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手里有那个诊所女老板的名片,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等几分钟才加上好友,简单聊几句,中午约在四星级的郁州酒店用餐。
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过来走一圈,让父母安心即可。
当然,他真心觉得韩六喜和父母安排的这次相亲很不靠谱,搞不好,他要倒霉,要被虐,很可能会被虐的惨不忍睹!
对方有房有车,只想找一个人品可靠,知根知底的男人……什么年代了,说这种话的媒人都应该拉出去枪毙,简直是逮着男方往死里坑!
这种条件的女人,如果身材相貌还凑活,一般无非两种选择,一种是比她更成功的男人,年纪大点无所谓,另一种是高大英俊的男人,穷一点无所谓。
他这个条件算啥?
杨潇骑的是摩托车,来去自如的先到一步,在二楼挑选一张临窗的四人桌席位,点了一杯纯净水坐在窗边看风景。
“我到了,正在找停车位,你在几楼,哪里?”
那位要相亲的诊所女老板给杨潇发了一条语音回信,声音听起来挺亲切的,有点耳熟。
“二楼简餐区,东边靠窗的第五排位置,我一个人,穿蓝色的夹克外套。”
杨潇侧过脸看着楼下的停车场,确实看到一辆挺漂亮的珊瑚红运动型SUV正在找停车位……居然是一辆进口的宝马X6,这种颜色的提车价都不可能低于百万。
他差点被吓尿,预感自己这一次不是被虐杀那么简单,搞不好会被虐的体无完肤,尊严都要被践踏成碎片……相你妈亲,他发誓,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活活打死韩六喜那个救命恩人兼媒人。
草。
他就没见过比韩六喜更坑人的,差点坑死他一次就算了,还要坑死他第二次?
那辆宝马X6豪车停好后,从车里走出两位女士。
开车的那一位居然是九葆堂的副店长,那个专宰小鲜肉的美少妇薛玉兰。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套裙,拎着橙色的名牌包包,素金色的高跟鞋配肉色丝袜,将身材衬托的婀娜妖娆,胸丰腰细,玉腿修长圆润,自然卷的栗红色长发更是浪漫多姿。
这样的装扮与她在九葆堂药店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另外一位女士应该是女医师,身材高挑,穿着一身古板的白大褂,一双白色高跟鞋,大褂上口袋里插了一个温度计。
两个都市丽人一路走,一路推搡,女医师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近乎是被薛玉兰推进酒店。
杨潇有点怀疑女医师是他的相亲对象,薛玉兰是对方的闺蜜,过来帮忙物色。
她们进入郁州酒店二楼的简餐区大致看一眼,发现只有杨潇穿着蓝色夹克外套,坐在东边靠窗的位置,这就径直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唉……这么巧?”
薛玉兰一眼认出杨潇,有点晕眩,还怕认错的问杨潇,“你是不是前几天在我店里买药的孩子,还要我送你一个药罐子?”
“是啊,就是这么巧。”
杨潇想起来了,刚才是薛玉兰用女医师的手机给他发的语音回信,难怪听起来有点耳熟。
他尽力展现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很礼貌的起身邀请两位女士坐下,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肯定像是冷笑,但对一个面瘫来说,他真的尽力了。
那天在九葆堂,他和这位女店长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问了很多药材、产地、品级之类的问题。
“晕,你也太小了吧……不是说大学毕业了吗?”
女医师不愿意坐下,感觉是被欺骗了,怎么看杨潇都不像是亲戚韩六喜说的江东大学毕业,更不像是县税务局的公务员。
她挺失望的,一脸不满。
以她对男人的最低档要求,杨潇的样貌只能算是还行,但是太黑,身高距离一米八的底线标准差很多,再加上这一身学生模样的旧衣服,怎么看都像是在家务农的青年农民。
太难听的话,她也不想说。
她就想问杨潇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谁给你的勇气出来和我相亲?
“我大学毕业了,可能是我读书早,看起来稍微有点年轻吧!我们镇里的孩子读书会省掉幼儿园的小班,我更是直接上大班,过渡一年就去小学读一年级。”
杨潇看出对方的嫌弃,只能是细致的解释一番。
他也不高兴,大家都是为了完成父母的任务,吃一顿饭就可以说拜拜的再也不用见第二次,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对方更随意的穿着白大褂就过来了,那一脸倨傲的臭脸还要挑他的毛病。
现在这些女人都怎么了,都他妈贵族吗,老子脸上写了“要日你”三个字吗?
这就是他不喜欢和陌生女性相亲的原因,根本不了解,遇到薛玉兰、周芸这种性格好的女生,那都还好,聊几句,吃个饭就算了,万一遇到女医师这种自恃甚高又没教养的蛇精病,简直是自己送上门给对方侮辱。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你既然是江大统计系毕业,那就是我和青莉的学弟咯?”
薛玉兰立即插口,先和杨潇聊着,避免两人有言语上的冲突,又将不肯坐下的女医师推进沙发内侧。
女医师大概是二十六七岁,五官精致,身材高挑,只是胸平了一点,特别是和身边的闺蜜薛玉兰相比,差距也太大了吧?
三人坐在餐桌边,点了几个菜,互相询问一下基本情况,但都是杨潇和薛玉兰边吃边谈,前来相亲的女医师韩青莉反倒是在旁边玩手机。
当着杨潇的面,她甚至给薛玉兰发了一条信息,估计是很难听的话,让薛玉兰一阵尴尬。
“兰姐,你今天怎么没戴婚戒?”
杨潇特意看一眼薛玉兰的双手,刚见面时就注意到了,只是和薛玉兰熟悉之后才多问一句。
“她又没结婚,哪里来的婚戒?别小看她用来吓唬某些白痴的那枚婚戒,那可是一克拉的帝芙妮蓝色方钻系列,六万多的价位,不是谁都买得起的。”
女医师韩青莉冷冷的讽刺一句,终于站起身,决定走人。
她以为杨潇相中了自己的闺蜜薛玉兰……哈,一个死鱼脸的青年农民工也敢追求薛玉兰,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啊,荒唐啊。
华昇集团董事长的公子、赵市长的公子,那可都是海归学历,追了薛玉兰一年半载也没有任何进展。
她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声。
“青莉,你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薛玉兰急忙劝阻,不希望韩青莉离开。
“诊所太忙,我先走一步,你们吃吧。”韩青莉挤开薛玉兰,径直扬长而去。
场面稍微有点尴尬。
“小杨,你别生气,她父亲刚查出是胰腺癌,很难治,她最近的心情自然是特别差,你多体谅吧。”
薛玉兰苦笑着,尽量帮闺蜜善后,“其实,韩伯伯是咱们县里最有名的老中医,我小时候患过一场大病,就是他治好的,我还认了伯伯做义父。他的身体一直很康健,谁能想到,竟会突然患上这么严重的绝症!”
她说的韩伯伯是韩青莉的父亲。
听起来,两家是世交。
“哦!”
杨潇心不在焉的托着下巴,过了一会儿,忽然问薛玉兰,“这种胰腺癌是癌症之王,对吧?”
“差不多吧,反正是很难治愈的。”
薛玉兰苦笑一声,估计韩青莉还在楼下等她,这便看一下时间,也有要走的意思。
“我这里有一个很特别的药,对我父亲的病有特效,能够快速提升免疫系统的各项参数,你可以让她父亲试一试,看一看临床的效果。”
杨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搁在桌上。
“新出来的靶向药?”
薛玉兰半信半疑的将瓷瓶拿过来,将软木塞拧开后,立即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儿,有点惊讶的追问杨潇,“中成药?”
她从瓷瓶里倒出三枚小指甲大小的圆型药丸,每一粒都宛如琥珀,晶莹剔透,药香味异常浓郁清新,只是微微嗅一下,便有一种奇妙的提神安心之感。
“好特别的药香啊,这是谁给你的?”
她在九葆堂工作数年,见多识广,但也没见过这么特别的中成药。
“一位老人家送的,用于治疗我父亲的免疫系统疾病,现在就剩下这三枚,你可以让她父亲试一试,顺便注意检测各项指标数据,看看用药效果。”
杨潇就是想看看,他炼制的这种养元丸到底有多厉害。
虽说这种药的成本只是四十元一粒,但若是能用于治疗癌症,他完全可以用几万元一粒的价格大胆黑心的出售,而且不怕竞争。
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几个竞争者!
《器经》第一篇虽说只有四千余字,信息量却不少,足以让杨潇断定两件事,一、器神系统不出,人类世界几乎不可能出现真正的法器,哪怕是百草药罐这种最低层次的一阶法器都不可能;二、法器如人,也有大限。
器神系统千年一出世,几千年前、一千年前伴随系统出世而出现的那些法器,到今天基本都该破碎了。
即便有一两件能用于炼药的法器留存至今,那该多珍稀啊,完全算是人类世界的至高宝物,持有这种至高宝物的神秘组织会在乎几个普通人的生死吗?
总而言之。
如果人类世界确实存在一个神秘的族群,拥有神秘的力量和修行体系,那么,这个体系的核心一定是法器,而法器的核心是灵焰,所有的灵焰则都来自于器神系统掌控的异空间。
在人类的历史上,肯定是先出现第一件法器,极大可能也是一件陶器,从此才有了这个体系的诞生,才有了修行之路,才有了各种神秘族群和神秘文明的出现。
没有法器,这个神秘族群和体系的存在基础就会瞬间崩碎,荡然无存。
这就是器神系统所说的宿主将能“继承大统,掌控世界”的深意,因为宿主就是这个神秘族群和地球修行体系的根基。
有宿主,则有法器,无宿主,则无法器。
宿主强,则族群强,宿主弱,则族群弱。
当然,杨潇暂时还没有考虑族群、文明那么遥远飘渺的事,不管未来有远,他先给自己设定一个小目标,就先捞一个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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