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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杨约听得吐血,自然是关于乐昌公主与徐德言两人事了,杨约现在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宣华夫人身上,宣华夫人十余岁就经历国破家亡,一人孤凌凌的在敌国宫中生活,对于杨约的救命之恩也看得特别重,把杨约倚为心腹,许多事都和杨约诉说。
杨约自然知道宣华夫人最在意的便是乐昌公主这个姐姐,无时无刻不想与姐姐团聚,如果宣华夫人知道乐昌公主之事,必定会高兴万分,与乐昌公主相见,可乐昌公主如今成了东宫之人,若两人相见,他如何还能借助宣华夫人的力量板倒东宫。
“不行,咱家不能让宣华夫人知道乐昌公主之事。”杨约自言自语的道,只是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固然可以禁止仁寿宫的仆役谈论,只是又如何阻止得了太子让乐昌公主与宣华夫人相会,到时反而会让自己与宣华夫人的关系产生裂痕。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主动告诉宣华夫人。
想到这,杨约从容的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对正听故事的宫女,内侍道:“你们在说什么?咱家也听听。”
“总管大人。”
看到杨约,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连忙向杨约问好,杨约又问了一遍,刚才讲的唾沫横飞的小太监才结结巴巴的道:“回……总管……我们……我们……”
“小猴崽子怕什么?咱家又不会吃人。”杨约用从来没有的和善态度道。
“那小的就讲了,是这么一回事……最后,太子殿下不但将乐昌公主重新配给徐德言为妻,而且任命徐德言为内史舍人。”小太监将京城流传的破镜重圆故事重新讲了一遍,杨约越听心中越苦。偏偏脸上又要保持笑容,真正应了那一句:皮笑肉不笑
“总管大人,就这些了。”小太监边讲边偷偷观察杨约的脸色,只是杨约脸上似笑非笑,让小太监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只能草草结束。
“唔,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总管大人,小人郭山鸡,宫中之人都叫小人山鸡仔。”
“山鸡仔?”杨约皱了一下眉:“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咱家叫你小郭吧。”
郭山鸡对杨约顿时感激淋漓,山鸡仔地名字不好听,只是别人如此叫他也无奈何,没想到杨约对他这个小太监却如此尊敬:“多谢总管大人,其实小人命贱,名也贱,叫什么都无所谓。”
“小郭啊,乐昌公主是宣华夫人最要好的姐姐,这是一个喜事,你跟咱家来。一起向宣华夫人禀报。”
“是,多谢总管大人。”郭山鸡顿时大喜。笑的合不笼嘴,眼前的杨大人不就是凭着宣华夫人的门路才当上仁寿宫总管吗,他虽然没有取代总管的野心,可是若能得到宣华夫人的赏识,做一个管事总可以,到时有宣华夫人和总管一起做靠山,仁寿宫内谁还敢小看他。
杨约鄙咦的看了郭山鸡一眼,对于郭山鸡打的小算盘一清二楚,这样的人对他没有威胁又能增加宫中地力量,杨约也乐得给点好处。收为心腹。
临芳殿,一身盛装的宣华夫人艳若桃李,呆呆的望着远处盛开的鲜花,她现在虽然是整座宫中的主人。只是依然走不出这座仁寿宫,宫中景色虽好,日复一日。再好的景色也会让人失去兴致,仁寿宫,只不过是一座好看的囚笼。
杨坚每月都要到仁寿宫住上数天,除了这几天,陈婉依然和以前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
一阵脚步声传来,陈婉转过头,见到是杨约和一个小太监过来,并没有在意,只是用目光盈盈看着。
郭山鸡虽然也是仁寿宫之人,只是他多在外围活动,还是第一次看到宣华夫人,眼睛顿时睁的老大,眼前的宣华夫人说是仙女也不为过,连他这样断了六欲地太监也恨不得能多看几眼。
“奴婢参见娘娘!”杨约在郭山鸡腿上踢了一脚,一起跪地道。
“起来吧,杨总管过来有什么事吗?”
宣华夫人柔媚的声音传来,郭山鸡如同闻到仙乐一样,整个汗毛都要张开,不等杨约回答,马上道:“禀娘娘,奴才带来了乐昌公主地消息,特意来呈报娘娘。”
“什么,姐姐在哪里?”陈婉大为激动,这
陈婉无时无刻不想与亲人相见,只是以前她虽然是才权利,连宫中一名管事也不会听从她的吩咐,贵为宣华夫人后,她马上寻找以前亲人的下落,虽然与陈叔宝等人见过数面,她最牵挂的乐昌公主却下落不明,让陈婉更加揪心,如今杨约既然带来了姐姐的消息,陈婉如何能不激动。
杨约瞪了郭山鸡一眼,连忙回道:“娘娘,乐昌公主一直在东宫做乐师。”
“娘娘,还有呢,如今乐昌公主与驸马破镜重圆,整个京城都轰动了。”郭山鸡得意洋洋在旁边补充。
“快说,怎么一回事?”
听完郭山鸡的叙述,宣华夫人已是泪流满面,即为姐姐夫妻团聚高兴,又为姐妹之间数年一直杳无音讯流泪:“杨总管,小郭子,多谢你们了,若非你们,本宫与姐姐虽然近在咫尺也不能相见。”
“回娘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只是东宫一直将乐昌公主藏着,让娘娘亲人不能相见,实在是太小气了。”杨约感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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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管,本宫求你一件事。”
“娘娘折杀奴婢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马上派人与本宫姐姐取得联系,告诉她,婉儿想见她。”
“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拼死也要给娘娘办到。”杨约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仿佛东宫成了龙潭虎穴。
东宫,徐德言和乐昌公主俨然成了新晋红人,太子不但给他们划出了单独的院子,而且四名内侍,四名丫环侍候,太子妃和两名侧妃地各种赏赐如流水般下来。
唯有徐德言和乐昌公主自家有苦说不出口,他们夫妻长久分离,最盼望的莫过于过上一段安安静静的日子,可是每天上门不断的应:r烦不胜烦。只是他们身为东宫臣属,面对每天上门地官员却不能不接待。
徐德言身为江南有名的才子,更是每天都要和人饮宴,直至深夜才归,这种生活让徐德言苦不堪言,如果可能,他宁愿与妻子乘一叶扁舟,飘然远去,只是深受太子大恩,这种想法却只能藏在心中。
这天,徐德言照样喝得醉腥腥的回到家中,乐昌公主连忙打来清水为丈夫净面,虽然有丫环,这些事,乐昌公主却宁愿亲历亲为。
正当乐昌公主为徐德言擦面时,徐德言哇地一口吐了出来,将地上吐的脏了一大块,一股难闻的气味也扑面而来,几个丫环,仆役一幅厌恶之色,避的远远的,乐昌公主脸上却毫无愠色,先替丈夫擦掉嘴角残留的脏物,将丈夫扶到椅子上休息,才扫掉地上的脏物。
一名丫环过意不去,连忙替徐德言沏上一杯新茶,徐德言一口喝完,头脑才清醒过来,叹道:“公主,辛苦你了,你金枝玉叶出身,嫁给我这么一个书生,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如今夫妻好不容易团圆,我却连陪你的时间也没有,还有劳烦你做这些脏活。”
乐昌公主挥了挥手,几名丫环仆役巴不得早点休息,顿时一哄而散,等众人都走干净,乐昌公主才微微一笑:“奴家早已不是什么公主,奴家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嫁给了夫君,这些事都是奴家乐意为夫君所做,只是奴家担心,若夫君这么夜夜应酬下去,身体如何是好?”
徐德言苦笑道:“那又如何,我是东宫内史舍人,来的官员不是国公便是柱国,最小的也是五品以上的将军,他们要见我,我还能不去?”
乐昌公主歉疚的道:“夫君,是奴家拖累了你,否则何置于此。”徐德言在江南时,一身傲骨,虽然只有一个空头驸马的身份,对当时操纵陈国大权的施文庆,沈客卿两人也毫不在意,如今却只能处处小心,让乐昌公主心中大为不安。
徐德言正色的道:“既然是夫妻,有又什么拖累不拖累,娘子,以后切不可如此想法。”
乐昌公主点了点头,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不如我们去求太子,暂时离开京城,避一避这股风头,数年后,别人自然会淡忘。”“离开京城,如何离开?”徐德言头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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