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家里要会做事,还得兼顾着自我保养,打扮得漂漂亮亮。在男人面前说话做事要妖媚一些,面子什么的统统可以不要。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什么三贞九烈品行刚硬传说中的烈女根本要不得。他们眼睛里从来只有误国误民的娇媚妖女,对于能够把祖宗伟业发扬光大的丑女无盐,从来都是能敷衍就敷衍,甚至视而不见。
佟洁如想好了:今天晚上回家就做个保湿面膜,明天早上起来花两个小时精心打扮,然后来青灵集团,约着表哥出去玩。
……
谢浩然自是不可能知道这对祖孙的想法。
张涵兰刚带着佟洁如离开不久,他就接到了南宫立峰打来的电话。
说实话,谢浩然是有些意外的。他与南宫镇平的关系不错,主要是两个人年龄相近,脾气也很对彼此胃口。但是南宫立峰不同,虽说他对自己很恭敬,却毕竟是南宫镇平的父亲。
电话里,南宫镇平的声音很是沉稳:“谢掌门,你现在有时间吗?”
谢浩然收起了随意应答的心思,脸上神情也随着对方语调认真起来:“有。出什么事了?”
南宫镇平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才以不变的语调说:“有一个人,想要见你。”
“谁?”
“常英成。”
这是几天来谢浩然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他与常英成之间并无来往,甚至可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人。略微思考了一下,谢浩然奇怪地问:“他为什么想要见我?”
“出了点儿事情,他一直在求我……”南宫立峰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尴尬:“我和常家的关系还算不错,以前开拍卖会的时候,他从我这里买走了很多东西。这一次,他既然求到了我,我就只能把常英成的原话转给谢掌门你。至于……至于你愿不愿意见他,当然是全凭谢掌门你的意思。”
谢浩然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南宫家主,你这是拿着我当人情啊!”
只是开个玩笑。
南宫立峰却当了真:“那我现在就回绝他。”
“别,别,别,我可没这样说。”玩笑归玩笑,事情归事情,谢浩然连忙道:“你带他过来吧!我在集团总部办公室,你上次来过的。”
……
半个多小时后,南宫立峰带着常英成走进了谢浩然的办公室。
刚一碰面,谢浩然的眼睛顿时眯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是常英成。
这位常家的家主已经上了年纪。饶是如此,上次见面的时候,常英成外表最多不超过六十五岁。头发虽然花白,脸上的皱纹却很少,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眼睛里也目光明亮。
现在,他整个人佝偻着,几乎连站直了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外表说是超过九十岁也绝不为过。头发几乎全部掉光,剩下的少数部分也全都变成了白色。形容枯槁,脸上布满了黑色老年斑,眼角与额头布满了皱纹,手脚一直在抖索……要不是南宫立峰在旁边搀扶,恐怕随时可能摔倒。
看着南宫立峰扶着常英成在沙发上坐下,谢浩然疑惑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透支,体能灵能消耗过度。”南宫立峰简单地解释道。
不等他把话说完,常英成“扑通”一下子离开沙发,双膝重重跪倒在谢浩然面前,带着哭腔,一个劲儿地哀求:“谢掌门,我知道咱们之间有过节。以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谢掌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我这个糟老头子。”
好奇归好奇,对于常英成这个人,谢浩然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两面三刀,属于真正的骑墙派。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断冲着自己磕头的常英成,将视线转移到南宫立峰身上,疑惑地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被夹在中间的感觉很糟糕,南宫立峰对此也无可奈何。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常英成后背,认真地说:“老常的孙子失踪了。”
这件事情谢浩然听南宫镇平说起过,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当时宋耀阳也在场,只是谁也没有在意。全世界几十亿人,每天都有人失踪,但太阳还是每天照常升起,地球一样的固定旋转。
谢浩然没理会常英成,他问南宫立峰:“他孙子是在大方山失踪的?”
南宫立峰知道这问话的含义。摇摇头:“不是。”
“那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谢浩然轻描淡写道:“这是别人的家事。人不见了,应该找警察才对。”
跪在地上的常英成抬起头,脸上全是苦涩:“警察……我们已经找过了。但是没用。这不是普通的失踪,我……我……谢掌门,我求您帮帮我。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说着,他转过身,连滚带爬冲到沙发旁边,拿起带在身边的那个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十厘米见方的匣子,打开,双手捧着,恭恭敬敬举过头顶,送到谢浩然面前。
匣子里有一株百年人参,一把天星沙,一株大约两百年份的飞卢夜菊,还有一些龟甲蓉。
都是很珍贵的药材和材料。尤其是天星沙,这种东西在《珍渺集》上有记载,虽说达不到“天银”那个级别,却也十分罕见,是制作各种法宝与灵器必不可少的重要材料。
常英成拿出来的天星沙数量很少,装在一个成年人食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透过瓶壁,可以看到银亮色的耀眼光泽。
匣子很小,装在里面的东西不多。谢浩然拿起那瓶天星沙,发现匣子底部还有一份瑞士银行出具的本票。打开,面额高达六千万美元。
常英成双手保持着高高向上举起的姿势,在谢浩然正常视角看不到的位置,发出低声的抽泣:“……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厚着脸皮求到谢掌门这里。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您就放我一马,帮帮我。这里是我常家的顶级收藏,其它的还有一些,只是品级低了,恐怕入不得谢掌门的法眼。家里的不动产还值点儿钱,我正在找人发卖,想办法筹款……谢浩然只要您愿意出手帮我找回我那个小孙子,我愿意将常家财产双手奉上。”
看着拿在手里的天星沙,谢浩然目光闪烁。
平心而论,他的确是有些震惊。匣子里的这些东西都很珍贵。药材与人参倒也罢了,清凉山洞里的出产要比这些年份久远得多。但是面额六千万美元的本票就足够说明常英成的诚意。这一次,他是彻底放下了身段与姿态,不顾一切哀求自己。
代价还是很大的。
谢浩然没有言语。他把天星沙放回匣子,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中间隔着一张茶几,他示意南宫立峰坐下,用平静且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常英成,淡淡地说:“先起来,坐下说话。”
常英成的动作有些僵硬,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神情呆滞。看到他这个样子,谢浩然微微皱起眉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经过很简单,与那天在南宫镇平那儿听到的没什么两样————常英成有个孙子名叫常涵卫,炼气境界的修士,与朋友约着外出,晚上唱完歌喝完酒离开KTV包房,就再也没有回来。
匣子放在茶几上,常英成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裤子,声音凄凉:“我们是第二天报的警。因为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至少那时候电话可以打通,知道我孙子在哪儿。这次就不一样了。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们在城里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见着人。警察……警察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做了笔录,询问过那天晚上与我孙子一起玩的那些人,然后就让我们回家等消息。”
尽管常英成现在看上去实在可怜,谢浩然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冷笑道:“你就不能耐心点儿?说不定多等几天,你孙子就自己回来了。”
“这次……不一样的。”常英成摇摇头:“不瞒谢掌门,我自幼喜欢卦术,平时就喜欢用龟甲和铜钱上问天,下问地,探究阴阳。以前不懂事,看明白卦象就喜欢在人前显弄,胡言乱语,后来才知道这天机是不可泄露的。但是已经晚了……上天对我的惩罚很严厉,我这一辈子的修为都难以寸进,更不要说是晋升大乘。从那以后,这算卦的本事,我就基本不用了。”
算卦?
谢浩然想到自己放在储物戒指里的竹筒,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你给你孙子算了一卦?”
“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安全……或者危险?”常英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卦不过三,均为大凶之兆。我当时被吓坏了,一口气连续卜问了几十卦,结果就……”
“等等,你说什么?几十卦?你一口气占卜了几十卦?”谢浩然难以置信地问。
正常占卜,每次最多不超过三卦。
占卜者善于问天,天机可以窥伺,却不会让你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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