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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勋紧握着手里的自动步枪往旁边一甩,被剌刀穿头而过的变异生物就狠狠地砸进了路边的一大堆垃圾里。孙锁福还是保持刚才的那个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空,其他人以为他受了伤,连忙围了过来。翁仲天和艾达来来回回把他的身体摸了好几遍,想检查有没有什么地方被咬伤,要知道被变异生物咬到的人,十分钟后就会出现变异的症状,人会持续高烧,晕迷不醒,一个小时后就会全身开始脱毛,皮肤变色,二十至三十小时后就会完全变成变异人,完全没有原来的意识,并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所以如果被变异生物咬到,最好的结局就是自己或战友用一颗子弹帮你结束痛苦。
“你们摸够了没有?”看到翁、艾两准备帮自己脱衣服,已经回过来神的孙锁福连忙喝止两个人的“X骚扰”,拍开两人的“咸猪手”,一挺身坐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没事吧!”王勋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多谢了,王头,今天幸好有你在,我就肯定挂了,我欠你一条命!”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孙锁福扶着王勋的肩膀站了起来,可左脚一挨地,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身体一歪又要倒下去了。
“怎么了?”翁仲天连忙从后面扶住他,“是不是脚受伤了?我去你看看!”放他慢慢坐在地上,脱掉战斗靴和袜子一看,脚踝已经肿得象一个小馒头,翁仲天用手指轻轻按了按,疼得孙锁福直抽抽。“嘶……擦你妹!你小子轻点,刚才你站在旁边不知道帮忙,嘶……只知道叫有什么用?现在跑来献殷勤!嘶……鄙视你!”
“不是没注意嘛!”翁仲天自觉也有点儿理亏,自己站在附近的没来得及出手,反到是最后面的王勋冲上来救的人。
“算了,没事就好,大家都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会见死不救呢?!”王勋不想因为这事影响部队的团结,就替其他人解释道,“主要是没想到怪物大白天就跑出来了!”
“大家都过来看。”副班长正半跪在那头变异生物帝边观察。这是一只变异的成年藏獒,足足有一米多长。全身的毛已经掉光,果露的皮肤显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有点类似于德国灰。两只血红色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并向外突出。刚才似乎能咬碎一切的大嘴张开着,舌头搭拉在地上,白森森的獠牙大概有七八厘米长,让看到的人不禁心里发寒。从它嘴里和耳朵下面那个贯穿伤口流出的黑血已经在地上集了好大一摊。从王勋把变异犬扔在那里开始,区别和艾达就一直如临大敌一样用枪指着它,好象它随时会复活一般。其他的战士比这还厉害的也见识过,所以除了刚扑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之外,倒没多大的反应。只有那孕妇似乎吓坏了,半坐在担架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她老公的右胳膊,头也埋在她老公怀里,整个身体在微微颤抖,还隐约听到抽泣的声音。而她老公一边用左手轻抚她的头发,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今天有点邪门呀!”王勋走到副班长身边,踢了踢变异藏獒的尸体,“这东西平时不会这么早就出来呀!”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这种事让当官的去头痛吧!”副班长连忙招呼大家离开这里,当即持枪警戒前进,艾达护着担架紧随其后,翁仲天扶着只能右腿用力的孙锁福跟在担架后面,剩下的人交替掩护着撤退。
回到广场,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王勋和副班长去向连长汇报情况,其他的人全都各自找地方休息。翁仲天扶着孙锁福来到一家商店雨檐的阴凉处坐下,刚把烟点燃还没抽上几口,王勋就回来通知,连长安排了一辆车送他和那个孕妇先走,并让翁仲天随车照顾他。
东风卡车在宽敞而又平坦的公路上奔驰,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四个人。孕妇背靠着车头坐在里面,她老公在旁边掺扶着她。而作为伤员的南仁和负责照顾他的翁仲天正一人一边坐在车厢口抽烟。“呜呜……”孕妇可能是惊吓过度,上车后还在小声的抽泣,她老公始终不急不燥,从旁安慰她。“好了,好了!瞳瞳乖,不要再哭了,怪物已经打死了,不用再怕了!”“我不是……不是怕刚才那个,我是想到……想到这几个月你一个人出找……找吃的,如果遇到刚才那个怪物不就……不就……不就……那什么了吗?”大概怕不吉利,始终没有说出那个字眼。“我不是戴了头盔,穿了防弹衣?不是还有武器吗?你老公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哦!”看样子爱充英雄是所有男人的特点,没有人能例外。
“你那花拳绣脚,还有那根烧火棍有什么用?人家有枪的都那么危险,你以为你是超人还是蝙蝠侠呀?你要是有个意外叫我和孩子怎么办?……”孕妇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的牛皮,并不依不饶地对他“不负责任”的行为进行的声讨,说到不痛快处,还要擂男子两拳。男子尴尬的看了看旁边看热闹的两个人,小声说道:“瞳瞳小乖乖,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这里有外人在呢!”抓住妻子小手,侧耳贴在妻子隆起的腹部听了听,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自己还没出生的孩子说道:“宝宝,你看看你妈妈又不乖了,你长大后可不要象她一样变成一个爱哭鬼哟!”
“卟嗤……”听到这话,不仅孕妇破涕为笑,眼泪和鼻涕一起喷了出来,连旁边两个被雷得外焦内嫩的家伙也笑出声来,而男子因为害老婆出丑,被老婆在上臂内侧来了一记“乾坤一拧”。
“新世纪好男人,你叫乜名呀?”为了耳朵不再遭到蹂躏,翁仲天不打算给夫妻俩继续甜言密语(胡言乱语?)的机会。“我叫翁仲天,”又指着另一个因为受伤不想说话的家伙,“他是大师兄。”
“大师兄?什么大师兄?”夫妻俩想不明白,那人眉目粗壮,胡子拉茬,肥头大耳,难道也会武功?
“我姓孙锁名锁福,孙悟空的孙,封锁的锁,福气的福。”孙锁福把自己的名字解释给两人听,夫妻俩这才知道“大师兄”这个名号的来历。
“我叫彭烨铭,彭德华的彭,烨是一个火字旁一个中华的华,铭是铭记的铭。”那名男子,也就是彭烨铭拉了拉老婆的衣袖,制止了她暗暗的偷笑,“我老婆叫张瞳,今天还谢谢你们来救我们。”
“不用谢,我们是解放军嘛!”翁仲天当仁不让的代表了孙锁福表达了应有的谦虚。“你们怎么没去最近的安全区,这几个月又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呆在安全区都不好过,你们岂不是更艰苦。”
“其实也没什么?”彭烨铭看了张瞳一眼,目光中所饱含的深情,就是瞎子也能看见,“我们平时不大出门,出事那天,我从窗户看到街上有人在发狂,见人就咬,可能是看多《生化危机》吧?我马上就跑到楼下把铁门关死了,然后回房把所有的门窗也都关死,窗帘也都拉上。我们住的那幢出租房白天一般都没人,除了我们两公婆其他人都上班去了,因此楼里才没出现怪物。外面一直闹轰轰的,到处都听到有人惨叫,就象到了世界末日。”感到张瞳的身体微微向自己靠了靠,彭烨铭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我们一晚上都没敢睡觉,到了第二天天亮外面才安静下来,我偷偷从窗户向外看,街上到处都是死人,还有一些人摇摇晃晃地在街上乱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更不敢出门。等到太阳出来,我再从窗户往外看,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连死人都不见了。”
回忆“大灾变”的经过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彭烨铭休息了片刻,又开始了他的讲述。“那时候我老婆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我们不了解情况,也不敢随便出门,电话网络又不通,家里的食品还可以吃两周,但是饮水只用了三天就没有了。没办法,我只好把楼里的邻居的房门全撬开了,找到的食物和水也只够一个半月。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我也只好到外面来找水和食物,这几个月我们俩全靠附近的超市和士多的才坚持到现在。没有电,只好点蜡烛,没有水,只好用收集的雨冲凉。我还在天台上的花坛里种了点蔬菜,超市里以前没钱买的营养品和奶粉我也拿了很多。幸好我很早就发现了怪物怕阳光的特点,只在有太阳的时候出来活动,所以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
听着彭烨铭娓娓道来,张瞳能想象到他这几个月所经历的艰辛和困难,而自己只是呆在家坐享其成,心中只觉得一股无比幸福的感觉在流淌,不由得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口中喃喃道:“老公,你真好……”
不知不觉中,卡车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彭烨铭从车厢板的缝隙看了下外面,“好象是到了长安(东莞的一个镇)了,你们的基地在哪里啊?”
“快到了,安全区在虎门的沙角,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孙锁福伸了个懒腰,“到地方就有热汤热饭,还可以洗个热水澡了。”
“老公,我肚子好痛呀!”已经很久没说话的张瞳突然大叫起来“老公!好痛!”一张脸不一会儿变得煞白,而且大汗淋漓,叫的声音也越来越痛苦。
“瞳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彭烨铭被突发的状况吓得手足无措,只会抱着老婆大叫。孙锁福仔细观察了一下张瞳的样子,肯定的说道:“她可能是要生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呀?”彭烨铭平时性子不温不燥,现在也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孙锁福敲了敲车头后窗,“开快点!这个女人快生了。”司机听到后马上加大油门,本来已经在急驰的卡车如同飞了起来。
平时要十多分钟的车程,这次五分钟就到。由于司机已经用车上的对讲机通知了安全区办公室,车一到大门就自动打开了,卡车从大门一闪而过,直接停在了酒店大堂的门口。
车刚停稳,翁仲天就跳了下来,一边往酒店里跑,一边大叫:“楼里的姑娘们,快点儿来接客了!”几个穿白大褂的男女马上冲了出来,几个人加上彭烨铭七手八脚的把张瞳从车上抬了下,其中一个男人指挥着众人往里抬,“抬去一号手术室,已经在消毒了。”转眼间,人全都走个干净。
被人遗忘的孙锁福一瘸一拐的从车厢里面走到车厢边,准备从车上跳下来,刚做出动作就马上退缩了,想了想,还是先坐到车厢边,然后才慢慢挪下来。左脚挨了一下地面,还是痛得不行。正进退维谷之时,一名年轻的护士走了出来。“还是妹妹你关心我呀!”孙锁福连忙伸出手,想让女护士扶住自己。
“鬼才关心你,是你的损友叫我来的!”女护士一点也不卖他的账,话虽说不客气,但还是扶住他往里走,不过用指甲和他不老实的手进行了亲密接触。
经过安全区唯一的门诊医生——萧涯离的诊断,孙锁福即没有骨折也没有骨裂,只是肌肉拉伤,也就安排护士先用冰块给他冰敷,然后在伤处涂上了消肿活血的膏药,最后用绷带包裹损伤部位,并给他开了两天的病假。其间在公报私仇的女护士的“照顾”下,他又被折磨得谷欠仙谷欠死。
“你怎么不去接生?”好不容易逃脱魔掌的孙锁福问萧涯离。
“我不会呀!”萧涯离毫无愧疚之情,“我是外科医生,不会接生。里面有生产经验的护士负责接生,就不劳本人的大驾了。”
“你……”孙锁福正准备斥责萧涯离毫无医德的行为,就听见外面传来婴儿的哭声,接着听到翁仲天在大喊:“生了,生了,生了一对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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