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昂尼德因为跟雅科夫电话斗嘴的事情一个晚上都气结一个好觉也被这么打扰没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到天亮该起床了。搞得他在上班期间昏昏欲睡,偶尔来精神了,还是因为在愤怒而无法专心工作。
就这么一直安静到中午,没什么事发生,就在列昂尼德以为这又是平静的一天时,麻烦来了。
一大票好几百个石油工打扮的工人来到税务局,要求税务局就禁售“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事情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在税务局门口静坐绝食示威。
工人闹事可大可小,如果这帮工人选择用其他手段,比如暴动或者上告,列昂尼德还有办法处理,但在税务局门口绝食,要是其中真的死掉一些,那列昂尼德这个税务局局长可就很难再做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不管列昂尼德怎么解释,把整个事件剖析讲解,从法律的角度阐明关系,都于事无补,工人们根本不听他的片面之词,继续在税务局门口静坐,跟税务局的一帮人僵持下去,并吸引来不少旁观者。
“工人同志们,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好好处理,这么伤害身体的事,对大家不好!”列昂尼德到现在可谓是苦口婆心了,在旁边不住地劝解,他还真希望这帮工人能选择用暴力的方式为自己讨公道呢,那样他处理起来也容易些。
“局长同志,如果这件事没有个合理的处理办法。我们就算回去也是一样。反正迟早都是要一死,倒不如直接点,把伤害我们的元凶搞臭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一名工人听后立马示威道。
接着又有一名工人附声说道:“事情都是你们税务局引起地,而你们税务局不是有钱吗?我们上万工人没工作了,你们负责养活我们的话。我们一定会很安静。”
“你们这哪是需要什么合理的解释?这分明是威胁我们妥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吗?我告诉你们,国家是有法律的!难道,国家会因为罪犯的绝食而怜悯他们。赦免他们的罪状吗?你们想得太天真了!”列昂尼德终于忍不住,指着他们教训了起来。他希望他地举动能激怒某部分工人,然后暴动一下,他解决起来也轻松一些。
“局长同志,相信你说的话,现场的各位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广大劳苦工人在你的眼里,就如同罪犯。而你就是高高在上地执法者。明确地告诉你吧,如果事情没有个合适的解决方法,还会陆续有工人前来,也就是你眼中的罪犯,人数只会越来越多。我们只不过是讨个公道而已。”刚开始发言那名工人说道。
“这……;|现在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我去违法啊,如果按你们的要求给出所谓的合理处理方式,我就违法了。”列昂尼德这句话弱了几分。说完后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是因为昨晚跟劳动局局长吵闹之后,习惯性地拿起那一套扣帽子打比喻地方式来应对。但他疏忽了对象已经换人了。而且,他没想到,这工人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便抓住他话的漏洞。
周围不少围观的人都在不停地对列昂尼德指指点点,让他再也没办法待下去了,只好在又劝了几句之后。转身走进了税务局大楼内。
列昂尼德对于这样的事已经没辙了,这帮工人根本就不讲理,必须趁着还没出什么事的时候将这件事的责任推出去才行,否则到时候一个怪罪下来,自己这个局长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都成问题。
“您好!请帮我找一下局长!”列昂尼德一回到办公室就给总局局长打了个电话,整件事是总局局长吩咐做的,那现在出状况了,也要有总局局长地指示才能够继续下去,或者选择妥协什么的。
“列昂尼德吗?‘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收上来了吧?”总局局长已经从秘书那里知道电话是谁打地,开口便问道。
“局长,大事不好了,能源公司的工人们造反了!”这段时间,列昂尼德一直都只汇报进展,因此总局局长会开口便问是否把能源公司的税收上来了。
“造反?那还得了!赶紧通知相关部门,把他们都摆平了。这事还要我教你吗?你是嫌你这个分局局长坐太久了是吧?”总局局长听后马上训话道。
“不是,局长,那帮工人没有采用暴动的方式,而是选择在门口静坐绝食示威,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列昂尼德问道。
“绝食?那帮工人有毛病啊?”总局局长听着不对,忙问道。
“局长,是这样的!那帮工人说,如果能源公司将税交给我们,那能源公司就逃不了倒闭的命运,而工人们失去了维持生存地生计,就选择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说是……昂尼德解释道。
“什么叫将税交给我们就逃不了倒闭的命运了?按照他们的说法,那其他将税交给我们的公司不早完蛋了?这肯定是能源公司的阴谋,他们一定是在鼓动他们的工人!”总局局长确实猜对了,工人们是被鼓动的。不过,能源公司确实不能将税交给他们。
“局长,我也了解了一番,是这样的……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运作方式都详细地说了一遍,并说明了能源公司有多少名员工,而这些员工又要养活多少人等等。最后,他相对夸张告诉总局局长说道:“局长,那帮工人放话了,如果这件事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些工人会陆续前来,然后连家属都带来。都在税务局门口或附近静坐绝食示威。”
“这……心,他是感觉到那帮工人带给他地巨大压力,思考了一番之后,总局局长说道:“你先稳定一下他们的情绪吧,这事闹太大,我也承担不来。我需要请示一下。”说完,不等列昂尼德回话他便挂掉了电话。
列昂尼德放下电话之后,从窗口看了看外面安静地坐着的工人们,苦笑了一声:“还用稳定么?他们情绪不知道多安定!否则刚刚就暴动了。”……
在
德被工人缠的同时。财务部部长办公室迎来了好大客,来者不是军区司令就是军区政治委员,还有负责各种职能的部长之类的,很多平时难得见一次,这次全聚集到了一起。总之,人数之多,财务部部长办公室内光是坐这些高官都非常勉强。更别说那些在外面负责警戒地勤务兵了。
财政部部长阿纳托利这下头痛了,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在此之前,这帮高官都用电话问过他了,却被他一个个给解释糊弄了过去,就像他们来要钱的时候糊弄手段那般。本来,他以为这么糊弄过去就成了,但他们没想到。这家能源公司在这帮高官地眼里会是这么地重要,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让这家能源公司将税交给税务部会出现这种反应。
“阿纳托利部长。不错啊,我们找你要军费你推脱不说,现在你反倒因为‘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由太平洋舰队司令代收而准备要了这家公司的命,那些税代收上来还不是国家的?你说说,你搞垮这么一家投资公司,对国家究竟有什么好处?”一个军区司令在一阵安静过后说道。
“确实。你们不是说没钱的吗?可为什么我们能见到那么多税?你收了这么多税不考虑我们的军费,我们实在是很难想象,有什么地方比我们军人更需要这笔活命钱的。”又一个军区地司令接话道。
“嗯,我们已经被迫自己筹军费了,现在发军饷都困难,你倒好,还嫌这嫌那,非要利用这种逼迫的手段来整垮一家公司,做对国家无益的事才行?都不知道你已经用这种方法整垮掉几家这种为国家创造价值的公司了!说不定,我们再不阻止的话,联邦都要垮在你们这一群人的手上。”一个司令开始扣帽子了。这些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孙,为了他们子孙投资地能源公司,但是这话不能摆到台面说,因此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虽然我们这属于越权干涉,但你地做法实在是太过了点,我们已经忍无可忍,不得不出面了。而且,你还选择禁售这种极端的方式!哼!”某个政治委员说道。
“阿纳托利部长,你好好解释一下,我们能大老远地跑一趟不容易,相信没有结果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另一个政治委员说道。
这帮司令、政治委员以及什么部长之类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攻起阿纳托利来,让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他就不让税务局去找企业的麻烦了。谁知道,这家能源公司竟然有这么大能量?那么多个军区司令、政治委员帮他们说话,那他们别说将税交给太平洋舰队了,就算不交税他也不敢说什么啊。当然,阿纳托利心里也清楚,他知道能源公司真不缴税的话,这些军区司令、政治委员就不会在这了。但是,这些人地能量他是清楚的,联合起来跟世界开战都没问题,对付他一个小小的财政部长,那自然不在话下。会不会对付是一回事,但财政部长绝对不敢去冒险得罪其中的哪位。
“各位长官,我并不是想找这能源公司的麻烦。但大家都知道,国有国法,我们这些任职的,必须要按照法律程序来行事才对啊!”阿纳托利这次真的吓到了,他尽量让语气轻松一点,他可不敢担保,眼前的这帮人不会出现一个疯子,说不定还真有人敢当场掏枪让他吞枪子的。到时候,这么多人同时一个解释,说不定他们啥事没有。而自己却含冤丧命了。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人在这,他们有这个胆子,不管自己含冤不含冤,留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你说得对。国家有法律,但你告诉我们,能源公司少交了还是怎么了?但以我地了解,他们每一批出口的货都定时定额地上交国家。那么既然都已经全额按时上交给国家了,你凭什么让税务局用禁售的方式来要他们的命?这么做的结果只能是一个,企业彻底垮掉,你不仅连税都收不到,那家公司为国家创造的各种社会价值也算不到你头上。这么简单地事情你不会想不到吧?聪明的财政部长同志!”接着,这名政治委员又把能源公司的运作方式说了一遍,并从中说明了必须利用军列军港的无奈。
“但是。国家法律规定是要交给税务局,并开发税单才行啊!企业这么做根本不合法,我也没办法啊!”财政部长虽然语气客气,但还是想周旋一下,毕竟这已经不是一笔税地问题了,而是被迫胁的问题了。这么多人一起压过来,自己就马上屈服。那以后再有什么事,他们还用这种方法怎么办?换句话说,财政部长的潜意识已经因为这么多名高官的前来而倾向于放过能源公司。但要找个台阶下才行。
“你整垮一家公司的做法就很合法了?如果到你手里的税少了,你可以去找太平洋舰队司令啊,干嘛去找能源公司麻烦,并要整垮人家?对!国家法律没有详细地法律限制你这种人,但是并不代表就容许你这么做!你可以选择继续闹下去,但是这严重的后果。你必须背负得起才行!我们不会就此放松地,毕竟这是关乎到国家未来的大事,一定会追究到底的!”扣帽子那个军区司令继续把这帽子给扣实了。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什么绝不姑息,也顺便把扣在阿纳托利头上的帽子给按按紧了。
阿纳托利也知道这些人来的目的,如果换一家公司,他们绝对不会选择得罪自己。所以,他不会愚蠢到因为这么一家公司而得罪这么一大票人。正当阿纳托利考虑着用什么方式说比较好下台的时候,办公室地电话响了,让阿纳托利稍稍松了那么一口气。趁这个机会,阿纳托利赶紧向在坐的高官们道了个歉,当着他们的面接起了电话,好利用接电话这个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解释才行,免得到最后就算解决了,也被他们把这帽子扣实了。
一拿起电话,税务总局局长地声音就在电话里响起了:“您好,麻烦找一下部长。”
“我就是!”阿纳托利心中一边盘算着该怎么说,一边心里感谢着这个局长,电话打得太及时了。
“阿
部长,情况有些不对了!”税务总局局长跟列昂尼德口也是这句话。
“发生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阿纳托利不厌其烦地骂了一句,大事,还有什么事比他现在遇到的还大?
“刚刚西伯利亚税务局局长列昂尼德打电话向我汇报,说‘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一大帮工人静坐在税务局门口绝食示威呢!”总局局长匆忙地说道。
“什么?”阿纳托利已经猜出一些了,但他还是不由地问了一句。同时,他心里一乐,这不正是最好的台阶吗?
“部长,是这样的……=.报地情况如实地转而向阿纳托利汇报道,并问道:“部长,您给个指示,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在总局局长汇报这段时间,阿纳托利已经想好了台词,于是,在总局局长汇报完后,马上说道:“工人绝食,这可是大事啊!不行!这件事你必须处理好!这样,你马上先撤销对‘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销售禁令,恢复他们的正常运作,先稳住这些工人。至于他们税收的问题,以后再说。一定要处理好,不能让任何一个工人受到伤害,否则就成了政治问题了!就这样,赶紧去处理!处理好了给我电话!”说完,阿纳托利挂掉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吐了出去。
这个电话如果放在之前打来,或许他会很厌烦,并让总局局长自己想办法处理。但是。今天的状况让他非常欢迎这个电话,正好可以把自己的重心倾向于工人。
挂完电话之后,阿纳托利将早已经准备好地台词对在坐的高官说道:“刚刚是税务总局局长的电话,说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工人静坐在地方税务局门口绝食示威。唉!没想到这帮工人这么冲动,还好没闹出人命!”阿纳托利的表情非常到位,如果不明白本质的人。怎么看他都觉得是一个爱民地好官。
刚刚的电话内容,在坐的各位高官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阿纳托利已经通过电话表态了。他已经决定不会再对这件事出手了,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这家能源公司了。也确实是,反正能源公司又不是没交税,何必为难他们?
既然阿纳托利已经表态了,那这些人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坐下去了,其中一名司令说道:“既然阿纳托利部长这么忙,我就不好继续打扰了。不过。我们会继续跟进这件事的,希望部长同志会好好地解决!”
这名司令表态之后,其他高官也纷纷表示离去,也说会继续关注这家企业。毕竟,有了处理结果之后,就不能逼太急,毕竟。搞不好就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了就没必要了。
阿纳托利在客气地将全部高官送出去之后,坐在办公椅上,终于得以彻底地松一口气。还好这些高官肯让他从台阶下来。否则,这件事还得这么处理,但面子上就太说不过去了。而且,这样就不用担心帽子被扣实了,也不用担心这帮高官以后会再联合起来要挟自己。只不过,对于“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地事。他已经决定再也不理会了,少他一家公司的税又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更何况,太平洋舰队那边做得还可以,只是在每一批税收中扣去了部分足以发军饷的费用而已,并没有把军舰军艇的维护费也算上,否则他就真的一分钱收不到了。现在还好,还能收到一些。而且,如果真的把公司逼死了,自己也没好处,国家也没好处,对谁都没好处。典型地损人不利己的做法,没必要这么纠缠不清。
不过,从中了解了事情详尽的阿纳托利对于税务总局局长的处理方式恨恨不已,自己在交代让他处理能源公司税收问题的时候是不方便说清楚,但是他分明知道能源公司的税务是由太平洋舰队的司令亲自签收,但却连个电话请示都没有,就这么擅自采取行动,还选择这么极端地方式进行禁售,让自己无缘无故被一群人找上门来,这能让阿纳托利不气么?
只是,刚才有那么多人在不好说,现在人都走了,不追究一下教训一下是不行的了。
于是,在将人送走之后,他再次拿起电话,往总局局长那边拨去……
税务总局局长在之前挂完电话后心里纳闷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部长会因为一帮工人的闹事而妥协,他还以为,他请示之后,就会获得授权,对这件事进行处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瞎操心,这工人集体静坐绝食地事情,他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于是,他赶紧打通了列昂尼德的电话,把部长的指示吩咐了下去。
在跟列昂尼德一通电话之后,挂上电话的总局局长正准备躺在办公椅上舒服地休息一下呢,电话又响了。
一拿起电话,总局局长就听到阿纳托利的一声劈头问话:“你可真忙啊,打这么久才打通!”
“这个……的安排下去了。”总局局长吓了个激灵,没明白自己哪里得最了部长。
“我问你,当时我吩咐你亲自去办理,结果你去了吗?”知道情况的部长追究责任地问道。
“我.歉!是我没有遵照您的指示形式。我当时以为这只不过是能源公司方向性的问题,我哪知道他们的态度竟然这么硬,还搞假来欺瞒我们哪。”总局局长觉得有点委屈,不就是一件小事吗,犯得着让自己亲自出马么?
“欺瞒?他们哪里欺瞒了?”阿纳托利听后气结不已,骂问道。
“他们……声音顿时小了许多:“他们伪造太平洋舰队司令的签字和公章。”
“你……确实是西罗诺夫签的字,而你竟然敢不问我一声就禁售了人家能源公司。你现在就等着他找你麻烦吧!哼!”阿纳托利懒得说什么,直接丢下一句吓唬人地话之后便挂了。他知道,这么一来。让这个局长胆战心惊地过上一段时间,比说什么都好……
得不轻的总局局长到后来自然动脑筋想推卸责任了,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帮他背黑锅的对象。而总局局长在推卸责任之后,也肯定还担心责任推卸得干净不干净之类的。总之。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两个人,都活在惶惶不安之中。那什么‘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估计就算有上头的命令他们都会好好考虑一番才会有胆去接触了,至于现在,还是尽量屏蔽为妙……
那帮高官在离开财务部部长办公室之后,本应该各自招呼一声就打道回府忙自己地事去的。但有一部分却凑到了一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商量一件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事。
这些人全部都是西伯利亚至海参威包括沿途各军区地高官,比如西伯利亚军区的司令、政治委员,贝塔军区的司令以及政治委员……要内容,还是关于“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收问题,只不过。他们商谈的并不是关于禁售的事情,而是怎么从中扣一部分当军费来给自己地军区使用。
“既然太平洋舰队能用这笔税,那自然也不能少了我们的份。反正我们要求不高。只需要拿一部分当军饷发下去而已,我已经靠淘汰一些旧武器在发工资,没办法了。”谢廖沙的父亲,贝塔军区的司令说道。由于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同等级的存在,又没什么太大的冲突,相互之间明面上的关系还算不错。特别是在共同利益情况下,就有更多共同语言了。这些人清楚,只要他们团结起来,对付一个小小地财政部长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虽然我们没有西罗诺夫跟阿纳托利两人之间那如同儿戏般的协议,但相信我们从中拿相应地部分,阿纳托利他们肯定不会说什么。”叶戈尔的父亲,西伯利亚军区的司令说道。
“那什么破协议?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充其量只不过让西罗诺夫好解释一点而已,如果阿纳托利不同意,这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我们一起行动,由不得阿纳托利不同意。”贝塔军区司令说道。
“嗯!大家说得没错,我就是担心,我们这么做会把西罗诺夫那老家伙惹急了。”弗拉基米尔的爷爷,西伯利亚军区的政治委员说道。
“西罗诺夫只不过从里面拿了一小部分当军饷而已,否则,那点税怎么够他们维护舰队用啊?西罗诺夫估计是放不下老脸,没拿多少,剩下的还是给了阿纳托利。如果西罗诺夫全拿过去地话,哪还轮得到我们?到时候我们真去要,恐怕就真会伤了和气。”另一名军区的司令说道。
“对!不能太便宜了阿纳托利那家伙。平时总是说国家没能力支付我们的军费,让我们自筹,他却收了不少的税去。我们只不过从里面抽一小部分而已,而且是用作军费,肯定没问题!”某军区司令说道。
“好了,我们既然意见一致,那就一起去找西罗诺夫当面说说吧!只能再奔波一趟了,我想,这用电话是很难讲明白的。好在是一个方向,也不是很远。”年级最大的西伯利亚军区政治委员提议道。
他的提议得到了全部人的赞同,因此,这帮人马上更改了路线,一同前往海参崴军港……
等他们找到军港西罗诺夫家的时候,西罗诺夫此时正悠闲地跟陈兆军不着边际地聊着天呢。不过两个人由于没翻译的关系,交流起来相当困难。在将军们到之前,陈兆军已经收到了能源公司的电话。他也详细了解了一下事情地整个脉络,对于叶戈尔鼓动工人去搞事的做法大加赞赏。因为,经过前世的种种,陈兆军深深体会到人民群众力量的重要性,而且苏联现在靠的就是工业,他们离不开工人。凝聚到一起的工人可是一股非常大地力量。不过,他也知道,事情还没闹起来就得以解决并不全是工人们绝食示威的功劳,但多少也能起到一点作用吧。如果没有这些股东的父亲去找财政部部长。相信这个事件将会在动荡不堪的苏联越闹越大,搞不好又产生影响国家走势地蝴蝶效应来呢。
这些军区的司令员、政治委员们聚到一起,当然没有陈兆军参与的份。不过,西罗诺夫跟陈兆军算得上是熟人了,而且彼此之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他们的谈话也没忌讳在一旁的陈兆军。
“西罗诺夫司令,我们是刚刚解决完‘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税务问题过来的。在把目地说出来之前。我们可是来吐苦水的哦。虽然我们这些人一起去摆平一个财政部部长不成问题,但是,这事情完全是你搞出来的,你怎么能不出面呢?”西伯利亚军区司令开玩笑地说道。
“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某军区司令醒悟般地说道,续而转向西罗诺夫,也同样以微苦的表情语气说道:“西罗诺夫同志,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税。你也体验过,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地苦哇,所以呢。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这军列我们也有份,所以,这税我们也得有份才是。而且,我们为‘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摆平了这么大一件事,总不能让我们白做了。却你一个人拿钱吧?”这些司令之间也同样,彼此能量都相差无几,没什么必要去威胁或者藏话之类的,有什么直接说出来更好解决。
西罗诺夫苦笑了一番,没想到这中间的东西,那么快就被这些司令、政治委员嗅到了,他还没捞几笔呢。也怪自己,太顾忌脸面,连一点点也不去多拿,导致现在一群人跑来跟自己分了。怎么说?不同意么?毕竟这东西大家都有份,自己能卡,那他们就也能卡,只不过自己仗着多一个军港地优势,能多捞一点罢了。
“我怎么了?我只不过卡税而已嘛,你们这么一说,搞得我好像专门去陷害能源公司一样。呵呵,你们出面去帮能源公司的真相别以为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我跟这能源公司只不过是主顾关系,帮他们搞搞运输,办理一下出口而已,没你们那么直接!”西罗诺夫说道。
“什么不直接了?你外孙女婿不就是在
司?而且还是第三大股东呢!”贝塔军区司令笑道。的秘密,他们之间闲聊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什么外孙女婿?我还没承认呢!”西罗诺夫哈哈一笑,好在安娜现在不在,否则又该跑来撒娇了。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了。西罗诺夫,你赶快拿个主意,然后我们再商讨一下这些钱怎么分。反正这些钱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否则,运油的军列就别想开出我地西伯利亚了,我就不信,没得到我的许可你的火车能开走!”西伯利亚军区司令员笑道。他们从来都不认为,西罗诺夫会拒绝这个提议。
“什么叫独吞?我只不过拿了一小部分发军饷而已。你们要加进来我当然欢迎,这样还可以帮我分担一下压力呢。嗯,我本来是从里面拿了百分之三十的,你们几个再从这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中分吧。”西罗诺夫一句话,把问题丢回给其他人。
“百分之三十?西罗诺夫司令,你那点海军哪用这么多?我们陆军才叫辛苦啊!而且人也比你们海军人数多啊。所以,你不能拿那么多!”贝塔军区司令员说道。
“要真算的话,我们海军还有各种舰艇呢,这里头的维护费多高啊?这个你们陆军可比不上。”西罗诺夫不服地说道,百分之三十对于他来说,刚好足够发军饷,再少,他又要考虑去别的地方筹这笔钱了。
“要这么说,油田是在我们西伯利亚军区内的,而军列从我们西伯利亚军区路线最长。按理说,我们军区应该分到最多才是。”西伯利亚军区司令说道。
陈兆军经过这两三个月地时间,而且在很努力学习的情况下,对于俄语虽然还不会说,但已经基本能够听懂了。此时,他在一旁看着想笑笑不出来。这也太搞怪了,几个年纪一大把,军衔都是大将级别的老家伙,竟然为了一点点税在那里争论不休。让陈兆军想起了中国的菜市场,讨价还价时的情形。
结果,好几个人争论了一番之后,谁也不服谁,都为那一点点税面红耳赤。最后,西罗诺夫没办法,只好把陈兆军给推了出来:“大家别说了。其实,我们这么争来争去也不是办法,我给大家介绍一个最能行使分配权的人。陈兆军,‘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最大地幕后股东,让他来分配吧。毕竟这是他交上来的税,他有说话权,对于他的分配。我没有一点意见,哪怕我们太平洋舰队一分都没有。不过,我相信他是公平理智的!”说着。西罗诺夫对陈兆军怪笑了一下,让陈兆军一阵恶寒。
其他地人或多或少对于陈兆军这个名字和这个人都有些了解,从他们子弟嘴里,陈兆军的事迹已经近乎神话了,特别是谢廖沙的父亲,贝塔军区的司令。对陈兆军可谓是“了解”最多的了。
刚开始,他们并没有留意这个中国人。但被西罗诺夫这么推出来之后,他们心中就嘀咕起来了,怎么这西罗诺夫的动作什么都快,不仅卡税,还跟“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最大股东那么熟络。
“西罗诺夫,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偷偷摸摸地净在背后搞小动作呢?不声不响地,你把税收这块大蛋糕给吃了,又无声无息的把蛋糕制造商给请家里头来了。”西伯利亚军区政治委员年纪跟西罗诺夫差不多,不过开起玩笑来还是蛮据有时代性的。
“什么叫偷偷摸摸啊?是你们后知后觉而已!”西罗诺夫笑道。
“而且,你叫他出来分配是什么意思?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不认为他能够公平对待!除非我分得最多!”西伯利亚军区司令说道。
“不对,分我最多才叫公平对待!”这句话是好几个高官同时叫出来的。
陈兆军再次退到一边,郁闷地看着这几个刚把他推出去又挤了出来的老家伙又争了开来。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想起陈兆军,纷纷让陈兆军帮忙分配。都对陈兆军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我相信你是最公平的”或者直接点“我相信你能分我最多”、又或者互相损了起来,总之是把陈兆军地头给搞大了。
陈兆军现在都给这些军方老大们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反正要是想满足他们的分配方案,除非自己再拿钱出来,否者这根本就不是能摆得平的事。现在地这点税,怎么分配都是得罪人的事。陈兆军早就想好了,钱就是那么多,怎么分都是他们的事,自己卷进去可是大大的不妙,还是得他们自己想办法。这个球还是得推回去的。
“各位老大,这事情我可不掺和,你们看得到,不管我怎么分配,这结果都是得罪人。你们还是自己开会吧,别把我拉进来。对于怎么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对于税,我倒是有个建议,建议大家搞好了分配方案之后,各单位派些人出来,成立一个专门的联络部,共同管理这笔税金,到时候我们公司然后把税交给这个联络部就行了。至于怎么分,还是你们说了算。”陈兆军应急一般地试图转移大家地视线,好从中溜出来。不过,他这段话说得特别别扭,俄语说不明白的,就用英语,英语将不清楚的,就只能用上汉语了,甚至在他们听不懂的丝毫,情急之下,连日语都说出口了,让这帮高官更是云里雾里。总之,不知道怎么折腾的,好不容易,才让所有人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算了算了,还是我们讨论吧,你的那个建议,还是等我们讨论出分配方案再说吧。”西罗诺夫原先推出陈兆军的时候,就是想着他能多分一点,不过现在这个情形他也知道。陈兆军的处理办法是最好地。穷泽而鱼总不是办法,问题还是得他们这帮将军们商量着解决……
经过几天时间断断续续的商量讨论,这些将军们终于得出了一个能让每个人都勉强能够接受的分配方案来。而陈兆军的那个提议,这群人也都觉得可行,也都经过商量讨论,各个单位分别派出人手组成了一个联合联络处。专门负责处理分配问题。当然,谁都知道拉拢好陈兆军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各个单位都给陈兆军安排了一个勤务兵.
:身边的勤务兵达到了5之多,小一点的也是中尉军衔,这个排场,恐怕可以跟苏联领导人媲美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在商量出分配方案之后。这些将军们都知道,这件事想要瞒着财政部那边是不可能地,与其这么躲躲闪闪地,倒不如直接就光明正大地上,理由很简单,既然这税能够分给太平洋舰队一部分,那他们就不能没有。
于是。一份分配方案很快就出现在财务部部长的办公桌上。
阿纳托利看完这个分配方案之后,气得当场拍桌子直骂混蛋,恨不得直接吐血得了。没办法。刚刚被迫胁完,妥协了关于税收方法的事情,这转眼又给搞出这样的事来,让原本以为不会再联合起来威胁自己地阿纳托利气结不已,这简直太欺人太甚了。
在办公室独自闹腾了半天,不知道拍了多少次桌子的阿纳托利。在内心痛苦地挣扎了那么久之后,终于作出了妥协的决定,决定还是让他们这么闹去吧。没办法,自己要是心里不爽去折腾的话,结果肯定还是改变不了,甚至比这个结果更严重。比如,他不爽太平洋舰队代替收税,并从中克扣税收之后折腾了一番,结果却直接让自己一分钱税都收不到。谁知道,现在再折腾会出什么意外?反正这帮将军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个个都是神经病,都是钱疯子,为了一点钱,他们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如果自己继续折腾,指不定哪天一颗枪子就进自己身子了。
不过,妥协归妥协,条件还是要谈的。阿纳托利马上给联名地几个将军打电话,把自己的两个条件说了出来:一、尽量做得漂亮点,不能让其他军区的将军知道,最好是明面上让太平洋舰队把税收权还回来。二、不能再窥视其他企业,收上去的钱必须当成是财政部拨下去的军费。
而那些将军们也都答应了阿纳托利的这两个条件,在他们看来,有钱就行,怎么做都无妨。而且,如果让别的军区将军都掺和上一脚,那恐怕闹到最后谁都没有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不能逼太凶,否则同样鸡飞蛋打,毛都没一根,谁都没捞到好处。都是活了好几十年地老狐狸了,自然知道贪心不足的下场。所以,有这么一些,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总之,不管谁喜谁忧,事情就这么相对圆满地解决了……
西罗诺夫其实心里很不愿意将这笔税让出去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让出去,那几个军区老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真地有可能就这么封锁了军列的行使路线,然后大家一起把整个苏联都闹得乱七八糟。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分配方案还算可以,虽然自己到手的已经缩水了很多,但至少相比起其他可能的结果来,这算是不错的了。
最重要的是,西罗诺夫还有一套方案,一直都因为手上已经有了足够地军饷而没脸拿出来。现在刚好事情到这份上,他也没什么好顾及脸面的了,毕竟这里头也是一大笔钱啊,能赚到的话,满足军饷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出手这套方案,西罗诺夫特地跟陈兆军聊天聊了许久,直到谈到军饷的时候,西罗诺夫才从旁将自己的意思引了出来:“军饷是不能不发的,不过,税收那点钱,只能维持大家的生活而已。哎!小陈,你看,我有那么多艘军舰闲置在那里,没什么用途,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商业需求介绍一下。这也没办法,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
一听这话,陈兆军耳朵都竖起来了,他是重活过来的,自然知道在91年左右的一段时间里苏联军队玩得有多疯,连航空母舰都钢铁卖,为了几个钱,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在他潜意识以为,西罗诺夫这句话,是想卖他点什么东西。要真卖东西的话,陈兆军当然喜欢,不过,陈兆军知道,航空母舰对中国来说没什么用,到了未来,中国具备制造航空母舰的实力了,也没浪费那些钱去制造。不过,要是西罗诺夫愿意卖点什么驱逐舰之类的,陈兆军倒是乐意介绍买家。
就在陈兆军兴奋的时候,西罗诺夫话锋一转,突然抓到什么似的说道:“哎!小陈,我看你的原油海运方面似乎比较吃紧是吧?”西罗诺夫说俄语陈兆军能听懂,不过,陈兆军就要说英汉俄结合的语言才行了。
陈兆军一听就知道这西罗诺夫想些什么了,心里头虽然有点失落,不过西罗诺夫说得没错,自己的原油海运方面确实比较吃紧有时候还必须在海参崴军港那里积压出一部分,等下一批才能走。于是,陈兆军便点了点头,算是自己的回答。在鸡同鸭讲的交流情况下,能用肢体语言表达清楚的,就尽量用肢体语言来表达。
“嗯,这样,小陈,我有一艘闲置着的补给舰,有3.5万吨量,如果加入进去的话,相信能够缓解你们运输的压力。”西罗诺夫说道。
“成!不过,只能按照国际规定的运输价格哦,我可不能因为你开出来的是补给舰,而给你特别优惠的!”陈兆军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他知道,西罗诺夫爱面子,不可能问自己价钱的。
“哈哈,小陈,你够直接,够爽快!我喜欢!哈哈……唉!我怎么就不多一个漂亮的孙女或外孙女呢?”西罗诺夫见陈兆军那么痛快,自然很兴奋,忍不住又谈起了陈兆军的婚事。
不过,每当这个时候,陈兆军都想逃跑,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西罗诺夫老把这个话题挂嘴里,认定自己是一辈子光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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