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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了衣扣子的尤海,心中瞬间就联想起一些不怎么好的事儿。
潜……潜规则?
金誉抽了抽嘴角。
“金玛节影帝,我带出来的。点赞是吉尼斯纪录的那鲜肉,我带出来的。你觉得哪个不比你、卧槽,等等我这不是被你给带坑里了吗,我其实是喜欢女的!白影后就是我带出来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尤海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下摆。
“没什么,就是看大佬的眼神。”
金誉也不跟他计较,结束话题。
“一言以蔽之,我是喜欢女的的,而且就算我喜欢男的,也不会看上你,懂吗?”
尤海点头。
金誉很烦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这表情赤果裸地昭示着主人内心,正在庆幸不被他喜欢……
他哪儿差了吗,这娃儿是不是属打火机的,总能点着别人心里的那桶炸药。
尤海指了指衣服扣子:“那……”
为什么要解我衣扣?
“西装如果是三颗扣子,那么最下面那颗是绝对不能扣上的,它的名字叫never。”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种西装礼仪,你身为一个男人居然都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我以前穿西装我女朋友帮我系的扣子,我没注意。”
刚刚还在激烈争辩的室内,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金誉:“……”
金誉:“滚,赶紧滚出去,马上要上台表演了。我很饱,狗粮就不用了,非常感谢。”
尤海实话实说了一下,没想到金誉简直就像是他再说一个字,金誉就要表演个烟花给他看的样子。
尤海赶紧不吭声,默默而又迅速地小跑出去了。
这小崽子,完犊子玩意儿。
大龄单身男青年的金誉撸了一把头发,气没了所有的金牌经纪人的风度。
他觉得自个儿要谨慎考虑一下,该不该带尤海。
简直气死人不偿命,明明看他对别的人,乖顺得跟个好欺负的似的,到他这儿就这么气死人。
这是把他当爹了是吧!
尤海一路紧赶慢赶地跑进了之前的等候室,待在房间正在默默内心练习的几人,听到声音抬头看过去后,除了本来就不在意的白羽,内心都像是哔了狗。
说好的状态受影响呢?
简直就像是三国杀,满心欢喜地看忠臣怼死了所有自以为的叛徒,结果发现那是个叛徒,已经干掉了n多忠臣,然后如今叛徒在欢呼。
李莉莉简直目瞪口呆,咬嘴唇咬得口红都有点儿沾牙上去了,但是硬是没有再说话。
一方面是金誉刚刚才敲打过他们,另一方面则是……
不得不说尤海穿成这个样子以后,气场迅速两米八,让李莉莉总是联想起公司里那个顶头的笑面虎老总,谈笑间一个接一个坑,坑得人心惊肉跳。
尤海走到原地坐下,白羽撩了把自己的衣摆,给尤海腾了下地方,轻描淡写:“还不错。”
尤海笑得灿烂:“多谢多谢,你也不错。”
白羽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直裾,配着面前的古琴,很是有一种古代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尤海这句夸赞也不是纯粹客气。
白羽顿了顿,点头感谢。
两人自然不是纯粹客气的,这一点……
齐莞莞也可以作证!
打尤海从镜头里出现,齐莞莞就在可劲儿揉枕头,等尤海唱完,齐莞莞就已经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空茫表情。
只是抬手碰碰脸颊,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直接花痴了。
“哎呀,心疼我男神、不过男神唱的什么歌啊,好好听又好让人难过啊。”
尤海唱完最后一个音,闭上眼将话筒挪开了一些,清了清嗓子。
他以为练习了这么多遍,他已经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淡定地唱完整首歌,却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做到。
云上翱翔写的歌词,实在是太过于鞭辟入里,就好像他曾经旁观过,甚至是经历过这种沧桑的人生一样,字字句句都写得又真又动情,让他人也无法克制感情。
尤海忍住已经涌上来的眼泪,睁开眼却是看向了前方,一点儿也不隐藏自己泛红的眼眶。
他与歌词里的描写何其相似,但终归还是有所不同的,他比歌词里的那个人要幸运太多,所以就更要目视前方,不要低头。
台上的尤海情绪淡定下来,心态无比积极向上。
金誉站在台下,脑瓜子疼。
歌手唱悲伤的歌,应该是把听众唱哭,不是在这之前把自个儿给唱哽咽了,一个靠喉咙发声的曲子,先挪了喉咙哽咽去了,听众听个毛啊?
虽然这样效果是达到了,但歌曲不得不说是打了折,明明之前在门外听到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毛病,果然还是太嫩了吗?
金誉皱着眉,无视掉场下听众一片夹杂着泣音的赞赏,内心默默给尤海划了个心理素质差的不及格。
然而尤海也只是在歌词转换的间隙有一声哽咽而已。
齐莞莞抱着抱枕,吭哧吭哧跑上楼开电脑,搜索尤海刚刚唱的歌曲,却一无所获。
难不成这是男神的原创曲目?
齐莞莞停顿了一会儿,粉转唯铁粉,然后在半小时后,再转成不那么唯的铁粉。
说好的歌手大赛,节目组这是从哪儿扒拉来这么多好看的人的?
不说男神了,刚刚下台的小姑娘虽然妆浓了一点,但也长得不错啊,更惊艳的是如今这个……
一尘不染香到骨,姑射仙人风露身。
一身直裾的男子就地盘坐弹着古琴,声音清冽地唱着吟哦式的歌,无端就让人回到了从前那个流觞曲水时代,一众潇洒客饮酒作诗,兴致来了弹琴复长啸。
温润而洒脱,克制且疏狂。
齐莞莞窝在沙发上如痴如醉:“我觉得人不能分裂成两个真的是太难过了。”
虎皮鹦鹉拍了拍翅膀,站在沙发背上跟着听完了歌,砸吧了两下嘴,又开始飚戏。
“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我虽如此比他尊贵,可知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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