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宗嘱咐秘密调查,可是此事却被有心人早早的放出风去。
废后林娇儿大惊,把儿子和女儿急忙叫了过来。
女儿赵玉姬不过七岁,儿子赵康五岁,刚刚被册立为太子。
这件事情,明显就是冲她和太子而来。
她知道,不管她们如何辩解,结局都会是她们私通外戚,意图谋反。
她哭着与赵玉姬吩咐道,“玉姬,你现在年纪已经大了,可以帮母亲照顾你的弟弟了。宫里已经不适合你们呆下去,你带着弟弟今晚就走吧!”
赵玉姬抬眉道,“这是为何?”
林娇儿道,“有人蒙蔽你们的父皇,说是母亲勾结你们的舅舅谋反。你们的父皇最忌惮后宫干政,想必定会信了谣言。你们尽快出宫,去外面找你舅舅,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赵玉姬冷静道,“母亲,我们要是现在出去,岂不是中了贼人的奸计,坐实了谋反的事实?女儿这就去向父皇解释,父皇一向对女儿恩宠有加,会相信女儿的。”
林娇儿拦住了她道,“你父皇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父皇,他不会相信我们的。听母后的,带你弟弟出宫,以后不要再回京城来了。”
她把准备好的纳戒,带在了女儿的手上。
里面有衣食金银,足够赵玉姬和赵康享用一辈子。
赵玉姬知道事情紧急,拉着母亲的手不知所措的已经哭了出来。
赵康傻乎乎的站在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废后宫外,有禁军大喝,“给我仔细的搜,千万不要让公主和太子给跑了!”
林娇儿大惊,急忙抹了抹眼泪,让身边的宫女带赵玉姬和赵康离开。
这宫女抱起了张康,拉着哭喊不止的赵玉姬马上从后门离开。
在外面找到了进出皇宫,平时负责运送粪桶的宫人,让太子和皇女藏在了里面。
宫人是皇后的人,早就做好了计划,赶着马车如往常一样出城。
禁军搜查废后宫殿,半天都找不到太子和皇女的人影。
有一小将提剑问废后道,“皇后娘娘,陛下传旨,要见太子和公主,还请皇后娘娘把两人交给末将,莫要让末将为难。”
林娇儿怒目瞪着这小将军道,“宿将军,你也是太尉宿元景的子侄,怎的能为虎作伥,与奸臣勾结作恶?”
宿小将军一阵紧眉道,“皇后恕罪,末将只是奉命而为。是非公断,自有陛下定夺。皇后莫要一错再错,还请让皇子和公主出来吧!”
林娇儿嗔目道,“他们不再我的宫殿里,我也没见他们。陛下要怪,就让他怪我好了。”
“这个?”
宿小将军自知事情不对,马上让人封锁宫门,对过往车辆细细盘查。
他在废后宫中呆了半个时辰,很快有人禀告,说是刚才封锁宫门之前,只有一辆粪车从皇宫出去。
宿小将军让人看住皇后,马上出去带人追赶。
他本有修为在身,坐骑乃是一只金毛雕王。
他出去宫门,唤了坐骑。
往城外追赶搜索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在一个密林之中找到了那辆粪车。
他踏着金雕飞快落下,手提长枪挡住了粪车。
车上的马车吓得急忙拉住了缰绳,与宿小将军结巴直叫,“何人如此大胆?敢拦宫里的马车?”
宿小将军的眼睛盯在马车上,与这车夫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太子和公主藏在粪桶里。此事要是传出去,皇家的脸面何在?”
车夫自知是躲不过去,抬手祭出了一把长刀,与宿小将军大喝道,“我受皇后所托,送两位陛下出城。今日即便是死,也不会将两位陛下交给你!”
他一拍马屁股,马受惊后,拉着粪桶疯狂跑了出去。
宿小将军大骂,“大胆!”
他手提长枪想要拦住马车,却被车夫一刀隔开。
两人身上都有修为,顿时在树林里大战了起来。
宿小将军家室深厚,在师傅的调教下距离真仙只是一步之遥。
他一枪刺出,带着大乘期的枪劲,一枪穿过了车夫的喉咙。
车夫的手拉着他的长枪,虽死仍旧是竭力阻挡,最后自爆元神,想与宿小将军同归于尽。
轰隆一声巨震,四方树林瞬间倒了一片。
宿小将军没想到此人如此刚烈,急忙抛出了一件护身法宝挡住了冲击波。
但是因为不及时,还是被冲击波炸飞了出去。
等他缓过气,再去追赶马车的时候,只见这马车已经从悬崖上往下掉落了下去。
粪桶掉进悬崖下面湍急的河水里面,已经散乱的飘的到处都是。
他在上面看了一会,等恢复了些元气,带着大军下去四处打捞粪桶。
而且,还乘坐金雕搜寻了四面。
但是都没有见到皇子和公主的身影。
宿小将军无奈的回去复命,圣上闻言大怒,让人即刻把废后带了过来亲自审问。
废后得知儿女掉下悬崖,面如土色,眼泪夺眶而出,已经昏过去几次。
辉宗让人用水把她泼醒后,气的大声喝问,“贱妇,你把朕的儿女到底送去哪里了?”
废后头发蓬乱,浑身无力的趴在地上,脑袋抬起眼睛直视着辉宗,冷冷疯笑,“贱妇?我堂堂的一国皇后,竟然成了你嘴里的贱妇了?要不是你轻信谣言,私自调查自己的儿女,我能把他们送出宫去吗?”
辉宗气郁道,“这么说,反倒是朕的不是了?朕只是让人调查他们,又没有让人对他们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心态,强行送他们出宫?难不成如人所说,真的让他们勾结武国公谋反了?”
废后大声哭喝,“皇上,你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林家世代忠良,兢兢业业的帮你守卫大宋的江山,什么时候有过谋反之意了?你为何一次次的听信奸臣,让朝中忠臣义士谋受不白之冤呢?”
李师师在一旁火上添油道,“放肆,你身为陛下内人,如何对陛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宫中的礼仪何在?你从前皇后的礼仪何在?”
废后的眼睛赤红的盯着李师师,爬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冲她喝骂,“狐狸精,你个媚主祸君的妖妇。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辉宗喝骂,“大胆,你疯够了没有?”
废后惨然大笑,“我疯了,我是疯了。这大宋的天下,我堂堂的天子夫君,如何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林家满门忠烈,岂能由你们如此污蔑?”
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剑,把场上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纷纷掏出了长枪指住了她大喝,“放下剑!”
辉宗也吓得往后直退,“皇后,你想做什么?”
皇后盯着他面色凄凉道,“皇上,永别了。下辈子,我与你再做夫妻。”
她的长剑一抹,脖子上鲜血喷出。
柔弱的身子当场滚在了血泊之中,眼睛还冷冷的盯在李师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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