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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花的死是必然的,而秦蓁似乎早已料到,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好在发现的及时,南宫青墨并无大碍。
秦贽皱眉道,“我倒也不知,府上竟然如此猖狂了。”
“这不是很正常?”秦蓁看向秦贽说道,“兄长,嫂嫂有孕,这些时日,兄长还是常常陪伴左右吧,毕竟,女子有孕,总是会心存不安,而这次,嫂嫂的确是被吓到了。”
“好。”秦贽觉得也是。
秦蓁弯腰,看了一眼那秋花,脸色一沉,“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是。”知茉低声应道。
秦蓁仔细地看去,挑眉,“咱们府上还真是有高人啊。”
“大小姐,这等易容之术,怕是快赶上您了。”知茉在一旁道。
“嗯。”秦蓁勾唇冷笑,“走吧。”
“是。”知茉便让人将尸体抬了下去。
秦贽则回去了,守在南宫青墨的身旁,寸步不离。
秦蓁回了自个的院子,抬眸看着她,“四房的姨娘现在如何了?”
“情绪时好时坏的。”知茉继续道,“大小姐,何时收网?”
“再等等。”秦蓁倒也不着急。
“是。”知茉便退了下去。
夜色漫漫,经过适才的事情,秦蓁反倒没了困意。
眼下这个时候,她到底也不能便这样沉默下去了。
次日一早,她便又入宫了。
太后瞧着她最近倒是来的勤快。
“臣女参见太后。”秦蓁恭敬地行礼。
“起身吧。”太后半眯着眸子说道。
秦蓁接着说道,“回太后,臣女在祖宅时,发现了一些太祖母留下的老物件,里头也有一些是关于太后您的,太后可是要瞧瞧?”
太后这才睁开双眸,看着她道,“竟然还有我的?”
“是。”秦蓁直言道。
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难得有了笑容,点头道,“好,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是。”秦蓁说着,便将一个匣子递给了她。
太后打开之后,当瞧见里头的东西,双眸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这?”
“这乃是太祖母留下的。”秦蓁说道,“里头乃是一块玉佩,不过缺少了字的那一阙。
“这?”太后轻轻地摩挲着那玉佩,瞧着很是珍爱,过了许久之后,才小心地彷回去,抬眸看着秦蓁道,“你要做什么?”
秦蓁直言道,“臣女只想知道,另一阙在何处?”
“在你未来夫君的手中。”太后直言道。
“为何?”秦蓁继续问道。
“若是有一日,有人用那一阙的玉佩来提亲,那人便是你命定的夫君,你若是想要知道秦家的秘密,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你知晓该如何?”太后淡淡道。
“那当时太后为何要撮合臣女与太子呢?”秦蓁反问道。
“你聪慧之极,早已是心知肚明不是吗?”太后冷声道。
是啊,太后不过是激将法,一则让端木阙看清楚,二则便是让她有所动作。
太夫人为了让她不与端木阙在一处,费了这样的心思。
秦蓁缓缓地垂眸,恭敬地行礼,“臣女告退。”
“蓁丫头,这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跟前的人,也该仔细地看清楚了,莫要乱了分寸。”太后提醒道。
“是。”秦蓁应道,便退了下去。
待她出去之后,便瞧见孟锦芫。
她看向秦蓁的时候,脸上反倒没有了之前她前去齐家时的和善,而是多了几分地凌厉。
“我以为你会留着她到最后,不曾想,这么快,你便将她收拾了。”
这是孟锦芫始料未及的。
秦蓁勾唇一笑,“她本就是在苟延残喘,我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头,只是她如今已再无用处,我又何必在她的身上费心思呢?”
“你还真是够狠。”孟锦芫冷笑一声。
“比起长公主来,我不枉多让。”秦蓁直接反驳了回去。
孟锦芫挑眉,随即说道,“那咱们走着瞧?”
“奉陪到底。”秦蓁说罢,也只是微微颔首,而后便走了。
孟锦芫目送着秦蓁离去,她不知道为何,秦蓁突然的挑衅,让她甚是不安。
秦蓁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瞧着突然出现的端木阙,笑了笑。
端木阙一愣,而后道,“你准备动手了?”
“没有啊。”秦蓁挑眉,“不过是很多事情都弄明白了。”
“嗯。”端木阙温声道,“若是有何需要,尽管与我说。”
“好。”秦蓁低声道,“木头,我很怀念从前的日子。”
端木阙一听,倒也有几分地动容,不过他也明白,在她的心中,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他不知为何,心尖儿像是被扎了一根刺,生疼生疼的,那疼钻心,那疼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紧紧地攥着袖中的双手,有这么一刻,他很想将她就这样拽入怀中,告诉她,不论你对我有情无情,我对你都是势在必得,可,真正对上她的双眸时,他才发现,自个胆怯了,他即便想要让她留在自个身边,可最终,却也不想让她恨自己。
他习惯了她那明媚的眸子,不想她的双眸内对自己包含恨意。
一阵风吹来,将他的思绪吹散,他连忙冲着她笑了笑。
秦蓁却也看懂他此刻内心的彷徨与无奈,可许多事情,她从未想过任何人参与,也从未想过与他一同前行。
也许,冥冥之中,她与他只能止步于此了。
秦蓁出了皇宫,上了马车。
“大小姐,现在去哪?”知茉问道。
“去沛家。”秦蓁淡淡道。
“是。”知茉垂眸应道。
马车内,秦蓁还在想着太后所言,那块玉佩的另一阙吗?到底在谁的手里呢?
秦蓁想了想,索性将此事儿压制在后吧,既然得到了答案,这心中多少也是有数了。
她反倒不希望那个人早些出现,毕竟,她身上还有许多的担子,并不希望这个时候,将心思浪费在那个人的身上,可太后所言的秦家的秘密,自个的秘密与那人息息相关,难不成,那个人就近在眼前?
秦蓁越想越头疼,故而便不再去想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沛家。
她下了马车,便瞧见沛骆正在侧门等着她。
“今儿个你没外出?”秦蓁问道。
“没有。”沛骆摇头,“秦妹妹来的正好,你去瞧瞧,我妹妹这几日有些不对劲。”
“好。”秦蓁皱眉,想着沛家也是多灾多难啊。
她入了沛家之后,径自去了沛瑛的院子。
沛瑛这个时候正傻呆呆地坐在院子里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傻呵呵地笑着。
她行至沛瑛的跟前,低头看她。
沛瑛突然惊慌失措地起身,冲着她大喊魔鬼,而后便跑了。
秦蓁递给知茉一个眼神,知茉与知棋纵身一跃,拦住了沛瑛,将沛瑛架了过来。
秦蓁对上了沛瑛的双眸,而后将袖中的小紫拿了出来,“去看看。”
小紫直接飞扑到沛瑛的额头,蹭了蹭,却嫌恶地转身,落在了秦蓁的身上,委屈地扭动着。
沛骆瞧着,不知为何,只想笑,可瞧见沛瑛如此,却全无笑容了。
秦蓁随即便将八卦镜拿了出来,低头让小紫爬上去。
小紫不情愿,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秦蓁双眸一沉,小紫这才扭动着上去,无奈地爬着,那脸皱成了一团。
没一会,小紫便直接晕了过去。
秦蓁将小紫从八卦镜上捏了下来,塞入了袖中。
她抬眸看向沛瑛,而后说道,“给她放血吧。”
“是。”知茉垂眸应道。
没一会,等沛瑛便幽幽转醒,也是一脸的茫然。
秦蓁看着她,“沛妹妹这几日都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沛瑛摇头,“只是待在自个的院子里头,准备出嫁的东西。”
“嗯。”秦蓁点头,而后说道,“我怎么瞧着你有些神志不清的?”
“真的?”沛瑛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何,耳旁总是有一个声音,让我跟着她走。”
秦蓁听着,倒也觉得这是有人给她用了失心咒。
“沛妹妹这几日去我那处待着就是了。”秦蓁直言道。
“好。”沛瑛乖顺地应道。
沛骆看着她,“怎么回事?”
“失心咒。”秦蓁直言道。
“是何人所为?”沛骆脸色一沉。
“此人并不在这,不过是用一些的阵法,将人心困住,沛妹妹身旁的东西,想必是被人动过。”秦蓁来回看着。
“那就是这院子伺候的人。”沛骆冷声道。
“嗯。”秦蓁仔细地看了过去,才发现她里间的陈设变了位置。
只不过沛瑛是看不出来的。
秦蓁随即便将东西物归原位了,不过这几日她也要跟着自个,以免再被算计。
秦蓁看向沛骆道,“沛大哥,三妹妹那处也要当心才是。”
“放心吧。”沛骆连忙道。
秦蓁这才说道,“那我先带着沛妹妹回去了。”
“这院子里头的人?”沛骆连忙问道。
“我总归是外人。”秦蓁直言道,“不过,那人知晓阵法变了,自然会再次地让人摆好,你只要顺藤摸瓜,守株待兔就是了。”
“好。”沛骆连忙应道。
秦蓁便带着沛瑛回去了。
等到了自个的院子,她让人给沛瑛准备了厢房,而后便算是住下了。
沛瑛在这待了几日,身子也好了不少,反倒不想离开了。
秦蓁看着她如此,也只是笑了笑,“这是怎么了?”
“秦姐姐,我便在你这处多待些日子吧。”沛瑛看着她说道。
“再过些时日,你便要嫁过来了,岂不是能待更久?”秦蓁打趣道,“我这几日会有些忙,倒也顾及不到你。”
“不妨事儿。”沛瑛说道,“我去寻南宫姐姐。”
“好。”秦蓁便也答应了。
南宫青墨养胎无聊,想来也需要个说话的人。
秦蓁便也不多言了,只是径自去忙了。
“大小姐,那些个姨娘倒是与沛小姐的情形一样。”知茉说道。
“嗯。”秦蓁点头。
“那?”知茉小心地问道。
“这些人与我也是不想干的,她们本就有异心,如今被利用,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还未时候,她们也不过是被养着了,只是心神会被控制,只等着有一日开启。”秦蓁冷声道。
“是。”知茉看着秦蓁如此,也只能如此。
秦蓁看着她,笑了笑说道,“现在那人不着急出手,用沛妹妹之事,也不过是警告我。”
“到底是谁呢?”知茉皱眉道。
秦蓁看着远处,“这几个姨娘之所以被控制,必定是府上的人,而且还不必怀疑自己,你认为会是谁?”
“这?”知茉想了想,心中虽然也有怀疑的人,可如今倒也不好说,毕竟没有任何的证据。
秦蓁继续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是。”知茉垂眸应道,便也不再多言。
晚些的时候,南宫青墨特意过来。
“妹妹。”
“嫂嫂可好些了?”秦蓁问道。
“好多了。”南宫青墨笑着开口,“不过,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
“啊?”秦蓁一怔,“我并无大碍啊,原本我便是大夫。”
“这倒也是。”南宫青墨沉默道。
秦蓁瞧着她似乎有心事儿,“嫂嫂,你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怎的,这几日总也睡不踏实。”南宫青墨坐下,“时不时地被惊醒。”
秦蓁随即便给她诊脉,而后看向知茉,附耳说了几句,便让她去忙了。
南宫青墨看着她,“难道我这一胎过于凶险了?”
“胎位很稳。”秦蓁直言道,“只是嫂嫂有些思虑过重了。”
“思虑过重?”南宫青墨叹气,“许是上次之事,让我始终无法放下。”
“嫂嫂莫要多想,侄儿会安然无虞的。”秦蓁宽慰道。
“大小姐。”知茉拿着东西过来。
秦蓁将里头的药丸递给她,“嫂嫂,将这个吃了。”
“好。”南宫青墨并未多问,便这样咽下了。
没一会,便觉得气血舒畅,她笑了笑,“多谢妹妹。”
“每日嫂嫂都来我这处。”秦蓁接着说道。
“嗯。”南宫青墨总算没有先前那般郁闷了,随即便离开了。
知茉看着她,“大小姐,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也不过是郁结不散。”秦蓁淡淡道,“这几日,让她经常来我这处坐坐,心情便好多了。”
“是。”知茉垂眸应道。
秦蓁想了想,而后说道,“这几日,你只管盯着就是了,以防他们再次地对嫂嫂不利。”
“是。”知茉连忙应道。
沛瑛正巧进来,看着她,“秦姐姐。”
“嫂嫂那处,怕是要劳烦沛妹妹了。”秦蓁接着说道。
“秦姐姐放心吧。”沛瑛连忙道。
“这几日,你可是见过二弟?”秦蓁突然提起秦牁。
沛瑛脸色一红,“没有。”
秦蓁也跟着浅笑,“倒也是,他近来忙着婚事儿呢,过些时日,二婶便过来了。”
“嗯。”沛瑛温声应道。
秦蓁便也不说什么,只是让她自个去忙了。
半晌之后,知茉赶了过来。
“大小姐,齐妃复位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秦蓁淡淡道。
“难不成齐家与皇上暗中?”知茉连忙问道。
知棋随即将密函送了过来。
秦蓁看过之后,抬眸说道,“不过是做了交易罢了。”
“什么交易?”知茉不解。
“齐妃也不过是双方利用的棋子罢了。”秦蓁淡淡道,“如今我不过是让两者之间稍微倾斜了,不曾想,这齐家竟然坐不住了。”
“是齐家坐不住,还是长公主?”知茉继续道。
“齐家家主本就是个不简单的人,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秦蓁冷笑了一声,“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知茉与知棋对视了儿一眼,便退下了。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知棋不解地问道。
“什么怎么了?”知茉挑眉,问道。
“总觉得她暗中算着什么,却也不告诉咱两。”知棋说道。
知茉继续道,“我也不知,不过眼下,到底也不说多嘴的时候。”
“这倒也是。”知棋说罢,便与知茉一同走了。
远处,一道身影闪过,不见了踪影。
秦蓁忙完之后,天色已暗。
她从书案上起身,舒展了手臂,便出了书房。
等看到眼前的人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你怎得又来了?”
端木衢笑了笑,“怎么,我还不能来了吗?”
“怎么?”秦蓁缓缓地坐下,“又有什么事儿,让我解惑的?”
“不过是来看看你。”端木衢说着,便坐在了她的面前。
“黄鼠狼给鸡拜年。”秦蓁直言道。
“我可处处为你着想啊。”端木衢捂着胸口,“你竟这般误会我?”
秦蓁挑眉,“有话快说。”
“哦。”端木衢连忙正经地看着她,“给。”
秦蓁拿过他递给自个的密函,“你倒是手眼通天。”
“这不过是小事儿。”端木衢一面说着,一面双手撑着下颚,便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秦蓁看过之后,才发现,轻咳了几声,“你又做什么?”
“没什么。”端木衢感叹道,“上次我说的,可不是虚言。”
“知道了。”秦蓁淡淡道。
端木衢瞧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哀伤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期待?”
“期待什么?”秦蓁收起密函,接着说道,“倒是怪了,怎会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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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猜猜谁是她的夫君,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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