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要是我心中有妄念呢?”沈江涛不禁问。
迹真一愣,挠了挠头:“你就算心有妄念,只要嘴里不说出来,也就没人知道了。”
沈江涛摇摇头:“这个方法不行。”
“多好的机会啊……”迹真嘀咕一声:“那只能用第三种方法了,我可以用八宅明镜法,控制住杨桃体内的降毒两个月。”
“两个月!”沈江涛格外担心。
迹真一摆手:“你等我说完。”
然后他说出了第三种破解法,因为死降和蛹元降两降合一,降毒难以清除,沈江涛又不愿意用前两种办法,那么可以直接前往巫蛊的起源地,寻找可以同时解除两种蛊毒的东西即可。
迹真知道一种灯芯,只要长期佩戴,就可以驱死降化蛹元。
听到这里,沈江涛面露喜色。
迹真却摇头说:“这种破解法我虽然知道,但因为巫蛊的起源地,我并没有去过,这里面的很多东西无法预计。要找这种灯芯,难度不小,可以说基本上没什么希望。”
“没希望也得试一下,你这还能有更准确一点的讯息吗?”沈江涛权衡一番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的方式就是第三种。
迹真想了想:“我阅看八宅明镜中一个风水师的游历日记时,见他提到过,在云南有一个地方曾听人说过这种灯芯,不过就算是当地人,也都表示没见过。”
“这种灯芯叫什么?”沈江涛满怀希望的看向迹真。
迹真立即回答:“灯芯无名,但灯有名,叫着鳖巴水灯。”
云南东南部,有一处完全原生态的山村,整个山村位于一处河谷,房屋主要以木楼为主,也有几栋瓦房。
整个村庄只有一条路进出,周围山林都茂密葱郁,在大炼钢铁的年代也没有被砍伐,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
因为海拔高,常年被云雾笼罩,当地人称这个村为“沃嘎”,意思是“大雾弥漫中的一处光明”。
沃嘎村的村民大部分是咯葛族,还保持着打猎的习俗,村中和外界的联系不多,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风貌。
咯葛族人信奉山林神,于是对林木都格外尊重,村子的周围和中心,都种着高大的榕树,沿着一条环绕村寨的小河,又种了好几片竹林。
在一些知道这个地方的人眼中,这才是真正的天然氧吧。
沃嘎村一向自给自足,没什么烦恼,人的生活压力很小。
生活在这里的咯葛族村民,脸上大多时候也都是微笑和蔼。
但今天,整个村子不见平时的安详,一些村民正焦急的奔走在村道上。
这些人赶往的方向,是位于村寨西南方向的一个木楼,木楼外已经聚集了一些脸上带着惧意的村民。
木楼中,好几个人平躺在放平的木板上,每一个躺着的人旁边,都守着一个年轻人。
而是一个佝偻背部的老者,正端着一个铜盆,不断的行走在那些躺着人之间,他手里捏着一根长针。
跟在老者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手里端着铜盆,里面已经装了小半盆浓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恶臭。
另一个年轻人的手中端着一盏油灯。
躺在木板上的那些人身上,都布满了黑色脓包,看过去就好像一个个装了黑色墨汁的气球粘在他们身上。
黑色脓包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变大,那些躺着的人则不断发出惨叫。
老者迅速的将手里的长针放在那盏油灯上烧烤一下,然后再一出手,就扎破一个脓包,为那些躺着的人减轻痛苦。
屋外围了很多人,个个脸上都带着关切的担忧神情;屋里的人则不断发出惨叫,只有当脓包被刺破后,这些人的惨叫才会变小一下。
好几个人因为连续的惨叫,声音都变得嘶哑。
在屋子角落,一个老人正焦急的走来走去,他黑布缠头,身着黑色上衣,脚穿布鞋,满脸皱纹。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后,老人就朝屋外问:“孜莫阿依还没有来吗?”
老人叫乌蒙尔博,是这里的村长,今年七十多岁,看起来精神奕奕,他口里问到的孜莫阿依,是这里的一个医生,村里的大小病痛,都会第一时间找他。
“乌蒙村长,已经叫人去催了……”
回答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年轻人走进了木楼,他提着一个手提医箱,穿着和乌蒙尔博相似,年轻人推门走进了屋中。
年轻人正是村里的医生孜莫阿依,他的双耳带着一副重重的耳环,每个耳环基本上有五厘米的直径。
孜莫阿依一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有些吃惊,他先摸了摸就近一个人的额头,眉头紧皱。
“怎么样?上次你开的药一顿没落,让他们都按量吃了。”乌蒙尔博在一旁说。
孜莫阿依一摊手:“哎,这种怪病既不像是瘟疫,又不像是疱疹,实在是怪得很,看现在的情况,给他们吃了那些药,也没有明显的好转。我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看来,只能送到大医院去看看了。”
听到孜莫阿依的话,众人担心的神情更重,守在门外是这些人家人的几个,更是低声抽泣起来。
“阿爸,会不会就不是什么病,而是和他们半个月前做的事有关?”这时一个与孜莫阿依年龄和形象都相似的少年,战战兢兢的说。
少年双耳也带着一副耳环,比孜莫阿依的耳环要小上一圈。他是乌蒙尔博的儿子乌蒙哈萨,也是床上这些受害者的朋友。
“你是说,跟发现那个墓有关?”乌蒙尔博疑惑的反问了一句,目光看向那个手里捏着长针的老者:“沙马毕摩,你的意思呢?”
手持长针的老者不答话,只是嘴里念着什么,继续用长针帮那些人缓解疼痛。
毕摩不答事。
这事有蹊跷。
旁边的少年乌蒙哈萨则回答:“阿爸,您想想,整个村子将近五百多人,为什么偏偏他们得了这个怪病呢?而且这种怪病又不传染,还有就是,当时只有他们五个去挖了那个墓。”
乌蒙尔博脸上的愁色更重,心里则开始回想几天前儿子和他说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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