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尊重女性?!
这时个萧掩从来没听过的名词。
是这四个字都认得,都听过,到是放在一起,没人说过。
他抬起头。
岳凌风在他对面,那阳光俊朗的年轻人,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肃然。
萧掩又瞄了李蘅远一眼,确实,女人不简单。
李蘅远这时突然道:“我有办法了。”
萧掩和岳凌风都看向她。
李蘅远对岳凌风投了一个敬佩的目光。
她能想到这些,还要多亏岳凌风。
尊重女性,提高女性地位,多么振聋发聩的话。
可是在世人眼里,女性不就是商铺和财富吗?
李蘅远想到了盖七娘的勇敢和坚韧。
她又看向萧掩道:“你应该先处置余有德的事。”
萧掩和岳凌风面面相觑。
李蘅远道:“方才岳凌风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应该徐徐图之吗?余有德天怒人怨,肯定很多人恨她,有七娘出面指证他,我们可以将他悬尸示众。”
“这样全城的百姓都会关注这些事,再加以宣传,把百姓们对这种事情的愤怒情绪引出来,之后借着这股风,再把和尚们做的坏事揭发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人出面指证和尚,那些信徒,大概也就清醒了吧?”
有个别不清醒的也没关系,人少是不用怕的。
岳凌风消化了一下,对李蘅远竖起拇指。
李蘅远莞尔一笑:“这都是岳先生教的好呢。”
岳凌风又满意的点着头,那是,他可是给李蘅远洗过不少脑。
看着岳凌风那翘起来的眉毛,萧掩暗暗白了他一眼。
萧掩道:“可是一旦闹大,等于是把太守府的丑行公布于众了,太守府失职了。”
李蘅远蹙眉道:“那就让受害者吃哑巴亏?”
岳凌云看向萧掩:“阿蘅说的对,你想要公信力,到是藏着掖着,只能让百姓对你不信任,不如大大方方认错,还能有好感。”
而且他不是要建立一个公平的世界吗?
岳凌风说的公信力让萧掩有了一个想法,对于大奸大恶的人,惩罚他们,会获得百姓的好感。
他要亲自审问,可能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萧掩敬佩的对岳凌风和李蘅远拱拱手,比起他的算计,这二人的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确实在人品上更胜一筹。
然后萧掩对李蘅远道:“阿蘅,这次你可替我解决大麻烦了。”
李蘅远看着萧掩笑着,但是心底的思绪早已飞的很远,因为她还有一个提议。
阿耶说,董养浩和大哥都是指望不上的,让她好好哄着萧掩,这意思也就是以后她要依靠萧掩?
不,她曾经在萧掩面前夸下海口,她要为别人顶起半边天。
一个人,如何能顶起半边天?
近日她看书正好看到晏婴治楚,在庆休乱齐的时候,这人谁都敢杀,国君都杀了,就是不敢杀晏婴,因为晏婴有威望。
先不说晏婴是个大贤人,就是这威望,田宏禹后来收买人心,也要敬畏晏婴三分。
晏婴的威望,可以说让他在治国的时候无往不利。
阿耶和国公府在范阳成的威望都很大,但是她的威望不够。
她要威望。
李蘅远又对萧掩道:“萧掩,余有德行刑的时候,我要去。”
“你去?砍头你不怕,要去看热闹?”
李蘅远没有明说目的,点点头:“你按照我的要求,帮我准备吧。”
范阳县的衙门在西市东边的入口,一排二十间房的院子。
不过审讯的大堂不在这排房间之内。
那大堂跟西市的门脸平齐,都是向南的,是一个三间房那么大的屋子。
今日府衙要审讯的人是余有德。
余有德原本关在太守府,李蘅远提议要把他的罪行扩大化,所以萧掩把人从太守衙门,提到县衙了。
审判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那位审判的长官就会有好名声。
所以萧掩再三思考过,他现在在官场还是军中都根基不稳,正好范阳县没有县令,他要亲自审问。
萧掩高座堂上,审问着余有德的罪状。
余有德的事情其实非常清晰,盖七娘不畏别人的言语,亲自到大堂来指证余有德,再加上余有德平日里危害乡里,有很多街坊在一旁做辅证,所以余有德很快被定了罪。
这个罪一定,萧掩还翻出了余有德之前的罪行,都拿给余有德看,余有德在牢里被打怕了,而且都是他做过的,没人冤枉他,在这个时候,他很快签字画押,以求少遭点皮肉之苦。
余有德认罪,萧掩对他的审判是斩立决,尸首挂在菜市口悬挂三天,已警后人。
那宣判竹牌扔下去,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自然也有称赞官府秉公执法的,要知道这可是国公府的亲戚。
萧掩听了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审判完,因为是斩立决,这个人要立即被拉去行刑。
就在衙役们要去拉人的时候,衙门口突出传来一声惨叫:“等等,慢着……”
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踉踉跄跄的闯进衙门里。
因为要宣传余有德的罪行,所以审问是公开审理的,衙门口站着许多围观的百姓。
突然被这声音一喊,方才还喧哗的人群,此时倏然静下来,都看着那个妇人。
妇人身形狼狈,但是绸衣锦缎,头在珠宝,衣着富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这人正是余氏。
被李玉忠救出来之后,余氏还没回府,就听闻大哥要被审判。
而她此时自身难保,更别说找李蘅远给余有德求情。
李玉忠又骂她,冯微她不敢惹,所以只好趁着李玉忠不在的时候,自己跑来大堂了。
到了大堂里,余氏拉着余有德身上的铁链,开始撒泼。
那说出来的话毫无道理,只有气人。
萧掩坐着看了会,心想这个余氏还是来了。
今天是审问余有德,萧掩和李蘅远之前琢磨,余氏定然会来救人。
不过也只是闹闹事罢了,余有德罪有应得,李玉忠求情都不管用,别说余氏。
萧掩已经胸有成竹的对付余氏,所以余氏闯进来,他并没有让衙役为难。
这时候象征性的说两句:“堂下喧哗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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