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这对母女按照应有的顺序慢慢腾腾的朝着邓家的内院过去,基本一路都在叽叽咕咕的,总之就是不安好心的那种。
大概这对母女还不知道,在宴会厅里面的邓家四房的几个夫人、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外面的事情,虽然不高兴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在老夫人的眼里和心里,妾室都是不必理会的东西,尤其是不安分的东西,一顿军棍下去都安安分分的,不服气就接着打,要么就老实点。
故此老夫人心里压根就没当回事,何况罗氏连正儿八经的良家妾都不算,充其量只是个外室上来的货色,更被人看低不知道多少分,说什么侧妃连皇家的玉牒也没上,只不过是自己府里的热闹罢了,还好意思打着这样的名头出来,丢不丢人?
在邓家不是没有妾室,但是所有的妾室都不可超越正室的存在,那可是安静得不得了的,可见邓家的家风多么的严厉,习武之人最忌讳女色掏空身子,所以邓家的妾室很少。
家规在这方面是很严格甚至苛刻的,这也是邓家为何不到百年的时间稳居武将世家地位很重要的原因。
而且邓家为了避免出现庶出子女带来灾祸,将庶出的子女也是仔细培育,从小就从姨娘身边抱走教养的,这一招倒是给邓家的后宅带来几许清明,内宅没有那么乱。
所以几十年来邓家庶出子弟虽然没有嫡出的子孙那般建功立业,至少也很少出现那种遛鸟打狗的纨绔子弟。所以罗氏的这一出在邓家眼里,连个波浪都没起,只有更多的让人瞧不起,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此时慧姐儿已经到了今个举办宴席的地方宁寿堂,这个地方是邓家最大的一处待客的宝地,内院外院的很接近,周围很敞亮和邓家人的风格很相似。
虽然是大喜的日子,也没见到处处的奢华,反而是喜庆热闹,并不见什么逾越之处,一路过来,慧姐儿觉得邓家低调内敛内院布置大气沉稳,不见那些花花俏俏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倒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此时宁寿堂里面已经热闹非凡了,不少人家都已经过来了,毕竟邓家也是大家族,虽然邓家的女孩子不算太多,但是邓家男儿多啊,这娶妻生子的一代代的延续下来,姻亲也是不少的。
因为慧姐的到来,宁寿堂热闹了一番,都是起身或者跪地见礼的,尤其是邓老夫人见到慧姐儿真的来了,高兴的要从座位上下来给慧姐儿见礼。
慧姐儿赶忙几步走上前扶住老人家说道:“老夫人您今个可是寿星,晚辈哪里敢让您行礼,这不是折煞了晚辈了吗?纯慧在这里祝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康健笑口常开,这是给您的礼物,您一定要收下哦!”
慧姐儿一番的俏皮话说的邓老夫人开心极了,赶忙说道:“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之前一直听晶姐儿提起你,今个终于见到了,真是好孩子,来你坐在我这里。”
慧姐儿赶紧说道:“老夫人这怎么能行,您那个作为可是寿星才可以坐的,晚辈坐在您的下首就好。”
任谁碰见这样知礼懂事的晚辈,都没有不喜欢的道理,这不是邓老夫人越发的喜欢慧姐儿了,看着慧姐儿是频频点头啊。
慧姐儿瞧着邓老夫人,面色红润非常健康,眼神清明,圆圆的脸非常有喜气和福气,虽然有些皱纹,但是总的来说还是非常有福气的老太太!
尤其是比别人家的老夫人多了几分英气,一身朱红色的寿字不断纹的衣衫,头上戴着喜庆的红宝石抹额,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的,可见老夫人就喜欢这干净利索的。
慧姐儿打量了老夫人,邓老夫人这会子也仔细的看了一眼慧姐儿,这一看心里超级满意,果然是钟灵毓秀的好孩子,比晶姐儿回来形容的都好。
不仅眉清目明高贵端庄,容貌乖巧贴心,虽然身为公主,但是服饰搭配简洁明快,就好像清水中盛放的牡丹花一般,绚丽多姿清雅明丽。
是个不错的孩子,尤其是上次晶姐儿带回来的那些玉颜坊的好东西,还有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酱油,可见这个孩子不是个抠门,而且是非常懂得为人处事的。
就是身世可怜了一点,母亲为了全城百姓牺牲,父亲常年不在身边,这孩子能长成这样真心不错,所以邓老夫人想到这里的时候,竟然心里有了不少的怜惜之情。
邓老夫人褪下来一支戴了几十年的玉镯说道:“来孩子,这个玉镯老身给你了,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慧姐儿看见邓家人长大嘴巴的表情,就知道这个镯子意义非凡,肯定是不能要的。
故此慧姐儿赶紧说道:“老夫人这是您有纪念意义的身外之物,你还是自己留着有个念想多好,若是您真想给晚辈什么,等寿宴过后你在多挑点好的,然后一起都给了我多好啊是不是?”
邓家老夫人被慧姐儿说的笑的不得了,“哈哈哈,你们瞧瞧这个丫头可是个聪明的,给一个不要,非要很多,还让我一起给送了去,感情你今个过来是准备朝着老身的那些宝贝来的,哈哈哈……”
邓家大夫人张氏看着婆婆高兴,她自然也是高兴地,这会子笑眯眯的说道:“母亲看来您碰见公主这样的好孩子,您可是要好好好的挑选了,呵呵呵。”
张氏的话让大家都笑了半天,紧跟着其他人也趁着这个时间给慧姐儿见礼,厅里又是一番的热闹。
其他人一番见礼之后,慧姐儿也说道:“今个本公主是参加老夫人的寿宴,大家不必多礼,如常即可,省着咱们都不自在了,您说是不是啊老夫人?”
邓家老夫人高兴极了,对着大家笑道:“哎呦你看看现在的娃娃这话说的多好听啊,明明是她自己怕麻烦,反而都说到我这个地方来,哈哈哈……”
大家一顿笑闹,整个宴会厅的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邓晶还歪缠的说道:“祖母您看慧姐儿一来了,您都不喜欢我这嫡亲的孙女了。”
邓老夫人嗔笑道:“你们瞧瞧,老身平日里对这个皮猴不知道多好,这么一会子还吃上醋了,哈哈哈……”
老夫人一高兴,整个厅里的人也都跟着高兴,邓家的人更是高兴,反而对慧姐儿更加高看一眼。
因为启国有个不成文的说法,就是人家说在办寿宴开始之前,这寿宴的主人翁笑的越开心就越好,证明家族和顺,子孙贤孝,可以长命百岁。
这个时代没有人不喜欢家中有一老就有一宝,在家族大事情的时候可以掌舵,若是父母离开了,还要放弃所有的官职待遇,守孝三年的,除非圣上给了丁忧,但是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的。
故此今个邓老夫人开怀大笑了好几场,整个邓家都很高兴,证明老夫人可以健康长寿,邓晶心里已经很感激慧姐儿了。
很快慧姐儿也将叶二婶子介绍给大家,明眼人都明白,这是公主很在意的亲眷,否则也不会在这样大的场合带来了。
蓝氏也是个聪明的,很快就和几个夫人熟悉了起来,慧姐儿见了也放心了不少,这会子拿着特意给邓老夫人的鹤发童颜老夫人系列的产品说道:“老夫人,这是为了这次寿宴,晚辈亲自准备的,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老夫人年纪可不小了,拿着这套礼盒端详起来,尤其是看着外面包装的那个锦盒上面,绣着好几只仙鹤,就这一点就让老夫人很开心,老夫人开心的说道:“嗯,好孩子啊,我很喜欢,早就听说玉颜坊的东西不错,上次你给晶姐儿带回来的东西我刚刚用完呢,这回又给带来了,难道你知道我老人家没有了,这么快就给我送来了。”
大家一听这话又是好笑一番,不过都眼巴巴的看着老夫人打开了礼盒,里面果然是七彩系列的,不同的是这次盒子上面都是有着寿字的,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
话说慧姐儿为了这一套也是着急忙碌了一番,幸好这些盒子什么的早有准备,否则就这么短的时间就真是抓瞎了。
蓝氏也从贴身嬷嬷哪里拿来一个坛子,青花瓷的坛子身上也印着寿字,瞧着都喜庆,蓝氏对邓大夫人张氏说道:“大夫人,这是我们慧姐儿准备的酱油,慧姐儿说今个是寿宴,少不得要用些调料,就准备了这份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几乎厅里的夫人都是羡慕的表情,那么一大坛子酱油啊,现在别说这新品的酱油是多么金贵的东西,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呢。
邓大夫人张氏立刻高兴的接过来笑道:“高兴高兴,真是麻烦公主了,本来今个公主能来我们邓家就很高兴了,如今还带了这样金贵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本来女儿多一个公主的朋友,邓大夫人张氏就很高兴,现在这个朋友这样重视自己的女儿,还这样给邓家面子,邓张氏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呢?
邓家老夫人也是笑眯眯的看这慧姐儿,真是个好孩子,都成了公主了也不骄不躁的,让人怎么看着怎么乖巧啊,但是这通身的贵气又灵秀的很,真是个非常特别的好孩子。
因为慧姐儿就坐在下首,本来邓老夫人想要热情的让人上来从西北带回来的茶尝尝来着,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慧姐儿的额角,慧姐儿嘶的一声表示很疼。
邓老夫人就赶紧说道:“孩子这是怎么了,快让老身瞧瞧?”
慧姐儿不愿意坏了这喜庆的氛围,赶紧说道:“没事没事的。”
邓晶巴不得事情现在戳穿出来呢,就巴巴的说道:“祖母公主这伤是在咱们中门给磕碰的。”
邓老夫人忽然威严尽显的说道:“怎么回事,咱们邓家的门房什么时候这样不尽职责了,惊了公主的车架就是拖出去打上一百军棍也不多余。”
邓家大夫人张氏赶紧请罪道:“母亲您息怒,这事情事出有因,咱们门房也给唬的够呛,本来咱们府上因为公主到来开了中门,结果成王府的罗侧妃母女要抢先一步公主进门,这才惊了公主的车架。”
邓大夫人张氏这样一解释,顿时众人的表情就精彩了,成王府不过是个三等王府,而且还是个外室上位的侧妃,不知道死活的抢在二等公主跟前不说,还要走人家的中门,当邓家是没有身份的人家吗?
邓晶更是说道:“祖母、母亲,不是女儿家的多嘴,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过奇特,方才女儿在大门口迎接公主的时候看的真真的,这家人家好奇怪,本来她们撞了人家的马车没给赔礼道歉,惊了公主的车架,这真论上律法就是打死也不为过的,”
“关键是这些人一点没有悔过之心,还在中门口要强行进来,被拦住了之后,马车里面的人还在里面哭,被我哥哥的小厮给呵斥了。”
果然这回屋子里面这么多夫人什么的一听,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同时是更加的鄙视,还没有出现的罗氏母女就这样第一局亮相这一块输的一塌糊涂。
这年头小妾代替正妻来参加宴席怎么回事?抢着从中门进来算怎么回事?没进来在人家大门口哭,你们真是确定你们来贺寿的吗?
邓老夫人赶紧要安排慧姐儿去擦药,慧姐儿阻拦的道:“老夫人您不用着急,今个晚辈是给您贺寿的,都说大喜日子不动医药,不过是磕了一下,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回去我们回府里面擦擦就是了。”
原来这才是慧姐儿阻拦老夫人的原因,顿时屋子里面这么多世家的夫人,对慧姐儿的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啊,身为公主至尊,这样懂得礼数和做人,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谁瞎了眼烂了嘴了,能传出那样的无耻的话,真是拖出去打杀一万回不解恨。
邓老夫人眼里都含着泪花呢,老人家的心到了这个年龄都是很柔软的,尤其是慧姐儿各方面都为了她着想,还能忍着这样的委屈不发作,就是换位思考,邓老夫人年轻就活的恣意张扬,到了年纪大了也不见得忍得住,可见这孩子心性能成大事的。
邓老夫人可是在各家老夫人那里都是说话很有地位的,从这以后,若是谁敢说慧姐儿半句不好,邓老夫人可没少给人家吃排头,惹怒了就不和你们家来往,所以慧姐儿此举倒是有大大的收获,只是她暂时还不知道罢了。
实际上她的左边额角的确挺疼的,但是她要将这些对付罗家母女,而不是在人家邓家的宴席上坏了氛围,所以罗氏母女,乃们母女一定给姐姐等着哈!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慧姐儿这边心里刚刚的腹黑完,门外就开始唱名:“成王府罗侧妃到,嫡出二小姐到!”
若是慧姐儿还没来之前,恐怕会有一些级别低的起身迎接,但是今个邓家老夫人的寿宴来的多是姻亲,都有人打上门来了,还能给什么好脸色。
所以众多夫人尤其是定国公府的沈氏,和安国公府陈家的大夫人季氏连眼皮都没抬,这两位也算是的邓家的姻亲了,邓家和这两府做亲的也不再少数,所以多年有不少的往来。
慧姐儿也没有想到罗氏母女直接有了这样的入场仪式,谁也不理,貌似还不错的说。
但是没人理会,不代表没人进来,这不是罗侧妃和钟冰媛一进来,就传来了抽气声,而且还越演愈烈,等两个人走的近一些了,不少人都用手遮挡一下眼睛。
我的天,这两个人是什么怪物,难道是穿着金山银山出来了?这样的扮相是想亮瞎众人的眼睛吗?
慧姐儿也被这光线给刺得睁不开眼,一会子之后才看见面前的两个人,差点不厚道的笑了。
这会子宋玉娟和陈瑛还有邓晶、颜嫣、沈静姝,张妍姐妹都坐在了一起,姑娘们没忍住,呼哧一声就笑开了。
结果这一声笑蔓延了整个大厅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就更多了,邓老夫人看清了的时候,差点给一口茶喷了出去,这样的扮相还敢出了府,不怕刚出门子就被人给抢了?
这会子不仅是老夫人,邓家的四个夫人都忍着笑忍得肚子都疼了,这人是今个专门过来添笑料的不成?
其他的夫人也用帕子捂着嘴巴,抖动的肩膀泄露了她们的动作,哎呦真是受不了了,这对母女真是太好笑了。
慧姐儿也是忍着笑打量站在厅中的这对母女,这扮相标准的晃瞎眼的打扮,罗侧妃头上是赤金的不应该叫头面的东西,一头面都是一套的意思,罗侧妃这就是头冠,还是能戴到耳朵上面,围着头绕一圈的赤金头冠,上面是莲花的图案,镶了很多的宝石。
可见最近这个罗侧妃在成王府的地位还是很高的,这样一套赤金的首饰下来,每个万八千的够呛能做的下来。
慧姐儿怎么瞧着都有点像是人家成亲时候新娘子头上那种凤冠,罗侧妃头上露出来的高发髻上面还带着几个赤金的金簪什么的,估计这个算在一起应该有几斤重吧。
耳朵上还带着夸张的莲花图案的大耳环,还有赤金的项链,手镯戒指,这个罗侧妃大概很满意制造出来的轰动效果,还微微昂起了下巴。
钟冰媛和她的扮相差不多,就是头冠的重量比罗侧妃的轻一些,戴的是赤金镶宝石的项圈,而不是项链,不是金镯子,而是金手环,慧姐儿大概看了一眼,应该那个手环有九圈,慧姐儿甚至都怀疑,这对母女是不是连脚上都戴着金脚链了。
这个还没得到什么证明,倒是这二人衣服全是金色的,一般皇族才可穿金色,赤金的一身加上金色的云锦制成的衣服,连一个巴掌宽的腰封上面都是金线缝制的莲花,衣服上的其他细节就不用说了,总之就是明晃晃,晃瞎你眼的装扮。
或许这样打扮还敢出来见人的人太少了,夫人们笑过之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什么表情,只能看着这对母女表演。
邓家人不愿意了,这人心里有没有数,今个是老夫人的寿宴,她们弄成这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准备抢邓家夫人姑娘的风头的?
虽然这装扮很不着调,但是不可否认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有人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不愧是宠妾的模样,上不得大台面。
邓老夫人不禁想着,这对母女绝对来自成王府,这成王爷年轻时候就是个不着调的,好好的王爷不好好做,非要出去证明自己个什么的,结果有一年时间让人看热闹,尤其是那一会死来活去的消息折腾来折腾去的。
好不容易这人回来了,大病一场的闹着,好了之后倒是满京城的搅合挑合适的姑娘,谁愿意自家姑娘嫁到这样不靠谱的人家,而且下一代就是伯府了。
最后不知道先帝姨母穆家那一家打个什么主意,硬生生将之前的婚约毁了,转而和成王府结亲,这简直是闹了大笑话。
尤其是婚后成王爷和王妃关系一直不好,现在也不怎么着,王妃生了一儿一女之后,再也不肯让王爷进屋子,所以成王府的后院乱,京城都知道。
但是看见今个这对母女前来贺寿,似乎之前那些不管是真真假假的事情都给揭过去了,现在成王府有可能是属于这对奇葩母女的时代了。
罗侧妃像是压根感觉不到周围人的笑意一般,同时她自己理解为对她的羡慕,还有对她的嫉妒。
罗侧妃往前走几步,浑身都是叮铛响的,带着钟冰媛给老夫人见礼,送上礼物,邓老夫人淡淡的应了,吩咐赐坐喝茶,罗侧妃激动地不得了,认为这就是高看她一眼了。
关键是这罗侧妃从小就是在原城的罗家长大,父母只是小商人,做的都是小买卖,顶多在罗家那样的地方让她得意一下,真的出来在大家族中露脸,罗氏还是经验少了些。
故此她得意的打开那个礼盒,里面是个赤金圆形盘子,里面是个大大的寿字,都是赤金打造的,估计罗侧妃认为这样就是对邓家的重视了。
罗侧妃还得意洋洋的显示给大家看,“邓老夫人,我们王爷对您可是非常敬重的,这次花了十根金条打造的这个寿字,希望您能喜欢。”
邓老夫人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识过?倒是寿礼上送了一个这样大的寿字的盘子赤金盘子的确是少见的,不少人今个被这对母女给雷的体无完肤的,无法用常理解释这对奇葩的母女的思维程度。
说是给邓老夫人贺寿的,但是邓家人的态度都慢慢冷却下来了,邓家虽然不是百年世家,也绝对不是什么眼皮子浅的人家,十根金条的东西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是当邓家穷呢,还是让人觉得成王府太富呢?
所以邓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嗯,成王府有心了。”
罗侧妃有点意外,这样一份重重的厚礼,若是送进了别人家,指定高兴的都疯了,邓家怎么这样冷淡?罗侧妃有些心疼了。
拉着钟冰媛坐下,然后眼睛就开始乱瞄乱看,尤其是那些有儿子的夫人,大概这些夫人也知道这对母女打得是什么主意,所以干脆就开始聊天,谁也不让她插话。
姑娘们这头依旧是开心的不得了,邓晶在那边捂嘴笑道:“哎呦,不行了我要笑死了,这对母女出来是做什么的?难道是告诉我们怎么赤金的首饰还能这样用不成吗?”
张妍笑道:“可不是这对母女何不弄一个黄金战甲的给大家瞧瞧。”
“哈哈哈……”张妍的话笑坏了大家,这会子大家一看可不是如此,这罗氏母女一身打扮在强烈的光线之下,就像是黄金战甲似的,在弄把赤金的大刀,走出江湖都得是人见人抢的货色。
沈静姝笑的也是眉眼弯弯的说道:“嗯这对母女出来就是给大家找乐子的,你看看那赤金的头冠,说句大不敬的,好像宫里的贵人们都没见过这样夸张打扮的。”
颜嫣鄙视道:“可不是,这对奇葩母女没给马车的车轮压完了就不错了。”
“哈哈哈哈……”姑娘们真是参加几十回的宴席,都不见得能见到一个这种的,各种笑料频出都能笑死人了。
反观那对母女,似乎大家越是笑的高兴,越是对她们喜欢似的,慧姐儿觉得这对母女真的是小地方出来的人,看不出眉眼高低不说,还不分好赖。
大家看慧姐儿不说话,宋玉娟说道:“慧姐儿你怎么不说话呢?”
陈瑛也关心道:“慧姐儿你的头磕的严不严重,这对母女一身穿金戴银的,估计那马车也是重的够呛的,你没事吧?”
慧姐儿说:“没事的,一开始有点疼,不过大部分的力道被香珠给承担了,是她抱住了我,要不此时我都撞晕过去了,哪里还能和你们这样玩闹。”
邓晶也有些着急的说道:“慧姐儿都是我们府上不好,没料到这样的情况,让你跟着受委屈了,这事情回头我会找我母亲和祖母商议的,现在你是公主,身份特殊,你没怪罪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慧姐儿摆摆手说道:“没事的,一会宴席散了之后,我抹点药膏就是了,估计有个一两日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曾经我也不是多娇贵,现在即使是公主也要讲道理不是,这样喜庆的场合,请医问药的可不好。”
“再说这也不是邓家的错,谁惹的我我找谁去就是了,今个这对母女倒是让咱们大开眼界了,从来只听过心机深沉装小白花的白莲花,这回咱们可是见到赤金大莲花了!”
“哈哈哈,慧姐儿要是不说咱们还没发现呢!”陈瑛都要笑死了,这样一看还真是这样,这对赤金大莲花的,估计今个回府没有那么容易吧。
大家也跟着一起笑着,过一会邓家大夫人张氏过来说道:“邓晶你祖母说了,你们这些女娃子一起去花园走走去,你带着大家莫要怠慢了,花园的凉亭什么的都收拾好了,你祖母说了不拘着你们,都去玩吧。”
这下子大家总算是高兴起来了,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姑娘们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很快都一起去了花园里面,出了宁寿堂,大家感觉真是空气都好了。
十几个姑娘三三两两的逛着,宋玉娟说道:“哎咱们出来了真好,终于不用见那个移动的金莲花了,真是舒坦。”
沈静姝拉着宋玉娟说道:“玉娟小声点,那姑娘和几个姑娘跟在咱们后面呢。”
张妍和邓晶算是亲戚了,邓大夫人张氏可是张妍的姑姑,所以张妍拉着邓晶问道:“晶姐儿怎么没听说你们和成王府有什么亲戚啊,这样大喜的日子,谁递过去的请帖啊?”
张妍这样一提醒,倒是让邓晶一愣,对啊这样的货色邓家肯定不屑来往的,平时和成王府没有多大的交情,那么这请帖是哪里来的?
邓晶让赶紧让贴身的嬷嬷去门房问问,再让自家大哥查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嬷嬷就回来了,说道:“姑娘,她们的确是有请帖,但不是咱们府上下的帖子,而是早些年就分出去的庶出的支脉下的帖子,那家娶得正好是成王府上一辈的庶女,也算是和咱们邓家有那么一点的关系,不过没想到这对母女还真来了。”
这下子邓晶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暗恨这对母女脸皮厚,这不是刚刚耽误这一会子,那边钟冰媛已经倒在了地上了,哭哭啼啼的说道:“叶沁慧就算你是公主,我也没得罪你吧,为何给我推到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难道你不应该有个交代吗?还当我是曾经被你们叶家随便赶出来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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