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鸨儿爱钞,姐儿爱俏。
白皙瘦削的李大胆身材挺拔,干净帅气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一肚子花花肠子,满嘴甜言蜜语,那是能把八十岁的尼姑哄还俗了的主儿。肯定比江口帮的唐老大的傻儿子和一身鱼虾腥臭气的唐老大招人稀罕多了。
最大的问题是,这厮没钱!
姐儿爱俏也爱钞票,自古以来被三文钱憋死的英雄汉多的不计其数,大姑娘家家的没啥别的本事,欠了父母的养育恩,又欠了这世道教养义,就只能指着身上这点本钱还债呢。怎么舍得白白便宜穷光蛋?
“你们俩别急着拒绝我。”李大胆从窗户探头出来,笑道:“不就是欠了一个鳖孙点儿钱嘛。”
“怎么?你有?”性子更泼辣的刘梓茵抢白道:“你有钱,还用赖在我们家?”
刘梓萌从厕所里走出来,径直来到窗口,看着男人的脸,悠悠叹道:“长得跟做梦似的,可惜生活终究不是梦,霸道总裁失忆爱上灰姑娘的美事儿注定也只能是在影视剧里过过干瘾的一场春梦。”
“我虽然没钱,可我能说会道善于做思想工作啊。”李大胆笑嘻嘻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世上只有听不到的声音,没有说不透的道理,全看我这三寸不烂舌的,你们不管信不信我,不妨把那个唐老大找来,这件事我给你们办了,事成之后保证今后不会再有人找你们催债。”
刘梓茵怀疑的:“李大胆,你不是拿我们俩开心吧?”
“咱们是公平买卖,我先把你们的事情办了,然后你们才把我要的给我,公平合理各不相欠,我要是没把事情办好,你们姐妹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耽误呀。”某人无耻的继续说道:“二位清灵玉骨正可谓仙露奇葩,连根并蒂,世间罕见,本该当神仙人物,逍遥世外自在无碍,如今却自苦于市井阿堵物,岂非是暴殄天物。”
“说的一套套的,一听就是个江湖骗子。”刘梓茵没好气道:“老子要是信了你的鬼,才是大傻子。”
“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反正你们也没啥损失。”
刘梓萌道:“若是真能替我们解决了唐老大的纠缠,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咱们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去会一会这唐老大。”说着,穿窗而出,趿拉着拖拉板儿走向大门外。
刘梓茵在身后叫道:“你知道唐老大在哪吗?”
李大胆停身转头,道:“二位既然不放心,不妨跟着一起过来瞧瞧。”经过大门口,看到墙角竖着一根粗木棍,信手抄在手里。
刘梓萌忙问:“你不是说要给唐老大做思想工作,拿跟棍子去能管什么用?”
“此乃当头棒喝之法器也。”李大胆笑道:“佛在心中不用求,参透因果即自由。当头棒喝不悟人,一朝梦醒却瀛洲。”
“你说的啥子我们也听不懂。”刘梓萌人如其名,蠢萌蠢萌的,脾气厚道,说话直接不藏心眼,又道:“反正你就是想跟我们姐妹睡觉呗,行,不管你用傻子办法,只要摆平了唐老大那笔账,我就陪你,我陪你了就等于我妹子也陪了。”
“你们两个把他约到江边,语气要温柔些,就说要给他些甜头尝尝,让他不要带其他人来,这种事他肯定愿意吃独食,只要他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我一定当头棒喝把他摆平,让他今后再不会找你们麻烦。”
......
一小时后,江畔,李大胆提着染血的大棒子,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江口帮大当家唐老大捂着脑袋缓缓倒了下去。
“你个瓜皮,这就是你说的当头棒喝?”刘梓萌大惊失色,激动的冲着李大胆叫道:“你这分明是当头一棒嘛!”
“你管老子是当头一棒还是当头棒喝,反正把他摆平就对了。”李大胆笑道:“我言而有信,你们俩可不许耍赖。”
俩小姑娘眼瞅着唐老大躺在那里,手刨脚蹬,痛苦挣扎,过了一会儿,四肢开始抽搐,缩脖端腔,眼睁睁就不成了。再看白净好看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大无赖,猛地意识到这是一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眼睛都不眨的主儿。
早知道当头棒喝是这么回事,宁肯便宜了唐老大她们也绝不想闹到这步田地,起码那样还能图个安生日子,现在却是一不小心就成了杀人犯的共谋。到了这会儿,她们俩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小白脸敢一棒子打死唐老大,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想来辣手摧花打死她们俩也是不在话下。
刘梓茵比姐姐沉着些,眼睛一转,道:“李大哥,可真有你的,我们可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仗义的好汉,为了我们姐妹俩背上个杀人的罪名,其实我们真没想过要闹到这一步的,不过你既然已经把他打死了,那也只好接受现实撒,要不我看这样吧,我们屋头还有点钱,你趁着警方还没察觉到,赶快走吧,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把你出卖的。”
她是想把李大胆打发走了,姐妹俩就不必陪他了,另外警方问起来,她们也可以实话实说,把所有罪名编排到他身上。
“两个傻丫头,我走了,警方破不了案,这杀人的罪名就得安在你们俩头上。”李大胆笑眯眯看着她,道:“人是你们俩约出来的,唐老大身边人肯定晓得了,你们不把我出卖,就只有自己背起这案子。”说着,弯腰提起唐老大的尸体,又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这龟儿子死不见尸,他们就算想到出事了,只要找不到尸体和证据,谁都拿咱们没得办法。”
“你要怎么处置他的尸体?”刘梓萌道:“放到江里肯定不成,这上下游都是河鬼,早晚被人捞起撒。”
李大胆道:“一把火烧个干净,再顺水冲下去,活神仙来了也闹不清楚人去了哪里。”单手提起尸体,径直走到江里,在两个姑娘惊骇目光的注视下,忽然间一团火光亮起,唐老大一下子活过来似的,整个人弓腰蜷缩,嘴巴张的老大,白炽的火焰从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五官七窍中喷出。只一会儿的功夫就烧了个干干净净。
江流滚滚,飞灰湮灭的唐老大永远消失在江面上了。
刘梓茵嘴巴张的好大,哑口无言,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惊恐之色,手挽着姐姐的手,声音颤抖道:“李,李大胆,别,别,别伤害我们,你想怎样都好,放心,我们绝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先前她们看到打死了人都还没至于这么害怕,但是看到李大胆毁尸灭迹的手段后,却不由自己的极度恐惧起来。
“两位小妹妹尽管放宽心,我若是来害你们的,又何必多此一举。”李大胆含笑宽慰道:“这唐老大人性鄙薄贪婪无耻,丧尽天良的勾当不知做了多少,可以说是死有余辜,我这么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这件事无论后续如何,都与两位无关,有朝一日,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承担,接下来只希望两位能言而有信。”
“唐老大死了,不等于那笔账就烂了。”刘梓萌壮着胆子道:“人死帐不烂,他还有儿子和老婆,唐家还有一群兄弟姐妹,你就算打死了他,也不能说就等于帮我们解决了那个麻烦。”
“这个容易得很。”男人从容一笑:“一会儿我亲自下水捞些好东西上来,你们拿去换了钱把那笔账堵上就是了。”
“说得好像我们姐妹没下过水似的。”刘梓茵不服气道:“你当这水下面遍地是宝贝吗?你说下去捞起些就能捞起些?”
“难道不是吗?”一转身扎进水中。过不大会儿探出头来,手托两块硕大金饼走到岸上,递到恍然惊讶不知所措的小姐妹面前,笑问道:“两位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呀?”刘家姐妹一脸茫然,看着男人放在掌心的大块金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位丹唇月眉,窈窕妖娆,轻盈秀雅,根骨奇佳,正是我辈中人。”李大胆趁机捏住探双手捏住姐妹俩的小手,道:“凡夫俗辈不懂两位的妙处,幸亏遇到了我,才不至明珠暗投。”
“原来你是个变魔术的。”刘梓茵脑洞大开,道:“那个唐老大肯定是配合你潜水走了,刚才我们看到的都是道具,是不是?”她掂了掂手里的金饼,道:“这个倒像是真东西呢。”又道:“你该不会真是个有钱人,故意用这种办法来泡我们俩的吧?”说完,自己竟嘻嘻笑了起来,道:“如果真是这样,可不用这么麻烦。”
刘梓萌也被她带偏了,跟着附和道:“我就说嘛,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一下子就能烧没了,刚才我看着跟真的似的,可把我们俩吓到了。”她把金饼放到唇边用牙齿试了试,道:“分量感觉都对,这肯定是你先前已经准备好的吧?”
“我还跟你们俩说不清楚了。”
“说的清说不清都没关系,只要你肯把这两块金饼给我们,今天晚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刘梓萌把金饼子贴身收起,又道:“反正是人都会有这一天,你帮我们搞定了唐老大,我们姐妹就是你的人了。”
“痛快!”李大胆哈哈一笑,不再纠结于说不说得清的问题,一步来到二女当中,左拥右抱,软玉温香。二女见他面如冠玉,身材健美,扑面而来的男性阳刚气息,再兼出手豪绰,正是天称其心的情郎男子。顿时不胜其羞,欲拒还迎,含情带笑,千娇百媚。
正是:道力人,真散汉,酒是良朋花是伴。花街柳巷觅真人,真人只在花街玩。到此乡,非常客,姹女婴儿生喜乐。洞中常采四时花,花花结就长生药。长生药,采花心,花蕋层层艳丽春。时人不达花中理,一诀天机值万金。龙虎媾,外持盈,走圣飞灵在宝瓶。一时辰内金丹就,上朝金阙紫云生。
一夜男欢女爱,风流不尽。次日天光大亮的时候,院子外忽然传入嘈杂喧嚣声。
二女初尝滋味,苦乐参半,欢喜极乐,只恨春宵苦短,正骨软神疲时,听到院子外有熟悉的女声指名道姓喊她们的名字,破口大骂着让她们出去。依稀正是唐老大家的母老虎,一念及此,顿时悚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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