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
宁不争寻到了自己的父亲。
父子连心不是说说而已。
纵然身体临近破败,但是依然狂傲如固然。
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意。
“想不到连你也来了。”宁狂人睁开了双目,双目清澈透亮,可见其心底。
“知父亲有难。”宁不争坐在了宁狂人的身边。
“滚。”宁狂人看着宁不争。
“父亲何故于此?”宁不争是清楚宁狂人的性子的,说话的时候略微的放出了些自己的气势。
“想不到的你的武功竟然还要超过你大哥。”宁狂人突然脸上生出了笑意:“可惜与你大哥一般,都误入了歧途。”
“天下大道,殊途同归。”宁不争看着宁狂人说道:“父亲如何知道自己孩儿是错的?毕竟现在孩儿要强过父亲。”
“哈哈哈!”
宁狂人仰天大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伤势:“说的有理!”
“谁强,谁说的便对。”宁狂人收住了笑声,接着说道:“但是我不听。”
“...”宁不争当时就说不出话来,还有这样的操作么?
你竟然是这样的老爹?
宁不争跟人争吵的时候都很少,如今被老爹一句话怼的该不知道如何回复。
“杀了我,或者被我杀了。”宁狂人盯着宁不争的双目,冷声说道。
“我不会杀父亲。”宁不争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但也不会让父亲杀死。”
“父亲无非就是想要打通天地,做几百年来年破碎虚空第一人。”宁不争看着宁狂人说道:“孩儿特来助父亲一臂之力!”
宁不争话说完,一身的若水真气将两个人团团的包在了一起。
“你!”
宁狂人没有反应的时间,便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若水心经!”
宁狂人的双目之中透着不可思议,盯着已经不能说话的宁不争说道:“你竟然修炼这样的武功,当真是...”
浪费两个字,宁狂人玩玩说出口来。
因为就是这样的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功法,竟让他动弹不得。
宁不争将一身的若水真气向着宁狂人的体内倒去。
这是何其庞大的力量。
就连困在宁狂人体内的魔气,也一点一点而的被逼出了体外。
甚至连宁不争本身的内功,也正在被化解。
物极必反。
若水心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它虽然不与别人争,但是别人已经不敢与它争。
强自退让。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整整的霸道。
“原来如此!”宁狂人心中了然,他虽然被宁不争把控,但是却不影响他说话:“原来你比我还要狂。”
宁不争的狂,不是外在的狂,而是狂在内心,狂在骨子里。
这一刻的宁狂人突然意识到,宁不争从来没有把谁真正放在眼里,就是他也不信。
一句话表达宁不争的内心:我不是针对谁,而是因为我见到的都是垃圾。
纵然是皇子又有何?
三番五次的礼贤下士又如何?
并不是不想出山,根本就是看不起你。
但是宁不争脸上却还不会表现出来。
就如同此刻宁狂人的感受。
宁不争现在就好像是在跟他说:“老爹,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的菜,花了这样打功夫想要破碎虚空,为什么不早说呢?你早跟我说啊?早跟我说,我就早一天让你见识一下这一方世界只有的情景!”
宁不争的全身功力都在向着宁狂人的狂涌。
天空紫芒闪耀,乌云压境。
“咔嚓!”
一道一道的闪电,劈在昆仑山上。
山石滚滚落下,是不是带着狂风呼啸而来。
靠近二人周围的地方,已经刮起了龙卷风,将长在昆仑山多年的老树也连根拔起。
但是宁不争的若水真气,却将这些外界的影响,统统隔绝。
丝毫没有影响到二人。
天空已然裂开了一道沟壑。
神秘而深邃。
让狂傲不可一世的宁狂人,心中升起的一股惊怖之感。
惊怖之后,便是向往的激动。
但是他宁狂人是什么人?
如此相当于赊乞给他的东西,他若是照单全收了,就不是他的宁狂人的。
心境。
宁狂人最看中的就是一个心境,若是心境破了,纵然破碎了虚空,那也是索然无味。
没有丝毫的成就之感。
“你知道我在江湖上自从学来,就没有用过的一招是什么吗?”宁狂人与宁不争的身体齐齐的飞到了半空之中,距离那破碎的天空越来越近。
“不知。”宁不争现在已经可以说话了。
“斗转星移!”
宁狂人维持原本的姿势不动,就在一瞬间,完成了真气的交换。
宁狂人的身子从半空坠落,而宁不争的身子,在二人分离的一瞬间,被沟壑吸了进去。
宁不争眼中带着错愕。
他完全没有想到宁狂人还有这一手。
斗转星移?
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没有暴露出来?
只是天空已经合上,宁不争也离开了这一方世界,失去了所有武功的宁狂人此刻瘫倒在昆仑山之巅,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宁狂人从来不怕输。
无惧生死,现在的他虽然武功全失,但是底子还在,想要从头修回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现在有了另一个尝试。
虽然若水不争在他的内体只是停留了一小段,甚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但是也让他认识到了若水不争整整的威力。
闭关。
更多人不知道的是,当宁不争挣脱了天地枷锁,强行破碎虚空之时,江湖上原本被禁锢的九位大宗师,竟然突然能活动了!
只不过他们依旧心有余悸,之时尝试着离开了自己证道之地一小段的距离,生怕是自己的错觉。
————
这些便是当年的事实。
但是知道内幕的人却不多。
宁凡知道不是这个版本,他告诉宁尘自然也不是这个版本——宁狂人成为了一个疯子,见人就杀,宁不缺去阻止,却被宁不得助纣为孽背后偷袭;宁不争也去,最终与宁狂人同归于尽。
宁不得或许知晓,但也是一知半解,而且他之说自己是罪人,到死也没有透露半个字。
宁不知或许也知道,但是他依旧也没有说,或许想说,但是现在他用一个大宗师的身份破碎了虚空。
“红泪真的是姑姑?”宁尘看着宁凡,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
“应该是不会错的。”
红泪就埋在了大荒山。
宁尘与宁凡在此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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