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瑶在宁尘的面前总是十分的乖巧,故而一旦宁尘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魔血带给她的暴戾便会有隐隐复苏的倾向。
对于这一点,宁尘自己也是十分清楚。
“瑶儿最近不乖了。”宁尘捏捏她的鼻头,然后无奈的说道:“宛如一个小魔女。”
“唔...”
夏瑶也低下的头,摆弄这怀中的孩儿。
“控制不住嘛。”夏瑶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
“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多想想我,多想想孩子。”宁尘对着夏瑶宽慰道:“若是真的控制不住,那就算了,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宁尘的夫人,听懂了么。”
“嗯。”夏瑶点点头,暗恨自己不争气。
“打不了咱们弃官不做,从此隐居山林。”宁尘摸着夏瑶的头发,出言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温柔乡。
“好家伙。”
大姑姑与小姑姑面面相觑,看着夏瑶一阵的摇头。
“没的治了么?”宁尘出言问道,倒也没有多少失望的神情。
“这不是病啊。”大姑姑绕着夏瑶转了一圈,接着说道:“如何治?”
“这就如同一个人是傻大胆,这就是他的本性,想要改正,何其难?”小姑姑依偎在自家姐姐的身边:“你夫人现在是半魔化状态,若是强行终止或是剔除...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宁尘自然知道,夏瑶之所以起死回生,就是因为这魔血带给她的能量,若是不论是终止还是剔除...恐怕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为今之计...”大姑姑沉吟了一阵,接着说道:“若是能让你家夫人彻底魔化,说不定当何以控制自如。”
“彻底魔化?”宁尘有些不解。
“没错。”大姑姑抬起夏瑶的手臂,伸出两根郁葱手指,在夏瑶的手腕处轻轻的一搭,接着说道:“若是我没有估算错,你家夫人若想要自行魔化完成,大约需要三年时间。”
“这期间恐怕是要充满变数。”小姑姑也不看好未来的发展趋势。
“可有解决之法?”宁尘再次询问。
“魔窟。”大姑姑好像是挣扎了许久,但是看到全是决然的宁尘,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既然已经知道了根源,就算我不告诉你,你终究还是会打听到的。”
“魔窟之中的魔气乃是世上最盛的地方。”小姑姑接过了大姑姑的话:“若是能在魔窟修习半月,想必宁夫人将会完全魔化。”
“可有后遗症?”宁尘有些担心。
“总比现在要强。”大姑姑先看看宁尘,再看看夏瑶,摇摇头说道:“魔窟在明王寺的背后。”
“明王寺?”宁尘先是一愣,然后了然。
既然是魔气最强的地方,自然还有寺庙来镇守。
怪不得向来不喜佛的西凉会让明王寺如此安稳的坐落在大西北。
“明王寺大功德。”宁尘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敬意。
————
大荒城。
“看来在下要擅离职守一段时间了。”夏瑶在自己的身边,大荒城有是天高皇帝远,宁尘行事倒也颇无顾忌。
“若是皇上问起来,老夫就说你去西凉探查敌情...这个理由却不知道够不够坚挺。”钟冠云少有的调戏了宁尘一句。
“有劳城主了。”宁尘对着钟冠云重重的一礼。
宁尘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不得不说自从自己见到钟冠云以来,此人是一直在帮助自己。
“无妨。”钟冠云摆摆手:“很少有老夫看得上眼的年轻人了,你便是其中的翘楚,南明的下一代,还需要靠你梦撑起来,老夫不帮你去帮谁?”
“这大荒城老夫看皇上的意思,迟早交到你的手中。”钟冠云轻声一笑,看着宁尘说道:“好好干吧,这江湖,这朝堂将来都是你们的天下。”
钟冠云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哇哇哇。”
小宁夏却是无端端的开始哭了起来。
“乖!”夏瑶抱着小宁夏摇晃了几下,却不得要领。
“兴许是饿了。”宁尘出言提醒。
夏瑶立马转身喂乳。
再次出了大荒城。
一路向着明王寺而去。
路上遇上了几活不开眼的盗匪,也正好让夏瑶开了开杀戒,泄去了多日来的火气。
一阵神清气爽,夏瑶的脸色明媚了很多。
“要是能再多杀就更好了。”夏瑶有些杀不够,带着少去遗憾对着宁尘说道。
“此番去明王寺,想要化魔恐怕十分艰难。”宁尘将夏瑶抱在怀中:“那些多事佛门子弟,想来都是降妖伏魔,助人成魔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前所未闻。”
“他们若是不让,就把寺里的秃驴杀光。”夏瑶扬了扬手中的俱寂,煞气徒然弥漫马车之中。
小宁夏见到这满车的煞气,却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仿佛如鱼得水一般自在。
“看看。”夏瑶得意的说道:“连儿子都同意了。”
宁尘哑然而笑:“好好好,只要是该杀的,夏瑶想杀多少都没有问题。”
“哼哼哼~”夏瑶将小宁夏交到了宁尘的手中,然后靠在马车上开始假寐。
宁尘抱着小宁夏,看着这个生来健壮的小家伙,出言道:“儿子,以后呢,要不然就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要不然就做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升斗小民...你爹我这辈子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已经几乎看的差不多喽。”
“咯咯咯。”
“啪!”
小宁夏伸手直接照脸给了宁尘一个巴掌。
“咯咯咯~咯咯咯~”
然后笑的更加欢畅。
但是宁尘觉得不够,还要伸过另一张脸来让小宁夏再打一下。
小宁夏不明就里,看到老爹伸过来的另一张脸,先是缓缓的伸手,然后一把捏住,死劲的拉扯。
“嘶!”
宁尘倒吸一口凉气。
却全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一个劲的夸赞:“我儿子真有力气!”
这或许就是当爹的吧?
小宁夏可能是手一直举着举累了,这才松下来。
一双大眼睛四处打量着,两个多月的小娃娃已经完全放飞自我,打拳踢腿是无所不能。
天赋异禀也不过如此了。
宁尘轻笑了一声,搂着小宁夏的手臂也是不经意间用力了几分。
小宁夏眉头一皱,开始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夏瑶瞬间清醒,俱寂不知何时已经出鞘,一丝锋芒架在宁尘脖子上。
“夫人小心!”
宁尘大拇指与食指也在一瞬间将宝剑捏住,脑门上流出了一丝冷汗。
“儿子也看不好。”夏瑶怒目而时,将儿子从宁尘的怀中抢过来,轻轻的抱在怀中,开始好言哄骗。
也不管小宁夏究竟能不能听得懂。
“是是是,我的错。”宁尘拿起夏瑶已经松开的俱寂宝剑,小心翼翼的将宝剑收回到了夏瑶身边的剑鞘之中。
“不哭不哭,爹爹是大坏蛋,娘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夏瑶对儿子是十分的宠溺。
“瑶儿。”宁尘轻轻的靠在马车的板子上,对着夏瑶说道:“我觉得咱们家地位最低的就是我了。”
“理应如此。”夏瑶握了握小拳拳,大有你有一丝不满意,我就用小拳拳捶你胸口的意思。
宁尘见状一摊手,果然如此。
没人权啊,没人权啊!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小祖宗。”
宁尘此言竟然还有一丝得意,丝毫没有什么不满的想象。
夫妻本一体,宁尘觉得夏瑶做什么都不过分,因为夏瑶做下的,就是自己做下的。
殊不知夏瑶也是如此,宁尘觉得事情她都不会去反驳,只是她不懂的如何去表达。
就如同前一次去温柔乡,与这一次去明王寺。
其实对于夏瑶来说自己本不在意,只是不愿意看到宁尘为自己担心。
————
镇东王府。
萧白石看着来人却是有些惊讶。
“皇兄怎么有时间到小弟这里来了?”
萧白衣一挑眉:“怎么,我都来了,你还要赶我出去不成?”
“小弟怎敢。”萧白石向后退去了一步,接着说道:“皇兄请进。”
“听说你跟羌人打了几场胜仗,可谓大大涨了我西凉的威风啊。”萧白衣也不隐瞒自己的来意,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我过来不是找你的,而是找王叔的。”
“找我爹?”萧白石先是一下错愕,然后便瞬间了然:“皇兄想要从军了?”
“是啊。”萧白衣点点头:“除了一手剑法,别无长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军队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萧白石自然知道萧白衣此言是什么意思。
西凉大皇子萧白凤,手腕过人,虽然是庶出,但是仗着自己年龄的优势早早步入朝堂,这些年来立功不小,其能力朝野上下皆是有目共睹。
西凉太子萧白玉,其母是皇后,虽不是长子,但却是嫡长子,太子之位名正言顺,只是步入朝堂的时机晚了一些,处处被大皇子压制。
西凉的皇帝倒也没有将嫡长子看的太过于总要,因为他本身就是庶子,而却还不是长子...他就是以庶子的身份干翻了嫡长子,才继承皇位的。
若是连自己的兄弟都争不过,如何去跟别国的皇帝争?
他的目标是要统一天下,虽然自己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他不介意培养出一个可以最强的儿子,来完成这个看似不可能的目标。
甚至只要是皇族出身,不论男女都是无所谓的。
他只是要那个最强的。
萧白衣无疑是一个强者,若是贸然进入长安城,必然被大皇子与太子视为肉中刺。
结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纵观朝野上下,或许不在乎他出生的,也就是镇东王了吧。
镇东王萧若水,乃是西凉皇帝的亲弟弟,镇守西凉东境十五年,寸土不丢,手下能人异士极多,不论门户,皆有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
更何况是萧白衣。
虽然是私生子,但也被皇帝纳入了宗正府,入了皇室的户籍。
“白衣?”一个身穿蟒袍的威武霸气的中年人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不是镇东王爷萧若水,又是何人?
萧若水习惯性的摸了摸萧白衣的脑袋,颇为感叹的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竟然张了这么大,真是一表人才。”
“白石啊。”萧若水看着萧白石说道:“以后多跟白衣切磋一下,年轻一辈中剑法应当就数他最高了。”
“王叔这话太让小侄惭愧了。”萧若水一脸的苦笑,看着二人说道:“江湖卧虎藏龙,淡淡就是小侄便知道两个人的剑法远超过我,且他们的年龄比我还要小一些。”
“哦?”萧若水来了兴致:“竟然能让你小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是已经败在了他们二人的手中了吧?”
萧白衣闻言依旧摇头:“实不相瞒,其中的一个只是见过他出手,另一只来往了两招。”
“究竟是什么人?”萧白石也是眉头皱到了一起。
“当年在剑阁有一个笑话,是一个叫做宁尘弟子,连了十年的基础剑法。”萧白衣低声说道:“谁知道他竟然是锦衣卫姜立的义子,南明皇帝寿宴他代表剑阁贺寿,再次回来的已经是宗师境界,甚至能他的师傅龙剑龙啸云能过招而不败,我就是那时见过他一次,当时的我还不是宗师。”
“或许不是他,我也不会如此快的步入宗师。”萧白衣苦笑一声:“说出来你们可能不行,见到他我甚至没有出剑的胆气。”
“宁尘,我也见过他一次。”萧白石也想起了那个年轻人:“当时的他化名陈宁,还只是洞庭湖东湖岛最不起眼的第一个弟子,却没有想到竟然先后格杀聂无双与聂一刀,随后更是覆灭神风堂...我甚至怀疑梁继洲是否也是死在他的手里。”
“另一个呢?”萧白石看着萧白衣接着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萧白衣突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另一位是一位女子,还是宁尘的夫人。”
萧白石沉默不语:“...”
萧若水若有所思。
“宁尘的夫人据说是南明朝廷的清河公主。”萧若水突然说道。
“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一号公主。”萧白石摇摇头,他毕竟在南明逗留的时间不短。
“她手中的剑,叫做俱寂,原本是东湖岛夏远山的佩剑。”萧白衣注意到了夏瑶手中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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