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隔壁的蔡大妈就在那里不停地谩骂。好像是她家养的鸡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两只,没办法,在农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只能骂骂街了,毕竟她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只是这样骂出来,自己心里好受一些罢了。
我推开门,第一缕阳光刺的我眼睛有些明晃晃的,昨夜我是真的一夜未睡,直到现在为止,想起那件事情我还心有余悸。所以昨天我开着灯,将爷爷留给他的那本手抄符书好好的翻阅学习了一番,上面很多奇怪的符文都认识我,但可惜的是我一个也不认识。
经过研究过后,我才知道那本符书也是从好几代之前就流传下来了的,至于是不是那什么张天师所著,就无从考究了。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也尝试着用那只判官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但是让人失望的是,我竟然画不出墨来,后来干脆我也懒的去画了。
“蔡大妈,都骂了这么久了,还骂呀。”我吃过早饭以后,发现蔡大妈的精神不是一般的好,竟然从村东头骂到了村西头,而且看她的样子,现在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蔡大妈看了我一眼,冲我抱怨道:“小天呀,你是不知道啊,昨天大妈家里面莫名其妙就死掉了两只鸡,眼瞅着马上要过清明了,我是准备拿那两只鸡祭祖的,结果不知道哪个丧尽天良的家伙,连骨头都没有给我剩下呀。”说着,她还给我指了指他们家的鸡圈。
嗯?我眉头皱了起来,因为在蔡大妈的鸡圈里面,我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为了确认,我向蔡大妈申请勘察‘第一案发现场’,蔡大妈当然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还很欢迎,她现在巴不得有人能够帮她找到真凶呢。
此时鸡圈空荡荡的,剩余的那些鸡鸭都给蔡大妈赶出去觅食去了。
我细心的发现,在鸡圈的一个角落处,散落的鸡毛竟然多过了其他地方的鸡毛,而且地面上隐隐有些血迹,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我用手去摸了一下那块血迹,然后凑到鼻子处闻了闻,下意识的我的脑海中便得出一个结论,这些血迹是鸡血无误了,而且这些鸡肯定不是死于常人之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里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但是仔细揣摩一下好像也没有错,这邻里乡亲的,犯不着来偷蔡大妈家的鸡,而这片区域从来都没有听说有什么黄鼠狼的存在,所以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这些鸡死于非命,有可能是缠上了脏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的脑海里竟突然浮现出昨晚那道鬼影,差点没把我自己给吓着。
这时,蔡大妈走了过来,她脸红气喘的问道:“小天,你看出来些什么没有?”
我平复了心情,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心中所想告诉她。
最终,我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毕竟这些话说出来,也少有人会相信,我笑了笑说道:“这我可看不出来,毕竟我学的又不是刑侦专业。”
蔡大妈心想也是,孩子又能知道些什么了,稍作休息之后,她便出去劳作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回到屋里开始做作业,本上的函数公式,我都忍不住要骂娘了,妈的,现在的老师都什么脑子,净出一些烧脑的问题。
整整一天,我竟然能忍住足不出户,这也多亏了那些作业,不然按照我的想法,不是跑到哪家鱼塘去钓鱼,就是跑到哪家去串门吹牛。
到了晚上,由于爷爷家里的电视机坏掉了,我没办法,只能将那本符书拿出来继续研究。这本书足足有一千多页,光是符文的种类,都有不下于一千多种,另外还有一些关于风水面相之说,昨天我研究了一晚上,也只看了几十页,至于符文,经过一天的时间,我的脑海里也只记得十张符文的画法了。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突然我家的电灯亮亮暗暗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将视线看向了窗外,突然,一道影子从我眼前掠过,速度之快,一时间我竟也没有看清。犹豫了一下,我站起来走到窗边,这下子视野宽阔了许多。
但下一刻,我便后悔了,因为就在不远处的一座房屋,那里的鸡鸭开始暴走乱跳,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颤,刚想要把目光收回来,却发现从那家人的鸡圈里同样传来一道目光。
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了,那道目光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在这漆黑的夜色里,透露着无尽的诡异。
这时,我发现那道目光的额主人竟然在对着自己笑,我忽然觉得,有时候眼睛看东西太清楚也不是一件好事,尖锐的牙齿还沾着新鲜的血液,加上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外表,让我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两下。
以前虽然说是能见到一些脏东西,但哪有这么恐怖的,妈的,吓死宝宝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赶紧躺到床上去,被子一拉,整个人就蜷缩在里面,灯我也不敢关了。
第二天还是大姑打电话过来将我从床上给拽醒的,我接过电话,还没等我开始讲话呢,电话那头大姑的声音便率先传来。
“小天儿,你啥时候回来啊,昨天晚上你姑父去水库钓了两条清水草鱼,刚好可以做你最爱吃的红烧全鱼跟酸菜鱼。”
我慵懒的伸了个腰,回答道:“行了大姑,把鱼做好,下午我就回去了。”说完这话我赶紧挂电话,因为我非常清楚大姑的性格,若是我不挂电话,她能跟我唠叨几个小时,要不咋说这是遗传呢。
电话那头,一名妇女无奈的笑了笑,“这臭小子,竟然敢挂我电话,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总算是把前天晚上的觉给补了回来了,我推开窗户,让阳光尽情的照耀。
这时,不远处一阵谩骂声传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开始了。
今天在村里胡乱骂人的我也很熟悉,是文大叔。他们家有一个小孩,跟我年纪差不多,叫文峰,现在也是寮城二中的学生,之前在学校,我偶尔还能遇见他,小时候我跟他玩的也还不错,但自从我到大姑家去生活以后,便跟他少有了联系。
走到文大叔家门口的时候,文峰刚好出来倒洗脸水,他看到我以后,笑了笑说道:“小天,你竟然也回来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我每周都回来,只是很少碰见你罢了。”
文峰一听,觉得有些尴尬,又赶紧说道:“以后有空可以到家里来玩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他身边走过,悄悄地瞥了一眼他们家的鸡圈,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想。
在那鸡圈里面,和蔡大妈家里一样,现场都只留下了一堆鸡毛和少许的鸡血,从这两次的事情不难猜出,行凶者肯定是同一个,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这两日我看到的那个鬼影,但这些话我也不好对他们说出口。
想了想,还是回去收拾一下赶紧回城区吧,这两天的事情都太过诡异恐怖了,如果真的是那些东西所为,那他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临走时,我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那本符书,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它塞进了背包里面,同时将罗盘与判官笔都给带上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如何使用判官笔,但是我迟早有一天会学会使用的,一想到判官笔的不凡之处,就好想赶紧把它研究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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