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恩,你是知道的,我们一直向东方传教。明面上,或者是暗地里都是这样。东方……那是世界上最与众不同,最特别的国家。他们拒绝支持宗教信仰,但官方从不表示反对。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是“自相矛盾”。但是能在“拒绝”与“不反对”之间做出如此顺畅的局面,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从我们的前辈时代起,就一直想要以信仰征服那片土地,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所以,我不能反对摩文的态度,也不可能公开对你表示支持。”
维恩苦笑着微微点头:“我理解。”
“与东方人好好谈谈吧!”格里高利七世发出上年纪人特有的,有着类似哮喘沉重呼吸的声音:“只要是不太过分的条件都可以满足他们。我们需要生命之果,也要求他们不再向黑暗世界给予支持。黑暗世界在这方面比我们做得好,格雷莫那个混蛋已经放弃了身为吸血鬼的尊严,它居然让它的手下给东方人送去了一个吸血鬼处女……如果东方人愿意接受……维恩,你可以从贞洁修道院里挑选一名修女,送给他们做礼物。”
维恩猛然睁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话是从教皇嘴里说出来。
格里高利七世苍老的声音仍在继续着。
“再过几个月,克莱恩就该过生日了。到时候,我会颁布诏令,让他卸下现在的职位,转入主教圣安堂。”
这是比之前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主教圣安堂”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红衣大主教们哪怕实力再强,也无法与自然相抗衡。他们会慢慢变老,直至死去。按照规则,老主教们离开职位,就必须进入“主教圣安堂”。那里相当于一个教廷内部的秘密养老院,只有遇到极其重要的特殊情况,才会重新启用这些人。
格里高利七世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满面愕然的维恩:“放手去做吧!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的没错,黑暗世界才是我们的最主要敌人。”
……
燕京。
看着马路对面已经拆掉招牌的“饮白轩”茶馆,明真捂着嘴,“吃吃”地笑了。她顺手扶着谢浩然的胳膊,轻声道:“你还挺厉害的,居然把人家一窝端了。”
谢浩然点头瞥了她一眼,声音压得很低:“最初的时候,我可没想过要他的命。”
这是实话。
尽管柏彦章不信邪,一再派人过来捣乱,谢浩然却在那个时候没想过要杀人。按照原来的计划,是让柏彦章赔一笔钱,然后当面认错。只是没想到双头神教在马来掀起了那么大风波,卡伽人与太拉人之间的矛盾就像一台巨型破坏机,将夹在中间的柏家彻底碾碎。
老虎是后面才派过去。那时候,谢浩然才真正起了杀心————家破人亡的幸存者很可怕。他们有着一般人无法比拟的执着。说他们“报复社会”都还简单了,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从不放过任何机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用最残忍,最凶狠的方法,报复整个世界。
也许柏彦章没有那么疯狂,也许他当时彻底没了为家人报仇的念头,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度日……但谢浩然不敢冒险,也必须将所有危险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所以柏彦章必须死。反正整个柏家都没了,他活着也是孤家寡人,毫无意义。
看着他露出一丝微笑的英俊面孔,明真搂紧了他的胳膊,问:“你笑什么?”
最近的顺畅事比较多。
教廷方面要求议和。讨价还价这种事情谢浩然最喜欢,老规矩,还是要黄金。
科室成员都有了战斗经验,这帮家伙在战场上杀顺了手,包括张国瑞在内,下来以后不得不接受了为期两周的心理治疗。现在情况好了一些,科里也安排了一些呆在办公室里的工作,各方面基本走向正轨。
谢浩然用手指刮了一下明真的鼻子:“你只看到我笑,没看到我心烦的时候。”
明真是个聪明人:“怎么,还在想着老常家孙子的事情?”
谢浩然微微点头:“国内该搜的地方全都找过了,现在可以确定,老常的孙子应该是在国外。教廷这次和谈,除了黄金方面的赔偿,我对维恩提了一下,他答应回去以后派人帮着找找。只是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
“老常那孙子长得一般,我看过照片,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是女的,人口拐卖什么的倒是可以理解。如果年龄小,被拐子抱走了倒也正常。可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大活人,突然之间就这么不见了。要说是因为纠纷被杀了,倒也说得过去,偏偏老常家的秘术显示人还活着,就是找不到……这个……”明真说着,慢慢蹙起眉头:“我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会对老常的孙子感兴趣?把人抓了不说,还把人弄了出去?这不合道理啊!”
谢浩然搂住明真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要是随便想想就能猜透,老常也不会全族都投入到我药神院门下。反正先找着,能不能找到还是两说。丹丹明天就回来了,你也准备一下,咱们该结婚了。”
……
王倚丹比以前更漂亮了。
黑色缎面连衣裙款式很特别,轻薄的纱质面料透明度很高,从背后看过去,身体线条几乎是一览无遗。前面却是厚实的缎面拼接,沿着左右两边展开的对襟衣摆上至领口,下至末端,修长的双腿裹着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鞋使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匀称。张扬又不失去风度,性感中透出设计师独具匠心的一丝保守。
拖着拉杆箱,走出机场通道,谢浩然笑着迎上去,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故意说了句:“好漂亮的裙子。”
王倚丹眨了眨精心修饰过的睫毛,仰起头:“人就不漂亮了吗?”
微笑着,就这样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对着那张鲜红诱惑的嘴唇,毫不迟疑重重吻了下去。
若是换在从前,如此放肆的举动,就算没有被当场抓取挂纸牌戴高帽然后冠以“破鞋”的名义游街示众,至少也要被当做流氓抓起来,投入监狱。
时代在进步,人们对于文明和爱情的理解也在不断升华。电影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男女接吻的镜头,能接受的会认为很正常,坦然受之。接受不了的就会指着屏幕骂……机场虽说是繁华区域,可是像他们这样长时间毫无顾忌的接吻,还是引来了很多围观者,在旁边指指点点低声议论,更有的当场拿出手机,兴趣十足拍个不停。
良久,王倚丹慢慢挣脱开来。她有些害羞,抬起手背轻轻擦了一下嘴角,看看满面微笑站在眼前的谢浩然,不太好意思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接我?她们呢?”
“明明在公司;欣丽在上课,她从明天才开始请假。明真在茶馆,那边客人多,生意忙。尤其是这几天,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谢浩然边说边伸手去拉摆在旁边的箱子:“走吧,向回家,然后吃饭。”
他们很快成为了机场里众人瞩目的焦点————漂亮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特殊风景线,何况王倚丹穿的这条裙子设计款式特别,出自名家之手,市面上根本没有仿款。谢浩然的英俊带有极其罕见的冰冷气息,却是那种令绝大多数女人忍不住想要贴上去的邪魅。尤其是微笑的时候,面部线条组合恰到好处,展示出即便是男人也觉得嫉妒的英俊五官。
“你爷爷呢?”
“他搭的是下一班飞机,晚上才能到。”
“你父母也来?”
“嗯!主要是茱莉亚,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与我爸爸争吵。”说到这里,王倚丹娇美的脸上显出一丝犹豫:“她很早就说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可是昨天我把机票给她的时候,丹尼溜出去喝酒,爸爸说了茱莉亚几句,他们从下午一直吵到晚上。”
茱莉亚是王倚丹父亲的续弦。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后母。
“他们应该会处理好的。”就这样劝说着,两个人沿着指示牌走进地下停车场,上了车。
黑色“萨博班”体量很大,车内空间宽敞。王倚丹在副驾驶座位上打开窗户,望着远处阴沉沉的天空,轻轻笑道:“我上次走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现在好像还是没什么变化。”
谢浩然手握着方向盘,注视着正前方道路:“环境保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里的城市人口多达上千万,治理起来很困难。”
王倚丹把目光转回到他身上,饶有兴趣地问:“上次在电话里,你说你升职了?”
谢浩然眼里透出一丝苦笑:“那是强行安排给我的职位。其实我不愿意的,可是没办法,廖秋都开口了,我总不能不给他面子。老朋友了,算是互相帮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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