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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要说是康亲王做的也不算错,毕竟,老三出事的时候,周围可都康亲王一系的人,就算不是他,所有的证据也都会指向他,那么,是不是他做的其实都没差,是不是意外也没差,说到底,骆家只是那些人博弈的棋子。网值得您收藏……”骆沛山颇为无奈的说道。
其实,在这件事上,骆沛山还有另一种猜测,自从某活阎王搅合进来,总觉得那哪儿都有他的影子,简直就像阴魂,萦绕不散,很多事情顺畅了,有时候却更觉得心力交瘁,再继续下去,他甚至担心自己会折损十年寿数。
这种心焦还无处可诉,因为作为唯一可倾诉的对象,自家老妻胳膊肘早就往外拐了,谁让乖孙是她心头宝,活阎王能护住她的心头宝,那就是个好的。
这般想着,骆沛山不自觉的瞄了瞄老妻,低眉敛目的在饮茶,仿似根本就没听到他们谈话一般,也是,在这种事情上,她向来只带耳朵不带嘴。
“浣姨娘,你在这里作甚?”
后面传来刘氏的声音。
骆沛山几人彼此的看了看,这事儿既然敢在这里说,自然是不怕被三房的女人听到,或者,骆沛山还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关于骆靖颖的事情,毕竟是刘氏的女儿,如何的安排她,当娘的不可能一点不知情,正好,有些事情让她知道得更明白一点,让她知道,她现在能依仗的只有骆家,如果再整日的不安分,总想一些有的没的,闹得不安生,那么,也别怪骆家容不下她,只是,怎么又冒出个浣姨娘?这是三房的正屋,这会儿怎么还有个姨娘在?
“出来吧。”骆老夫人淡声道。
殊不知,在里面,刘氏正阴恻恻的盯着浣姨娘冷笑,听完了不该听的东西,就想要是开溜,也不看她答不答应?这贱人仗着那死东西的宠三番四次的想要爬到她头上,更可恶的是,竟敢将手伸到她儿子头上,现在那死东西爬不起来了,而且逮到这个么好机会,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浣姨娘眼中一片阴霾,刘氏叫她端水出来,她也知道现在这节骨眼上不能跟她顶,只有等三爷醒了,只要三爷开口说离不开她,要她伺候,她才能保住自己,只要等她生下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能让她想到安身立命的法子,有个三房的长子为例,她不会蠢蠢的了结了自己,让老爷开口照拂一些应该是可以的,如果是女孩,那么只能怪她们没有母女缘分,那么辛苦的生下她,让她用命来报答自己也是应该的。
原以为刘氏不过是想要趁机折腾她一下,所以显得很顺从,没想到,却有这么个大陷阱等着她。早知道她不好对付,却不想还是低估她了。刘氏刚才也没有离开,或许只是知道老爷来了,而她不知道而已,就能设下陷阱,成不成都无所谓,可显然,不仅成了,还是致命的。
听到骆老夫人传唤,整了整衣服,一前一后的出来。
因为几个大男人在,不是公公就是叔伯,微低着头,视线更是落在地上。
规规矩矩的见礼问安。
“之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有什么想说的?”骆沛山开门见山的说道。
虽然刘氏并没有浣姨娘听到的内容多,但是,骆沛山最后那几句话也差不多够了,因为骆靖颖的事情,她其实已经清醒了不少,妄图娘家起复,那简直就是做梦,她娘早死,父亲也已经过世,现在刘家是她兄长当家做主,可那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虽然顶着一个伯爵的爵位,却整日的游手好闲,不事生产,原本就没多少家底,自然就败得更快了,时不时的还跑到她这里来打秋风,就算皇恩浩荡,加官复爵,他又撑得起来吗?会让骆家人高看一眼吗?她在骆家的地位就会因此而拔高吗?
答案其实很明显,不能。
骆家是书香门第,礼仪之家,公爹婆母都不是势利的人,你落魄了不会落井下石,你发达了也不会想要贪图你一丝一毫,早就该看清这个事实了,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可是,倒了现在,不甘心又能如何?一切都只是妄想,真的再敢做什么,让骆家厌弃休了她,她才真的是没活路了。曾经吓唬骆荣平要敲登闻鼓,呵,她还没活腻呢。
刘氏直接跪了下来,“爹,娘,以前是儿媳不懂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日后儿媳会好好的过日子,好好教养孩子,不堕了骆家的名声。”
这是真想通了?看来这人果然是在绝望中才会真正的懂得反省,不过,刘氏话里话外似乎都没她夫君什么事儿,可见,到了如今,心中依旧是怨恨的,事实上,站在刘氏的角度上一想,会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管你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权宜之计,老三媳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骆老夫人说道。
刘氏身体微颤,心中有一丝庆幸。
而浣姨娘也急忙跪下来表态,“老爷,老夫人,婢妾愿意照顾三爷一辈子,如果三爷有个万一……还请老夫人等婢妾生下孩子,然后,婢妾愿意为三爷殉葬。”
换成是骆荣平听到这话,估计会感动非常,说不得还还抱在一起来一场生死离别的感人场面,泪如雨下,殷殷衷肠,可惜,在场的几个男人都远不是骆荣平那么怜香惜玉的人,而且兄弟的妾室,跟他们一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而且,那是你男人,你那么做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而对骆老夫人而言,浣姨娘的小把戏根本就不够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刘氏,“老三媳妇,她是你们三房的人,你是三房的主母,这事儿自然是你来处理,只是,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就好,说出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是,儿媳明白。”刘氏恭顺的应了。
“既然如此,今晚你们看好老三,有什么事情,立即报与我们。”骆沛山最后叮嘱了一声,起身就走了。
骆老夫人紧随其后,再之后就是另外三位爷。
刘氏站起身,看了一眼仍然端端正正跪着的浣姨娘,“来人……”
守在外面的丫鬟立马进来,“夫人。”
“派人去浣姨娘院儿里,将她日常换洗的衣服带几身过来,浣姨娘自请日夜伺候三爷,日后浣姨娘就住主屋的后罩房。”这贱人为了保住自己,会作出什么选择,基本都在预料之中,刘氏自然成全她。
伺候人从来就不是一个轻省的活儿,尤其是一个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瘫痪的人,性情必然会大变,这种人大概只会通过折磨别人来证明自己还存在,还高人一等,还有谁能比浣姨娘更能适合这份大任。
刘氏微微的弯腰,拍了拍浣姨娘的娘,“爷那么喜欢你,同样也很信重你,日后一定要好好的伺候他,别辜负了他对你的一片情意才是。”
“夫人放心,婢妾一定会好好的伺候爷。”还姨娘说道。几乎不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任何的异样。
刘氏点点头,“那就好。”刘氏其实蛮期待的,她倒想看看这贱人能撑多久。她不会让任何人给她搭手,吃喝拉撒一切的一切都要这贱人一首包办,而且,骆荣平到底是吏部尚书府的三爷,即便是瘫了,刘氏也不可能虐待他,所以,一旦他有任何的不舒坦了,那必然就这贱人伺候不用心,呵呵……
浣姨娘听到刘氏的笑声,心底止不住的发寒,一个碍眼的妾室,在没了男人依仗之后,她真的只能被主母给搓圆捏扁,无从反抗。别说什么她之前身边那么多人消肿她为她办事,那些人最会见风使舵,而且她这种属于贱籍的姨娘,说白了,就是男主子跟主母的所有物,现在男主子没了,她就死死的被把控在主母手里,没听见刘氏说只给她收拾几身衣服吗,也就是说,其他的所有东西,都不再属于她。
“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接近我儿子,买通他身边的人,原本还觉得你听能耐的,不过,原本一直等着你干蠢事来着,可是,其实你也没那能耐。算计府上的三姑娘然后嫁祸给我,你一直想这么做吧?真可惜,你连那丫头的身都近不了,这后院里,我算计谁都有可能,唯独两个人我不会直接伸手,一个是老夫人,一个就是咱们三姑娘,动三姑娘一个头发,那是在老夫人身上挠一把还严重。整个府上,也就我那个蠢女儿非要赶上去找茬,都跟她说过了,别直接对上,不过,她好歹也是府上的姑娘,老夫人也不过是惩戒,换成你我试试,老夫人铁定活剥了我们,信不信?”
刘氏越说,越觉得在理,之前是意识到不能对骆靖婉那丫头直接出手,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认知。她女儿落得今日,她也要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一旦开始清醒,那就彻底清醒了,可是她现在自顾不暇了,顾不得她了。
刘氏心里嘲弄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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