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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哥哥是男儿又不是女儿,他定不定亲于你无碍的。你长姐那也是特例,大周的女儿家,有几个到那个年纪才出嫁的?及笄之后择选儿郎刚刚好,三书六礼地走完,你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皇帝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想想又道:“不过这的确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该操心的事儿。放心,有朕和皇后在,必定给你寻一个人人称羡的好夫婿。”
“您快算了吧,我可不敢把这事儿交给您!”百里芸噗地吐出几颗橘子籽儿,“十二个面首哎哟喂,这事儿天底下除了您,可再没人干得出来了!我娘为这事儿差点没打折我的腿!”
皇帝顿时想起自己今天才跟拓跋猎说过的百里芸的坏话来了,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咳咳两声威严地道:“不过是几个贴身的护卫,谁敢说什么!”
高德有敬佩地看自家皇上一眼。
皇上,您的脸呢?
百里芸也真是服了皇上了:“我说父皇,您都五十岁的人了,能不能靠点儿谱?您看我是那种长辈说什么就听什么的乖孩子么?您好歹跟我认识也有些年头了,您今儿个跟我撂个明白话,您到底是想让我做个规矩的大家闺秀呢,还是做个肆意的天之骄女呢?”
百里芸重新剥一个橘子,先把瓤儿放皇帝手里:“这是您之前给我的东西,不要脸,但是实惠,明晃晃地让我攥着男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对吧?”
然后,百里芸又取回皇帝手里的橘子瓤儿,拿刚刚的橘子皮凑合着包了包,四分五裂地塞皇帝手里:“现在,您又威武霸气地一声吼:‘谁敢说什么!’我说皇上,您真当外面的人都瞎呢?”
百里芸啧啧两声合拢皇帝的手指握住那只四分五裂的橘子:“就算云奴的身份我藏得好,说是护卫。可我百里芸是什么样的人,您惯都惯了这好几年了,满京城里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景泰帝一时竟然无言以对。丫头是他宠的,这脾气也是他惯出来的,这肆意妄为的名声也的确“享誉”整个京都。那年这丫头把汴王侧妃的妹妹大头朝下扔进水里,他还在朝上斥责卞南起,降他的职来着。可那时候,那时候不是那时候么。
此一时,彼一时也!
不是,他刚刚在劝这丫头什么来着?怎么好像一转眼被她带沟里去了?
“你这丫头!”皇帝嗔道,“朕问你家中父母对你的亲事有何考量,何曾问你这些?你是名门闺秀,但也是天之骄女,朕就宠了又如何?但凡你想要的,只要说出来,朕堂堂一国之君,还不能给你寻来一个满意的夫婿不成?”
“皇上,您对我可真好!”百里芸难得感叹,“行,有您这句话,我以后玩起来就更放心了。至于您问我的话,我可是真不知道。不过我回去就跟爹娘说,让爹娘商议个章程出来,亲自进宫禀告,可好?”
太子东宫里,正在上课的果郡王眼睛时不时地望向窗外,屁股下面仿佛放了跟针似地,动来动去地坐不安稳。
闵圭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书本:“郡王,可是有事?”
屠果回过头来,看看手里的书,起身行礼,苦恼道:“老师,我今日心烦,实在是背不下去。可否容我明日加背此篇?”
闵圭看着他:“自从郡王回归,太子与太子妃特来相邀,由我来教导郡王的学识,至今已有三月,还从未见郡王如此心绪不宁。郡王,勤学之道,不可有一日懈怠,更不可无故废弛。如郡王确有难处,还请明白相告。”
屠果却又张嘴结舌没法说出来。
闵圭静静等了片刻,见他无话可说,便重新拿起刚才的书本:“继续。”
屠果皱着眉头坐下,盯着书上的字发烦。
散课时,太子妃着人来传话,说请师生两个一起过去用午膳。又特意提到,说范夫人今日正式拜见主母,待会儿也会一见。
闵圭说声知道了,侧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正在猜测他是不是因为要见亲生母亲了,所以紧张,无心背书,就见屠果急急上前一步追问来传话的下人:“就只有她?再没别的客人了?”
闵圭好看的眉梢一挑。
下人道:“还有范夫人的弟弟,因放心不下范夫人,特千里相送。今日一起用过午膳,便就要辞行了。”
范夫人的弟弟并非官身,身份不够太子和太子妃设宴,但毕竟是郡王生母的亲弟弟,置之不理又不好。便看在果郡王的面上抬了他和他姐姐的脸面,让他们姐弟陪着一起用一顿午膳,恰好太子妃的兄长闵大人也在,勉强算是一桌家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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