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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
龚朝雯慵懒的躺在沙发椅中,丝质的睡衣下,冰肌玉肤,傲然又性感。听着手下回报的消息,她一手轻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一手轻握着刚挂断的电话,红唇勾出的妖媚尽显着她此刻的得意。
“做得好。”
她很快就能控制姚琴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终有一天会像狗一样对她摇尾乞怜……
堂堂的莫夫人,即将成为她的傀儡,而她将通过这个傀儡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哈哈……
真不枉她这些年的等待……
保镖单膝跪在沙发边,微抬着她白皙匀称的腿儿,轻捏着伺候她。
龚朝雯垂眸,眸光落在他衬衣敞开而露出的胸膛上,那壮实的胸肌带着野性,让她眸光也越发酥媚起来。
她的保镖,身高和体型都是比照莫翎白挑选的,她想要莫翎白的心是那么渴望和迫切,可现实又是那么残忍,她只有如此才能抑制内心的渴望和冲动。
把他们幻想成他……
让他们尽情的在她身上驰骋……
她相信,他也一定是个狂野的,她也相信,早晚有一天,她身上这些男人终会变成真正的他……
放下高脚杯,她倾过身对着保镖耳朵轻喃,“抱我去床上……”
房间里,靡乱的气息不断的蔓延,女人高亢的呻吟声一波比一波兴奋,而让她兴奋的源泉却是她放纵中高喊出来的某个男人的名字……
…
旷工两日,楚心琪知道姜弈秋不会批评他,但一早到了事务所她还是主动的到姜弈秋办公室里道歉。
当然,也包括向姜弈秋坦白她和莫翎白之间的事。
对莫翎白的底细,姜弈秋已经打探清楚了,只是没想到她跟莫家之间还有那么一段经历。
她的爷爷楚自军曾是莫翎白爷爷莫洪的部下,两位老人在年青时甚至以兄弟相称。战乱的时候,楚自军因替莫洪挡下子弹而落下残疾。而这终身伤残也给了楚自军很大的打击,在消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毅然离开了莫洪身边。
过了半个世纪,两位老人才重逢,还是楚自军亲自找到莫洪的。楚心琪的父母早年双亡,对这个在世的唯一的孙女,楚自军自然放心不下。在弥留之际,这个一生铁骨的老人向自己曾经的首长哭着开口,只求他能关照一下这个无依无靠的孙女,只到她成年就好。
谁曾想,莫洪把楚心琪接到身边以后,竟越发喜爱这个温柔恬静的女孩,并有意撮合她和自己的爱孙莫翎白之间的婚事。
只是当时碍于楚心琪不到婚龄,这件婚事就一直压着,但老爷子在家族中明里暗里的提示过,以至于楚心琪当年在莫家就显得极其尴尬。离开吧,怕伤老爷子的心,可留下吧,莫家的人除了老爷子外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她。
讲完那些过去,看着对面认真倾听的姜弈秋,楚心琪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姜大哥,是不是很狗血?”
姜弈秋淡淡的勾唇,镜片下的眸光带着调侃的笑,“比起你的经历,我反而觉得莫家大少的转变才是真正的狗血。”
楚心琪忍不住狠抽嘴角。
姜弈秋认真打量着她,“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们。莫翎白我已经见过了,像他这样的男人,不是你能驾驭的。”
这话虽然是泼人冷水,可楚心琪知道,他是站在她的角度在替她考量。
低下头,她也大大方方的承认,“应该说我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驾驭他这种事,我真是连做梦都不敢。”
姜弈秋叹了一口气,“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总得有个结果吧?”
楚心琪苦笑,“别说结果了,就算有结果,我也不会去想。如果非要我拿一个主意,我也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
几年的相识,她的心、她的人姜弈秋再清楚不过。不说为了那个叫莫翎白的男人,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从来都是这样,看似像随遇而安,但实际上她却是在逃避。
逃避她内心所抵触的一切……
从来没听她说过梦想之类的话,不是她没有梦想,而是她骨子里压抑着某种自卑,让她认为‘梦想’这两个字都离她很遥远。
表面的她乐观、随性、无所谓,其实是最让人心疼的……
“心琪。”抿了抿薄唇,姜弈秋还是问出了口,“你们相处过,难道你就没喜欢过他?”
“呵呵……”楚心琪尴尬的笑了起来,“我哪敢啊?”
“真的一点都没有?”姜弈秋眯了眯眼。
“我……我也不知道。”在他的追问下,楚心琪也是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感觉。可她无论怎么回忆,始终找不到莫翎白让她心悸的地方。
她呆滞的看着自己交握在大腿上的双手,眸光变得涣散。
或许有过感觉吧,那样出众的男人除非眼瞎才看不到。
可是,真要问起细节来,她却是说不出一句他的好话。如果是吐糟的话,估计几十口大缸子都不够她吐。
知道姜弈秋在等她看清楚自己的心,她敛住心绪,抬起头,眸子里恢复了清澈,“都说爱一个人会失去理智。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我都很清楚,我的理智还在,这就说明我不爱他。姜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再次受到伤害,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能应付的。况且现在多了个小昇,他也会保护我。”
她的理智,是姜弈秋最欣慰的,但也是最替她心疼的。
温和的笑又挂在他唇边,他一如既往的许诺,“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如果有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
从他知道莫翎白的底细开始,他就替她揪心,而从她那里得知了她和莫翎白的过去,他竟有一种替莫翎白担心的感觉。
无欲无求的女人最让人心动,可也最伤人心。
愿姓莫的好自为之吧!
从姜弈秋办公室出去,楚心琪也没心思做别的事,哪怕她再从容镇定,可满脑子都是某个男人的身影。没办法,那男人就是她这辈子怎么都赶不走的噩梦。
好在手上的那桩案子因为委托人遇害而被法院延迟开庭,她现在才能找到时间喘一口气。
下班的时候,她故意磨蹭到最后,出了事务所,果然,某人已经开着他昂贵的座驾等在马路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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