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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用颤抖的手,指着城外正在跟曹军拼死一战的太平军,大声说道:“陶州牧你看,那些打着太平军旗帜的,就是昨天晚上我们拼死救出的徐州精兵!
呜呜,如果不是小将我牺牲了五千名弟兄,他们昨天晚上就会葬身于曹军大阵之中!
如果他们死了,估计就没有今天徐州城的大胜利,州牧大人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集合大军痛揍可恶的曹军了,哈哈,我们那五千士兵没有白死啊,他们的英灵也应该能够含笑九泉了吧!
哈哈,大家快看,曹阿瞒只剩下四千多人,已经被咱们的徐州精兵团团围住了!哈哈,打啊!杀啊!杀光曹贼!”
刘大耳站在城头上跳脚大叫,又是哭又是笑,那是相当的愉悦,软榻上的张飞跟关羽听他大哥如此言语,皆是兴奋的两眼英雄泪。
看来他们那五千士兵总算没有白死,曹操马上就要被陶谦老头给搞死了,他们这次救援徐州的任务就此划上了完美的句号,从此以后他们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迹,肯定会被全大汉老百姓广为流传,真可谓是一段人皆称赞的佳话,说不定还能史书留名呢。
陶谦老头郁闷的看看状似疯癫的刘备,又看看旁边大眼瞪小眼的徐州众将,颤声说道:“刘皇叔啊,你搞错了吧,城外跟曹操作战的不是我们徐州兵!”
正在欢笑的刘备笑声嘎然而止,不是徐州兵,怎么回事?
刘备一下子慌了神,大叫道:“怎么会啊,州牧大人你们看,他们身上可是穿着徐州制式盔甲啊!如果不是徐州兵。怎么会穿你们盔甲?昨天晚上他们突围之时,可是大叫数声要到徐州搬救兵的,我们全体将士都听到了,我二弟三弟都听到了!”
他回身一看,只有关羽跟张飞二人,他们手下全部都死光了。倒是不可能跳出来给他作证了。
陈登大怒道:“启禀主公,这些徐州制式盔甲如何能到这些太平军手中,主公定要严查下去,相关责任人一定要揪出来严惩不贷!
刚才大家肯都听到了,这些所谓的太平军就是黄巾余孽,领头的正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张角!
虽然张角为什么帮咱们徐州城打曹操,末将不得而知,但是这些贼寇反复无常,今天能打曹操。明天也能翻过来脸打像咱们徐州城,主公大人不可不防!”
刘备突然瞪大双眼,凄厉的叫道:“什么?太平军是黄巾余孽?张角贼子没有死?
这么说我们牺牲五千人救出来的是这些天杀的黄巾余孽?
怪不得他们一出出重围就抛下我们不管,独自逃命去了!可怜我那五千名好兄弟啊,呜呜,气煞我也!呕??!”
刘备怪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周围人赶忙七手八脚把他搞到软榻上,速速抬了了下去救治。他的软榻之前只是做个样子,但是现在可真的派上用场了!
关羽跟张飞的软榻紧随其后跟了上去。他们三兄弟是秤不离砣,到哪里都相伴着,大哥受伤昏倒他们自然要跟着。
这次刘备一昏迷足足躺了三天才醒,本来他们三兄弟就他伤势轻,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反倒成了病情最重的一个。
刘大耳这次可是被张角老不死的给坑惨了,他这种心病恢复起来。比身体的创伤麻烦的多。
之后的很长时间,刘大耳一想到自己帮助张角的黄巾余孽跟曹贼拼光了所有人马,还差点搭上他们三兄弟的小命,就气的再次昏厥,就这样昏过去醒来。再昏过去醒来,足足过去月余才慢慢好转。
等城头上的刘备三兄弟被抬下去以后,刚才正开心在看城外张角大军大战乌龟王八蛋曹操的曹豹,听到陈登义愤填膺的大骂,突然没有了看戏的兴致,一张胖脸刷的一声变得苍白起来。
他犹豫再三,还是来到陶谦老头面去,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咣咣几个响头磕了下去,大声哭泣道:“主公在上,请恕末将我弥天大罪!一个月前末将把府库中生锈残破的盔甲兵器弄出来三千套,换了三百金,现在看城外那些太平军身上的盔甲装备,好像是末将倒卖出去的那些盔甲兵器??。”
陶谦老头一听这个蛀虫是刚刚为保卫徐州城立下汗马功劳的曹豹,顿时脸色一青,眼珠乱转思索了一会,然后身体颤抖着小声道:“你莫不是看错了?老夫看这些太平军身上穿的,不像是我们徐州兵装备啊?”
陈登也是装作恍然大悟道:“曹将军搞错了,城外太平军身上的盔甲装备跟咱们徐州兵的大不相同,末将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们这样说,包庇曹豹的心思昭然若揭,徐州城头上的文官武将皆是大声说曹豹老眼昏花看错了,他卖出的那些兵器盔甲定然被人拿去冶炼城铁做农具了,城外太平军身上的盔甲兵器绝对不是从徐州城流传出去的。
陶谦这才满足点点头,伸手把曹豹拉起来,安慰道:“文德把那些破铜烂铁弄出去换钱,可是囊中羞涩了?
老夫知道你爱喝几口小酒,改天我让下人给你送去一些美酒,好不好?
那些破烂盔甲本就是垃圾废品,你拿出去换钱算不得是什么罪过,这点小事根本就无足挂齿,你可不要因为此事把弥天大罪往自己身上揽啊!
从今往后你只要是缺钱花就跟老夫我说,只要合情合理,老夫我定然会有求必应!”
曹豹眼泪汪汪的起身,心说主公真是好人啊,也不枉自己抛头颅撒热血拼死守城了!
“哼!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正要对陶谦老头发表自己那犹如滔滔长江水一般的敬仰之情,突然被旁边一声冷哼打断了。
只见那个白发老将慷慨激昂道:“曹豹公然倒卖兵器盔甲这种军用品中饱私囊,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今天他能够倒卖这些违禁品,明天就能够投敌献出徐州城,如此大事主公难道还要偏袒与他吗?
我明明看到城外那些太平军装备的是咱们徐州兵的兵器盔甲,你们一个个都胡言乱语。难道眼都瞎了吗?
此人之大罪,理应开刀问斩,如果主公你不杀他,老将我就此隐归山林,我帐下的丹阳精兵也全部卸甲归田,从此再也不问世事!”
这些丹阳精兵可是陶谦老头的命根子。如今居然为这件事情撂挑子了,可把陶谦给急坏了,但是曹豹是他最为忠心的爱将,如何能够让他给一刀砍了?
看陶谦老头急的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想不出解决办法时,曹豹又是往地上噗通一跪,对着老头哭泣道:“主公心意,曹某早已经了然于心,今天愿意领此一刀,以正法纪!怪只怪仙府酿美酒太好喝了。末将我把持不住,卖了那些东西换酒喝,如今好酒好肉末将早就享受够了,就算现在死了也值了!”
“爹爹,你不能死!你要是没钱买酒,我问杨大哥去要,你干嘛要偷卖这些兵器盔甲呢?呜呜!”在一旁的曹媛小姑娘现在才知道父亲要被砍头了,赶忙扑上来大哭道。
陈登赶忙跪倒在地。抱拳道:“主公,曹将军这次带兵抵御曹军攻城。三天三夜没有下城头,手下三万士兵更是拼到三千,为了保卫徐州不失,呕心沥血浴血奋战,足矣抵消他这次犯下的罪过,主公你开恩啊!”
城头上众将纷纷下跪为曹豹求情。有人甚至痛哭失声,看来曹豹平时人缘不错。
唯独那个白发老将,他不但不给曹豹求情,还勃然大怒道:“曹豹他功是功,过是过。如何能够混为一谈!
这次他犯下的乃是弥天大罪,必须一死!
不然此风一涨,徐州城士兵手中的兵器盔甲都被有心人倒腾出去,让我们的士兵以后拿什么跟敌人作战?
如果我们丹阳精兵手中的盾牌兵器都让人给偷了去,我们上了战场恐怕一下子都死光了吧?”
不能不说这个白发老将说出的话,句句诛心,曹豹这次犯下的罪过实在太大了,这样的事情不管发生在什么人身上,都会毫不犹豫的斩了曹豹这样吃里扒外勾结黄巾匪徒的害群之马。
陈登跟众将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脸上铁青一片,不再开口给曹豹求情了,自动从地上站了起来。
“嗨!来人啊,把曹豹给我带下去,压人州牧府大牢内听候发落??,”陶谦脸色一青大声说道。
他自然知道曹豹罪大恶极,但是依旧没有马上砍了他,想先把他收入牢中,慢慢再做商议,如果实在不行,还真得要杀了这个对他忠心耿耿的曹豹。
白发老将急道:“主公,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给砍了,把他收监算什么事情?主公你可不能徇私舞弊啊,老将我可是在一旁看着呢!”
陶谦终于火了,气愤道:“樊叔你这老不死的,曹豹就算犯了弥天大罪,老夫念他主动投案自首,难道不能从轻发落吗?
就算要开刀问斩,他在我帐下辛劳这么多年,就不能容他跟家中妻儿告个别吗?”。
这个白发老将看陶谦真的有杀曹豹的心思,虽有不甘,也只好愤愤做罢。
陶谦叫他一声樊叔,足矣可见这个白发老将在陶谦心目中的地位之高。
他看似身体不错,其实年纪已经七十有五了,虽然在徐州城里默默无闻,只是埋头操练这些丹阳精兵,基本不过问世事,陶谦之所以这么尊重他,跟他精湛的练兵之法有关系,但是更多是因为他的身份。
他姓樊,名虎,是正宗的汉朝开国皇帝刘邦帐下大将樊哙后人!
刚才这个樊虎老将在城头上把众将骂的不敢吭声,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不过后遗症来了,曹豹刚被押了下去,还在城头之上的曹媛小姑娘拔出宝剑就要跟他玩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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