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兆广以及两位军官对于陈兆军的安保工作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原本陈兆军那凌乱不堪的生活被打理地井井有条着,本来三间房的办公室,第一间房本是秘书室,现在成了安保室,第二间房本是陈兆军的办公室,现在成了秘书室,第三件房本是单独的休息室,现在成了陈兆军办公室和休息室的混合物。办公室也被重新整理了一番,办公桌不能再像原来那样紧靠着窗户了,被安排到了最不容易受到攻击的角落。办公室的玻璃也都全部换上了防弹玻璃,每道门之间,还装上了厚重的夹钢门,这些门外面虽然还是原来那样子,可如果没有开门电机的协助,要想打开这些门还真得费不少劲。在搞这些改造的时候,陈兆军本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看陈兆广那个脸色,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也是白搭。不如由着这些专业人士折腾去吧。好在这个改装办公室的费用还不需要万宁市政府掏腰包,否则还真不知道这笔费用该怎么出。
最然陈兆军不舒服的就是,现在不管做什么事,到什么地方,身边都有人陪同着。甚至,很多在看似危险的地方还必须由军官进去提前准备一番,确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了,才放心进行。陈兆军刚开始的时候对于这些特不习惯,什么人想要见自己,都得预先预约好,都得经过一些必要的安全检查才能访问。就连开会,包括场地和所有人都必须经过检查,让陈兆军刚开始苦不堪言。特别是到那些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他总得等待上一段时间才行。不过,有陈兆广在,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到这会,陈兆军才算理解了一号首长地精明,如果安排别人来,这么做说不定早被自己轰走了。
好在。这些事情并不难配合。陈兆军也没花多长时间,多少都有些适应了。比如一些会议或者要前往什么地方之类的,陈兆军都要提前跟陈兆广打一声招呼,甚至开始进行详细的日程工作安排表,然后再由陈兆广安排人到即将前往的场地确定一番或者进行一番布置才进行。比如他自己的车,那模样和一些功能跟原来没什么区别,甚至连拍照都没变,不过陈兆军知道。这辆车跟原来的车已经完全不同了。专业的装甲底盘,特制地防弹车身,再加上防弹玻璃,整辆车都变成了小坦克,连轮胎都换成了防爆轮胎。详细算了一下,陈兆军发现,自己地安保级别还真不低,恐怕只有中央首长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他也试着偷偷地问了一下陈兆广。不过得到的却是一个白眼,这下他不敢说什么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让是陈兆广在这主持这件事呢。当然,适应归适应。陈兆军也还是不由地感慨:这特级的安保待遇,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啊!
受到影响的人当然不止陈兆军一个,还有苏联的那帮太子哥们,他们有事没事都会来找陈兆军商量,或者陈兆军一有什么想法了。也会跑去找他们。这中间的安全保卫工作就让这帮太子哥们既郁闷又羡慕。不由地纷纷扬言,也请一帮保镖来。让陈兆军见自己也尝尝这味道,顺便享受享受这类待遇等等。当然,他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一个往心里去地。对于陈兆军这种等级的安全保卫,他们都能理解,要真没有这种待遇他们还觉得不合理呢。所以,郁闷虽然有,但更多是羡慕。没办法,在苏联或许他们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但在中国,这样的待遇要他们自己掏钱不说,还没那么专业。
有人能理解,就有人不能理解。不少市委市政府及各单位、企业的领导、干部、投资商及工作人员,对此都比较难接受。每次要见陈兆军都必须到秘书处进行一番预约,见面之前还必须进行一番必要的检查等等,让他们心里也很是难受。不过没办法,别人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安全而已。
包括陈兆军在内,对于中央安排的安保工作,最郁闷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记者。其他记者还好说,本来就没什么机会接近陈市长,但薛冰就不同了。
薛冰自从帮陈兆军报道了一片有点类似于空想性质的文章之后,好处还真不少,关于万宁VCD地报道全让她给承揽了,也让她狠狠地忙了一段时间,也帮她赚来了不少东西。等到万宁VCD的热潮过后,薛冰又进入了休息阶段。忙完之后就是空虚乏味,使得薛冰浑身不自在,总想找点什么新闻延续一下。这不,她跟往常一样,又是经过了一番准备,跑到了万宁市政府准备再从陈兆军这里捞点什么好新闻之类的,再不济,就当是进行了一次例行采访吧,总比这么无聊着的好。
让薛冰意向不到的是,她按照原本地惯例,准备穿过秘书室进入陈兆军的办公室时,却发现这秘书室已经被改装得面目全非,而且还有两名身穿少校军装的军人在。这两名军人一见到她便直接站在了通往陈兆军办公室的门口,挡住了薛冰的去路。
“站住!你是什么人?找首长有什么事?”其中一名军人在挡住门口之后,便对着薛冰喝令道。
薛冰赶紧停住脚步,原本就满肚子疑惑地她,这会更是郁闷了,不由地反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但如果你想进去找首长,必须提前预约以及接受检查!”那名军人回答道。
薛冰这会才算听明白了一点,虽然她是香港人,但是对于首长地意思,她还是有点概念的。于是。她赶紧回答道:“首长?我不是来找首长地,我是来找陈市长的!”说着,她后退了两步,上下左右地好好观察了一番:“没错啊!是这儿啊!”
两名军人瞧着她那样子,想笑没好笑出来,其中一名接着回答道:“这里是市长办公室,但是按照我们新的安保规定。你要见陈市长。就必须要经过预约和接受安保检查才行!”
“陈市长,首长?”薛冰听得有些懵了,不过对这个意思她还是明白的,敢情不知道这么几天过去,这陈兆军的安全等级不知道怎么地就给拔高了起来:“两位同志!我是香港金胜传媒的记者,我以前跟陈市长有过约定,我对万宁市政府有境外媒体专访权。而且,以前我来见他。都不需要预约什么的,他只要在,都会见我地!”薛冰觉得把自己身份透露出来,可能会好一点。可是她哪知道,对于这些进行安全保卫工作地军官们来说,越是不了解的人,就越需要警惕,更不要说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个香港记者了。
“对不起!记者同志!按照我们的安保规定。你没有约见和接受安保检查之前,是不可以见陈市长的!你可以先去秘书处登记,如果陈市长有空见你,我们会安排秘书处通知你的!”两名军人挡在门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薛冰一看这架势。她知道了,要是按照这个办法,今天恐怕是见不着陈兆军了。不过,她此时此刻对陈兆军的情况越发显得有兴趣起来,在她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个新闻点。于是。她从包里准备拿出录音机来采访这两名军人。
让薛冰想不到地是,她的手刚伸进包里。便听到“唰”地一声,她只感觉脑门一凉,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其中一名军官的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朵:“请你不要乱动,把你的手轻轻地从包里面拿出来,注意动作小一点!”薛冰听后觉得挺奇怪的,还没想明白这名军官的意思,她看清楚了顶在她脑门的是什么了。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差点没两脚发软瘫坐下去。原来,顶在她脑门地赫然是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别紧张!”其中一名军官看出了她那紧张的模样,劝了一句并说道:“慢慢地把手从包里拿出来,只要你没有恶意,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这时候的薛冰已经完全没有了主见,看着这把顶在自己脑门地手枪,按照军官说的话,缓缓地将手从包里拿了出来,手上还抓着那台自己刚刚找着的录音机,并怯怯地说道:“我只是……拿这个……”谁知道,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她拿着录音机的手便骤然一轻,录音机在转眼间便到了另一名军官的手里。
这突然地举动把薛冰吓得不轻,她原本就一直盯着指在自己脑门地手枪,这么突然来一下,吓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她这种浑身发麻的感觉一直维持到顶着自己脑门地抢收回去才结束,而这个时候,还是不容她多想什么,另一名军官便在检查了一番她的录音机后,将录音机还给了她:“记者同志!这个东西没问题,你可以放回去了,不过记住,动作必须轻一点,慢一点!另外,你若想要见陈市长,就必须预约和接受检查!”
薛冰眼眶里滚动着泪水,怯生生地按照要求,缓缓地接过录音机,放进了包里。好一会之后,她才缓过劲来,心里那股不服气的劲上来了,眼眶里的泪水还在不停地落下,但嘴里却犟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呀?我只不过是想采访一下嘛!”
“记者同志!你的动作已经触及了我们安全保卫工作的准则了,我们必须这么做,请见谅!另外,我们是不会接受任何人采访的。如果你想进去采访陈市长,请按照步骤来!”一名军官程式化地回答道。
“我不管你们必须不必须的,我只知道,我是香港记者,在海南岛被穿着军装的军人拿枪指了!而我只不过是想掏录音机而已!我想,这个发表出去,应该能够吸引到不少人眼球的!”薛冰倔强地回答道,言语中带有一丝威胁。
两名军官刚想回答,他们身后的门开了。陈兆广走了出来,看了两眼发红地薛冰一眼,问两名军官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组长!是这么回事……”其中一名军官示意了一下薛冰回答道:“这位同志是香港的记者,说是想来采访首长!我们正要求她按照步骤进行!”
薛冰看了一眼出来的人,发现他还长得挺像陈兆军的,不过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她便听到了那名军官回答的话。于是。在那名军官说完之后。她赶紧插话道:“组长!我是香港金胜传媒地记者!我叫薛冰,是陈市长地朋友,我来见他从来没有试过预约!”这次她把“朋友”一词说出来,心想着应该会起到一定效果。
陈兆广打量了一下薛冰,在看到她满脸的泪水之后,对她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我进去问问!”说完便再次进入了办公室。
没让薛冰等待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打了开来。陈兆广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陈兆军。
陈兆军在看了一眼被泪水打花了脸的薛冰之后,差点笑了起来,他还真不知道门口的两名军官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把这个倔强且迷糊的小丫头给弄哭成这样。不过,瞅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陈兆军还是没笑出来。强忍了一下,对陈兆广说道:“二哥,没事,她确实是我地一个朋友。”
见到陈兆军之后,特别是听完陈兆军的话后。薛冰表现得更委屈了,有种沉冤得雪的感觉,眼泪一个控制不住,“唰”地落了下来。
这个场景陈兆军是懵了,全然不知所措。而陈兆广以及那两名军官素质还不错。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够保持冷静。警惕性依然很高。
“二哥!让她进来吧!”陈兆军见薛冰眼泪流个没完,不忍心地说道。
“嗯!你先进去,她必须要接受了检查才能进去,这是规矩!”陈兆广看了一眼薛冰,又看了一眼陈兆军,保持着严肃的口吻说道。
陈兆军点了点头,对薛冰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薛小姐!把包给他们检查一下,反正也没什么。说不定还能发现你漏带了什么呢!”陈兆军不适宜地开了一句玩笑,现场的气氛反而骤冷。说完,陈兆军也感到一股寒意,连忙干笑两声,进入了办公室。
“哼!检查就检查!”薛冰听后撅起了小嘴,把手里的记者专用包递给了其中一名军官,赌气般地嘀咕了一句:“我一定要把今天的见闻都写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
“记者同志!请注意,你所有写地东西应该是在我们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发布,否则的话,你所有的言论都不会得到我们的承认,如果有什么不当地言语,我们会追究你的责任。再说了,虽然你是香港记者,或许你还拥有其他国籍,但是你不要忘了,离九七年没多远了,别因为你的行为给金胜传媒带来麻烦!再有一个,如果你依旧坚持乱说乱写,我会立刻把你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陈兆广听到薛冰嘀咕的话后,即刻回应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地味道。
陈兆广说完话之后,旁边地军官也检查完薛冰的记者专用包,并拿着手持式金属探测仪在薛冰身上扫描了一下,才将包递回给薛冰,并说道:“记者同志!你可以进去了!”
薛冰此时还沉浸在陈兆广那威胁地话语中,在听到那名军官说的话之后,她撅起小嘴,一把把包接了过来:“哼!我还不采访了!”说完,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走了。
陈兆广和两名军官在薛冰摔门走掉之后,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兆广则叹息一声,转头进入了办公室。
金胜传媒总裁薛海这段时间来,心情好得可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啊。虽然,在跟女儿薛冰的协议中,自己是输了,但他输得光彩,输得漂亮,至少在他自己看来,这么输得太值了。自从女儿成为金胜传媒旗下金胜报业的一名普通记者之后,不到半年的时间。金胜传媒地市值提升度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现在,金胜传媒各种媒体的收视、收听和销量都在节节高升中,身为金胜传媒的总裁,他能不开心吗?而且,这些几乎全败自己女儿所赐,就更让他兴奋不已了。此时,他正思量着。是不是应该提前结束跟女儿的约定。好让女儿有一个更合适的位子坐坐呢。毕竟,相比自己的儿子,好像这个女儿更能干。让女儿在出嫁之前,好好帮帮金胜传媒,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对她的养育之恩了。
就在薛海坐在办公椅上独自发笑地时候,办公桌上地办公电话响了起来,惊得薛海暗骂了一句扫兴,郁闷地接起电话:“喂?谁啊?”
“爸!是我!”薛冰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
“冰儿?哈哈。怎么样了?最近在万宁还好吧?是不是又打电话给你老爸邀功来了?呵呵!你的那些成绩啊,你老爸我的看在眼里了!”薛海说到这,重重地“嗯”了一声:“乖女儿!很不错!哈哈!”
薛海说完之后,并没听到薛冰的回答,听到的,却是一阵阵抽泣的声音。这让薛海紧张了起来,忙问道:“怎么了?乖女儿?谁欺负你了?啊?告诉爸,爸给你做主!”
薛海说完之后。薛冰仍然只是抽泣,这可心疼死薛海了:“宝贝女儿啊!你就别哭了,听得我都心痛哟!快说,是谁欺负你了?要是你的什么上司,别怕。明天!哦不,今天我就让他收拾东西回家!哼!”薛海一直都关注着薛冰在金胜报业地一举一动,对于金胜报业编辑部的“欺压新人”(本应这样,只不过对象是薛冰就不同了),好大喜功的做法。是一一落在了薛海的眼里。只不过一直想看看薛冰是怎么处理,会不会向自己求助。所以一直都没有进行整治。这会女儿受委屈了,他不由地就联想到了这些,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可真得好好地进行一番适当的调整和教育了。
在薛海说了好一会之后,抽泣着的薛冰才开口道:“爸!我想回家!”毕竟是刚毕业出来不久的小姑娘,一受委屈就想家也是很正常的。
但这句话听在薛海耳里就不一样了,自己地这个女儿一向都很坚强,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女儿!你别伤心!赶紧跟我说说,你是被哪个王八蛋欺负了?别怕,你爸给你做主!”薛海觉得,能让女儿说出这样话来的,欺负手段肯定令人发指。只不过薛海哪里想得到,再坚强的毕业生,在被枪指过脑袋之后,也不可能再有多坚强了。
有了薛海的鼓励之后,薛冰断断续续地将经过说了出来,之后还加上了一句:“爸!我要将他们都写进去,向全世界曝光他们地行为!”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他是一个市长?配备了安保人员?”薛海虽然不在大陆,但对于大陆的一些基本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他本身就是做传媒地,而且由于改革开放地关系,更多的香港媒体都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大陆,对于大陆各方面地信息,这些做传媒的都能够了解一些。
“对!他们两个是少校军衔,一个上校军衔!还拿出了枪!爸!我们要用各种传媒途径狠狠地曝光他们,让他们知道欺负我们的后果!”薛冰倔强地说道。
“乖女儿!你别着急!别着急,啊!你等一会,等我问问,再打电话给你!”薛海赶紧说道。
“那好!爸!我现在就写!”薛冰说道。
“你写就写,别急着发先,等我问完再说!”薛海赶紧说道。
“哦!”薛冰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而薛海这边挂完电话,马上又拿了起来,给自己在大陆的一名关系颇好的,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打去了电话。
“喂?薛总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电话接通之后,一个老头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是不是又想请我去香港玩啊?”
“总什么总啊?叫我小薛就行了!哈哈!”薛海笑道:“对了!我有个事啊,想咨询您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哎哟!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有什么你问就是了,只要我知道的,能说地,就都不会对你有隐瞒!哈哈!下回我再去香港,别忘了请我吃饭就行了!”对方哈哈笑道。
“那是那是!您老人家来了,怎么我都得尽一番地主之谊!”薛海客气地打着哈哈。其实他知道。电话里的这位要是来到了香港,不知道会有多少香港大佬抢着要请他,他要是真肯让自己请他,还真是给自己面子了:“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记者,在大陆采访,受到了很不礼貌的待遇!被采访对象的安保人员硬是把我们的记者给仔仔细细搜的一遍,到头来还没让我们记者进去!我想问一下,这大陆地安保人员怎么这么厉害啊?”薛海当然知道避重就轻。话得说得技巧一些,否则地话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嗨!小薛啊,你对我们的国情还是不太了解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出门带着安保人员的,级别都不低!你那记者,没给当场当成犯罪嫌疑人抓起来就不错了。采访这样的人一定要先预约,再过安检!你以为像你们香港那样,逮着谁就把话筒递上去就成了?”电话那头很是轻松地劝解着。
“不是啊!他们把抢都掏出来了!”薛海赶紧说道。
“掏枪?你们的记者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合适的动作了。一般不会出这样的情况!”
“我听我们记者打电话回来陈述,说是他不知道需要预约,以前采访都很顺利。所以冒冒失失地就过去了,谁知道忽然搞出个三个军官来,两个少校一个上校。对了。你们大陆那边的安保人员到底安排到什么级别啊?”其实,这是薛海最想了解地。
“喔!这个级别可不得了,比起省部级,之高不低!对了,你们的记者跟被采访人是什么关系。怎么就闯进去了?你要注意提醒一下。这样的地方不能乱闯,会出事的。指不定下次就不是掏枪这么简单了,他们是有权直接开枪的!”
“这么厉害啊?”薛海心里打起了鼓:“他到底什么来头啊?”薛海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电话那边虽然年纪大了,但显然耳朵还很好使,听清楚了薛海最后嘀咕的那句话:“小薛啊!你那记者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来头都搞不清楚你就去采访?对了!你那记者是不是在万宁?”对于前一段时间万宁的事,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很大的震动,陈兆军地名字也开始出现在了许多要员的案头上。大家当然清楚,一号首长对于他的重视程度。而且对于金胜传媒最近一直在疯狂报道着万宁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能出现这样情况地,应该只有万宁了。
“哎哟!看来这什么事都瞒不住您啊!还就是在万宁!”薛海诚惶诚恐地说着。
“哈!这个事我清楚了!我告诉你,小薛啊!你们那个记者大概是撞到了万宁市长的枪口上了吧?我说前一阵子怎么老看你们报万宁啊,原来这里还有这么条内线。我告诉你啊,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前一段时间,在万宁出了一件事,现在那个万宁市长陈兆军,在我们一号首长的眼里可是红人,他的安保级别,是这两天刚提上去的。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完了,告诉你手下那记者,小心点,那个万宁市长,可不简单!能不纠缠,尽量不要纠缠他。最起码,你们不能有负面地东西出来。否则,我估计你们金胜传媒地日子也不会好过。当然,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完了,听清楚了吗?”
“谢谢您!谢谢您!您要是不提醒,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您说,我们传媒对于万宁的报道应该怎么报啊?”薛海听完后,也感到非常震惊。他当然更希望知道一些比较深层次地东西。
“其实这个事啊,也简单,我们现在也改革开放了,对于舆论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有一点,万宁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一个试点城市,万宁的模式与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对于万宁地报道。你们要谨慎,要小心!否则,在这个原则上出了问题,很有可能你们金胜传媒就会被排除到受欢迎行列之外。我想,这些情况你可能比我更了解。不过,这些东西也有利有弊,如果你们能够抓住新闻要点。做出实际的。有利的宣传来,估计万宁的潜力是很大的,对你们传媒,是很有好处的!这些事,你就自个看着办吧。哎哟,我也有点事,就聊到这吧!”电话那头声音到这,便“啪”地挂上了。
薛海拿着听筒愣了半天。他当然清楚,他的这位朋友能够这样交代他,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其中许多地潜台词是需要自己揣摩地,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万宁的新闻价值之高,是毋庸置疑的。对于万宁的报道,是要非常谨慎的。如果金胜传媒能够在这一块上占据了“有利地形”,将会对金胜传媒的发展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联系九七以后考虑。金胜传媒恐怕将会在香港传媒界成为一个焦点。
“我是薛海!从现在开始,所有关于万宁的报道,必须经由我审批,才可以发布!你们马上安排人,加强对万宁地报道力度。记住,以薛冰为核心!安排几个老练的记者过去,千万要注意了,不要把你们在香港的那个作风拿出来,在万宁采访。一定要小心!具体的通知。我会程文下发!”
金胜传媒的各类媒体部门都接到了这么一个电话,大家忽然觉得。公司恐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这会,薛冰的稿件已经写了一半,不过现在她真写不下去了。本来,薛冰只不过是怄气而已,经过跟父亲哭了一番之后,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她也开始考虑到将这篇报道发出去的后果了。
就在这会,薛冰卧室地电话响了起来,她知道,这个电话应该是父亲打过来的。
“喂?爸?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啊,我已经把初稿写好了!”薛冰撒娇地说道。
“女儿啊!你知道吗?我刚才联系过大陆的有关方面,你现在的情况是非常有利的,我已经责成了你们报业,立刻给你加派有经验地记者!有一点你要注意,你今天采访的那个陈市长,虽然官不大,但是受重视的程度非常高。你之前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一定要把握机会,这很可能关系到我们金胜传媒的未来。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对于万宁地情况,多谈正面地,少说负面的。尽量不要涉及陈市长个人地情况!我已经要求下属各部门,所有关于万宁的报道必须经我审核,才能够发表。你今天的这篇报道不要再写了!”薛海显得颇为严肃地说道。
“那怎么可以!这才是卖点,这才是新闻!”薛冰叫嚷道。其实她也知道,被陈兆广这么一威胁,她还真不敢写什么。只不过,为了争口气,她也得把东西写出来,发不发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哎哟!乖女儿啊!你就消停点吧!我知道你受气了,你就忍忍不行吗?你知道,我们金胜有今天不容易,万一你写的东西真的出了问题,我们金胜可能真就毁在你手上了,但是,如果万宁的事搞好了,可能我们就能更进一步地获得发展的空间。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你不希望爸爸败在这上面吧?”薛海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薛冰沉默了一会,才又说道:“行!爸!为了避免我写的东西出问题了,我回香港,以后万宁啊,我不参与报道了!反正我跟您两年的协议也并不局限在万宁那,而且我之前做出来的成绩也足以证明这些了!”
“不行!你不能回来!你可是尖兵利器,全世界拥有对万宁专访权的境外记者就你一个啊!”薛海听后顿时紧张了起来,慌忙拒绝道。
“爸?你这说什么呢?你以前不是老说什么,女儿家的,就应该怎么样怎么样的吗?怎么这会到您嘴里,又变样了?”薛冰一副胜利者的口气,得意地问道。
“这……”薛海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女儿的圈套。不过,为了让女儿能够留在万宁,他也顾不得什么了:“乖女儿啊!那两年协议的事,就当是爸爸输了好不好?只要这次你能够听我的,乖乖地留在万宁,万事多忍忍,别搞出什么乱子来,为我们金胜传媒多作出贡献来。以后啊,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爸爸不再干涉了好吗?”
“行!老爸,忍气吞声嘛,我已经在您身上学到了不少!呵呵!”薛冰这会可是心情大好,全然没有那一副受委屈的模样了。本来,拥有专访权的时候,她就准备着用来要挟父亲了,这会父亲先提起来,她自然得好好利用上了。
“唉!这女儿!”薛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忽地,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乖女儿!你跟那个陈市长关系还不错?”
“爸?你在想什么啊?”薛冰好笑地问道。
“我只不过想知道你是怎么拉到这层关系的!乖女儿,你在想什么啊?”薛海也好笑地问道。
“拉到这层关系?那简单,还不就是你女儿青春靓丽的无敌形象?你女儿一出马,谁不神魂颠倒?”薛冰心情不错,也开起了玩笑。
“哦!照这么说,你这次被拒绝采访,是不是因为我的乖女儿妆化得不够浓啊?”薛海问道。
“哪有这么说女儿的父亲!不跟你说了!哼!”说完,薛冰便把电话挂了。
听到薛冰娇嗔着挂掉电话的声音后,薛海在电话这头哈哈一笑,也挂上了电话,接着又说了一句话,只不过这句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乖女儿!你的性格被枪指指就会跟老爸哭?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哈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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