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阳挥洒在骊山山中,日初美景勾勒无遗。
一片山谷两边都是莽莽原始森林,此时正是三月,万物复苏,枝叶发新芽,草地也变新绿,一群群鸟雀在头顶上盘旋鸣叫,充满了生机勃勃。
半山腰上触目所及是一片精致的楼房瓦宇,红砖绿瓦,高大挺拔的大树,还有五颜六色散发着幽香的花圃,楼宇花树布置得恰到好处。
在重峦叠嶂中,一条蜿蜒崎岖却气势磅礴的石梯从山顶直通山前广场,石梯的起点是一块巨大青石镂空雕刻的山门,简单大气,漂亮却不花俏。
山门上书四个气势雄浑的大字——“水月山庄”,落款是柴令武的名字
石梯尽头是水月山庄主府——“绮园”
“绮园”是一座占地百亩的大宅,府邸内格外富丽堂皇,气势壮观,更不用说布满府中的各种奇石异树、亭台楼阁、假山鱼池、湖泊水榭,其精美雅致。
宇文温妙用了水随山转、山因水活的叠山理水园论,绮园的特点是以骊山原始树木、山水为主,略点缀建筑,与以风景为主的造园手法相近;园自成一区,不附属于住宅区;用大面积水域,以聚为主,散为辅,水随山转、山因水活;大假山前后皆有丘壑!曲曲折折的游径有山洞、岸道、飞梁、小船及低于地面的隧道等组成,构成了复杂的迷境!
因主题与“绮园”极度相似,柴令武索性以绮园命名。
较之记忆中那个绮园。他这个绮园满布温泉泉眼。
‘水月山庄’除了绮园之外,还有一栋栋独立的三层山间“别墅”虽远远不如绮园,但胜在古朴雅致!一栋栋精致的小楼掩映在一片片浓密的树荫里,山泉潺潺,使人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一切都保持着森林原始状态。
骊山多温泉、奇景,乃是历代帝王避暑巡幸之处。
因此,几乎每个小楼都拥有温泉一眼。
作为主人所居的绮园,更是温泉遍布。
各处居住的地基几乎全是空的,到了冬天,可引温泉水入地作为供暖之用,夏季的话,则可引山中清泉灌入,借助地下水流消除暑气。
这种供冷、供暖之创意,无疑是出自柴令武之手笔,如此杰作,即便是宇文恺也叹为观止,为他的建筑构思提供了新的课题。
……
三月,乍暖还寒时节,早晨的骊山依旧寒风刺骨
绮园西院,却是一片热火朝天
主卧一墙之隔的是一扇高大琉璃门,其后一个一间雅致宽敞的浴室。
浴室中央一个两丈见方的浴池,池中水波荡漾、雾气氤氲,池中央一座仕女雕像,女像肩上负着一个花瓶似的水瓶,一缕水流由甑中倾入池内,水声溅珠泼玉,令人浴之前,先有一种清新洁净,尘俗皆消之感。
池中!
郑丽琬浑身肌肤都泛着一层红光,一头秀发湿漉漉的,在高温中香汗淋淋。
反倒是柴令武越战越勇,犹如一个挺起长枪冲锋的骑士。携无尽力量和饱满精神,攻城掠地、纵横驰骋。
“宝贝,换个招式。”柴令武咬着佳人耳珠。
“这样,这样行么?”
郑丽琬紧咬贝齿,忍住心中的羞涩,顺从柴令武的意愿,双手撑着池壁,在池中摆出一个无地自容的姿势。
“很好,宝贝婉儿真是天才,天才中的天天才。”柴令武化身为狼、猛扑而上。
前一夜,两人胡闹了大半晚。郑丽琬又一次被榨干全部力气。
天亮醒来,两口子便到浴室中洗个鸳鸯浴,这一洗,又洗出火花来了。
翻来覆去变换了无数花样,柴令武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姿势,还是将郑丽琬背对着自己。
郑丽琬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竟然可以有如此之多的花样,如此之多的变化。就好像‘柴令武体’变换无穷,每一个变化都让她寻觅到一种不一样的愉悦。
让她吃不消的就是这些变化太过让人羞涩。哪怕是夫妻日久,还是吃不消。
风雨过后,两人这才认真清洗;柴令武没忍住诱惑,又将郑丽琬蹂躏了一顿……
温柔地替柴令武穿衣服,郑丽琬实在怕了。她一晚上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再活……循环往返。她怕不把柴令武的衣服穿起来,自己根本逃不脱魔爪。
穿好衣物,两人相拥躺在卧室的床榻上。
无需叙述什么,彼此皆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想法。
“郎君!你还是把你的右仆射诱来绮园,把她吃了!然后给我放几天假。”郑丽琬大胆地抬头朝柴令武看去,脸蛋上红晕片片。
柴令武贼笑:“你每个月不都有假?”
郑丽琬嗔道:“你再这样折腾,我,我就回娘家。”感觉没啥威慑力,加重威胁力度:“一年、一个月不回来。”
“噗”柴令武差点笑死:“因为这种事情回娘家?亏你想得出来!郑丽琬你太有才了。”
郑丽琬也是好笑:“那你至少得给我恢复吧。每次都有点肿了呢。”
柴令武道:“每天晚上你软成一团身香泥,第二天你还不是精力旺盛的去码头、作坊观看、指点!”
“……”郑丽琬无言以对
“所以说,生命在于运动。”
“歪理!”
“甭管正歪,有理就行!”
笑闹后,郑丽琬素手把玩枕着的手,道:“郎君,几十个作坊日以继夜的产出新纸、新书,都没地方放了,为何迟迟未动?”
“等人做决定!”
“谁?圣上吗?”
柴令武摇头道:“傻瓜,等你呢。”
“等我?”郑丽琬傻了眼了!
“对,就是等你!”柴令武宠溺的搂着她瘦削的肩头,温言道::“作坊、人手、侍卫各方面都给你准备了,接着的自然是你的事情了。”
“这…”郑丽琬沮丧道:“可是我不知道从何开始啊。郎君,婉儿是不是很没用很笨?”
柴令武道:“这不是你笨,更不你没用。而是你没有接触过经商之道,所以不知从何开始。这可以理解。”
郑丽琬稍微好受了点。
柴令武笑了起来:“我们的纸张质地堪比宣纸,这纸是用竹子与马莲草混合起来制作成的,造价不到竹纸的十分之一,若是我们以竹纸的价格卖,就有九成利润,以硬黄纸的价格卖就更赚大了。从数量上说,一张宣纸要一年时间才能上市,竹纸半月,而我们这纸制作流程简单,一个人一天就能制作一刀。”
柴令武笑道:“我们的纸张在成本、质地、卖价、数量占据十成优势,一旦推广出去,何愁不能风靡大唐?而且,纸张是一次性用品,用完了还得买,所以,这背的利润大得惊人。”
郑丽琬并非蠢人,反而是绝顶聪明的人物,如何看不出这纸张背后的利润。
这背后的利润已经不仅仅是用可观两个字就能够形容的了,那是恐怖二字。
“这种庞大的利润,必将让人眼红!”郑丽琬思索了一会儿,道:“而且,会导致世家门阀的仇视。因为这纸张、书籍将会让世家门阀的优势荡然无存。所以婉儿认为,这门生意我们柴家吃不下。”
郑丽琬一双美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道:“记得郎君说过‘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依我看来,家族与家族之间也是如此,郎君与秦怀道、程处亮、程处弼、尉迟宝琪、李思文、李风、李翼、房遗爱、杜荷九位公子肝胆相照,但下一代的话,谁也不好说。故而,我认为可以让他们一些利润,一是抱团取暖,凝八大开国功勋之势应对世家门阀的反扑;二是合力威慑眼红匪类,减轻我们自身的压力;三是全郎君的兄弟情义,四是八个权贵世家的友谊因利而一直延续。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柴令武赞道:“不错不错。舍得、得舍,有舍必有得,舍得下大本钱,只是为了更高的回报…”
柴家本是关陇一员,因为是皇亲国戚与关陇决裂,又因有自身有着关陇底子,不受山东、江南世家待见。只能算是皇族集团中的一员,但是因为皇帝这个位子的独一性,注定了皇室不可靠。这时候,拉上几个新兴权贵大家为盟,对以后的变故无疑会多上几个筹码,至少,不会因为孤军奋战而被长孙无忌一一击败。
“婉儿不为利益所迷,想得长远的未来,实乃是‘吾之子房’也。”
郑丽琬听他赞美,嫣然一笑,喜不自胜,道:“郎君,我虽然有信心做好此事,最近也在思考该如何开展,只是缺乏实战,着实不知从何做起。”
柴令武想起了一些后世的经营方式,于是给她灌输了年度代理商、年度分销商、年度任务、年度代理权竞拍等常识。他前世对于经商没有半点兴趣,但是对于后世的一些基本合资控股、促销造势、商业垄断却也知道得相当详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郑丽琬才智无双、思绪灵活,对于柴令武说的一些超前知识,不但能够很快的理解,看透其中关键处,同时还能够举一反三的根据他的理念想法,萌生出全新的想法意图。
让柴令武目瞪口呆之余,也意识到郑丽琬真有常人莫及的经商天赋,能成为商界英雄也不一定呢!
郑丽琬到达柴家的时间不长,管理的时间更少,能够很快上手,除了自小学习,更多是归于她的智慧,管理经验并不丰富,柴令武的全新理念正好拓展了她的眼界、思维,呈现出一个新所未有的广袤天地,让她对于未来有了更深入的想法,眼中一直闪烁着迷人风采。
两人一个说得起劲,一个听得用心!
浑不知时光飞逝。
直到,郑丽琬的肚子咕咕叫,这才发现正午已过。
而两人,却一直在床榻之上度过。
用罢午膳,两人带上纸张、书籍,返回离开许久的都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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