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两条街,也没有见个人影,方辉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莫非二老真的出事了?此时,突然隐隐约约听见远处有女人的喊叫声,耳熟。方辉疯一般的撒开脚丫子就跑了过去,到方家老院的时候,离老远,就见乌泱泱围着好多人。“开门,把门打开,要不然我可要劈开大门了。”一个带着哭音的喊叫声响起。娘亲!方辉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主人是谁。拨开外圈的人往里走,这番动静惹的许多人来看。方辉回来了?有人吃惊的喊了一嗓子,许多人开始散开道路,看向方辉的目光带着好奇和敬意。这得归功于李夫子回村后的吹嘘,他整天炫耀自己教出的娃儿如何厉害,现在已经去青松学院进修了,将来定是了不起的修者。所以村里人个个看向方辉的目光带着好奇和兴奋,这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修者,看得见够得着。方辉没有时间跟左邻右舍打招呼,此时他鼻头发酸,看着最亲的人,好像气疯了一样,在方家老院门口提着菜刀大嚷大叫。“姓方的,给我出来,今天我姓刘的跟你们没完,出来,方老大,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你倒是出来啊!”方家老院大门紧闭,可是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方辉眼睛湿润了,自己老娘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从离开老院开始,就在没有走进这个地方一步过,今天是怎么了?这让方辉很心疼。“娘,我回来了。”刘芳只顾冲方家大门喊叫,根本没有听见方辉说话,此时她提着刀情绪已经失控,声音嘶哑着怒吼,好像积压了百年的火山,一下子喷薄而出。“姓方的,你不出来是吧!你做的缺德事,以为不出来就完事了吗?我今天跟你们拼了。”刘芳突然举起菜刀冲着木头的大门劈去,含愤而出的一刀,力道大得惊人,菜刀落在木门锁,木屑四溅。“娘!”方辉声音发颤,好像最柔软的心尖肉被人捅了一刀,心痛酸楚一起填满了身体,这可是对他疼爱的娘亲啊。这可是每天都要在他脸上吧唧几口,留下几回口水的娘亲,这是每天帮他擤鼻涕的娘亲。这是方辉自己摔倒都要打屁股的,嘱咐下次不许摔倒的娘亲。刘芳菜刀已经举到半空,却没有落下来,终于意识到有人叫她,就那么举着刀转过身来,当看见方辉的时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当啷,菜刀落地,一下子扑了过来,捧着方辉的头脸查看,声音焦急中带着关切问:“我儿,娘可见到你了,娘的宝贝蛋蛋,可想死娘了,你没事吧,他们没有对你下手吧!”“我没事,娘,好着呢。”“娘看看,娘看看他们是不是伤着你了,他们是不是打你了,打哪了,疼吗?”“谁啊?谁打我?”“你那狼心狗肺的大伯,用你威胁你父亲,呜呜呜......”“娘,到底咋回事啊?我父亲呢?他人呢?”刘芳突然哭声更大了:“你父亲被你大伯害了,我...我....呜呜呜呜......”“什么?”方辉听到父亲被大伯害死了,愣了片刻,突然额头青筋宝气,双目通红:“娘,你在一边歇一会,万事有儿来。”刘芳已经泣不成声,肩头耸动着,站着一边继续哭泣。方辉此时胸中犹如火焚,痛的撕心裂肺,父亲竟然被人害死了,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一股恨意宛如狂风吹烈火,铺天盖地而来。村里人都看出不对,大家看着方辉面部狰狞,双目喷火盯着方家老院的大门,都预感着要出大事,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如此多的人竟然静悄悄的,气氛格外压抑。方辉突然大喝一声,双腿发力,冲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奔去,速度惊人,好像要直接往门上撞去。刘芳怕儿子真的撞到门上,定然很痛,吓得喊了一声:“我儿......”离门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突然飞身而起,一脚犹如闪电合着全身的力量踹出。就听见咔嚓一声,紧接着叮铃咣当的声音响成一片。一扇门竟被踹烂,连带着另一扇门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木板散落一地,荡起的尘土模糊了视线。等尘土落定,就看见方家老院内一家子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地狼藉。方家人竟然一个不少的都在,方老汉,老太太,方松夫妻,方桐桐一家子,还有老四方竹。方辉看见方松,目呲欲裂,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双拳用力紧握,青筋*,蕴藏着恐怖的爆发力。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方松心中有鬼先吓得开始一步步的后退:“你,你竟然破门而入,这与土匪何异,你要坐牢的。”方辉惨然一笑:“坐牢?坐牢前我也要先杀了你。”方老汉此时也懵住了,再也拿不出一家之主的做派,老太太心疼儿子,怕儿子真的被眼前这个混账小子打出好歹来,指着方辉的鼻子:“不肖子孙,不肖子孙,你这是要反了天啊!”方辉那里有时间理他,一步步走向方松,咬着牙恨声道:“连自己亲兄弟都要害的人,要不宰了你,我今天不配为人子。”方松退到了墙上,看着方辉一步步靠近:“你,你站住,我是童生,敢动我一指头,你就惨了。”“今天就算是圣人,只要敢害我父,也不与你干休。”方辉说的斩钉截铁,今天势必要血溅五步。方松见一副拼命的样子,心中恐惧,忍不住开始推卸责任:“是姓燕的不放你父亲跟我有什么相干。”方辉正怒火中烧,但仍然问出心中不解:“你害死了我父亲,干姓燕的什么事?”“什么我害死了你父亲,哪有的事,你误会了,你父亲没死,被燕一飞拉去应付杂役,说好的200两银子放人,可是我银子交了,人家没放人,干我何事。”方松终于找到了理由,一下子把自己剥离的干干净净。方老太太终于听出来一点头绪,赶紧为自己儿子帮腔:“听见了吗?里面不干我大儿的事,我儿只是心软,帮你们去赎人。”方辉发现事情很复杂,可以肯定的事父亲没死,一下子安心不少,但是好像自己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转首看向娘亲。刘芳听得肺都气炸了:“少装好人,方老大,全都是你,也别装什么好人了,二百两银子给你了,你答应放人,我就问你,现在人在哪?”“钱我给燕一飞了,你们去县城找他要去,他不放人,我有什么办法?”方松终于把所有的罪责甩了出去:“你们如果不敢找姓燕的,就别在这瞎胡闹了。”方辉终于听出个大概,估计父亲带回来的二百两银子走了风声,这大伯无钱求学,所以就把注意打到父亲身上了。方辉一把揪住方松的领子:“钱交给你了,交不出人,今天我的拳头饶不了你。”方老太太过来推了方辉一把:“狗东西,放开我儿,都给你说了,是姓燕的带走了你父亲,带走了也好,我权当没生过那个儿子,也没有你这不孝子孙。”方辉心中这个气啊,明明方松与人谋害父亲,可是这偏心的奶奶到现在还偏袒这大伯,都是儿子,一个被害,一个害人,可是奶奶就是个糊涂蛋。方辉气的浑身发抖,他替父亲感觉冤的很:“都是儿子,你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吗?上次帮你大儿夺你二儿子的孩子,这次你大儿谋夺你二儿的财产,你还是偏袒你大儿,难道我父亲不是你亲生的吗?”老太太突然愣住了,可能她也没想到事情突然转向这来,许多个夜里她也自己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她仍然相信这个选择是对了。老大有希望成为修者,其他的三个儿子,包括她自己,都要为老大成为修者让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正因为如此,更应该同心协力,助老大修行。”老太太说的理直气壮。方辉满肚子气却遇见个不讲理的,感觉气的都想给这个老太太几耳光,可是毕竟是血缘上的奶奶,伦理关系让他不敢异动。可是心中的恼怒快要撑破了身体,情绪激动不可抑制,伸手指着堂屋的偏房对方松喝道:“看见了吗?就这栋房子,若你不把我父亲送回来,那就是你的下场。”方松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眼神疑惑的看看房子,好像没有感觉到威胁。方辉突然侧身一脚踹出,碰,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土坯的山墙上。山墙震动,尘土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然而山墙依然完好。碰再次起脚,踹在山墙上,响声如雷鸣。碰碰碰......突然山墙开始摇晃起来,紧接着,山墙宛如解体,土砖变成碎块散开,墙体崩溃,大梁失去支撑倾倒。一整轰隆声中,墙倒屋塌,尘土漫天。方辉来到方松跟前:“看到了吗?若是找不回来我父亲,我让你也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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