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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姿画在回费宅的路上,收到蓝翎儿发来的信息,约她晚上一起出来玩。
明姿画告诉她,她已经回纽约了。
蓝翎儿忍不住诧异,她今年怎么那么早回去了?往年明姿画都是跟他们厮混在一起,就是过年也不回去的。
明姿画无可奈何的告诉她,她提前回纽约,其实是为了见陆擎之来着,不过既然回来了,肯定要回家看看林女士。
蓝翎儿一时有些懵,怎么陆擎之也在纽约吗?
明姿画在电话里也不方便,多跟她解释,就问她今年过年打算去哪里过?
蓝翎儿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随便去哪里,反正肯定是不能回家了。
现在她爸妈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回去自投罗网呢。
明姿画对蓝翎儿说,邱少泽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应该会回纽约,她要是想来,可以跟少泽一块过来。
蓝翎儿很欢快的答应了,让明姿画等着她,她过些日子就跟邱少泽一块来纽约。
明姿画到达费宅的时候,她母亲林女士正好在家。
明姿画一进门,换了鞋,就扑过去给了林女士一个热烈的拥抱。
“妈,我回来了!”
女儿回来了,林女士心里虽然高兴,但嘴上难免数落她这个样子没有淑女的风范。
“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你不回来,你哥费思爵刚一回来,你就回来了,真怀疑你们两人是不是约好的?”林女士板着脸,眉头微皱。
明姿画松开自己的母亲,惊讶的挑眉:“费思爵也回来了吗?”
“他昨天刚回来的。”林女士目光犀利的望着她。
明姿画连忙比着手指发誓:“我跟费思爵绝对没有提前约好!我根本不知道他会今天回来!”
这也太巧了吧。
她前几天刚从海城飞来纽约,没想费思爵也回来了。
“上次那个GR的项目你表现的很好,这次回来费明德将会正式给你费氏的股份,再加上费氏年底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费思爵自然是坐不住了。”林女士早有所料的冷哼。
“妈,费伯伯真的要给我股份啊?”明姿画将信将疑。
“那当然,这种事怎么能闹着玩!费明德之前可是在董事会上当众宣布了,你若是能拿下GR的项目,他就会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还会让你跟费思爵公平竞争费氏未来继承人,所有的董事都已经认可了,现在你已经拿下了GR的项目,就等着拿到费氏的股份,正式进入董事会,跟费思爵一决高下!”林女士表情严肃,认真的对她说。
“一决高下?”明姿画眸光一闪,有些心虚:“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有多少点本事,我看我拿了股份,就做给坐等分红的闲散董事挺好的,干嘛非要我跟费思爵争啊?”
“画画,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只做个小股东就满足了?若是让你哥费思爵继承费氏,你以为往后费氏还有我们母女的份?你哥费思爵还不想方设法将我们踢出董事会?”林女士横眉一竖,被女儿泄气的话,气的不行。
明姿画连忙帮她顺着胸口,平复呼吸:“妈,您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考虑到,我又不是费伯伯亲生的,他肯给我股份就不错了,还真有可能把整个费氏交给我吗?我跟费思爵争,胜算跟赢面都不大啊。”
凭心而论,费思爵的能力还是比她强那么一点点的,虽然明姿画从来不想承认。再加上他又是费明德的亲儿子,一手调教出来的接班人,明姿画实在想不明白,费明德有什么理由不把集团交给自己的亲儿子,反而便宜了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林女士表情微僵,眼底一闪而逝一抹异样,她轻咳一声,找了个借口:“你别忘了,明氏珠宝就是被费氏并吞的,你难道就不想将它拿回到自己手上?费氏里至少还有不少以前你爸公司里的老董事,他们都是一直支持你的。”
“妈,形势逼人强,那些人都是见利忘义,现在早已经倒戈了,我又何必再浪费那个时间精力跟费思爵争呢?我就不信费伯伯不把集团交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明姿画扬着眉,自顾自地说。
“就是因为费明德要把集团交给自己的亲生……”林女士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了,不过到关键的时候,她还是止住了,神情复杂。
“妈,连你也认为费伯伯会把集团交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吧?”明姿画以为自己母亲其实内心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非要她跟费思爵一争高下。
“画画,你费伯伯还是疼你的,他跟我一样都希望你能接手公司。”林女士轻叹了口气,拍着她的手对她说。
“他?我才不信呢,他可是费思爵他爹。”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摇头。
林女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你刚回来,先上楼回房休息吧,我叫人给你定制了今年新款的冬装,都给你摆放进衣柜里了,你可以试试。”林女士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趁机转移了话题。
明姿画水眸忽闪忽闪着,一听到林女士给自己准备了新衣服,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就知道妈,你最疼我了!”
“快上去洗澡换身衣服,我晚上还要陪你费伯伯一起去出席宴会,一会约了美发师来给我做造型。”林女士拍了拍她的肩膀,提议道。
“知道啦,妈!”明姿画又拥抱了一下母亲,笑嘻嘻地上楼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明姿画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向衣帽间。
她的衣帽间里面除了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子,还有各种流行配饰,应有尽有。
林女士刚让人帮她置备了一整面衣橱的冬装,明姿画视线一一掠过,都是她喜欢的款式跟颜色,果然还是林女士了解她。
明姿画迫不及待的进了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然后就这么直接的赤果着从浴室里赤脚走到了衣帽间。
明姿画有个习惯,但凡自己衣橱里有新衣服,她都要一一试穿一遍,挑选出几件最合适自己的。
这么大衣橱里的冬装,她肯定是穿不完的,等到开春还会全部换上新款。
所以她要挑出几件自己最满意的保存到其它衣柜里。
明姿画对着镜子,不厌其烦地一件件试着。
直到一条灰色的修身羊毛长裙,拉链是后式的,她只拉了一半,剩下的怎么都够不着拉上来。
就这样穿着显然是看不出效果。
明姿画无奈,只能摸索到了房门前,四下探了探廊道上有没有路过的女佣,让她们进来帮忙。
可是廊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明姿画想起来刚才林女士跟她说,她约了发型师做造型,晚上要参加宴会的,家里的佣人应该都在那边帮忙。
明姿画只能鼓着腮帮子又回到了衣帽间,刚准备把身上的长裙换下来,她今天就不试了,这时她隐约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那谁,快进来帮我拉下裙子的拉链!”明姿画还以为是路过的女佣,于是出声命令。
费思爵刚在房间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这会走出门,准备下楼,路过明姿画房间的时候,虚掩的门内传来了某个小女人仿若铃铛作响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费思爵的脚步一顿,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缩了一下。
难道明姿画也回来了?
他正疑惑着,房间里的明姿画又出声催促了:“快点进来!”
费思爵薄唇一挑,俊美非凡的脸上浮现一抹妖孽的坏笑。
这可是她自己喊他进去的?!
房门并没有关上,正虚掩着,费思爵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明姿画听到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间,走进来了,于是又喊道:“我在衣帽间里。”
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勾,不紧不慢地朝着衣帽间里走去。
只见明姿画正趴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风景。
她身上性感修身的灰色长裙,衣衫半露,整个上半身香肩都露在外面。
微风隐动,窗帘的薄纱轻拂,她那一头丝绸般的墨发随之舞动起来,拂过肩头在那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的裸背上,肆意撩动。
“麻烦你了,帮我把后背的拉链拉上。”明姿画正在眺望窗外的风景,心情不错,嗓音轻快地对他说道。
费思爵深邃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浓的化不开的迷雾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懒懒地走上前,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捏住拉链,视线挪开,一下子就拉上了。
当然不可避免的他的指腹多少还是触碰到了她柔嫩的肌肤,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的指尖仿若过了电一般急速地抽回。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明姿画淡淡地命令。
她立直了身子,走向试衣镜,照照看自己这一身衣裙好不好看。
明姿画抬眼望镜子里望去,目光起先落到自己这一身裙子上,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还是相当的满意的。
视线不经意地透过镜子,看到她身后立着的身影——
不是她以为的女佣,竟然是费思爵!
明姿画一下子弹跳的后退几步,惊讶地瞪大双眼:“费思爵,怎么是你?”
只见费思爵一身粉色的衬衣,搭配黑色的长裤,他单手抄在裤袋里,妖孽的俊脸上绽放出邪魅的笑意,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跃入的光辉璀璨夺目。
外面的暖阳直直打在他的周身上,令他整个人犹如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那般如梦如幻,引人入胜。
一时间有种让人屏息凝神的惊艳!
明姿画看得有些呆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费思爵一双灿若繁星的眸子波澜不惊,只是微眯了下,那般漫不经心地斜睨着她。
明姿画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态,“怎么可能,我以为是佣人!”
“解释就是掩饰,我看你就是故意喊我进来给你拉拉链,再找机会勾引我!”费思爵眸子渐趋加深,线条流畅的上身俯身贴近,灼热的呼吸有意无意地喷洒在她的耳畔,嗓音像是醇厚的红酒一般耐人寻味。
“谁勾引你了!”明姿画被他这么一激,红唇一撅,下意识的辩驳。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想见到费思爵!
要她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他,她避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主动喊他进来呢。
此时的明姿画穿着修身款式的长裙,将她的身型勾勒的尤为婀娜多姿,由于刚洗过澡还留有淡淡的馨香。
那肌肤白里透着淡淡的粉嫩,唇红齿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急需待人采摘。
费思爵发现他这个妹妹啊,还真是个挠男人心的可人儿。
他忍不住俯下身,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
明姿画下意识地挣扎,费思爵却扳过她的双肩,固定住她的身体,一把将她拥紧。
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他低沉地嗓音在她耳边警告:“不许拒绝我!”
“你这个混蛋,到底要做什么?”明姿画颦着眉,羞怒地吼道。
“我不过是让你支付一点利息而已!”费思爵邪魅一笑,薄唇轻启,一字一顿无比意味深长地说道。
明明这个男人的笑意无比倾国倾城,此时却让明姿画整个人脊背发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悸感。
果然下一秒,费思爵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的身子腾空,后背抵在窗边。
滚烫的吻沿着她的颈项接二连三地落下。
明姿画心中大惊,惊惶出声:“费思爵,你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
她的房门还没有关上,万一这时候有佣人路过,撞见他们兄妹这一幕该如何解释?
费思爵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一手固定住她的身体,带着调侃的语气:“你这个小妖精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
明姿画敏锐地扫他一眼,目光犀利,表情微泛着一丝不情愿:“还不是因为你!”
费思爵眉毛一扬,隐约释出了笑意:“你紧张什么?”
“我房门还没关,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在这里我跟你可是兄妹,我能不紧张吗?”明姿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其实你的紧张是多余的。”费思爵带着痞子似的笑容回望着她,显得不经心又似刻意,而后俯下头在她的耳畔低语:“如果我想要,谁也拦不住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明姿画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这里可是你老爹家,你想让我跟你的这层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吗?”
“我什么也没做啊!”费思爵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心情像是大好,竟然和她拌起嘴来:“难道一个吻就能让你心猿意马?”
“你!”被他耍弄的感觉让明姿画无比气恼,她不禁狠狠地瞪着他,几乎要瞪出火花。
他愈是这样无所谓,她愈觉得气愤。
“你这只猪!”明姿画抑制不住狂烧的怒火,满不是滋味地朝他吼叫:“放我下来!”
转眼间,费思爵松开了手,明姿画连忙跳了下地,闷声不响地朝门口走去。
“去哪儿?”费思爵在她身后问道。
“下去找我妈!”明姿画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费思爵迈开步伐,一步步地跟了上去,也出了她的房间。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楼下的大厅里,林女士刚做完头发端坐在沙发上,费明德也回来了。
看到明姿画跟费思爵一起下了楼。
林女士的眉头本能地皱起,保养得宜的脸上掠过一丝的不悦。
反倒是费明德,很是乐意见到他们兄妹“相亲相爱”地一道下楼。
“怎么去了那么久?”林女士不动声色地质问着自己的女儿。
“妈,还不是你给我置办的冬装太多了,我一件件的都试不过来,一时间难以抉择了。”明姿画迎视上自己母亲严肃的表情,嘴甜地说道。
“这么说,你刚才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了?”林女士盯着女儿的双眸。
明姿画心下一虚,仍旧佯装镇定的表情,眨动着眸子:“是呀!”
“思爵,既然你妹妹也回来了,以后你们兄妹要多多交流,你要多照顾妹妹。”费明德在一旁叮嘱自己的儿子。
“是的,爸,我就画画一个妹妹,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费思爵薄唇一掀,暗含深意幽幽地搁下了这一句。
费明德满意地点点头,又打量了明姿画,关心的说:“画画,你这次回来,好像瘦了!是不是在国内一个人,没人照顾你?”
“啊?我瘦了?”明姿画听了这句话,反而还挺高兴的,至少不用减肥了。
“我在国内一个人挺好的。”
“你这次回来,最好就留在纽约,别再回国了,在家里我跟你妈,还有你哥哥,都可以好好照顾你。”费明德一脸的关切。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别人照顾了,再说我国内还有自己的公司呢,我的伊语刚参加完风尚大典,现在可是国内流行的品牌。”明姿画扬着下巴,自豪的说。
“我都听说了,我的女儿果然有本事!”费明德满面的笑容,欣慰地称赞道:“不过我之前可是在董事会上当众宣布过,只要你拿下GR那个项目,回来就有资格跟你哥哥一起竞争费氏的继承权,你国内的公司可以雇专人看着,你自己多在费氏这边用点心。”
明姿画看了一眼费思爵,眨了眨眼眸:“费伯伯,你真要我跟费思爵,哦不,我哥竞争费氏的继承权呐?”
“你这么能干,又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给你这个机会!”费明德郑重其事地说:“下周一召开董事会,我会把之前承诺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
明姿画惊喜地笑:“谢谢费伯伯!”
“我早就想有一个你这样的贴心女儿了。”费明德疼爱的目光望着她。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却也敷衍的回以甜甜的笑容。
“画画,我刚见你脸色不大好,让下人给你炖了补血养气的红枣莲子银耳羹。”林女士命令佣人,把汤羹端过来。
明姿画接过,就开始喝了:“谢谢妈!”
林女士又把视线转向费思爵:“思爵,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跟你爸一直都在操心你的婚事。你前段时间回国了,我们没来得及跟你谈,其实我跟你爸已经给你物色了好几个适宜结婚的对象,你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再约出来见面。”
林女士说着,就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叠照片,掏了出来,递到费思爵的面前。
明姿画惊讶地看着林女士,没想到她老妈什么时候竟然关心起了费思爵的婚事了。
她八卦地瞄了一眼费思爵手上的照片,靠,都是些白富美啊,光看照片长相都还不赖嘛。
费明德也在一旁叮嘱:“是啊,小爵,你林阿姨这是在关心你,你说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带女孩子回家来给我看看,现在连你妹妹都有未婚夫了,你可要抓紧啊。”
明姿画喝了口红枣莲子银耳羹,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林女士跟费明德搞得好像费思爵有多纯情似的,还从来没把女孩子带回家来给他们看。
他们是不知道,费思爵在外面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吃干抹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当然是不可能把人领回家的。
他要真娶了一个老婆回来,还怎么在外面风流不是?
“爸,林姨,感谢你们关心我的婚事,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费思爵将那些相亲女的照片放在一边,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突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对他们宣布道,整个俊脸上难得的写满了认真。
“咳!”明姿画差点没呛到了,一脸的不以为然。
费思爵这个混蛋,就算要拒绝长辈给他安排的婚事,也得找个稍微像样一点的借口吧。
什么叫他有喜欢的人了?
骗谁呢,他这种花花公子,根本就没有心好不好?
“有喜欢的人了?!”费明德跟林女士互视一眼,表情一瞬间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他们忍不住质问:“她是谁?”
“她……”费思爵灼灼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明姿画的身上,眸中柔光隐约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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