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新的分成合同中,影片将会在院线和有线电视付费点播中同时上映,并且上映期会同步进行,在这个过程中付费点播所得将按照院线分成方式进行支付。
有线电视集团的前期收入会被削减很大一部分,从原来百分之五十的分成,削减到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等于少了一半的收入。
能够花钱买得起电视,又能够安装得起有线接入的用户,最低都是中产阶级。
中产阶级从来不会为了追求“廉价”等待上映期结束后通过点播下映的电影来节约一块来钱,他们只会追最新的电影,然后以此为话题和朋友们交流一些看法。
追求时尚和最新,就是这些中产阶级的本质,他们情愿饿着肚子,也不会在某些方面落后于人,让自己看起来比其他人更加的失败。
这就注定的电影点播业务中最主要的一部分收入都会被制片公司拿走,怀旧撑不起太大规模的市场,这一点制片公司的人也非常的清楚,所以他们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以后,换取更重要的现在,这笔买卖做的非常的划算。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不是好猎人的对手。
从杜林踏足特耐尔城开始,他已经尽可能全面的考虑到许多可能甚至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帝国税务总局从去年开始查税开始,拉尼就私底下和杜林透露过,有人悄咪咪的举报杜林麾下的产业可能存在巨大的偷税漏税现象。
拉尼心里有点慌,就和杜林透了一个气,杜林给他的答复是,调动税务总局所有精锐的税务官和会计师,公开的对自己麾下所有企业历年的纳税情况进行清查。
而且要做到真正的透明,任何人都可以全程参与其中,可以提出任何问题,无论是有理还是无理的。
在长达四个多月对杜林所有企业进行税务清查的过程中,令人惊恐的是,居然每一笔账目都有完整严格的完税凭证,第一份纳税凭证居然可以追溯到杜林在特耐尔的灰色经营。
他连那种不太合法的经营都主动进行了完税处理,根本在这方面就找不到他任何的麻烦,连带着又让杜林在媒体中刷了一波存在感——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情都有类似的处理手段,比如说各种授权,哪怕为此多麻烦一些事情,多浪费一些时间,杜林都不会亲自去持有一些专利。
一方面是为了杜绝某些人企图通过专利案把他拖入司法的泥潭中,整天和他打官司,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一手软一手硬。
他高兴的时候完全可以忽略授权费和实际产生的费用,但如果有人想要翻脸和他玩阴的,他也不介意让这些人了解一下,帝国完善的法律会让他们有多么的痛苦。
六大制片公司的目的是追求利益,这一点杜林并不反对,但是他们的做法让杜林有点不开心,而且强调真正占便宜的人是他,这就很让人反感了。
这就像你抢走了别人的饭碗吃掉了里面的食物,然后告诉他其实这些吃的有毒,你是为了他不被毒死才抢走他的食物。
既想要好处,还想要义理,那么就不要怪他公事公办。
即使六大制片的代表才从他这里离开不久,他就已经预见到六大制片公司的董事长在不远的将来会亲自到安比卢奥州来,恳求他放过他们。
按照杜林的算法,那些已经属于下映期的电影,用户每点播一次以四十九分计算,制片公司可以分到大约两分到三分的利润,但是他们需要额外支付授权费用十九分,线路损耗和建设费用十分,以及资源占用费用算十一分好了,凑个整好算账。
只要有人点播一次他们的老电影,他们就要额外支付杜林四十分的费用,不想玩了?
完全没问题,无非就是政策的变动,那些小的制片公司对“崛起”这个话题一定很感兴趣。
他们从杜林这里多拿走多少,不仅要换回来,还要加以数倍的换回来。
解决掉这点并不麻烦的麻烦事,杜林就把目光放在了格雷先生对安比卢奥州总商会的自查上。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格雷先生曾经有多么的热爱商会,那么今天他就有多么的憎恨商会。
商会和那些资本家毫不犹豫的把他这个分会高层作为弃子丢弃,甚至还想要把他构陷到牢狱中,所有的感情早就没了,就只剩下恨,深深的恨。
他不从这些人的身上咬下一块肉,他睡觉都不会睡安稳。
更何况他旗帜鲜明的站在杜林这边时,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安比卢奥州的商会经过这场变故还存在,那些资本家没有伤筋动骨,就意味着他的末日将要到来。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生活能够如往常那样,他势必要把这些人都咬死在安比卢奥州本土!
有了这样一位嫉恶如仇的变节者,商会里面那点丑事根本遮掩不住!
在商会自查的第四天,安比卢奥州州税务局、奥维斯托地方警察局,州立调查局都接到了格雷先生的举报电话,他声称安比卢奥州总商会,涉嫌包庇遮掩犯罪行为,更举报一些企业涉嫌伪造证据,偷税和抗税。
一波惊起千层浪,一瞬间安比卢奥州原有的资本社会瞬间哗然,这股风波很快也让整个资本社会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
这可是帝国三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把手伸进了商会里,而且一出手就放了一个大炸弹!
最先出事的就是本地的一家皮具厂,皮具厂的进货来源都来自西部各个地区游走的皮草收购商,大一点的工厂没有精力也是为了节约成本,会把收购零散皮革的工作交给别人去做,往往都是交给这些走村串户的收购者,紫苜蓿镇也经常有类似的人出现。
为了在税收方面降低每年的纳税标准,那些收购商将两三张皮革拼凑成“一件”然后以高出市场两倍的价格出售给皮具厂。
皮具厂通过加工后再出售,无论这些成形的皮具卖了多少钱,在账目上他们都是亏损的。
因为他们的进价非常的高昂,每卖掉一件商品,就意味着他们需要亏损一笔钱。
每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上永远都看不见春天的颜色,赤字贯穿了皮具厂整个经营的历史,更神奇的是每年赤字严重,皮具厂居然还能够经营下来,这就非常神奇了。
但,这次他们碰到了麻烦,因为这个大麻烦来自曾经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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