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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擎之,陆擎之,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明姿画欢呼雀跃地拥着陆擎之的脖子欢呼,她是发自肺腑的开心,不仅因为她获救了,还因为他也获救了。
可是他额头滚烫的温度却吓了她一跳……
“陆擎之,你真的发烧了!”
“……”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被解救出来。
救援队之所以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他们,实在是因为他们坠落的悬崖比较偏僻,要不是陆擎之身上有全球定位系统的跟踪器,几乎很难发现他们。
直到陆擎之被送进了医院,明姿画才知道他不仅烧得很重,还受了很严重的擦伤。
做完身体的例行检查,明姿画便去病房看望陆擎之。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病房的门口,她竟然撞见了张亚男。
陆擎之的助理兼保镖郑天成,正在低着头跟张亚男说些什么。
“郑助理,陆擎之他怎么样了?”明姿画走过去,担心地问道。
看着明姿画安然无样,陆擎之却躺在病房里,张亚男有些愤怒,“为什么擎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而你却没事?”
明姿画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问郑天成,“他怎么样了?”
“左腿有些骨折,受了风寒,高烧不退,不过总的来说没有什么大碍。”郑天成脸色微有些担忧。
明姿画沉默了一会,认真点头,“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嗯,去吧!”
“不行,郑天成,凭什么她可以进去看擎之,而我就不能?”张亚男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抱歉,张小姐,老板说只允许明小姐一个人进去!”
张亚男咬牙,生气地瞪着明姿画,“我警告你,擎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明姿画摇了摇头,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陆擎之似乎还在昏睡之中,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脸色格外红,唇色有些苍白,浓浓的长眉紧皱着,像是被什么所困惑着。
明姿画默默地拉过一张椅子,守在了他的病床边上。
她没想到刚刚在雪山上那么危急的时刻,陆擎之毅然地搂住了她,用生命去坦护她,跟她一起滚落悬崖。
他们只不过是炮友而已,他没有必要为了她而以身犯险的,可是他仍旧那么做了,也许她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他,至少这男人对她也算是有情有义。
“摸够了没有?”
明姿画正想着,突然听到陆擎之低沉的声音传来,她愕然抬眸,见他已经清醒过来,一双黑眸凝视着她。
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知不觉地抓住了他的大手,而且抓得紧紧的,俏脸尴尬,连忙松开。
“哦,抱歉,我只是……”明姿画下意识的想要解释。
“没关系,我刚才英雄救美,你对我动情也是难免的,可以理解……”陆擎之微微勾了勾唇角,声音蛊惑迷人。
“谁对你动情了?你不要瞎说好不好?”明姿画羞怒地瞪向他。
“还不承认?刚刚是谁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对我上下其手的?要不是我及时醒来,现在已经失身了。”陆擎之低眸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说着调侃她的话,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经的样子。
明姿画俏脸一红,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她根本没有那种想法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绝对不会对他这么温柔。
“没有!”明姿画眼睛望天。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说明真的有!”陆擎之一双凛冽而犀利的眸,格外的幽远。
“我哪里有解释了?”明姿画有些抓狂。
“真的没有?”陆擎之轻佻眉梢。
“没有!”明姿画确定地点头。
“那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陆擎之说着就要朝她伸手过来。
明姿画本能地一跳,站得远远的,警惕地看着他。
这男人不是这时候还对她有想法吧?
陆擎之嘴角噙着淡笑,“坐过来一点!让我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我一点伤都没有……”明姿画摇摇头说。
“过来!”陆擎之还是让她过去,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干嘛?”明姿画眼露防备。
但还是走了过去。
才刚一靠近,陆擎之便将她搂了过来,圈在自己的怀抱里。
明姿画本能地挣了挣,却看见陆擎之皱起眉,心想看在他病人的份上就不计较了,于是放软了身体。
陆擎之把被子一起盖在了她身上,拥着她,温柔的说道:“睡吧。”
他的声音悦耳柔和,明姿画只觉得疲倦袭来。
但是想到他刚受伤了,自己还跟他同床共枕,下意识的挣扎:“我不困!”
“你十几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了,怎么会不困?”陆擎之看着她的眼睛,低醇如酒的声线低声道。
明姿画哑然,但是随即哼一声:“睡也不是和你一起睡。”
“那你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供你睡的?”陆擎之唇角蕴了一丝浅笑,视线恰好对视上她的,黑眸散着平静的犹如深湖的幽深光泽。
明姿画抿了抿唇,凭什么他想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又不是他的洋娃娃,想什么时候抱着睡就什么时候抱着睡。
“那我回去睡不行吗?”她犹豫地说道,
“不行!”陆擎之毅然拒绝。
“你!”明姿画无语,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他微微一侧头吻住了她的唇。
“你真是个爱生气的大小姐。”一吻既罢,陆擎之淡淡的叹息声在她耳边响起。
明姿画被他吻的差点窒息,两人默默对视,她的眸望入他深邃的眼,过了许久她才颓然一叹:“好吧,我陪你睡!”
病房里开着暖气,很容易入睡。
明姿画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连梦都没有做。
陆擎之的身上仿佛有一股安稳人心的力量,每次她睡到他身边的时候,都很少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时,是听到门口的争吵声,好像是张亚男吵着要进来的声音……
却被人挡在了门外。
明姿画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听到保镖在劝慰:“老板现在还在休息,没有老板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去。”
张亚男尖着嗓子:“我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休息——”张亚男不肯相信地说,“让我进去看看他,我只是看看他,并不吵醒他就走!”
“张小姐,您这样大声喧哗,不吵到老板恐怕……很难。”保镖面色肃穆。
“你们凭什么拦我?”张亚男十分地不悦。
就在这时,郑天成的声音加入进来:“张小姐,我昨天就跟您说了,老板他发烧了,现在还昏睡着,医生说,最好是让他单独休息着。”
听到郑天成的这番话,张亚男这才肯作罢:“可是我给擎之做的这些吃的……”
“交给我吧,老板现在没有胃口,你做这么多,他哪吃得下,等他醒来之后,我再拿给他吧。”郑天成对她说。
“好吧!”张亚男虽然答应了,但目光依然望向病房内,还是很想进去看陆擎之一眼。
“张小姐,请!”郑天成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张亚男这才肯离去。
门外的两个声音淡去后,床上的明姿画才有了动静。
她坐起身,发现陆擎之早就醒了,坐在床上,膝上放着电脑。
听到她起来的动静,他放下电脑,顺手递给她一杯水:“被吵醒了?”
陆擎之刚才听到张亚男的声音在外面吵,怕她吵醒了明姿画,就去洗手间打了个电话给郑天成……
郑天成自然是明白陆擎之的意思,他立即过去将张亚男劝走了。
没想到,明姿画还是被吵醒了。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清新了口气。 “刚刚张亚男来过?”明姿画把水杯递还给他,惊讶的问。
“嗯。”陆擎之声音低沉。
“她怎么会来?”明姿画目光里掠过一丝的迟疑。
张亚男该不会也像她一样,追着陆擎之来到瑞士吧?
她刚才还听说,张亚男给陆擎之做了吃的。
明姿画更加惊讶,这真不像是张亚男那种女强人的风格。
居然主动下厨,讨好一个男人?!
“公事!”陆擎之薄唇轻抿,淡淡地说道。
明姿画挑了挑眉,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她再问下去,就有太过关心他身边女人的嫌疑,明明他们只是情人关系,说好了互不干涉的。
明姿画收敛了思绪,伸手探了陆擎之的额头。
他已经烧退了。
看起来身体恢复得不错。
“你再睡会?”陆擎之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
明姿画摇摇头,既然醒了,就不想睡了,其实她也睡饱了:“现在几点钟了?”
陆擎之看了看钟:“11点半。”
她居然一睡睡到了中午!
“你的药都吃了吗?”明姿画关心的问他。
“正准备吃!”陆擎之回答。
明姿画正想下床,刚踩到地上,胳膊就被一把拉住。
陆擎之轻轻一拉,明姿画往后坐去,正好坐到他腿上。
“去哪?”陆擎之在她耳边问道,热热的气流吹得她的耳根一阵发烫。
“我去帮你拿药过来。”明姿画说着就要挣扎。
陆擎之却将她更紧地摁在怀里,压着她的身体,不让她下地。
“陆擎之?”明姿画不解地抬头看他。
陆擎之的呼吸开始不对,亲吻着她的耳后根,大掌也压着她,声音极其暗哑:“我想要你……”
“可是你受伤了,发烧了!”明姿画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昨晚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恢复了,你再给我一次,我就痊愈了。”陆擎之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幽深的眼眸散发出炽热的光泽,声音醇厚而迷人。
从来没听过用床事可以治感冒的。
可是陆擎之似乎真的很想要。
明姿画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我还没有洗漱。”
“没关系……”
“陆擎之,不可以,这里是……医院啊……”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会进来。”
他低哑地说着,已经将她压在床上,身体的重量却用双臂支撑着,不会压坏她。
陆擎之狂乱地亲吻着明姿画,指尖仿佛带着电流,经过哪里,哪里就窜起火花。 明姿画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只得配合着他,全身的毛细孔都舒服得打开。
本以为一切都将结束,谁知一次过后,她的身体却被轻轻翻过去……
“呜……你说过只一次的……”
“我说的是我的一次。”
结束之后,明姿画精疲力竭的去病房附带的浴室洗澡。
她真是不知道陆擎之哪来那么好的精力。
明明已经受伤了,休息了一夜,又生龙活虎,倒是把她折腾的快不行了。
洗了个澡出来,明姿画没有换洗衣服,干脆换上了陆擎之的衬衫。
病房里开着充足的暖气,明姿画穿着陆擎之单薄的衬衫也不会觉得冷了。
只是他的衬衫真的很大,到她的膝盖那么长,却因为太宽大,空心的,她随便动一动,都会不小心让领口往下滑。
明姿画从浴室走回到他的病床上的时候,香肩已经露出了一大半。
就在这时,门被再次敲响了,郑天成带着一个佣人进来,手里各提着一些吃的。
郑天成进来的时候,目光游过明姿画。
看着她穿着陆擎之的衬衣,光裸着两条长腿。
这个模样,怎么都像……
咳,男欢女爱过后的场景。
郑天成的脸色微微尴尬,可是,又感到他们老板对明小姐真的是不一样的。
从前的陆擎之,很有洁癖,怎么肯让女人穿他的衣服。
郑天成让佣人放下食物后,就慌忙地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还一脸复杂表情说:“老板,明小姐…那个…身体要紧,要有节制。”
空气中,一种极度暧昧的氛围展开。
明姿画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穿着陆擎之的衬衫,还香肩半露,又用这样撩人的姿势躺在床上,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引陆擎之,惹他犯罪!
明姿画脸色微囧,再一抬头,对上陆擎之火热的眸子。
她心头更是警钟大震!
这家伙不会是还想要吧?
天,她可吃不消了!
“我饿了,我们快吃饭吧。”明姿画只能硬着头皮转移他的视线。
好在陆擎之也没有再为难她,跟她一起吃起饭来。
两人的面前都摆满了丰富多样的食物,香味充斥着小小的病房。
明姿画闻着香味,早已经饿了。
表面上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可是吃得很心急,实质是在狼吞虎咽。
陆擎之明明也在吃东西,根本都没看她,忽然低声说:“吃这么快,就不怕呛着?”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明姿画真的呛着了。
“咳咳咳咳咳。”她拼命地咳嗽。
陆擎之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立马给她盛了半碗汤,让她喝下去。
鲜浓的汤汁,顺着明姿画的嘴角滑下,滴进领口里……
明姿画忙拿了纸巾,擦拭着,见陆擎之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变得火辣。
明姿画这才发现,她擦拭的时候,不小心弄褶了衬衣,纽扣与纽扣之间被拉出一个开口,泄露了她里面的一片春光……
明姿画是真空穿着这件衬衣的,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的脸微微一红,理了理衬衣,连忙转移话题:“你…吃完了么……”
“嗯。”
“怎么吃这么少?”
“少吃多餐。”
明姿画点点头:“我也吃完了。”
两人对视着,一阵子沉默,空气中传达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明姿画走过去,拿起来接听,里面传来了费思爵的嗓音:“是我!”
“你打给我干什么?”明姿画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不悦。
那头费思爵只跟她说了一句:“你妈刚才自杀了,刚抢救过来!”
闻言,明姿画脑子顿时轰隆一声巨响,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手机“啪”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脸色顿时就苍白了起来。
在原地愣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整颗心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出什么事了?”陆擎之见她僵滞在原地半响都没有动,就连手机掉落在地上,她也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
“……”明姿画没有回答他,只是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拼命隐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她咬牙蹲下身子,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失神地就要朝门口飞奔而去。
陆擎之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带进他的怀里:“到底怎么了?”
“我妈自杀了,我要去医院看她!”明姿画甩开他,惊慌地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只想马上离开。
“我送你走,但是之前你必须先换身衣服。”陆擎之握紧了她的肩膀,目光牢牢地注视她,低沉而凝重地声音,逼迫她清醒一些。
明姿画蓦地回过神来,拼命忍住心里巨大的悲伤,点了点头。
陆擎之立即松开她,打电话给他的手下,让他们送一套女装过来。
明姿画身子依靠在墙壁上,慢慢的瘫软下来,用力的抱住头。
过了一会儿,陆擎之的手下送了女装过来。
明姿画慌忙的接过,进浴室里迅速换上。
出来的时候,陆擎之也脱去了病服,换上了一套正装。
“我们走吧。”他走过来准备牵她的手。
想到他昨天才为自己受了伤,明姿画不想他再为自己奔波,不由得开口:“你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
“你确定?”陆擎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放心。
“嗯。”明姿画点点头。
“我派人送你去机场。”陆擎之也没有勉强,幽深的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棱角分明的脸庞,辩不出情绪,嗓音不容拒绝。
“谢谢!”明姿画感激的点头,有些哽咽道。
说完她立刻拔腿奔出了病房。
陆擎之跟了上去,一路送她出去。
他穿着病号服,外面披着那件深色的大衣,气色看起来比昨晚好多了。
英俊的轮廓,海天皓月般深邃的眼,伟岸的身段。
加上他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好些个保镖,一出病房,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陆擎之给明姿画专门安排了一辆车,负责将她安全的送达机场。
又提前帮她订了一张直接飞美国纽约的机票。
明姿画坐在车里,车窗打开着,跟陆擎之告别:“我走了,你先回医院吧,我处理好会跟你打电话。”
“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去?”陆擎之有些不放心。
“不用!”明姿画肯定地说。
陆擎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捋了捋她的发。
虽然他的表情平常,可是看他的目光却像把她胶住一般。好像生怕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跟他联系了似的。
明姿画明白陆擎之的心情,怕她这一走会生出什么变故,再也不理会他了。
点点头,她答应着:“好。”
“手机开着,时刻跟我保持联络。”
“好。”
“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路上小心点。”
“好。”
陆擎之还要再说什么,明姿画打断道:“我真的要走了。”
陆擎之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的不舍:“好!”
话音刚落,他立即俯下身去,给了她一个绵长的热吻,吻的深情而有力。
明姿画被他吻的有些窒息,直到陆擎之松开她,她立即拼命地大口呼吸。
想到母亲,明姿画也顾不得再跟他儿女情长,一狠心,把头缩回车内,打上车窗。 直到车开出好远,陆擎之才回神,冷眸望向身后。
不远处,他的专用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开到他面前,郑天成已经坐在车上了,立即下车来,为陆擎之打开车门。
“老板……”郑天成低声说,“你才受了伤,要不,还是在医院里等明小姐的消息?就别跟着她往美国跑了……”
陆擎之锐利的光芒一闪,郑天成不敢多言,扶着他上车。
陆擎之在车后座坐定,吩咐道:“一切,都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我记得了。”
“不要出任何纰漏了。”
郑天成点头:“是!”
陆擎之打上车窗,正要吩咐司机开车,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幽怨地女音。
“陆擎之,你真要追随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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