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多人都听过“封杀”这个词。
但他们从未想过:当诸多资本力量联合,共同对某个区域进行封杀的时候,那种情况会有多么的恐怖。
谢浩然没有考虑太久时间,他很快答应了柏丽声的请求。
事情不能做的太过火,何况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但是他也告诉柏丽声,宗族势力把控地方的情况最好再也不要出现。自己的青灵集团其实不是什么资本大鳄,如果因为同样的惹恼了其他人,恐怕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容易收场。
……
晚上,谢浩然在“大方山”宴会厅订了桌子,宴请甄勤琴和丰树理,还有另外几位这次在匡州共同参与计划的朋友。
年龄上的数字很容易划分出各自不同的圈子。三巡酒后,南宫立峰就与甄勤琴坐到了一块,两个人低声就彼此之间感兴趣的修炼话题交换着意见。因为人多,宴会厅里太吵,南宫立峰邀请甄勤琴到隔壁小包间里稍坐,甄勤琴也乐意前往。他们两个是餐桌上年龄最大的人,就这样离开,酒桌上只剩下一群年轻人。
南宫镇平与丰树理是熟人,因为身份相同,都是修炼世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再加上性格相投,互相也处得来。这次谢浩然邀请,两个人在餐桌上开始刚喝了几杯就互开玩笑,说着说着就开始拼酒。
修士之间的拼酒有着俗称约定,不能使用灵能,必须双方都在手心里握着一块“阻能石”。那其实就是一块普通的玉,形状大小不定,只是玉上刻着一个微型阻能法阵,能够在范围内阻止修士使用灵能。
丰树理明显不是南宫立峰的对手。大半瓶“汾酒”下去,当时就变得思维混乱,开始说着胡话。看到他这个样子,南宫镇平也只能摇头,拼酒虽说没有直接分出输赢,但是谁强谁弱旁边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叫来两名旗袍侍女,扶着丰树理去楼上房间里休息。
修士是不能乱说话的。尤其是今天这种场合,餐桌上还有另外几个普通人在,南宫镇平也不想额外生出事端。
看着把丰树理送走,然后坐到谢浩然旁边的南宫镇平,秦政举起杯子笑道:“南宫公子,我敬你一杯。”
南宫镇平酒量很好,他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故意道:“按照我们“大方山”的规矩,是敬酒的干了,喝酒的随意哦!”
秦政笑着打趣:“这规矩可不厚道。我在滇南呆过一段时间,那边是民族聚集省份,那里的人很能喝酒,而且敬酒歌也唱得特别。”
南宫镇平顿时来了兴趣:“敬酒歌?这个有意思,怎么唱的?”
秦政笑着说:“唱歌的调子很简单,也很普通,只是歌词特别。滇南人是这样唱的:管你爱喝不爱喝,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他们拿着杯子就这样围上来,我又一次被整得很惨,稀里糊涂就喝下去一瓶,当时就晕了。”
南宫镇平转向谢浩然,好奇地问:“怎么你们滇南还有这种规矩?”
谢浩然认真地点点头:“有啊!敬酒歌就是这样唱的,改天有空,我带你过去体验一下。”
南宫镇平脸上露出苦笑:“管你爱喝不爱喝,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老谢,你还是饶了我吧!照你这种说法,我去了那边还不得被敬酒的人活活灌死?”
“不会的。”谢浩然打趣着宽慰他:“在我们滇南,能喝酒的男人很受女孩子喜欢。尤其是像你这种又年轻又帅的,几大碗酒下去还不会醉,女孩都很佩服。”
话题莫名其妙就扯到了女人身上,谢浩然发誓,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南宫镇平不想就这样放过他,很快就从喝酒转到了女人方面,而且越说越离谱。还好南宫立峰与甄勤琴不在场,餐桌上的都是年轻人,聊起来也没什么顾忌。
王昌远一直想要找个机会与谢浩然套近乎。他看见谢浩然被南宫镇平说得摇头直笑,连忙走过来,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插进谢浩然与秦政中间的位置,坐下,小心翼翼地笑道:“谢总,要不明天我安排一下,带几个女的出来,咱们找个地方开心一下?”
这话说得有些突然。谢浩然与王昌远之间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甚至还有过一点儿过节,要不是看在秦政面子上,谢浩然肯定会收拾王昌远。不过这家伙很上道,这次也跟着青灵集团共同进退,虽说是谢浩然出钱构建计划,王昌远的“昌麟公司”却在最后结账的时候没要那么多。说起来,昌麟公司还亏了几十万。
但是王昌远认为这钱出得很值,最起码,与谢浩然拉上了关系。
谢浩然被他突然间的这句话说得有些神情古怪。不由得笑道:“女人?”
身体里潜藏的荷尔蒙,有那么一点点向上窜出来的苗头。
秦政在旁边笑道:“昌远是我从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这家伙口味其实挺高的。谢先生你别听他随口乱说,他认识的那些女孩都挺不错,不是在外面乱来的那种。”
南宫镇平耸了耸肩膀,戏谑地吹了声口哨。女人他见得多了,只要愿意,“大方山”里有的是。他听懂了王昌远的意思,只是修士与普通人不同,追求的目标更高,寻常这种勾勾手指头就能过来的女人,南宫镇平没太大兴趣。
看着脸上仍然带有一丝疑惑的谢浩然,王昌远连忙解释:“谢先生您想多了,就是约出来大家认识一下,吃个饭,打打牌的那种。”
匡州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燕京这边的局面已经打开。王倚丹上个月去了国外,说是度假,其实是回去看望家人。清凉山那边的农场规模继续扩大,贺明明这次直接从泽州转机去了洛底。苏晓凝已经开学,宋耀阳现在每天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悠,廖秋答应自己的事情一直没有着落,前天打电话问过他,说是最近防保局事情多,一下子没时间带他中央美术学院那边完成承诺……总之一句话,谢浩然身边这段时间没有人,他很清闲,也很无聊。
虽然与王昌远不是很熟,可是有秦政作保的事情,谢浩然还是相信的。他笑笑说:“那就听从王总的安排,咱们明天约个时间,找个地方打打牌。”
……
天气很好,阳光普照。
谢浩然在燕京的房子原先属于贺家,有好几套。他最喜欢的一套位于燕京西面。这里是“汤臣一品”的楼盘,早年贺家买下来,现在已经升值到极其昂贵的价位。
房子从清理到装修都是贺明明一手操办。之前因为在燕京大学上学,谢浩然很少过来,也经常住在集团总部那边。他过年前来到这里看过一次,那时候家具已经搬进来,算是乔迁新居。
这里的楼层不高,“三零一”这个房间号位置也不错。出了门,进了地下停车场,谢浩然掏出钥匙打开停在那里的一辆黑色“萨博班”,钻进驾驶室,发动引擎。
他对这款车的印象很不错,使用频率也高。虽说不是国内常见的豪车品牌,价位却不便宜。
与王昌远约定的地点,是市中心“金鹰百货”楼下的咖啡厅。谢浩然不太明白,也不理解闹市区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抱着“看一看”的心情,他也没有计较。在约定时间提前到了地方,走进咖啡厅,要了一杯摩卡,慢慢地喝着,看着橱窗外面往来的人群,倒也另有一番乐趣。
忽然,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王昌远的电话。
“小谢,我们到了,就在商场入口这里,你在哪儿?”他的声音很大,“小谢”这个称呼,是昨天晚上两个人约定的。谢浩然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身份,王昌远对此也深以为然。
“我在咖啡厅,你们就在那儿吧,我这就过去。”随口说了一句,他挂断电话,端着刚喝了没多少的咖啡,走了出去。
王昌远虽然比谢浩然年龄大,却仍然算是“青年”。他瘦高的个头在人群里很是显眼,更不要说是身边还站着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看到谢浩然朝着这边走来,他笑着迎上,拍着他的肩膀,很是亲昵地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陈湘玲,我女朋友。这位是刘笛,这位是池静霜,她们都是我媳妇儿的闺蜜。”
陈湘玲很漂亮。一袭蓝色长款冬裙将她身形修饰得恰到好处。她走过来,搂住王昌远的胳膊,朝着谢浩然伸出右手,落落大方地笑道:“你好。”
随即她转身对王昌远说:“你也真是,哪有刚见面就先介绍熟人的道理?你应该给霜霜也笛子她们先介绍才对。”
“是,是,是,你看我这脑子。”王昌远这番故作愚钝的模样显然是装出来了。他把谢浩然推到前面:“这位是我的好兄弟谢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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