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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开郑雨秋,不识风趣到不近人情,“不过河拆桥,我还以身相许啊?”
郑雨秋看了看冬小夜,尽管虎姐淡定的犹如入定老僧,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车流,仿佛根本没在听我们嚼舌些什么,可出于女人敏锐的直觉,她好像还是感觉到虎姐本能释放出来的一警惕,嫩脸一红,道:“姐姐我不是土匪恶霸贪官奸商,趁火打劫、抢占民男啥的无良行径是跌破我道德底限的,但被过河拆桥还能坦然一笑的大度姐姐我也是没有的,我就一有自私有市侩有小傲娇的任性小女人,不坏不善良,不是很大气却也不是那么的小气你记着欠我一个人情就行。”
我淡淡道:“人情我肯定会记下,某天还了给你,咱俩就互不相欠,再无瓜葛了。”
“楚南你什么意思?就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吗?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郑雨秋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瞪眼嘟嘴的表情究竟有多祸水。..
“没有,但我不是说了吗,太操心的朋友我交不起。”
“你想我是昨天的郑雨秋我就是昨天的郑雨秋,你想明天我是另一个薛紫苑我明天就是另一个薛紫苑这话我都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用得着你操心的连主心骨都没有的白痴女人吗?我就不信你以前遇到过或者你以后能遇到一个相处起来会比我更让你省心的娘们!”郑雨秋真急眼了,不再顾忌冬小夜,颇有与端木流水吵架时那种口不择言的疯狂态势,于是我又多了一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特别针对端木流水一个人,而是她的性格中原本就有如此泼辣如此率直的一面。
我小心的偷瞄了虎姐一眼,见她沉稳淡定、八面不动,似乎十分坚定郑雨秋不是我的菜的判断,心里小小感动,言行举止也就更放得开了,“我是个爱瞎操心的贱男人你都没看出来,我不禁怀疑你所谓的观察了我三年零八个月会不会是无中生有、危言耸听了。”
‘三年零八个月’让冬小夜英气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证明了这妞果然还是有细心留意我们的对话。
郑雨秋被我噎得语塞,啐了句‘滥好人’,终于不再装糊涂,道:“你就那么想要我和郑雪冬和好吗?”
“如果你不想原谅她,不希望与她和好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我”
“口是心非的话说出来是很容易的,可你必须得有不会被我问到无言以对或者恼羞成怒的自信才行,如果结果是其中之一,抱歉,郑小姐,你这朋友我真的高攀不起,操不起那份闲心啊。”我打断郑雨秋道,然后一副洗耳恭听又跃跃欲试的挑衅表情。
郑雨秋幽怨的望着我,好一会,才道:“你知道我辩不过你是吧?”
“我没这份自信,但我很想挑战一下结果,”我道:“如果你辩不过我,证明我是对的,我会多一分自信;如果我辩不过你,证明我是错的,我会多一分自知。”
郑雨秋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叹气,道:“我辩不过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一怔,“你问我?这应该是你自己的问题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啊。”
郑雨秋羞嗔道:“你现在想玩车震、玩双飞吗?你做一个给我看看‘想’和‘做’是两回事好不好!你不伪装滥好人,你还是楚南吗?要我主动向郑雪冬示好,我还是郑雨秋吗?”
这妞驳得哥们哑口无言又面红耳赤,作为一个美女,还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级美女,你举例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庸俗?我暗暗替她庆幸:幸好你丫不是我女人,不然说出如此形象丧尽的话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我正郁闷并带有报复倾向的这么想着,便听冬小夜冷静代她脸皮很厚但是在郑雨秋面前最多只能算个腼腆害羞小男生的爷们出头道:“如果他想做,你觉得有什么不可能吗?我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别说郑雨秋这个对男人或多或少存在抵触情结的处女了,就是有勇气有魄力与我妹妹隔着一张门板在冬小夜身上纵意驰骋的我,都臊的老脸化成汤汤了,郑雨秋结结巴巴道:“他、他、他现在想和你车震,做做做+爱,你也会同意?!”
“同意啊,”冬小夜道:“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我想要时他会爱我,他想要时我当然也会给他。”
这是多么大胆的爱的宣言啊我浑然忘了我方才想的,若我女人说些形象丧尽的话我会怎样云云
对于一个处女来说,这样的话题
冲击性绝对太大了,她被虎姐轰的眼里满是星星,“你、你、你不觉得他这是耍流氓吗?”
丫说的好像我已经在车震了似的!
“向一个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女人提这种要求,才是耍流氓,对已经是他女人的我而言,这只是情趣,车震双飞算什么,他还做过更大胆的事情呢你说他不装滥好人就不是楚南,我不认同,至少他没跟我装过,所以我最有资格说,我爱他,只因为他是楚南,和他是不是个滥好人没关系。”
虎姐只是为了帮我驳倒郑雨秋,道理是半真半假的,就算车震是虎姐可以接受的情趣,双飞也绝对是她无法接受的耍流氓,可是伪厚脸皮的郑雨秋显然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只剩下满脑子的奇思妙想,“比车震双飞更、更大胆的事情”
“你想知道?”
“不想!”我估计郑雨秋自己照镜子,都能发现自己的违心是挂了相的,她无比好奇无比期待的望着虎姐。
就算郑雨秋坦诚的说她想知道,我也不认为虎姐好意思告诉她自己告别处子那晚疯狂到忘情呻吟的向楚缘示威然后又最悔莫及这件事
“不想就算了。”不愧为审讯的行家,虎姐不但会拿捏别人的心思,也知道给自己留个好下的台阶。
郑雨秋的好奇心刚被勾出来,就硬被虎姐塞了回去,那是何等失落?就听虎姐语气一转,继续道:“我只是借郑小姐的例子来反驳郑小姐的思维方式罢了,你就是你,不管你想什么、做什么,你都是你,例如楚南,有人说他是好人,有人说他不是好人,愿意相信他的人,不用他做什么也会相信他,不愿意相信他的人,不管他做什么也不愿意相信他,所以,刻意伪装这种事情,其实是最没有意义的,很多时候还会弄巧成拙,下场就是楚南所说的虚伪对于你真正在乎的人,你是在欺骗人家,对于真正在乎你的人,人家一看就知道你装呢。”
冬小夜一番话,让郑雨秋再次沉思不语,我感激的抛给虎姐一记媚眼,趁热打铁道:“就是这个道理,你说你姐不够坦诚,她今天足够坦诚了吧?她放下架子了,你反而端起架子来了?那你们俩的关系充其量是位置对调了一下,她朝你走进一步,你却向后退开一步,距离始终是原来的距离,这样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和好的”
“可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郑雨秋嘟着小嘴道:“‘我想跟你和好,想你以后多关心我’,难道我就这么直接和她说啊?我又不是三四五六岁的小女孩了,这么撒娇,别人笑不笑我,我自己都会笑我自己,我不是想伪装什么,但我确实想含蓄一,矜持一,有面子一。”
“这很容易啊,”我道:“话,不一定要直接说,可以婉转的用一些行动表示出来,让你姐知道你愿意原谅她、接受她,与她好好相处就行了嘛,比方说,她不是还不知道你在北天住哪儿吗?今儿约吃饭又被推了,赶明儿你就说‘有空了,你来我家里吃顿饭吧’”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以为她是要问我的,“问。”
郑雨秋道:“如果我不同意双飞,楚南却坚持想要车震,警花姐姐,你还会同意吗?”
我没吐槽,因为大概能明白她这荒唐的问题其实是在影射她与她姐之间,还有端木流水这样一个障碍。
冬小夜的干脆让她意外,老虎姐姐没有任何犹豫,道:“同意啊。”
郑雨秋红着脸惊道:“当着我的面做那档子事儿?!”
“错了,”如此庸俗的话题,虎姐的回答却颇有禅味,“是无视你的存在。”
多聪明的娘们啊
都说美女与美女之间特别容易较劲,至少郑雨秋验证了这句话的准确性,“我不信。”
冬小夜诡异的一笑,突然一转方向,变道驶出了环路,并迅速拐入一条生僻的小路。
此时我们早已出了市区,但距离郑雨秋居住的小村子还有很远一段路,虎姐显然不是记错了出口,从她毫不犹豫的路口转弯和不曾减缓的车速配合道路两边的环境就能轻而易举的识破她的意图她在寻找一清冷僻静的‘好地方’
莫说郑雨秋坐不住了,哥们我都有些不淡定了虎姐不是真想车震打野战吧?
“我信了!我信了!”郑雨秋见虎姐不像玩笑,左顾右盼似乎在留意有没有将车挺入两旁树林的小路,终于绷不住劲了,求饶认输。
几乎同时,却听虎姐说道:“咱们被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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