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韩大郎纠缠过后,韩二郎一心惦记着那几个人,便去外头寻。
前后也就差了几刻钟,韩二郎想着应该很快就能寻到。然而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从韩家出去的三条道上他都遣人去追了,却一无所获。
韩二郎不罢休,想着这几人搬着尸体应该走不远,所以又让人再去寻。
一直到酉时都没寻到人,仆从纷纷来报,说都快找了大半个晏都街道,根本不见这几人的影子。
仆从们劳累了一日,是真的走不动了:“郎君,依奴之见,这帮人多半就是骗子,在韩府讹诈不成怕咱们收拾他们,所以赶紧躲起来了。”
韩二郎皱了皱眉,这也不是不可能......
他叹息一声,与奴仆道:“都退下吧,明日再说。”
有了韩二郎这句话,奴仆们如释重负,总算能好好歇歇了。
本以为闹到这一步就算完事,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棘手的事情还在后头。
晚间韩二郎去见了大公,父子两促膝长谈,大公也不是说不把韩二郎当亲儿子,实在是他做了诸多当大公不满意的事情。
两人坐在一起好好说,大公也没用为难韩二郎,语重心长道:“你在军中是有些威望,但朝堂上的事情还不了解,往后沾上这些事情你看看热闹就罢了。那日在观星台上,若是真让你找到什么,韩家不就遭殃了?”
韩二郎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他们做这些事情之前也没有与他说过,再者韩二郎很不喜欢他们做这些背地里的小动作。
但大公好言相劝,韩二郎也不能太横:“知道了,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劳父亲事先与我说一说,以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说白了,观星台那事情就不关韩二郎什么事,他要凑过来伸张正义,纯属个人行为。
大公是没料到韩二郎会这么做,要是料到了,岂会不跟他说?
“行了,往后会与你商量的。”
韩二郎道好,想了想今日那几人,忍不住询问:“今日来闹事的那几人,父亲可知是从哪里寻来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大公就来气:“你问我还不如去问问你母亲,人是她让寻来的,事情都是她弄出来。都是些无赖混混,走的时候好好的,死了人跑韩家来闹。这一回也就罢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全部乱棍打死!”
韩二郎闻言,眉心皱起,他一个武将尚不曾把打杀挂在嘴边,倒是大公一介文人张口闭口就是死不死的,总让人觉得过于暴戾。
“还是不要轻易取人性命的好,三妹在宫中举步维艰,咱们行事更应该低调。”
大公点点头:“我自有分寸,你且退下吧。”
话也说完了,韩二郎本没打算多做逗留,他起身向大公作揖行礼:“儿子这便回去了......”
大公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韩二郎说要走却没走,他去见了大母。
大母在屋里歇息,这几日被府里接二连三的事情闹得头疼,实在无暇过问太多。
韩二郎心知先前多有冒犯,故而进门之时多了几分恭顺:“母亲......”
大母睁开眼瞧了瞧,面露不耐之色:“事情都处理完了?”
“是......”韩二郎回应道:“之后兄长来了,将那几人撵了出去。”
“既然都已经没事了,你还不回去?”
韩二郎踌躇道:“就快要走了,只是临走前想问母亲一件事情。”
大母叹息一声,坐直了身子:“说吧,要问什么?”
“儿子想问问,那帮道士您是从哪里寻来的?”
一听韩二郎还不肯罢休,大母便一肚子火:“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计较?”
他是个死脑筋,行事太过认真,他若是对什么事情上心,弄不出个结果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也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大母不耐烦道:“我哪里知道?都是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的。天色不早了,我已有些困乏,你速速离去吧。”
韩二郎也不是那等脸皮厚的人,看得出韩大母有些不耐烦:“那成,儿子这便走了,母亲在府里多注意身子。”
大母强强一笑回之,让郑妪送他一送。
路上韩二郎问起郑妪来,问了那几名道士的由来。
郑妪很是为难,大母交过不能说的,她不能透露。可是韩二郎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郑妪觉得不说出一个地方,只怕他不肯走。
“道士还能从哪里来?不就是道观里的人么?城郊一里外道观不少,那帮人都是奴让外头的友人寻的,具体奴也不太清楚。”
她以为模模糊糊的说一通就完事了,韩二郎虽没有继续再追问,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郑妪说道士都是道观里出来的不假,晏都附近的道观怕也没多少,他打算去问问。
韩家谁也没料到韩二郎如此倔脾气,把这事太放心上。
他连续寻了三日之后却发现了一件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除了那老道士,其余的四人也都无端丧命了。
这四人就死在离道观不足一里路的地方,被利器所伤而死,尸首被抛弃在丛林之中。
韩二郎去道观走访,里头的人居然也不清楚这些都死了,只说前两日他们闹着去韩家,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这一句话把韩二郎给惊到了,他虽然有疑心是韩家人做的,可始终不能确定。
因此,韩二郎决定再回一趟韩府,找府里的仆从好好盘问一下。
他回来的时候很低调,都没有惊动大公、大母,去孙氏那里看了看就去府门前询问门童。
“前两日那帮道士来闹事的时候,府里都有些什么人进出?”
门童偏着脑袋好好想了想:“辰时出门的只有厨房里的老妪,之后大公、大郎君,还有就是老夫人跟前的郑妪......”
“郑妪?”韩二郎赶忙又问:“郑妪是什么时辰出门的?”
门童又想了想:“郑妪那天出门还不止一次,似乎酉时一次,之后夜半又一次。”
“酉时?你可还记得确切时辰?”
“确切的奴请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在大郎君回府后不久出门的,约莫一个时辰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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