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辉把目光看向夫子:“咱上次被他打劫,夫子没有提这回事吗?”
“提了,人家不认,咱村里人又不敢来硬的。”夫子一摊双手。
方辉叫来了一起战斗的十八个人,见李银蛋离自己近索性就:“他们有把柄在咱手中,你们怎么不冲进去砸场子!”
李银蛋难以置信的看着方辉:“这可是要去见官的!谁敢啊!”
方辉气呼呼道:“咱有理,他犯法了,你知道吗?土匪你都不怕,怎地这么怕见官?”
李银蛋面露匪夷所思的表情:“谁不怕官府啊!惹上官司有理没理都要脱层皮,这就是民不官斗的道理。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思维方式,方辉也很无奈,只有自己亲自打前锋了。
安排十八个人身后站好,让一群满脸菜色的汉子跟在后面,他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向客栈门口走。
河湾村的老少退到两边,方辉迎着客栈掌柜走去。
掌柜的看见方辉惊得目瞪口呆,上次方辉几下子放倒他与小二,临走打断了小二的一条腿。他印象中方辉就是那种头脑灵活,手快心狠的家伙。
“知道我领身后这几十号人来干什么吗?”方辉大声质问,眼神狠辣,一副寻衅滋事的架势。
“我不知道。”掌柜的腿脚发软,伸手扶住门框,心中盘算着对策,口中随意应付。
“我是来算账的!”方辉在掌柜的身前停下脚步,大喝一声,身后四十来人怒目而视,气势惊人。
“我,我没有打劫过你,跟我算什么账?”掌柜的心惊肉跳,一个人他都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恐怕客栈都要毁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被打劫别人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方辉冷哼一声,怒声质问。
“你这是诬陷,扣屎盆子,无凭无据的,就算是衙门也要讲理的。”掌柜的心中盘算,若是承认,这辈子完了,只能硬撑,大不了挨顿胖揍。
“你……”碰见这种死不承认的,方辉气结。
突然店里面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走出来,对掌柜的道:“掌柜的,有客人嫌太吵,要退房,让你去算账。”
李三饱?
方辉一叫出口来人姓名,这位就是拿了他二十两赞助,又来抢劫的小二。
恩公?
李三饱看见方辉惊讶莫名。
“知道我来找你什么事吧!”方辉面若寒霜,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恨之入骨。
噗通
李三饱跪在地上:“恩公,我对不起你啊!”
掌柜的在旁边着急,真实沉不住气,若是他交代了,定人连他也供出来,一脚踢在李三饱的断腿上,骂道处:“赶紧去伺候客人去。”
痛的李三饱嗷一声惨叫,却没有真的离开。
方辉算是明白了,这掌柜的抵死不认,心中略微盘算,突然厉声喝道:“李三饱,你去把房东叫来。”
“啊?”
“去把房东叫来,我要租下这件店铺。”
李三饱面露喜色,一瘸一拐而且。
方桐突然开口提醒:“恐怕这小子要一去不回。”
方辉又派几个人盯住,等叫来了房东,刚好这个掌柜的欠租金,很顺利的接了过来,掌柜的见失去店铺,就要悄悄的溜走。
不曾想被房东叫住:“刘老三,你欠我房费给了吧。”
掌柜的开始哭穷,又攀关系诉说几代人的感情,苦苦哀求宽限时间,房东怪眼一翻,直接让随从搜查行李,最后竟然找出两包银子。
突然,李三饱飞身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其中一包银子:“这是我的,钱袋子上还有我娘给我绣的名字。”
李三饱终于明白,那天不是方辉收回送出的银子,而是他的掌柜把他的钱偷走了。
这下子彻底点了燃了火油桶,喊了一声我跟你拼了,扑上去咬耳朵抠眼睛,厮打在一起。
客栈虽然不小,但毕竟住不下一村老幼,方辉不愿得罪人,让村长看着安排。
村长接下这差事就开始发愁,他儿子不解,就问:“这是好事啊!正好增加父亲在村里的威望。”
村长瞪一眼儿子:“你懂什么,今天,方辉还想我告你的状。”
他儿子嘿嘿一笑:“你就告诉他,回家后把我打的哭爹喊娘。”
村长不理会儿子说笑:“如果是对你不满,他早就应该告诉我了,这是对我不满。”
“对你不满?父亲,您可没少帮他们家。”
“当初帮他家盖房,我私下贪了一点,他父亲前前后后帮咱家做了不少活儿,都没给钱,最大的可能是他父亲服劳役,这本应该免除的。”
“这事又没好处,为什么父亲不告知差役,他们家免除一切徭役。”
“胡扯,没好处你给儿子办的满月酒哪里来的钱!”
当晚,河湾村的村民一部分住进亨通客栈,一部分在外面露宿,算是安顿下来。
接下来几天,清水县城外陆陆续续来了好多逃荒的,都是被抢了粮食,钱财,赶出家园的农户。
他们像羊一样被赶向清水县城,身无长物,若不进城,必然饿死。
这是景如画向方辉回报的,说是知县的交代,他若不在,一切有青松学院修者方辉做主。
方辉傻了眼,感觉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笼罩着清水县城,他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莽莽撞撞的闯入网中。
外面难民要放入城吗?
城内仓中无粮,难民吃什么?
他这个学了一天的修者,糊里糊涂成了狗屁的当家人,到底怎么回事?
土匪把农户赶出家园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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