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山为虎,下海为龙,我茅真黄要做这个世间堂堂的真杰雄,一二三,还有三步!”
噗通!
给自己鼓完劲,茅真黄大脚丫子终于迈上最高台阶,累的一屁股直接瘫在最高处。
“入他娘的,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吐掉嘴里的唾沫,茅真黄扔下石条,犹如死鱼一样四仰八叉的仰躺着,望着天空没有一丝变化的流云目光甚为呆滞。
云很近!
近到他站直了身子举举手就能将自己埋进这绚烂的云雾之中。
但就是这么近,他足足堆了一下午的石条也没提高到半丈的距离,而这还是站在相随娇的肩膀上来堆。
现在一个上下需要的时间最少一个时辰,而他仅仅能带上来两块的石条。
他不敢想象自己来堆又将是何样!
“意志啊!还不如说是折磨人。”
有气无力的吐槽了一句,枕着石条的脑袋朝着远处侧了侧,方圆三里之内,他这座姑且能称为石山的豆腐渣工程最高,在远处另有三座与他的差不多高度,但是何许人修的他却看不清。
歇缓片刻,从酒葫芦当中拿出块肉干扔到嘴中,又灌了一口香甜的酒水,茅真黄就小心翼翼的下了自己的石山。
石基最好垒,放眼相随娇选的这处地方,石山两侧尽是石头,随便堆叠一下就能出个地基,但越往上越难,相随娇这寡妇不靠谱,越往上工程越豆腐渣,随着山顶的大风呼啸,这座山似乎都有点飘忽。
茅真黄更怕华阳天宗跟他玩幺蛾子,让他一番心血白流,即使累成死狗也在咬着牙去山下背石条。
下山绝对比上山快,还没到一刻钟的时间,茅胖子已经到了自己的山脚下,但是到了山脚下,他傻眼了。
“谁干的?”
“谁他娘干的?”
“究竟是谁?”
浑身跟个泥猴子似的茅真黄瞬间怒发冲冠,朝着周边一顿大喊大叫,八卦云虚帕更是被抽出来顶在了脑袋上。
本就是豆腐渣工程的石山,相随娇仅仅是三个角堆叠而起,此时一个角直接被挖出一个大窟窿!
茅真黄仔细的瞥了一眼,他的石山最少被挖掉五六百块大石条,而这仅仅是在一个时辰中被挖掉的量,他要在上边在瘫一会,说不上这处地方还会少多少石条。
他就说在上面躺了一会,怎么感觉恍恍惚惚要倒了一样!
感情是被别人挖了墙角。
但没人回他的话,离他最近的一处“小山包”下只有一个红冥!
“过来!”
茅真黄抽出根通天龙火柱,朝着这小屁孩就是眼怒瞪。
“不是我干的。”
红冥看着茅真黄头上一直滴溜转的八卦云虚帕有点恐惧,这东西算是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里阴影。
“哼哼!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了?”茅真黄瞥了一眼他的小山包,怎么看怎么感觉对方的石条量跟自己缺的那一角的石条量差不多。
红冥看着眼前带着杀气的胖子,滴溜的猫到自己小山包后道:“真不是我!”
“那你告诉我是谁!方圆百丈之内,除了你就是我,难道还有别人嘛?”
跑了你卖切糕的了!
谁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将五六百石条移到百丈之外?
除非练肌肉的!
但他茅真黄根本就没看到四周有康巍然的身影。
“真不是我,两个人干的。”
“谁?”
“一个你刚才杀了的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就是正霄宗那个跟大太阳似的男人。”
茅真黄直接被气笑了道:“你是说有人合伙作案呗?”
“嗯嗯!就是两个人合伙作案。”
“吃人也就算了还他娘的撒谎,送你在走一次!”
八卦云虚帕压云,瞬间蹦出四只黄巾力士,操着通天龙火柱根本没给红冥在一丝辩解的机会,三抡下去,别说还能找到这鬼娃子的身影,就是他堆的那座小山包都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鬼话连篇!相随娇与未秋还用屁的偷,不明抢都对不起他们的大名,呸!”
这个叫张狗娃的算是把他恶心坏了,还好下来的早,要不饶一座即将到顶的石山被他这么拆,功亏一篑定是必然的结局,这让那个茅真黄一阵的后怕。
愤怒后的后果很严重,乱棒砸死了红冥,但石条也砸没了,心情舒爽过后的茅真黄甚为郁闷,只能去旁侧吭吭哧哧的切石条然后在背回来一点点的填上大窟窿。
用来一个时辰终于填完之后,茅真黄在自己的山脚下足足又坐了半个时辰,确定红冥那鬼崽子没有第二次回来之后,才安心的背着两根石条慢慢的往山巅上爬。
这是一个磨人的过程!
意志这东西还不如说是坚持。
实力是坚持换来的,急躁也修不了仙,更确切的还不如说华阳天宗要考验他们一番心性。
但心性这东西说实在,对他茅真黄和翟老六这种人没用,能在梁国大西北混了十多年的人物,身上唯一的有点可能也就这点优点远胜于常人。
而茅真黄也坚信,上一关走到最后,这一关凭借鸠占鹊巢的本事,绝对还会回到最前那一小撮人当中。
他追去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只进华阳天宗而已,那种目标太过小儿科。
“不可能!”
当再次费劲的爬到山巅之后,茅真黄又感到了飘忽,他有点不敢置信。
“张狗娃你他娘的挨虐上瘾了是不是?”
茅真黄破口大骂了一句,扔下石条直接向着下边攀去。
虽说是豆腐渣工程,但怎么也是石条垒起来的,就根本不会存在一直晃动的问题。
绝对又有人挖他墙角!
赶到山脚下之后,茅真黄看着比上一次还大的缺口朝着四周怒吼道:“张狗娃,入你娘的给我滚出来!”
这回被挖的更狠,目测可见足足少了一千块。
“不出来是不是?第一次是抹脖子,第二次是砸成渣子,你信不信第三回我把你切片了?”
茅真黄瞪着猩红的眼珠子,神识暴怒的对着四周来回疯狂扫了三遍。
但根本没找到红冥的身影,方圆百丈之内只有一个观楼宗的王双,背着两根石条正在半山腰吭哧哼哧的往上攀,想想也不可能是此人挖的他墙角。
时间对不上,况且王家的人也没胆子对他这么干。
没人了!
简直出了鬼。
茅真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神识,绕着自己石山用眼睛四散了一遍,确实没见到红冥,除了了一个已经到了山顶的王双之外,方圆百丈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
谁干的?
相随娇与未秋?
这二人要真干此事,他估计都会笑掉大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般干的目的又是是什么?
一个时辰的功夫将近一千石条运出百丈之外,茅真黄自信他都不可能办到。
事情突然变的有点诡异!
茅真黄举目的望了一眼万年不变的天,沉思了片刻之后无奈的去补自己的大窟窿。
似乎、可能、大概红冥的死是真的白死了。
补完自己的大窟窿,茅真黄这回没有急着再一次背石条往山巅上奔,而是坐下来盯着远处望了望,然后又将目光注视到低头干劲十足的王双身上。
这是个好孩子!
但在宗门似乎有点呆傻了,有点不知世间的险恶,更确切的说是华阳天宗的险恶。
“别往上扛了,过来跟我坐坐。”茅真黄对着同样累成傻狗的王双吼了一嗓子。
“少主子没时间啊,我的高度可是跟你有段距离。”
王双此时哪里有那心情,他可没那本事踩着相随娇的尸体往上爬,自己这座石台全是自己一点点垒出来的。
“蛮干在这里其实并没有。”
“那也要将高度垒到云上在说。”王双歇了一下,再次扛起两块石条吭哧吭哧往山巅上爬去,此时在他眼中,高度就是一切!
只有将这座石山石台垒到云上,他才能跨过这一关,也将离华阳天宗的大门更近一步。
“不知道你一会儿会不会后悔。”
茅真黄朝着对方瘦弱的身影摇了摇头的嘀咕了一句,然后顺手抽出八卦云虚帕,用这等金丹重宝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他如果没预估错的话,该来的似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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