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楼兰国某处。
“阿弥陀佛,终于到了啊......”戒色双手合十感叹道。
这十天几人直接穿越了沙漠,直到今天才又看到人烟。
在沙漠中倒也不是风平浪静,什么沙暴之类的也遇到过。
不过几人除林嫦曦之外最差也是先天,因此毫无危机可言。
索性就不写出来骗字数了。
吴穷瞥了眼随处可见的佛像与光头,笑道:“果然不愧是连王室子弟都经常有人出家的国度,这佛家的氛围也太浓了点儿吧。”
他随手拦住一个路过的光头:“这位大师,在下有礼了。不知......”
“谁是大师!谁是大师了!老子才不是和尚!老子只是脱发而已!”那光头一指自己头顶,“看见没?头发!”
吴穷定睛一看,他头顶果然有着头发,虽然只有一根......
“抱歉,实在是抱歉。”吴穷赔着笑脸,“这位大哥,实不相瞒,我们是从精绝来的,不懂事的地方请您见谅哈。”
那光头消了气,叹道:“唉,也不怪你。谁让俺这是遗传呢。”
他顿了顿,问道:“不知兄弟喊住俺有啥事情?”
“噢,是这样的。”吴穷笑笑,“小弟等人初来乍到,听闻贵国王室向来有出家为僧的传统。因此小弟想问问大哥,这王室出家......都会去哪家宝刹?我们想去见识见识。”
“原来如此,那你们算是来错地方了。”那光头和善道,“那感业寺在王城外朝西再行五十里地处。据说是寺内大师觉得天天有人慕名前来参观打扰了他们清修,所以于将近二十年前搬到了那里。”
他耸了耸肩,小声道:“毕竟那感业寺不需要信众的供奉,你懂的。”
吴穷了然,有王室掏钱,他们也不会在乎信众那点儿香油钱。
他拱了拱手:“多谢大哥指路。”
“客气了。”那大哥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行了,白来一趟。”吴穷笑道,“时间不等人,走吧。”
宝藏!我来啦!
戒色叹了口气:“希望那寺院看在大家都是光头的份上,能让贫僧好好歇歇脚。”
待几人走后不久,张鸿同样来到这里。
他皱眉思索,师弟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他们又为何不做停留便又离开?他们要去哪儿?
他想了想,拦住一个路过的光头,拱手道:“这位大师......”
“都说了俺不是和尚了!”那人打断他的话,无奈道,“方才有人把俺当成和尚,怎么这会儿又来个人......”
他看了看张鸿的穿着,问道:“阁下也非我楼兰国人士吧?”
张鸿眼中精光一闪,问道:“莫非方才也有他国人士来此?”
先套个话。
“是啊。”那光头(还有一根头发)大哥点头道,“方才有一伙男女就找俺问路来着。”
“哦?”张师兄追问:“那不知他们要去何方?”
那大哥上下打量张鸿几眼,凝重道:“抱歉,我不能说。”
刚才问话那兄弟既有礼貌又没架子,一看就是好人!
面前这家伙看打扮跟他们像是一个地方来的。
可他们既然没有同行,那就不是同伴!
但不是同伴却问他们的行踪......这家伙是方才那兄弟的仇人!
他的眼神渐渐狐疑起来。
张鸿见他不说,忍不住踏前一步:“这位兄弟......”
“你别过来!”那大哥猛后退三步,一脸警惕道:“光天化日之下莫非你想对俺不利?!”
张鸿:“......”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无奈摇头,转身离开。
问不出结果,那只能靠猜的了。
师弟他们是朝西而去,西边......莫非是感业寺?
张鸿疑惑地喃喃自语:“师弟去感业寺做什么......”
算了,过去暗中观察一番再说!
不久后,一心赶路的吴穷一行人赶到了感业寺外。
吴穷看着眼前的感业寺默默无语,良久,他叹道:“难怪这感业寺不放在王城附近......”
面前的感业寺范围极大,根据目测,应该比王城还有大上几分!
好家活!这也别叫感业寺了,改名叫感业城得了!
“嗯?”吴穷微一皱眉。
他看见城门口有一个和尚冲自己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他在等自己过去。
“有点儿意思。”吴穷嘴角上翘,“走,去看看。”
能不动手就解决,那就尽量不动手。
若要动手解决,那就不要留活口。
目前看来,对方释放了善意,那自己这边也没必要搞事了。
走至近前,那年轻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诸位施主,住持已等待多时了。”
吴穷一怔,微笑道:“请大师带路吧。”
“不敢,施主叫我虚静就好。”虚静又行了一礼,转身带路走进寺中。
几人边走边四处打量,只见来往僧众皆彬彬有礼,脸上一派轻松悠然之色。
叶清玄感叹:“好一处世外桃源。”
戒色不屑撇嘴,他们只是不缺钱罢了。
行了一刻钟,几人停在一小屋前。
虚静道:“几位请进,住持已等待多时。”
“多谢虚静师父。”吴穷冲他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也很简单,一个小矮桌,几张坐榻。
矮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和尚。
要不是他光头僧衣,吴穷还以为他是哪儿来的皇帝呢。
那和尚倒了几杯茶,说道:“老衲永秀,诸位施主,请。”
几人接过茶抿了一口。
不待吴穷问话,永秀住持谈了一声:“你果然来了。”
吴穷眉头一皱,“果然”?
他知道自己要来?
“住持此话......怎讲?”
永秀住持神秘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不经意问了一句:
“永仁他还好吧?”
“......”吴穷沉默,尔后问道:“住持全都知道?”
“当然知道。”永秀住持淡定喝茶,“二十年前他带艺来投,老衲问他从哪儿来,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后来还经常一个人对着东边儿叹气。东边有什么出名的寺庙?不就个少林寺嘛。”
吴穷:“......”
玄机大师,你还说自己是老戏骨......
你这不是老戏骨,完全就是老腊.肉啊!
演技差的年轻人叫小鲜肉,演技差的中年人就叫老腊.肉,没毛病。
戒色疑惑道:“少林寺?这跟我们少林寺又有什么关系?”
“这事儿你回去问玄空方丈去吧。”吴穷随口打发了他,转头问永秀住持:“既然住持早已知晓,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让他当国师?
“有几方面的原因。”永秀住持放下茶杯,“这个稍后再说,施主知道感业寺为何要搬到这里吗?”
“难道不是这里清净?”吴穷反问。
其实他想说的是“难道不是因为在这里才能盖这么大”。
“一方面的原因吧。”永秀方丈不置可否,他叹了口气,郑重道:“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被人命令搬到这里的。”
吴穷心中一动:“那个人难不成是......”
“不错。”永秀方丈点头,“那个人正是施主的父亲,天榜第一‘剑尊’曲无名。”
吴穷:“......”
为什么都说他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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