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想要做出一个类似美杜莎那样的造物来..”
L和卡洛在寂静的街道上走着，两人之间的交流自然且随意，L特意落后卡洛半步，现在他和卡洛之间的关系，就像助手之于博士，学生之于老师，好奇的仰慕者之于态度谦和的大师。
“是的。”卡洛笑了一下，回道：“为此我还特地去学习了石化类魔法，给我的美杜莎做了一对漂亮的玻璃眼睛..可惜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卡洛无奈地叹道：“我还无法控制好太多数量的头颅，在六个美貌少女身上做实验，在活着的时候将她们的颅骨钻穿，然后把毒蛇塞进去，然后同时杀死所有的毒蛇和少女..这个过程有点难熬，哪怕我用你提供的生命药剂维持着，也只有一个女孩坚持了下来..”
“可惜在复活之后，那些缠绕的毒蛇第一反应就是咬死了它们身下的脑袋，然后共同抢夺了身体的支配权..就如你看到的那样..”
卡洛看向一个方向，L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阴暗的角落，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环抱着倒霉的夜行人，少女狂舞的黑发是一条条凶狠的毒蛇，那些毒蛇贪婪地在行人身上肆意啃咬着，将他整张脸啃得血肉模糊，就像少女自己的脸一样。
在这个进食的过程中，少女的嘴巴都没有动一下，身体也很僵硬，完全不似其余造物一样流畅自然。
“所以说这是一个失败品..没法施展石化魔法，只能称得上是一个被毒蛇操控僵尸而已..还需要进一步实验..”
卡洛的表情有些惋惜。
他很快又越过“美杜莎”往前走去，L在身后跟着，偌大的伦敦仿佛成了卡洛的艺术展厅，他正兴致勃勃地向慕名前来的L介绍着他每一样作品。
两人一边漫步一边闲聊着。
“你最近又在做什么？”卡洛随口问道。
L思考了一会儿回道：“我在考虑造物形体上的发展..目前你做出来的造物都是用普通人体构筑而成，其中还有很大的突破..譬如恶魔队中强化了T病毒的卢西奥，他的身体具有无限吞噬繁殖成长的潜力，和罗甘道的肉殖装甲结合在一起，我们可以尝试着做出更大的玩具..”
“比如？”卡洛被他提起了兴趣。
L目光火热的回道：“比如传说中的千眼巨人、千手巨人、独眼巨人..甚至，泰坦..”
“哇偶..”卡洛愉悦地吹了个口哨，一脸赞赏地看着L道：“你的想法很不错，L，我喜欢你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继续你的研究，我很期待看到巨人在伦敦城狂奔的那一幕..”
L点头，想了想又道：“林峰的恶魔之躯也可以利用起来..”
L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卡洛，发现他并没有对“恶魔”这个次有所触动，这才放心说道：“德古拉曾经产下很多的子嗣，或许我能利用林峰将这些天生残缺的吸血鬼子嗣改造成‘伪恶魔’，到时候我们就拥有了一支军队..即使面对人类的火器大军，也不用畏惧..”
“可以。”卡洛赞许地点头，“德古拉的那些生命结晶全都丢在古堡里，有空你去将它们拿回来好了..”
“是的。”L尊敬点头。
“到了。”卡洛忽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一脸神秘地朝L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别说话，注意听..”
L凝神屏气，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悦耳悠扬的竖笛声，声音无比美妙，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呼唤着听者不断向前靠去。
L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动起来，跟着声音往前，终于，他看到了演奏者。
在一棵光秃秃的桦树上，一只奇怪的鸟儿正用爪子拨弄着底下的竖琴。
这只鸟儿体型有苍鹰那么大，爪子锋利尖长，羽毛晦涩，却长了一颗漂亮的少女脑袋。
美妙的琴声正是从她的身下传来，被琴声吸引而来的不仅仅只有L一个，还有一个神色痴迷的青年已经走到了树底。
青年已经完全沉浸在琴声和怪鸟的美貌之中，半跪在地似乎想要求爱。
怪鸟脸上待青年放松下来，脸上的温柔之色一扫而光，漂亮的脸蛋转而变得无比狰狞，它飞快掠下树杈，扑在青年的身上，锋利的爪子撕开他的胸膛，将那些血淋淋的内脏掏出来，大口大口吞咽下去。
“还有那..”卡洛的声音响起，将L的心神从沉迷之中拉出来，他惊得一身冷汗，好诡异的琴声。
卡洛笑着指向被淡淡薄雾笼罩的静谧泰晤士河，河面上一个赤果的少女在纵情歌唱，歌声同样美好。
有被歌声吸引过来的渔民，贪婪少女的美妙身躯靠上去，然后被少女一把拉下冰冷的河水，有鲜血翻涌上来，时不时弹出巨大的鱼尾。
“这算是我最满意的一对作品了..”卡洛脸上颇有自得之色，“女妖塞壬，人头鸟身或是人身鱼尾，用竖琴声和歌声迷惑过往的路人、渔船..在创造出她们之前，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体里还潜藏着如此优秀的艺术基因..呵呵..”
L看着陶醉在深深自恋之中的卡洛，心情复杂，他对面前这位奇特的恶魔又多了一层更深的了解。
在很多时候，L有一种错觉，他觉得卡洛和自己很像，身上都存在某种相同的特质，现代轮回者的特质。
“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L忽然开口，“你可爱的小蝙蝠阿卡朵小姐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最近一直在发脾气..而且，教堂外多了很多红色和绿色的眼睛在偷窥..”
“哦，是吗..”卡洛微微点头，恍然道：“我知道了，我最近一个实验正需要向她借点东西..唉，沉迷于研究，差点都把黑暗议会那群小东西给忘了..”
就在卡洛感叹之时，一声枪响和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刚刚还在进食的怪鸟扑打着翅膀飞了起来，愤怒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一个瘦削高大的男人正缓缓将冒烟的火枪收回，想来刚刚一枪就是从他手中发出的。
这个男人有些奇特，他眼神冷静，衣着考究，嘴上时刻叼着一只木质烟斗，给人一种严谨精密的感觉。
“夏洛克，你没打中它！”
又一个男人急吼吼地冲了出来。
男人冷冷地回了一句：“闭嘴华生，我打中它的翅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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