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元前1479年。
越河。
接连三个月大雨,让越河河水上涨,淹没周边地区,死伤无数,哀嚎遍起。
然而此时波涛汹涌的越河上,凭空立着一个男人。
他黑发黑眸,身姿挺拔,恍如突然降临的神邸。
茫茫雨幕下,能窥见男子惊世风华般的容貌。
他安静的立在越河上。
越河的水越来越来汹涌。
犹如激怒的恶兽,奔腾向远方,淹没更多的生灵。
男人忽然抬头。
清冽的声音穿透雨幕,“我,度钦,愿以身祭天,祈福上苍,救生灵于水火,免他们苦难。”
轰隆隆——
云层上,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手臂粗的闪电,划破苍穹,似要将整个天空撕裂。
天地都在颤动。
鲜血染红越河水。
波涛汹涌的越河,竟然渐渐平息下来。
天空放晴。
可越河之上,再也寻不见那个男子的身影。
厚重的钟声从远方传来。
“吾王万岁……”
更远的山脉之上,祭台上的人吐出一口鲜血。
他倒在祭台上,望着越河的方向,颤抖的抬起手。
“王……”
-
公元前1679年。
两百年时间过去,当年的灭顶灾难,无人再记得。
朝代更迭,百姓安居乐业。
“不好了不好了,越河变红了!!”
“越河变红了!!”
惊恐的声音,在靠近越河的村子里传开。
村民们纷纷赶往越河。
他们世代居住越河边上,靠越河为生。
而此时清透的越河,猩红一片,像是有人在河里倾倒了颜料,将它染红。
整个河面都是红的。
有村民在上下游去看了,都是红色,不知道蔓延到了哪里。
“怎么回事啊?”
“好可怕,不会是有妖怪吧?”
“这是血吗?”
越河异象,让人不敢靠近河边,但是越河一如既往的平静,持续好几天都没有发生任何事。
百姓们议论纷纷,终于村民决定越河上看看。
他们绑好竹筏,选了几个水性较好的村民,一起上了竹筏。
有人胆子较大,伸手鞠了一捧水,然而水在手心里是清澈的。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小心的在河面上划动。
越河还是原先的越河,似乎出了颜色改变,并没有任何变化。
“看!”
突然有人指着左前方。
那里好像有不一样的颜色。
众人咽了咽口水。
“过去吗?”
“过去……吧。”
都到这里了,不过去岂不是白下来了。
他们往岸边看去,村民们挤在岸边,观望着他们这边。
“那过去吧,小心点。”
大家拿好手里削尖的木棒,当做武器。
竹筏前进,水面漾开涟漪,往岸边荡去。
越来越近,那抹不一样的颜色渐渐放大,随着那里的东西显露出来,竹筏上的人微微瞪大眼。
人?
男人双手交叠在胸前,安静的沉在水中,墨色的发丝,被流水带走,微微飘扬。
流水带起的红色光华,衬着男人清隽的容貌,如天上的神仙。
他们从没看过如此好看的人。
即便男人在沉睡,可他们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尊贵之气。
男人身旁还有一把剑。
锋利的剑刃,仿佛要破水而出。
村民们一开始迟疑,最后还是商量着,将人给捞了起来。
-
度钦沉睡两百年。
再睁眼,世界天翻地覆。
而他是个死人。
当年他带兵征伐,杀戮太重,导致那场三个月都不停歇的大雨,弄得天下生灵涂炭。
再他之前,不是没有别人献祭。
可是不行。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醒过来。
以死人的模样。
可惜的是,他所有力量似乎都消失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度钦离开越河后,越河就恢复了正常。
度钦醒过来就离开渔村,他不知道自己的死而复生会带来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能在那个地方停留。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渔村迎来了一批陌生人。
村民们很害怕,将他们在越河中,捞出来一个人的事,悉数告知。
这之后,度钦就被那群人追捕。
他们不想杀他,他们想抓住他。
那是他醒过来的第十三天。
他在一个山洞休息,半夜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不对劲。
他胳膊上青筋暴起,身体里有一股冰冷的力量,像是要将他冻住。
之后他就失去意识。
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笼子里,半人高的笼子,他只能坐在里面。
他胳膊上的青筋消失了,他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仿佛是幻觉一般,
笼子被放在一处空旷的殿中。
四周燃着异香。
那香味……
很特别。
度钦试着打开笼子,然而身体无力,没办法打开。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个空旷的大殿里待了多久。
他不需要吃东西。
也不需要睡觉。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进来。
那个人自称国师。
他说找到自己费了不少劲。
国师问他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度钦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是他似乎忘了生气是什么,只是平静又冷漠的拒绝了他。
国师也不气馁,接连好几天都来劝他。
度钦想的是怎么离开。
国师劝说几天,见他不为所动,有些恼怒。
他叫了好几个人进来,度钦听见有人叫那些人巫师。
他被连同笼子一起,抬进大殿的一个密室。
密室里有一个池子,他被扔进池子中。
巫师将池子围起来,池子四周有让他很难受的东西,他没办法靠近池子边缘,更没办法离开。
“你识相的最好答应我的要求,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以后就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不需要。”
他本就是万人之上。
何须他来成就自己?
“哼!”国师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国师给巫师下了命令,巫师们围着池子转起来,不时念着奇怪的咒语。
两百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度钦被迫待在那个奇怪的池子里。
一开始他没什么感觉,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身上再次出现那些青筋。
之后他的皮肉开始腐烂。
池水仿佛能侵蚀他的灵魂一般……
不!
他已经死了。
他怎么还会有灵魂呢?
可是不是灵魂,他为什么又活着呢?
*
背景架空,勿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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