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法律上可行,那就这么决定吧。这两天我就先把处女鉴定给做了,然后你把那些侵权我们的人统统给告上法庭——面对媒体的事儿,只能麻烦你了,我实在没脸解释这个问题。”马和纱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决定说了。
“放心,纱纱,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剩下的交给我吧,哪怕到了法庭上,该说什么你都听我的,就绝对没问题。”冯见雄拍拍马和纱的肩膀,以示鼓励,又补充说道,
“不过,就算我们起诉了,开庭也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咱可能期间还得先回一趟武昌,把那边‘优品铺子’的侵权案先开庭了。”
“这些你比我专业,我当然都听你的了。”马和纱腼腆地一笑,显示了她的彻底信任。
冯见雄吃完泡面,很养身地慢慢喝掉半杯热水,亲自下床洗了把脸,然后两人互道晚安,各自上床休息。
冯见雄伤痛未愈,被妹子服侍着草草擦拭了一下身体,摸了红花油和云南白药,也就够了。北方的酒店冬天都有暖气,他就和衣而卧,尽量不触碰伤处。
一夜无话。
因为受了伤,又是一天一夜没睡,所以第二天冯见雄起得很晚。直到上午10点多才醒——还是被饿醒的。
一碗泡面,根本顶不住此前一整天没吃的消耗。
他昏昏沉沉地,觉得伤处稍许利索了些,就想去浴室冲个热水。
五星级酒店虽然都有浴缸,但冯见雄总觉得外面的浴缸不干净,一般不会泡澡。
不过走进浴室的时候,他才发现马和纱很细心地一大早就把浴室收拾过了,浴缸里还打磨着消毒除湿的浴缸粉。浴缸边上放着一瓶外敷的药酒。
可能是马和纱很早就起床了,出门去买的吧,也难为她上心了。
冯见雄也就不浪费她的好心,舒舒服服泡了一下,这才觉得浑身酸胀淤痛的地方基本得到了缓解。
收拾干净,冯见雄带着马和纱下楼,一起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了早茶。
这儿的服务还不错,早茶要到11点半才收场。
冯见雄一改平时的斯文,拿了好几笼虾饺、蟹黄干蒸。
马和纱一把抓住冯见雄的胳膊,劝道:“少吃海鲜,你身上淤伤还没散呢,海鲜酸冷都不能多吃。”
冯见雄表情微微一僵,对这种关心有些不适。他向来是比较随性自在的,不过也知道马和纱是为他好,就顺手把虾饺干蒸往马和纱餐盘里一放。
“行,那你吃吧——妮可和茉茉都没这么管过我,好像只有我姐管这么宽了。”
冯见雄戏谑地自嘲了一句,然后回身拿了汤包(不是蟹黄的),马蹄盏子,麻油燕皮,鳝丝鱼汤面。
他慢条斯理地吃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把此前饿的部分补回来大半,也把早饭午饭一块儿解决了,那做派实在是不太养身,起身的时候腰都有些弯不下去。
两人又歇了一会儿,估摸着两点左右,出门想去找家可靠的医院做个鉴定,不过立刻被史队派来的人给默默地拦住了。
“冯先生,马小姐,想去哪里我送你们。”
那跟屁虫也不高调,也不正面驳回,只是如跗骨之蛆一样如影随形。
当冯见雄说出去医院、而且是马和纱检查,不是他检查时,对方立刻婉转地劝阻:“冯先生,如果是马小姐要检查,我送她一个人去就行了,请您回房间。”
冯见雄一口拒绝:“那不行,这种检查很敏感的,她一个人怎么懂,万一医院不给她安排女医生呢?被人占了便宜呢?”
“冯先生,请不要让我难做,我们双方之间的信任,本来就很难维持。史队还在努力挖你想要的线索呢,您不希望一无所获吧。”
冯见雄有些焦躁,想了想,觉得给马和纱鉴定这事儿也不是太紧急——反正再过几天,马和纱也依然是处女,有啥好怕的?
他不想多事,就暂时改变了行程流程:“那你们送我去朝阳Q法院总行了吧,我要起诉那家在网上最初爆料污蔑我和小马之间关系的网站!”
“这个可以,您稍等。”那跟班立刻不再纠缠,马上去开车了。
冯见雄一边回身对马和纱说:“咱先把网上直接爆料的网站给告了,还有其他一些跟风跟得紧的媒体。至于那个狗崽,咱下一步通过别的手段解决好了。”
“嗯,我都听你的。”马和纱点点头。
……
写起诉书,提交相关材料,跑公证处……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京城这边的名誉权和隐私权侵权案很快就被受理了,该做的准备工作也统统做好了。
冯见雄的伤势基本痊愈,不过对方也没敢耍花样测验冯见雄的耐心底限。以乖乖在冯见雄伤好之前,把他要的东西都挖了出来,送到他面前。
“是一个叫卫士郎的央视制片公司剧务,你应该也有印象,是去年陈导拍《舌尖上的华夏》时的工作人员之一。
因为是京城央媒圈子里的人,几年混下来他虽然没爬上去,但也认识了不少关系。其中就包括中央译制出版社的陈编辑。
这个卫士郎在网上看到你炮轰青华大学和中央译制出版社的《华露国界东段XXX》一文的博客,以及你后来道歉单独洗白青华大学的后续博文后,就敏锐地意识到你有不和谐的倾向,很有可能被有关部门抹黑封杀。
所以,他主动联系到了陈编辑,想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他愿意把手头一直捏着备用的素材贡献出来。然后上面才授意随便找了个网站和纸面媒体把你的潜规则性丑闻给曝出来。
这次事情目前来看,那个卫士郎并没有捞到多少金钱上的好处——你也懂的,央媒在给爆料人金钱奖励方面,还是比较稳妥的,尺度不可能跟外面完全市场化运作的商业娱乐媒体比。
不过,这个卫士郎应该是得到了升职和更多项目机会的许诺,据说近期会被加塞到某个央视系名导的剧组里,从选角副导演做起。比起他此前多年的普通剧务,算是进了一大步。”
这些内容,就是冯见雄忍辱负重抓住警方把柄后,逆向搜刮到的全部收获。
至少,他借此知道了另一条线上对付他的,都是哪些人。
“哼,就这段数还想跟我玩爆料?现在你自己都暴露了,一个跟踪偷拍狂的名声,就够你从传媒圈滚蛋了。”冯见雄看完后,冷笑着在心里嘲讽了那个卫士郎一句。
不过,冯见雄并不急着立刻拿这些家伙杀鸡儆猴——顺序不能乱,用这份素材的网站和杂志必须先被告倒,盖棺定论之后再吊打这个偷拍者,才能对其名声形成足够的毁灭。
否则,万一公众认为他拍的内容是真的,曝光的事情也是真的,只是“取证手段不道德”,那么公众对这家伙的反感度终究不会太高。
毕竟公众都爱看八卦,只要八卦够真。后世那些大狗崽卓某某等人,不也活得挺滋润么。
能让公众都彻底抛弃某个狗崽的事由,必须是“捏造事实,欺骗人民”。
冯见雄把材料收好,当然他也没立刻就完全相信史队搜集来的东西,还不忘问了身边的马和纱一句:
“纱纱,你记得当初跟陈导拍《舌尖》的时候,剧组里有一个叫卫士郎的剧务人员么?在LZ下榻的时候,他是不是跟你和慧姐住在酒店的同一层楼?”
马和纱稍微想了想,就肯定道:“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怎么,难道就是他偷拍的么?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猥琐的家伙!”
“那就应该没错了”冯见雄点点头,算是做完了确认。
他看了看表,吩咐道:“那咱在京城这边的事情就算先放一放吧。你立刻帮咱买明天一早飞去武昌的机票。我们赶回武昌开个庭先,这边估计还要一周多才能首次开庭。”
“好的,我这就去买。”
……
第二天一早,冯见雄和马和纱就再次双飞回了武昌。
这阵子做空中飞人也是做得够了,天南海北到处跑。
在武昌休息了一天,又次日便是“松鼠果业及马和纱诉优品铺子品牌/肖像侵权案”的开庭日(当然法理上这是两个案子,只是集中在短时间内开庭)。
冯见雄对于打赢这种官司,还是有把握的。
毕竟道理本来就站在他这边,“优品铺子”拿了马和纱的出镜剧照片段,以及一些“松鼠果业”有独占性商业权利的宣传资料,来为它们自己家的切糕打广告、蹭热度,那都是实打实有证据的事情。
所以,差别只在于这种事情的情节轻重判定尺度、以及最后胜诉了能赔多少钱的问题。
对于胜诉本身,冯见雄是没有疑问的。连马和纱这种半法盲都知道自己稳赢。
即使在客场作战、优品铺子是武昌的地头蛇,也改变不了什么。
然而,到了开庭的时候,冯见雄依然对事实认定部分的超顺利进展,感到了深深的震惊。
“这帮家伙什么意思?这是完全放弃抵抗了?按照这个节奏,事实认定部分的庭审程序,连半次开庭的时间都用不光吧。”
优品铺子的应诉人员,居然选择了“冯见雄说什么他们就承认什么”的态度,这实在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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