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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中堂带着他们到了自家后山的一块地方,越往深处走去,越是一路的荆棘,这里根本就没有路,他们是边走边拿着镰刀为自己开路的,直到他们来到了最高的悬崖峭壁,能够看见下面云雾皑皑的一片,季中堂嘴角抽了抽,雾气缭绕的悬崖下方询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你打算呢让我们跳下去吧?”
低头看了一眼不知深浅的悬崖,众人的脸色微变。
倒是季孤辰开始死命的挣扎了起来,拉着弟弟的手,死命的摇头,“烟儿,我不跳,我不要跳……我害怕……”
花惜雾没有被这个高度吓坏,反倒是被傻子唤弟弟烟儿这个称呼差点笑坏了,“烟儿?”
季孤烟狠瞪了她一眼,自从她踢了大哥的命根子以后,他就对她没有多少的好感。“我大哥叫可以,你叫不行。”
“你当你的名字镶着金边,谁一叫都能生儿子,还是中彩票,或者是加官进爵呀?”
季孤烟抿了抿唇,脸色阴沉的可怕。
半响以后,才问道,“什么是彩票?”
花惜雾平地而立,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把自己的脚脖子弄歪了?
这倒是什么人啊?
关心的重点都在什么地方了?
季中堂好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了季孤烟的后脑勺,“滚蛋,别耽误老子与易小姐说话。”这个时候,竟然还能问出彩票是什么?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季孤辰连忙阻拦,“爸爸别打,弟弟会疼的。”
一见大儿子紧张的表情,季中堂立刻心疼的拉着儿子的手,满含不舍,“辰儿,放心吧,你弟弟皮糙肉厚的,打两下肯定不会觉得有多疼的。”
季孤烟揉着异常疼痛的后脑勺,不甘的叫嚷着,“爸爸,好歹我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多多关心关心我,不会少一块肉的。”
“你上一边哭嚎去,别打扰我和易小姐聊天。”
易醉淡淡的看了一眼季中堂,语调也没有过多的期待,“你有事情想与我说?”
“不知道姑娘的家中可有祖先姓姬?女臣姬。”
她没有丝毫的迟疑,“我奶奶姓姬。”
季中堂闻言,神情略微有几分的激动,随即很快被淹没过去了,随即编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和借口,“我想姬与季也算是同音,看在这点薄面上,日后能不能多多照顾我的两个儿子,我愿意感激姑娘一辈子。”说罢便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季孤烟上来拉起了爸爸,“你别管我,你和你大哥日后离开了这里,还得需要他们的照顾,如此大恩,我怎么能够不行礼呢?”
季孤烟脸色有些不大好,一向高高在上的父亲,还从来没有向谁服过软,如今为了他们兄弟二人,向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人低头哈腰,他深觉自己的无力,到了这把年纪还要让爸爸为自己操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易醉却是面上浮现出一丝的冷笑,再无过多的表情,看样子这位应该就是她奶奶家中的那位老祖宗的后代了,想来他刚刚也是猜中了自己的身份。
对于他的刻意隐瞒,易醉根本就懒得搭理他的请求,“嗯,我想问您一句,你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这话,季孤烟无疑是心虚了,低垂着眼睑,忙不迭的摇摇头,“我把我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姑娘也莫要执着了,你的丈夫也许真的不在这里。”
易醉‘嗯’了一声,对他没有期望,自然也没有失望一说,只是想提点他,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就别指望着同是一个老祖宗的情分上,让她帮助他的两个儿子。
季中堂也是深感惭愧,也不好意思强求别人,转头握住了季孤烟的大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哥哥,照顾自己。
明明他打算离开了再返回来,听到爸爸如此交代,心头还是异常的酸涩,回握住他苍老泛着骨节的大手,“放心的,我会的,你和妈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带着大哥回来找你们的。”
季中堂全当他是很多年以后回来,所以也没留神听他话中真实的含义。
“行了,别耽误时间。你们也快点走吧,这个地方除了王室与我们季家人得知,再无其他人知道。”他拿出一团粗绳子,放开了长度,却是发现这条绳子在他们的眼里看来,长度并没有多长。
张小海不由得嘴角直抽,用英语说了一句,“他不会是想让我们用这条绳子下悬崖吧?”他们很想问问那个老头,绳子够长吗?这里面其中还有他的儿子,下手也这么狠吗?
季孤烟立刻就不乐意了,“爸爸,你拿出这么短的绳子,你是想害死我,还是想害死大哥?你这心肠未免太过歹毒了吧!”这条绳子放下去,恐怕他就要悬在半空中了,剩下的距离该怎么办?难不成让他自己跳下去不成。
“臭小子,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你是我儿子,我还能害死你不成?”
季孤烟说什么都不跳,生怕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的爸爸害死了。
倒是科林站了出来,“我先来吧!”说的是英语,虽然季中堂听不懂,可好歹是看见有个人站出来了,连忙示意他该怎么做?花惜雾在一旁翻译,弄了小半天,才将身上的扣子系好,然后徒手抓住悬崖峭壁的凹凸点,慢慢的下。
在科林的眼里,和野外真实的攀岩没有什么区别。
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就听见下面传来科林的声音,“下来吧!”
悬崖上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这么快就到悬崖底部?而且科林的声音还传来的如此清楚,看着眼下白雾茫茫的一片,这悬崖到底有多高?
季中堂没让他们抱着多少迟疑,很快的就为他们解答了,“别看雾气缭绕,但实际上这个悬崖并不高,也不知道是哪位老祖宗发现的,所以这里也被当成了秘密,一直无人知道。”
其余的人陆续的攀爬下去了,最后只留下了季孤烟兄弟二人,为两兄弟绑好了扣子,他老眼淌着泪水送走了这对兄弟,临走之前,季孤辰还在挥着手与爸爸告别,和弟弟出去玩儿一段时间救回来,他会保证自己要好好的听话,绝对不闯祸。
季中堂听到了儿子的保证,眼眶泛着红润,对着自己的大儿子,他说不出滚蛋,好好照顾自己的话,只能柔声的安慰他,“爸爸都知道,我们辰儿是最棒的。”
季孤烟带着大哥刚落下悬崖,就听见自家的老爸喊着问道,“安全了吗?”
“安全了。”季孤烟的话刚落下,绑在腰间上绳子的另一端就被人砍断了,紧接着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上,明知道爸爸会这么做,他看见被他砍断的绳子,心中还是难免有些焦躁,“爸爸,你砍断绳子做什么?”
他的怒吼回荡在空空如也的悬崖峭壁之上,之后便是什么也没有留下,季孤烟蹙着眉,死老头这是不打算让他回去了,连自己的后路都断了。
握紧了拳头吱吱作响,吓得紧贴着他的季孤辰不停的咽口水,只能紧紧的抓住弟弟的衣袖,如此可怕的烟儿,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察觉到哥哥的紧张,季孤烟连忙安慰哥哥,“别害怕,我是生爸爸的气,不是生你的气。”
他虽然不知道弟弟为什么生气,但是看见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烟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扬起一抹纯真至洁的笑容,“烟儿,哥哥不怕。”
只是,现在绳子被砍断了,他该怎么回去呢?
如今,他也只能卑鄙无耻的拜托眼前这几位了,虽然是难以启齿,可是为了他的大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我知道这很无耻,可是我还是想着你们是否能念及曾经救你们的恩情,带着我大哥逃出去,我不能就这么丢下我爸爸妈妈不管。”
听到自己要被丢给一群陌生人了,季孤辰死活不走,紧紧拉着弟弟的衣服,哭的可怜巴巴的,“烟儿,你别丢下我好不好?你是不是嫌我没用,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的,求求你别丢下我,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季孤烟听到大哥这么说,心里别提有多么难受了。
“大哥,我不丢下你,我就是有点事情要去处理,等我处理完了,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不要,我和你一起去,烟儿,大哥会做好多事情的。”
花惜雾轻咳了两声,“我想你们兄弟二人别做磨磨唧唧的缠绵了,我们可没说帮你照看他。”
季孤烟闻言,面色有些难堪,“这件事情的确是不情之请,可是能不能……”
易醉直接打断了他,“不能,我也要回去,至于你们争权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想找到我的丈夫。”
“可是我爸爸明明说了,驸马并不是你要照的丈夫。”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季孤烟一窒,这事儿别说眼前这个精明的女人不信,就连他都不太相信。可是爸爸回来告诉她的时候,她却是出乎意料的相信了,原来一切不过是为了安抚爸爸而已,她心中肯定有自己的小算盘。
“可是现在绳子被砍断了,我们该怎么上去?”
下容易,再上去可就难了。
易醉拉过被砍断的绳子,紧紧的握在手中,“你可知道公主举行婚礼的地方在哪里吗?”
季孤烟点点头,“皇家寺庙,只有在途中可以全程围观,若是进了寺庙里面,接受曾经的先祖赐予的恩惠,恐怕你们就看不到了。”
易醉拉起了绳子,直接纵身一提,噌的一下子就窜起了云层之中,季孤烟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了云雾深处,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有掉下来,那就不是他的眼花了。
回眸,看向了身后同样吃惊的两张脸,与自己的神情无二,就算是问他们,语言不通,鸡同鸭讲。
他眼睛略过了那个神情略微冷冽的男子,从两个人见面,就没怎么听见他说话,所以他不敢招惹他,只能兴奋的拉着花惜雾,“这是什么,是武侠小说里的轻功吗?”
花惜雾懒得搭理他,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的功夫,眼前那对还兴奋的兄弟二人一瞬间就被拖走了,还能听见回荡在耳边惊恐大叫的回音。
张小海一连咽了好几口的口水,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电视上那些神出鬼没的轻功是真的存在的,哎呀我去,偶像也太酷了,怎么娶到如此厉害的媳妇儿?
好想问问嫂子,你有没有这样的姐姐或妹妹,给他来一打。
科林觉得今天所看见的一切有点颠覆自己曾经的价值观,有人竟然能够腾空而起?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莱恩说起自己的媳妇儿这么牛X,这样的人应该进中情局好好的大展身手的,埋没了人间实在是可惜了。
很快,另一头有绳子放了下来,陈放是第一个抓住了绳子的人,然后攀爬上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他们又爬了回去,距离刚刚下来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多谢小时,季孤烟觉得自己只想膜拜在易醉的脚边了,“女神,你就是我的女神。”
易醉直接将他一脚踢开,“不去救你爸爸了?”
说起了季中堂,季孤烟瞬间从地上弹跳了起来,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死老头,让他再敢暗算自己?可是想到大哥,他又不放心带着他,生怕途中没有顾及到他,让别人得了可趁之机,到了那个时候,他就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我要先找个地方安顿好我大哥。”
易醉淡淡的瞥了季孤辰一眼,“已经没有时间了,带上他吧,我保他平安。”
得到她的保证,季孤烟连连感谢。
下山的路途,张小海与科林,外加季孤烟形成了强大的三人狗仔队,不停的在向易醉讨教问题,其中穿插着英语,H语,中文,没给易醉回答问题的机会,那三个人却吵的不可开交,虽然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可是面目可憎足以代表了一切,说不定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花惜雾蹙眉,看向了同样一脸不耐烦的易醉,只听他冷冷的说了三种语言,却是同一个意思,“给我闭嘴!”
三人瞬间消音了,老实了不少,一路上却还是无法停止自己的倾羡,一路都在用膜拜虔诚的眼神看着易醉。
同样感慨,裴瑞希到底走了什么好运,竟然娶到了如此逆天的妻子。
陈放看了一眼即将天色大亮的天空,还能够看见几颗点缀在黑白交接的天空里一闪一闪的星星,清冷的说道,“此时我们先去观察一下公主婚礼行走的路线,看看那里适合我们做埋伏。”
“首先确认驸马到底是不是裴瑞希。”
如果不是,他们还截什么婚,当然是祝愿两位新人长长久久,白头到老了。
“我们先商量一下对策……”
几个人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着英语,张小海的英语水平这几日有所提高,有不懂的花惜雾都会用H语解释一遍,唯独季孤辰和季孤烟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鸟语?
季孤烟暗暗发誓,如果走出了这里,他一定要把外面的语言通通学个遍。
宫中,公主换上了喜服,娇艳动人的脸上没有丝毫作为新嫁娘的喜悦,相反却是愁眉惨淡,眉宇之间凝着一股忧伤,想到暖暖,她的心依旧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
逆着阳光,迎来了一抹高大的身影,他款款而至,步伐坚定不迟疑,缓缓的朝着自己走来,就像是很多年前,暖暖犹如天神而降一般
他皮肤很白,犹如巅山之上的雪莲花,眸子是天山的神圣之水,眸光潋滟,转动之间竟是异常的好看,黑漆漆的瞳眸看不见丝毫的情绪,整个人冷的好似雪山上常年不融化的白雪,即使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却同样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庆,可见他也是同样不满意这场婚礼。
好久以前,有一个男人对她说,“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你就给我起一个别致的称呼吧!专属一个人的。”
“你笑的如此温暖,我就唤你暖暖吧!”
“这么女气的名字?”
“不好听吗?”
“不,只要是你起的就非常的好听。”如今再想起这些事情,已是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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