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哗……”
随着一道道身影将族酒给喝下,他们的头顶,都是浮现出了一抹淡白色的光芒。
这种光芒,不分修为,每一个喝下之人,都会存在。
与此同时——
“轰隆隆……”
苏寒后方,人庭九塔中央,一座巨大的石碑拔地而起。
那诸多的淡白色光芒,尽皆融入了石碑之中,而原本光滑平整的石碑上面,也出现了一个个名字。
自然不是人名,而是上等星域之中,诸多势力的名字。
云王府、百花府,位列第一第二。
这不是什么排名,只不过能证明,这两大府域以后,真的会站在人族的基础上,听从人庭宫的一切指令。
而随着云王府和百花府的名字出现,大名府、静安府、昆仑斋、祖原宫等等,尽皆雕刻而上。
实际上,这石碑是有人为操控的。
四大府域处于最上方,然后就是一级势力、二级势力等等,以此类推往下排列。
苏寒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那块石碑。
每当有势力的名字出现,他的目光,都会略微闪烁。
如昆仑斋、如意宗等原先敌对的势力之人,则是一直在看着他。
只见苏寒神色平静,无论是敌对势力还是己方势力的出现,他的面庞,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到底在想什么?”
“半圣之力,无敌之躯啊!”
“该死的天道,怎么就能容得下这种妖孽?”
“有第二次活命的机会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之强,难道他真的就是天运之子?”
“此刻,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若依旧冥顽不灵……怕是后果堪忧啊!”
“既然选择了依附于人庭宫,那只要我们不再对他有歹意,他也应该不会一直都记恨着我们吧?”
“……”
诸多敌对势力的修士心中,尽皆都有这样的想法升起。
他们甚至都有些希望,当己方势力的名字,出现在石碑上的时候,苏寒会露出一抹笑容,会感到一丝开心。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苏寒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开心的情绪。
昆仑斋那边,郑久洲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头颅紧低,神色阴晴不定。
他不敢直视苏寒!
当年当时,也是在这里,他当着方极等人的面,间接羞辱苏寒。
此时此刻,苏寒站在那人族最顶端的地方,卸下巡天大尊的封号,以人庭宫宫主之位,俯瞰天下。
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身份的变化?
若真的修为不变,战力不变,仅仅是身份抬高了些许的话,郑久洲,依旧不会将苏寒给放在眼里。
但是——
族界山之上,苏寒横杀近百位古妖和古魔,更是顶着亿万妖魔的压力,轰灭了那十三座传送阵。
他的强大,出人预料,也令人震撼。
与之相比,别说是他郑久洲这个副斋主之子的身份,便是当下的昆仑斋斋主,都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郑久洲心中,是真的害怕苏寒来找他的麻烦啊!
“好好等着。”
其身旁,父亲郑元堂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人庭宫虽为人族统一势力,但已经没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辉煌起来,必然会杀鸡儆猴,以示神威。苏寒坐上了宫主之位,要说没有私心那肯定不可能,他的性格这般记仇,怕是会在人族暂且喘息的这段时间里面,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郑久洲脸色一变,面庞甚至都有些发白。
“父,父亲……”
他上下唇打颤,不自在的看了看苏寒,低声传音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刚才分明看到,他朝我这里扫了一眼。”
“唉……这已经不是身份上的差距了啊,你当年,就不该那般多嘴多舌,自找不痛快!”郑元堂叹息道。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变的这么强?半圣之力啊,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放眼这天下间,除了他之外,怕是无人能够做到了吧?”
郑久洲依旧争辩道:“星空联盟才是银河星系的第一势力,孩儿那么做,也是为了以后铺路,毕竟……”
“行了!”
郑元堂蓦然喝道:“现在的苏寒,已经完全成为了我们惹不起的存在,斋主都要对他抱有敬意,更别说我们。今日对我们来说,算是一场灾祸,却也算是一个机会。现在情况不一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要你负荆请罪,相信他不会过于为难你的。”
“负荆请罪?”郑久洲楞了一下。
旋即,他看向四周那近乎是无尽的人群,心里立刻升起了浓郁的不愿。
“父亲,孩儿再怎么说,也是您郑元堂的儿子。您可是一级势力的副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级存在!而且,您本身还是古神境,孩儿若是真的在这里朝他苏寒俯首,您的脸面,怕是都要丢尽了啊!”
郑元堂神色一冷,盯着郑久洲道:“你觉得,在为父心中,是为父的脸面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郑久洲身躯一震!
“为了你,别说脸面,便是豁出这条命,我郑元堂都绝不会有任何二话!”郑元堂又道。
郑久洲双眸有些发红,深深的吸了口气:“父亲,孩儿明白了。孩儿以后,绝不会再给您添麻烦。”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郑元堂道。
……
另外一边,六合宫这里。
作为宫中为数不多的三位古神境,泰零古神本应傲视群雄,唯我独尊。
但此刻的他,却是脑袋都要钻到腿缝里面去了,似乎生怕苏寒看到自己。
在他身旁,六合宫大长老白重,同样是脸色难看,抓住酒杯的手掌不断颤抖,目中有着深深的恐惧之意。
他们清晰的记得,当初苏一被妖魔天骄围攻,六合宫不但不救,还封锁了那片区域,不让凤凰宗进入的一幕。
凤凰宗安全救下苏一之后,没有再去找六合宫的麻烦,但这并不代表,苏寒真的就忘记了此事。
泰零古神和白重跟郑久洲一样,他们都觉得,苏寒的目光,曾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过。
倒是那齐平和周岳,神色虽然凝重,却也没有过多的担忧。
齐平处事圆滑,当时就没有太过得罪凤凰宗。
周岳的话,本来就对当时六合宫的做法有些不满,只不过立场不同,身份不足,他无法左右。
心中无愧,自然不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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