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痛苦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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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刘潜质问的眼神，渺歌没有露出丝毫怯色，反而坦然道：“刘公子应该从灵虚老祖那里了解过一些了吧？”
原来是这样，刘潜这才收起了不爽的眼神。笑眯眯道：“莫非渺仙子和灵虚那老头子一样，有事要委托我办？”
“刘公子快人快语，渺歌也不喜拐弯抹角。”渺歌点头道：“这浩土之魄，以及刘公子手上的离水之魄。都是此事的关键。”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此外，还需要其他一些东西。分别是木皇之魄，焰始之魄，以及玄天之魄。当然，最重要的是刘公子的唯我宗弟子身份。”
灵虚老祖对自己的态度暧昧，表现出一副有所求的态度。不过，他却没有说的明白。听渺歌这么一说，刘潜倒是明白了三分。原来这事，还非得自己去办不可。
啪。从储物戒中幻化出一柄折扇，慢摇轻摆，姿态悠然，眯着眼睛轻笑道：“这其中听起来似有隐情？”
“不瞒公子。”渺歌轻叹一声道：“我等原本是仙界众生，在万余年前……”
随着渺歌娓娓道来，刘潜这才明白。原来在早先之时，修真界和魔炼界一直互相看不起，甚至是互相敌视。在漫长的修炼时间中，两派人士经常会有摩擦，时间一久，难保不会出事。往往因为一些小事，导致双方大规模的火拼，死伤无数。渺歌等人，众成大道，荣登仙界时。因为个人实力大涨，又想起了当年命丧魔炼界的伙伴。便暗中纠结，窃取仙界至宝天罡镜，强行破开空间壁垒，私自下凡。杀上魔炼界为当年的伙伴报仇。
在魔炼界死伤无数的时候，那些修炼大成的魔炼界高手自是纷纷现身，双方展开大规模的对杀。不料路过一名功力通天的高手，制止了此场杀戮。并以裁判的身份，制定了一个游戏规则。双方各选出数名高手，在一个陌生星球上进行夺宝行动。谁要胜了，输的一方就任由对方处置。
谁料到，众人的夺宝行动才刚刚展开。就发觉上了那个高手的当，整个星球表面都被覆盖了一层庞大无比的禁制。任凭这干人手段通天，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从这个星球出去。千余年一过，遭受无数挫败的他们。终于放弃了行动。安心在这颗星球上，划地而居。
此时，那名骗他们进来的高手，又再次出现了。这次把双方几个最厉害的人聚集起来，严厉的训斥了一通，说他们胡来。需要在这里接受惩罚。什么时候他满意了，就放所有人出去。
“直到数十年前，哪位前辈又出现了。”渺歌轻叹一声，看着刘潜道：“那老前辈说，有一个唯我宗的弟子出现在了这颗星球。需要他亲自找齐五行灵魄，才能解开这星球的禁制。让我们得以脱困。”
靠，原来其中还有这种缘由。和战神库斯，以及自然女神和自己说的略有差别。不过，自然女神和库斯两人，早在一万多年前就互相同归于尽了。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倒也正常。不过，听渺歌说的那老家伙，怎么会这么熟悉呢？不会是……刘潜心中惊叹，不会是自家那个无良师傅吧？
见得刘潜脸色惊喜交加，渺歌道：“刘公子莫非认识那位老前辈？”
“靠，鬼才认识他呢。”刘潜冷哼，心中却在暗骂，那个老家伙无良的把自己往这里一丢就算了事了。毛事也不跟自己说。害得自己险象环生，几度从死亡线上挣扎起来。
“刘公子认识也罢，不认识也罢。”渺歌轻摇头道：“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请刘公子帮我们这个忙！”
“渺仙子你是佛门中人吧？”刘潜奇怪的看着她：“佛门中人，当年怎么还火气那么大？竟然干出了那种彪悍的事情？”
“渺歌当年并非佛门中人，只是被困此后。才有些心灰意冷，又觉得对不起那些因渺歌而死之人，遂遁入空门。潜心修行。”渺歌叹道：“最早渺歌在修真之时，有一师姐和渺歌感情深厚，惨死在魔炼界人手中。所以，渺歌在修成大道后。才会有此举动。其他人，莫不都有类似的经历。”
“反正无聊，帮着做那件事情倒也无所谓。”刘潜眼睛眯了起来，摇着扇子呵呵笑道。
“多谢公子成全。”渺歌声音中，总算有了一丝喜悦：“渺歌倒也无妨，只是不忍门下弟子。一生都困在这方寸之地。”
“不过，帮忙归帮忙。”刘潜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嘿嘿笑道：“总不能让我白帮吧？”
“公子所言极是。”渺歌点头道：“只要公子所求，禅心宗上上下下当无不尽力而为。”
“呃……渺仙子到现在。还藏头露尾，似乎不合情理吧？”刘潜见她一直以来，都将身形模糊化处理。让人看着犹如一道淡淡的影子，似真非幻。心中早就有些不爽。
“这？”渺歌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撤掉了身上的法术。虚影渐渐凝实，不一会儿，身形便清晰无比。入人眼的，是一个看似二十几许，明眸清妍的尼姑。
啊？这声倒不是刘潜所呼，而是刘潜身旁几女的惊呼。她们听着渺歌一直在说着万年之类的事情，本就是惊诧异常。心中直觉渺歌定是个老人，那里料到。她看起来竟然会如此年轻貌美，就算是她那个徒弟静宜，看上去年岁也要比她大好多。
刘潜也是一愕，修炼之道，就是不断完善，改良生命之路。就像是刘潜一样，本身外貌普通，丢在人堆里挑都挑不出来。但是随着修炼的加深，几次三番脱胎换骨，成就了现在这副出众的身体。渺歌不愧是仙女级别，在生命的进化上更是高级，身材被宽大的尼姑袍遮住，看不出好坏。但光以那副容貌，就能摄人心魄。尤其是那种超然淡定的气质，让人心神为止牵动。
当然，也有些家伙故意不注重外貌，以老者，或者普通形象出现，譬如说灵虚子。还有刘潜那个无良师傅，当年那副尊容，绝对不会是其真正的容貌。
功力更差的古岚和那个陈宗主，则面露痴迷，但迅即被自惭形秽的羞耻感所取代。
刘潜啪的一声将折扇一收，笑了起来：“我说渺仙子，你长成这样？我是叫你妹妹呢？还是……”
“大胆。”静宜见刘潜笑容中实在不怀好意，颇有调笑之意。当下怒喝一声，将残破的禅心莲花化为利剑，满面怒容的挡在了渺歌身前：“刘潜，你竟然对我师傅不尊？”在静宜心中，天下没有人比师傅更值得她尊重了。
“切。”刘潜丝毫不为她的威胁所动，淡定轻笑道：“她是你家师傅，又不是我家师傅。凭什么要老子尊重？再说，你们禅心宗就是用这种态度求人办事的吗？”
“你……”静宜盛怒之下，直想挥动禅心莲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静宜，你的心性为何总是无法沉静。”渺歌平静道：“此次回去后，面壁思过。”
“是，师傅。”静宜火恼的瞪了一眼刘潜，乖乖巧巧的退后。
“刘公子，在漫长的生命中。生存和追求更高级的进化，才是每一个修炼之人的追求。”渺歌淡淡的望了一眼刘潜：“刘公子为何执迷于皮相呢？”
“照你这么说。”刘潜呵呵笑道：“你既然不在乎皮相，为何不学灵虚子那老家伙。把自己变成个老太婆呢？”
“只是随心之果，别无含义。”渺歌摇头道：“若是公子看不惯渺歌这副容貌，渺歌可以重新进入虚渺之境。”
刘潜当然知道，像渺歌这类修炼了数万年的仙子。不管理论知识和实践经历，都比自己厉害的多。也懒得再和她打什么禅机，潇洒摇头道：“在我看来，生命的确是在不断追求着进化。进化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但生存的意义，则在于享受。若是整天受苦受难，还要无止尽的重复下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修炼还有什么意义？所以说，让自己快乐。才是我一直修炼下去的动力。”
“刘公子这番话，到让渺歌耳目一新。”渺歌微微蹙眉道：“若是沉迷于享乐，有着太多的欲望，心魔自当横生。不过，据我所知，唯我宗的修炼宗旨似是有些与众不同。如此争论下去，恐怕不会有结果。刘公子还是赶紧提出条件吧，只要能力所在，渺歌当尽力所为。”
“我这人呢，有些特殊的爱好。”刘潜搓着手，不怀好意的嘿嘿笑道：“喜欢把我的快乐，建筑在她人的痛苦之上。若是渺仙子答应陪我一晚，本公子当尽力完成这次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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