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挡住林平之一剑的,正是令狐冲。
“嗯?你是何人,竟然阻挡我击杀田伯光?”
林平之自然知道此人就是令狐冲,不过此时却是不能说出来,语气淡漠地问道。
“咳咳,在下华山派弟子令狐冲,这位林兄,田伯光已经被你打成重伤,又何必取了他的性命呢?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就饶他一条性命吧?”
令狐冲郑重地说道。
“哈哈,你就是令狐冲?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头,华山派的大弟子?怎么,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田伯光求情?可笑,真是可笑!”
林平之冷笑连连,眼神冰冷地落在了令狐冲的身上。
眼前这人算是笑傲世界的主角了,当年他刚刚见识这个角色的时候,还很有几分欣赏,行侠仗义,潇sa 自在,这种性格很令人喜欢,可当他年岁渐长之后,就觉得此人实在没什么可欣赏的,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根本算不得什么豪杰。
令狐冲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林平之竟然会是这等说法。
“可笑?这位林兄,有什么可笑的?田伯光虽然是个淫贼,可也算得上是一条汉子,如今你已经重伤了他,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果然还是如此吗?令狐冲,我问你,你说这田伯光是条汉子,还想保住他的性命,可你知道那些被他坏了清白的女子,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其中有多少人失节而死,这是多大的罪孽,此人仗着一身武功,去欺负那些弱质女流,你还说他是一条汉子?还有,你华山派也算是名门大派了吧?岳掌门的名号我也听了不少,难道他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和淫贼为伍?还为他求情?”
林平之语气虽仍然平淡,可其中的一字一句,都如同锋锐的刀剑一般狠狠地朝着令狐冲的心口插去。
这位华山派的大弟子脸色时而惨白时而通红,却是被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林小兄弟说的好,令狐冲,你作为华山派弟子竟然能说出这等话来,看来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和岳师弟好好说上一说了!”
一声刚硬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一个青袍老道士走了出来,须发苍然,手提长剑,给人一种性烈如火的气质,此人正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
刚才林平之出手,算是救了迟百城一命,天松道人对他很有好感,如今自然要站出来说上一句。
“天松师叔!”
令狐冲惊呼一声,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好了,令狐冲,你还是退在一边,今日田伯光必死无yi 。”
林平之漠然说道。
长剑一抖,就要出手击杀田伯光。
“令狐兄,你仗义执言,田某承你的情了,若有来世,咱们再好好地喝他一场。”
田伯光语气虽然微弱,却显露出一股豪迈的气质起来,林平之心下暗道,此人虽然是可恶的淫贼,却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田兄!林平之,我令狐冲言出必行,说了要保下田兄一命,就绝对不会食言,你若想要杀他,还得先问过我的长剑!”
令狐冲闻得田伯光的说法,立时感觉血气上涌,忽而转身说道,语气坚定如铁。
“而且今日之事,也是我令狐冲一人的事情,和师门无关,难道我令狐冲还不能为朋友出头了?”
林平之笑了,一开始还是轻笑,很快便是哈哈大笑。
“令狐冲,你还真是不知好歹,竟然为了田伯光这样的人出头,幼稚,实在太幼稚了,你作为华山派的大师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华山派的脸面,你如此做法还说是你一人之事,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得出口,我还真不知道岳掌门这些年是怎么教导你的!”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实在是愚不可及,就你这点功夫,也想从我手下保住田伯光的性命,真是笑话!”
话音一落,林平之也懒得说话了,脚步一闪,如同幻影一般,已经消失在原地,嗤的一声,田伯光的眉心就被他一剑刺破,然hou 飘然一闪,令狐冲长剑一出,本来还想要阻挡林平之,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击中,转头一看,田伯光已经气绝身亡!
“田兄!”
惊呼一声,令狐冲几步上前,就看到田伯光眉心之上的一道剑痕,直接刺破了大脑,怎么都不可能活下来了。
“林平之,你好狠辣的手段!”
令狐冲气愤不已,林平之出手太快,太毒,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拦,田伯光就丧命了。
“令狐冲,我不和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件事情,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你师傅交代吧。”
冷笑一声,林平之都懒得理会此人,这令狐冲完全就是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做事情全凭自己好恶,根本就不顾后果,也难怪连连被人当做枪使。
闷哼一声,令狐冲脸色铁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论功夫,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是林平之的对shou ,要动手纯粹就是自取其辱,连田伯光都不是对shou ,他就更不用说了。
“令狐师兄,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恐怕我师傅他们都着急了。”
仪琳走了过来,在令狐冲耳边轻声说道。
“林小兄弟,今日的事情我泰山派感激不尽,百城身受重伤,老道这边带他去疗伤了,咱们日后再见。”
天松道人走了过来,满脸感激之色。
“天松前辈客气了,迟兄弟侠义心肠,既然遇上了,我自然不能让他死在田伯光这样的淫贼手上。”
林平之淡淡地摆摆手,他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出手救人也是随手而为,并没有打算获得什么报酬。
很快,令狐冲和仪琳,天松道人还有迟百城等人都纷纷离开,就连田伯光的尸体,也被令狐冲带走,显然是想把他安葬,这些林平之都没有理会。
他目光一转,就落在了曲洋祖孙的身上。
这二人一副正要离开的样子,林平之心念一动,就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前辈倒是好雅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看戏吗?”
林平之淡淡地说了一句,曲洋脸色就是一变,眼神凌厉地瞧了过来,从林平之的语气中,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眼前这个少年人识破了,这如何不令他惊ya 。
“林小子,你知道老夫的身份?”
曲洋语气阴沉沉地说道,一股凌厉的气势隐隐向林平之笼罩过来。
就连一边的曲非烟都是双眼一眨,目不转睛地看向了林平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好奇,惊诧等等情绪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来。
“呵呵,前辈的身份晚辈倒是略知一二,不过我可不是为了你的身份而来。”
林平之摇头,这位曲洋未免有点大惊小怪了。
“哦?那你是为何而来?”
“为了你和另一个人的性命而来!”
林平之语气严肃,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这话一出,让曲洋心神狂震,一丝丝杀气涌了出来。
林平之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位是误会了,连忙说道:“曲前辈还是仔细听我说完再动手不迟,我虽然是为了你们二位的性命而来,却不是要对付你们,而是要救你们一命。”
他这话让曲洋越发惊疑不定起来,好在二人这番话都轻声细语,倒也不怕被人听到了。
“救我们的性命?林小子,你是在开玩笑吗?老夫活的好好的,为何要你救命?”
曲洋嗤笑一声,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唉,前辈你难道不知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之时,就是他大祸临头之日吗?你当五岳盟主嵩山派是吃素的不成?你们二位的关xi 虽然还算隐秘,可也没有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步吧?以左冷禅的手段,稍微用点心思,就可以把你们的关xi 查的一清二楚,等到刘三爷金盆洗手之日,你想想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一个衡山派的长老,一个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这样两个身份的人却相交莫逆,简直是要震惊天xia 了,到了那个时候,前辈你还以为刘三爷能够活命不成?说不定连他的家人都要全数死绝!”
林平之一番话说的冰冷森然,让他心头发冷,可曲洋却是罕见的没有反驳,反而心头沉重起来。
“小子,你是说这次刘贤弟金盆洗手,嵩山派会出手对付他吗?”
曲洋语气凝重地问道,桌上的手掌紧紧地捏了起来。
“不错,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据我所知,嵩山派的人恐怕已经到了,这次前来的人数着实不少,仙鹤手陆柏,托塔手丁勉,大嵩阳掌费斌,这三大太保恐怕都已经秘密前来衡山城了。除此之外,还有几十号嵩山精锐弟子,也一起前来,这样的阵容,前辈你以为他们是来做什么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
林平之这番话一出,曲洋立刻就震动不已,他也是老江湖了,哪里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林小兄弟,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林平之自然没有亲自去查探嵩山派的动jing ,他这消息完全来自于自己脑海中《笑傲江湖》情节的记忆。
曲洋一时间沉默不语,这个消息太过重大了,他必须要好好考lu 一番才行。
片刻之后,曲洋忽然开口问道:“林小兄弟,以你的身份,为何要出手管这件事情,还亲自查探出这等消息来?不会是因为什么行侠仗义之类的原因吧?”
“嘿嘿,曲前辈好心思,我林平之自然不是因为什么侠义之类的原因,当今这个天xia ,哪里还有真正的大侠,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至于具体的原因,还是等见了刘三爷之后,在具体说吧。”
林平之嘿嘿一笑,笑傲无侠,这个江湖上能够称得上大侠的又有多少人,基本没有,所以他的目的自然也不是那么高尚。
“好,明日就是刘贤弟金盆洗手的日子,咱们正好今夜前往刘府,和刘贤弟商量一下对策。”
曲洋知道,情势紧急,也不犹豫,直接就定下了约定。
“好,那今夜咱们就前往刘府一叙。”
这件事情算是商量妥当,林平之心下微微放松了一点,他这次前来衡山,正是要有一件大事要做,关xi 到福威镖局的生死存亡,不得不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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