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谁？！”
那骨白色光球变成的“张乾真”冷冷开口，自言自语，眼中出现了一些疑惑的表情。然后开始观察着自己和对面的张乾真。
傅洋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诡异邪门儿的东西，也就是魔头张乾真！正是这几百年来，事实上以掌教身份控制着青城山的人！
这个时候，他似乎像是刚刚诞生不久的婴孩一样，还显得有些迷茫恍惚。
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然后放声狂笑：“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呼呼！
这魔头突然从黑色石台上腾空而起，朝着年少的张乾真飞了过去……
本来修炼天赋就不高、又只有十七岁的张乾真，哪儿见过这阵仗？当场就吓得腿脚发软，根本一动都不能动弹了！
魔头飞临张乾真面前，一股旋风直接卷着他升空，两人在半空中相对而视。一模一样！
就像是一个人在照镜子似的。
张乾真颤声道：“你你……你是歪魔邪道！”
魔头嘿嘿笑着，没有说话。但浑身立刻冒出无数的骨刺，然后伸长、化为带刺的骨质鞭子。像是一条条白色的骨头蟒蛇一样，将张乾真整个人牢牢缠绕住。
锋利的倒钩刺，扎进了身体里！
啊！！！
张乾真仰头发出痛苦的喊叫声，面容有些扭曲了。不但的肉身，连魂魄都感觉到无法形容的疼痛……
反观那魔头，其实也是一样。虽然在极力地克制着，但微微颤抖着的身躯和脸上扭曲狰狞的表情都说蒙，他也在忍受着痛苦。
咕噜噜，咕噜噜。
两团如同粘液般的古怪烟雾，分别从张乾真和那魔头身上冒了出来，然后在他们头顶上方形成了团团云雾般的东西。
那云雾之中，竟然有一幕幕画面闪过……就像是在播放电影一样！
从张乾真头上云雾中的画面，傅洋一眼就看出，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这也就意味着，两片云雾上所不断闪烁的画面，正是他俩的记忆。
原来如此！
傅洋明白过来：“这魔头，和张乾真道友在融合！这魔头刚刚诞生，或许没有什么太多的思维。现在和张乾真道友融合之后，当然就获得了对方的记忆。而且从今之后，他们所有的记忆都会共享。或者从这样的角度来说，真的可以看成是同一个人吧？”
“只不过，善恶分明，而且那魔头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而真正的张乾真灵魂，从此以后恐怕只能躲藏在意识空间深处，被压迫着。”
与此同时，傅洋也赶紧将目光凝聚在那魔头上空的云雾中，努力而仔细地查看着其中的画面。
或许通过这种方式，他能够知道这诡异魔头的具体来历！揭开他掌控青城山数百年的秘密根源……
果然！
傅洋这一看，就发现了让他震惊的真相。
这魔头的记忆非常简单……
黑暗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一个黑影在极速飞行！
他所过之处，乌云自动散开——就仿佛是在畏惧他的强大，在自动让路一般。
呼！
黑影在空中停住。然后朝着远处的山峰随意的一抓！
虚空中，一个巨大的白骨手掌出现。就像是老鹰抓小鸡崽一样，轻易的将十几座百丈高山给捏成了粉末。
“这……太强大了。这是什么样的境界？”
傅洋被这画面给惊呆了。
非常随意地一抓，就将十几座百丈高山捏成粉末？这样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傅洋目前的认知！
“难道是道祖级的强者？不，就算是普通的道祖级强者也不可能这么的凶悍！毕竟之前魔头张乾真就已经是五气朝元巅峰境界，差一点就要晋级道祖。虽然威势铺天盖地，但是和这记忆画面中的人影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啊。”
傅洋心头剧震，双目圆睁。
那黑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似乎对刚才那一击非常满意。然后屈起手指，再朝着远处一弹……一道白色指骨虚影飞出。
轰轰轰！
不知道在一条直线上穿透了多少座山峰，留下一个个直径几十米的大洞，从这头能望穿那头。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古怪的神迹一般。
这时候，黑影四周又凭空浮现出几个人影，全都朝他跪拜下去。
其中领头的一个高声道：“恭喜教主，贺喜教主。神功大成，从此横推天下，再无敌手！”
傅洋瞳孔猛然缩紧。
因为刚才这几个人影从虚空中浮现出来时，他就已经看出这些人穿的是万神教的服饰。现在，又称呼那黑影为“教主”的话……身份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就是传说中神秘莫测、魔功盖世的万神教主？！绝世魔尊啊……难怪会强大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普通的道祖，恐怕在他面前都不够看。只是不知道，这是哪个年代的事情？”
傅洋浮想联翩。
但至少可以肯定，是在唐末之前了。因为灵异界正道最后一次记载万神教主现身，就是盛唐时期。再之后，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然，从跟白老等人的一些交谈中。傅洋大约知道，是因为盛唐时有几位至强者发动了针对万神教的围剿……成功的将万神教主一举击成重伤。从此之后，蜷缩在神隐之地，千年未再现世！
傅洋努力地想要看清楚，万神教主的模样。但始终是一团模糊朦胧的影子，看不真切。只听到他开口说话。
“不错！本尊的尸骨神法已经大成。是该去平都山，找那阴长生算算账了。只可惜，嬴政早已经死了。否则，本尊倒是想会一会他这个千古一帝，也算是去为那家伙报仇。罢了，等杀了阴长生，再去找那天惶巨妖。”
这万神教主的口气，那是相当的大！
但傅洋听到这里，就大约知道是什么年代了。
应该是……西汉末年！
因为，阴长生乃是灵异界传说中一个神秘的道祖级强者。据说，是西汉末年时，在现在渝城丰都县郊外的平都山成功突破晋级到道祖级。所以从此之后，他就一直居住在平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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