力越大,欲望就会越多,这确实是老前辈这一系的悲哀。但前辈心态平和,无怨,无恨,晚辈到有办法让前辈快乐的生活着。”
墨影讲完,从怀中掏出一颗无药山中备下的黑玉玄泥,递给了破修。
老者破修也没多问,接过就丢入了口中。
墨影这才又说道:“这药能护住前辈的气海雪山,让身体机能不会每况愈下,修为也会恢复到六成左右。”
破修忽感鼻头一酸,说道:“别山弟子有宽人之心,你就不怕我功法恢复,再为难与你?”
“不会的,善恶本就一念间,前辈也是被人控制,不怨你。再说你与我师弟冷越有缘,我又阴差阳错吸走了前辈的修为,待这里的事情过后,寻得一处僻静之所,前辈当可安度余生。”
“就是,前辈不用自责,我们定当会像侍奉家人一样待你。”冷越接过了话。
破修看着冷越目光中的肯定,眼角处流落出几滴老泪,用手擦拭过后说道:“曾经以为修行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乐,没有想到人生中最大的快乐其实是温暖,老夫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也算是老夫的一个念想,对书生的亏欠。”
冷越突然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墨影一脚踢了过来,说道:“还不谢谢前辈?”
“谢谢。可是不行,这样不行。”冷越很是为难的说道。
“别山弟子素来尊师重道,不会另图他门,可是学东西就一定要拜师吗?你可以喊他爷爷,我想师父师叔他门是不会怪你的。何况身为别山弟子,破除门户之见也是很重要的,只需心善从善既好。”
墨影说完,几人相视而笑。
忽然闻得有人嚷嚷道:“公子有令,严密封锁整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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