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毅名听罢李凡愚的叙述,明显愣了一下。
虽然之前大病一场,脑部疾病即使是治好了,也会留下些后遗症。但是老人学识渊博,且混迹于军工研发体系多年,这其中的弯弯绕还是清楚的很。
他让脑子转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
李凡愚看老头卡机一样的表现,顿时懵了:“韩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韩毅名伸出手指,点了点李凡愚的脑袋,“你呀你呀,他北旗走关系,你就不会走关系?你难道忘了你还是中华汽车协会的代理会长?”
李凡愚叹了口气,“哎、韩老,说实话当初这会长我都没想干多久。兼任这么长时间了连国资委的大门都没进过,这个时候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能好使吗?”
“呵呵呵…中华的体制就是这样。资源就那么多,机会也就那么点儿。你现在也算是个半格体系里的人了,不去哭一哭,怎么能知道有没有奶吃嘛。”韩毅名说完,拍了拍的他的肩膀,便拉着还想说什么的老张一起走人了。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李凡愚正想着,薛耀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里,薛耀国将在国资委的见闻跟他说了一遍。
在得知华森那货的做派之后,李凡愚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妈个鸡,这尼玛套路太新奇了啊!
一堂堂国企老总为了抢订单,居然去国资委打地铺!
这无耻的样子!实在是!实在是…有点儿六啊……
要不是现在自己却变成了受害者,李凡愚真想给这么无耻的人点个赞!
可是现在自己是受害者,他立刻表示了对华森无耻做派的唾弃与愤慨。
“二流子!臭不要脸!”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个北旗新当家的看法。
薛耀国却打了个哈哈,“你可别小看这个华森,他这么干可不是单纯的耍无赖。”
这么一提点,李凡愚立刻意识到这里面应该还是有门道的,便问,“怎么说?”
“经徐广胜下马这么一档子,北旗无论是内部外部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在外,上面现在对北旗能不能重新站起来非常在意。在内,虽然徐广胜走了,但是班子还是原来那套班子。
所以华森刚上任,必须做好两件事;一件是把人心收复,一件是让上面看到自己的能力。他现在演的这一出,即让内部人看到了自己一心为公,为公司争取利益的态度,又让上面看到了他重振北旗的决心。虽然方式下作了些,但不可谓不明智。
为什么他闹了这么多天了,上面没给出处分?你当书记真的就那么赶巧,只要他在委里闹就出差?”
听完这一番分析,李凡愚已经平静了下来。
自己还是有点儿嫩啊,这里面的套路…颇深,颇深。
薛耀国也就是给李凡愚通个风报个信。虽然站在他的角度,正信和广旗是合作伙伴。但是别忘了,广旗也是国企。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应该跟华森同仇敌忾才是。
方才他能在刘主任面前提出想为正信和北旗说和,就已经是尽到心了。
身份使然,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再做得太多。否则,怕是会被有心人背后说吃里扒外了。
对于这些,李凡愚自然是领情并理解。他与薛耀国可以说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之下他为自己说句话,李凡愚已经是心怀感激。
所以他吁了口气,道:“薛董,这事儿您就甭操心了。我自己能搞定,看我怎么治他!”
电话那边的薛耀国无奈,只当他是撒撒气。叮嘱一番不要胡闹后,便结束了通话。
诗人北岛曾经在《回答》这首诗里,曾写下过两句让李凡愚惊为天人的词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在图书管理无意中看到这首诗的一刹那,李凡愚就曾经决定;不写墓志铭,狂刷通行证!
他将手机揣回上衣兜里,将方才韩毅名那一番提点,和薛耀国的电话一联系,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似的。
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转了两圈。忽然,他一锤手。
“妈个鸡,这么长时间一直忙着攀登科技树,好久都没动脑子了。看来是时候展现真正卑,嗯,技术了!”
看着公司大门口那辆运载着一些实验器材,开往即将竣工的实验中心的卡车。
李凡愚勾起嘴角,一丝坏笑涌上面庞。
。。。。。。
天城市政府,程刚使劲的拍着桌子,暴跳如雷!
“混账!这么干还有没有王法!?”
李凡愚见他暴怒,不忘火上浇油;“程市长,现在产业园区马上落成了,协会里的各个配件生产厂家也基本都完成了基建。可以说锅已经造完,就等着米来了。三代车这个项目,可是一个让园区开门红的契机。这个项目的分量您应该清楚,目前光是陆军这一块,一万辆的订单应该是稳了。不掺水分的说,靠着这个项目,解决产业园区众零配厂商一年之内的生产,可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程刚粗喘了两口气,“你不用说了,前几天我听说你们正信承接军车项目的事情了。当时我就想这是个天大的好事儿,没想到现在居然半路跳出来个截胡的。他北旗要发展,咱们天城难道就得让步?他去国资委闹,我就去跟省里反应!这件事你放心,我绝不允许产业园区刚刚建成就无米下锅!产业园区,可是未来五年之内咱们天城的头等大事!”
“好!程市长,国资委那边儿我去沟通,省里这边可就交给你了。”李凡愚起身,心里憋着笑,脸上却是一脸郑重。
……
刘主任的脑袋都大了。
作为一个佐二,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对外宣称出差,其实人现在就在京城的老大给揪回来!
这一上午,他接到了不下二十个电话;都是T省方面打来为天城为正信打抱不平的。
电话里,那个T省的二把手直接给他扔出了一道选择题;一个城市和一个国企,孰重孰轻?应该侧重那边?
是啊,侧重谁?
刘主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瞥了一眼墙角正巴巴看着自己的那位。
还没等他数落华森,那个现在已经让他感到有些恐惧的电话又响了。
吓得他一哆嗦。
看了看来显,还好…是内线。
他这才接了起来,“喂?请讲。”
电话是接待处打来的,“喂!刘主任,中华汽车协会代理会长李凡愚来了,想约见您。”
李凡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见不见,就说我现在忙的很!”刘主任即使是隔着电话,脑袋也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额…刘主任,怕是这位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带着帐篷和睡袋来的,说,说……”
“说什么?你倒是把话讲清楚嘛!”
“他说…您办公室里住的是国企亲儿子。要是不见他,他这个后娘养的私企老总,就只能在咱国资委的大门口搭帐篷了。”
还没等接待处的人说完呢,电话那边儿就响起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
声音中带着点儿嬉皮,带着点儿满不在乎:“刘主任!不用担心外边儿天冷!我过年才二十一,年轻火力壮,肯定能顶的过您屋里那位!您不用忙着见我,外边儿挺好。进进出出的人都对我嘘寒问暖的,我心里热乎的很!”
刘主任手里的电话,piaji一声掉在了办公桌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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