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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姿画微微一怔,没想到司绝琛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离开这里,不想见他。
明姿画将手中的甜品放在餐桌上,抽出一张面巾纸简单地擦了一下嘴角。
“周嫂,我先上楼去了!”
说完,就起身朝楼上走去。
“这······怎么了这是?”
周嫂见明姿画离开,疑惑的自言自语。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冷硬地将司绝琛颀长身影映射出来,当他一走进主厅的那一刻,司宅的佣人们已经站在两边。
“大少爷,您回来了!”
周嫂连忙上前,却惊奇地看见司绝琛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画儿呢?”
司绝琛殊不知他对明姿画这样无意识的昵称,让佣人们也有些震惊。
“少奶奶刚刚上楼回房间了!”周嫂恭敬地回答。
司绝琛看了看楼上的位置,若有所思,紧接着,他将西服脱下,一手递给周嫂后,走到了餐厅。
当他一眼看见剩下一半的燕窝布甸时,嘴角微微一勾起,果然猜得不错,吃到一半知道他回来,竟然跑回房间。
“画儿只是吃的这个?”司绝琛接着又皱眉问周嫂。
“不是的,大少爷,少奶奶是吃过主食后才吃的甜品!”
周嫂连忙答道,她没想到大少爷会这么关心明姿画的三餐情况,马上将午餐的菜系一一报出。
“嗯!行了,我知道了!”司绝琛点了点头,走出了餐厅。
“大少爷,用不用帮你把这个礼盒放好?”周嫂走上一步问道。
司绝琛看了看手中的礼盒,漆黑深谙的眼眸里瞬间柔光闪过。
“不用,我直接拿上去!”
他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周嫂没有听过的柔软。
说完,便大踏步朝楼上走去。
明姿画静静地将身体靠在落地窗旁边,享受着脚下柔软的地毯传来的舒适感觉。
今天她完全没有想到司绝琛能这么早回来,他一向都是工作到很晚,甚至是凌晨才会回别墅的。
她以为她完全有时间离开,下午才跟林雪儿周旋了那么久,没想到司绝琛会突然提前早归。
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现在司绝琛已经回来了,这里毕竟又是他的别墅,自己再逃能逃到哪里去呢?
明姿画紧紧地凝住眉头,暗叹一声。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间传来,越来越近了。
明姿画猛然抬起头,眼睛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司绝琛的脚步声!
司绝琛的脚步声充满自信和稳健的力量,然而,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信息。
房门把扭动一下——
紧接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走进了卧室,随即,房门被他的大手关上。
明姿画心中一抽,娇柔的身上轻轻一震,立刻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为什么坐在地上?”低沉的男声响起,充满着不悦的情绪。
当司绝琛看见明姿画坐在地毯上时,一双浓密的剑眉微微蹙起,深刻俊逸的五官也微微布上愠怒。
明姿画顺着声音扬起头,傍晚的夕阳淡淡地扫在司绝琛的脸上。
他今天一件样式简单的碳灰色开扣长衫,配上一条黑色西装长裤,只是这样简单地搭配,却能突显他一向卓然出众的品位与阴沉冷鸷的感觉。
微微开敞的襟口,可隐约看见他健硕结实的胸膛,两条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的是健康的古铜色肌肉。
司绝琛看着没有作答的明姿画,竟然轻叹一口气,弯下身。
当他的手刚一碰到明姿画的身子时,她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闪躲。
司绝琛一下子蹙紧了眉,不容她的反抗,劲手一收,一把将明姿画抱起,一同坐在靠窗设计考究的座椅上。
“在想什么?”他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轻蹙着浓眉,低声问道。
“没什么!”明姿画别过眼,冷淡道。
望着她清冷而疏离的脸颊,司绝琛的心不由自主的传来一阵隐痛。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很容易为这个女人动怒,而且也已经习惯被眼前的女人牵动情绪,所以,很好的都掩饰在眼底。
“昨天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
司绝琛在她耳畔威胁。
然后看似亲昵的揽她入怀,脸上的表情实则透着危险。
明姿画眼中闪过一丝隐忍,但也没有马上推开他。
司绝琛手指轻轻掰过明姿画的脸庞,男性气息扫在她的鼻息间。
冷硬的男性气息时刻在提醒明姿画,不容她逃避!
“你怎么不穿袜子?”司绝琛的视线落在她光洁的玉足上。
虽然此时温度不低,气候适宜,可是他总觉得寒从脚下起,她不穿袜子,很容易感冒。
以前她住在他这里的时候,就喜欢光裸着脚丫踩在地板上,到处跑来跑去的。
“凉快!”明姿画薄唇淡淡地回了一句。
司绝琛松开她,去衣柜里取出一双她尺码的袜子,拿了过来。
他蹲下身,拉来她的脚……
她的脚果然是冰凉的,而他大掌温热,这样一对比,她的脚就显得更冰冷了。
司绝琛皱起眉头,要给她穿袜子。
明姿画缩了缩脚,连忙道:“我自己来穿。”
脚没有挣开,司绝琛低垂着眼睫,很快速就帮她把袜子穿上,又拉来她的另一只脚也穿上。
这才起身,站在明姿画的旁边,大手伸出想要再抱她。
明姿画却本能的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逃离他的气息覆盖的范围。
司绝琛只是嘴角微微一勾,一点都没有动怒,反倒是转身,拿起刚刚放在床上的礼盒。
“来,看看喜不喜欢!”司绝琛薄唇勾勒出一个弧度,嗓音尽量放柔。
明姿画一动不动地站得远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司绝琛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禁在怀疑,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温柔的男人到底还是不是司绝琛。
司绝琛当着她的面打开礼盒,一袭闪闪发亮的香槟色的礼服呈现在明姿画的面前,漂亮的几乎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礼服的尺寸大小都是按照她的身材进行设计的,高档的面料里夹着金丝,灿灿生光,分外夺目,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裙角坠满许多璀璨的钻石,星星点点的钻石,闪烁着奢华的情调。
“你?”明姿画有些怔愣地看着司绝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干嘛要送她礼服?
“怎么?不喜欢?”司绝琛将礼服放下,走到明姿画的面前,搂住她的香肩问道。
“为什么送礼服给我?”明姿画皱起眉头问。
“我想你陪我参加一场重要的宴会。”司绝琛抬起她的下颚,深沉的目光望进她的眼中。
“为什么要我陪你?你找别的女人好了,我不想去。”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拒绝。
她的清冷,让司绝琛心中一沉。
“这次不是普通的宴会,一般的女人还没有那个资格陪我出席。”司绝琛狂傲的说道,语气带着独裁者的霸道与强硬。
“什么宴会?”明姿画疑惑的眨着眼睛。
司绝琛握住她的手,放到他唇边轻柔的一吻,深深的望着她,“过两天是司氏的年会,你要以司太太的身份陪我出席。”
“什么?!”明姿画面色一惊,本能地挣扎。
“这不可能!”她坚决地摇头。
若是普通的宴会,她还可以考虑陪他出席,可是司氏的年会,她凭什么陪司绝琛一道出席?
“怎么不可能?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司绝琛坚定的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
“我不是,我跟你结婚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明姿画冷冷地强调。
“一开始是假的,不过以后可以变成真的。”司绝琛神情满是深沉,意味深长地挑眉。
明姿画眼瞳一缩:“你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真的结婚。”司绝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明姿画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拒绝:“你疯了?我不同意,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吗?”
“你会答应的,而我也一定会让你答应的。”司绝琛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坚决与执着。
明姿画叹了口气,“司绝琛,你放过我吧。”她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跟他玩这种征服游戏!
司绝琛淡淡地放下手,眼神晦涩深沉:“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除了放了你——你最好也别再妄想!”
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明姿画讥笑。
“你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除了放了我?”
司绝琛颔首,脸色变得温和起来。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任何事,他都可以为她去做……
“那么,你可以为我去死吗?”明姿画嘲笑地勾了勾唇角。
司绝琛的手指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说的是任何事,那你可以为我去死了?”明姿画拿开他的手,“司绝琛,你这么自私的人,永远都做不到吧?!你只爱自己而已!”
司绝琛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狂狂的怒火快将要他燃烧殆尽!
他这样宠她,爱她,纵容她!
他说她想要的一切,都可以给她!他为她做到如此了,她居然要他去死!
他的心,抽痛得就像有刀子不断在切割他的心脏。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杀了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如果他可以做到,他却是想杀了自己——
“我不会去死的。”他幽暗的眼睛变得黑沉,浓郁,“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宠爱你?”
他缓缓俯身,伸手就要去抱她。
明姿画用力地将他的手打开。
两人的气氛一阵子僵滞。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佣人的敲门声。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司绝琛沉默了一会,改为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往门口去。
“司绝琛,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明姿画拼命地挣扎。
“吃晚饭了。”司绝琛嗓音低沉而浑厚。
“我已经吃过了。”明姿画皱起眉头。
司绝琛不怒而威的提醒:“你刚才吃的是午餐。”
“我晚餐一般都不吃,减肥!”明姿画没好气地说。其实是不想跟他一块去吃饭。
“那就下去陪我。”司绝琛低低地说着,用强硬的手段将她带到楼下餐厅。
司绝琛让她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明姿画几次起来,都被他摁了回去。
吃饭的过程中,餐厅里很压抑,明姿画一句话不说,也并不看司绝琛。
司绝琛一个人用餐,还要面对明姿画的冷脸。
想到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顿时心又痛了。
他让佣人拿来威士忌。
“少爷,你的胃不好,医生说你最好是……”
司绝琛伸手打断她。
他以前并不喜欢喝酒,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爱上了这东西。
喝着他,胃开始抽痛,心就不那么痛了。
他倒了满满一杯,却仿佛把它当做茶,喝得很猛。
明姿画见他只顾着自己喝酒,也不理会自己,起身就想离开。
可是她还没离开餐椅,就被司绝琛拽住了手腕。
他一个使力,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你干什么?”明姿画挣扎着要下地。
浓浓的男性气息裹着淡淡酒的甘醇味道,靡靡地形成一个包裹的氛围,将她紧紧地裹在其中,无处可逃。
司绝琛没有说话,只是仰头饮了一口酒,然后大手瞬间捏住她的下颚,用强劲的力道掰开她诱人的唇瓣,俯身下去,唇也覆了上去——
辛辣的酒味裹着他狂野的气息侵入了明姿画的口腔之中。
“咳——”
明姿画呛的猛咳,她下意识地轻启朱唇想撷取一点空气。
但司绝琛只给了她瞬间的喘息机会,然后,他挟着滚烫的气焰压下来,精准地封住她的唇,带有毁灭力量的吻又重新落到了她的唇上——
炙热的狂舌也毫不客气地随之入侵!
浓烈的男性气味侵入她的口中,结合着酒气,一种辛辣而又危险的气息像是沾满蜂蜜的毒药······
明姿画所有的抗拒都被一阵又一阵的热气给吞噬了,强烈刺激着她全身的感官。
她被他吻得失去力气,双脚虚软无力,只能任由他一双有力的大手搂抱着。
明姿画难得的温驯让司绝琛的动作更加狂肆,辣舌尽情地探索她口中的甜蜜芬芳,诱惑她的小舌与他翩翩起舞。
两人吻的激狂,司绝琛本就有些醉意了,如今身体更是紧绷。
他扣紧了明姿画的身子,贴近自己。
动作的幅度有些大,竟然——
身体失去平衡,和椅子一起往后仰,两人一起跌到了地上。
“轰咚”的一声巨响。
所有佣人皆吓了一跳!
周嫂连忙冲了进来。
“少爷,少奶奶,你们没事吧?”周嫂焦急地询问。
司绝琛倒地的那一刻,是将明姿画紧紧地护在怀里的。
也就是说,他的身子先着地,明姿画还安然无恙的待他怀里。
此时明姿画已经被惊醒了过来。
她连忙推开司绝琛,站起身来,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潮红的脸上渐渐布上一抹难耐的羞怒。
“啊,少爷,你流血了。”周嫂惊叫出声。
明姿画望过去,发现有一股小小的血流正从司绝琛的鼻子里流出来。
“怎么回事,少爷你又没有碰到鼻子,怎么会流鼻血了呢?”周嫂凝眉不解了,实在是想不通。
她刚才并不在餐厅里伺候,自然没看到司绝琛搂着明姿画,两人热吻的一幕。
司绝琛刚才跟她吻的热火朝天,这会能不流鼻血吗?
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咳嗽一声,“周嫂,你还是快让人拿纸巾来,给他擦擦吧。”
周嫂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咋呼地叫佣人去拿医药箱,这边拿了纸巾和毛巾想要给司绝琛擦拭先。
司绝琛低沉着嗓音:“不碍事。”
他站起来,想要往洗手间走去,脚步却有些晃。
佣人想要去扶他,被他锐利的目光一瞪,只好退了回去。
周嫂把毛巾递给明姿画,殷切地说:“少奶奶,您去看看少爷怎么回事吧?”
“他还能怎么回事啊!心火太重!”明姿画耸了耸肩,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
这司绝琛估计很久没开荤了,才跟她激吻了几下,就流鼻血了,这是有多欲求不满啊。
周嫂并没有听懂明姿画的意思,忧虑地操心起来:“少奶奶,您有所不知啊,自从您走了之后,少爷一度消沉,经常酗酒,饮食也不规律,睡眠又少,估计跟这个有关!”
明姿画听了后,嘴角抽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又不好直接告诉周嫂,你们少爷这是欲求不满的!
正在这时候,一楼洗手间里传来了一连串的碰撞声。
“少奶奶,您去看看少爷是怎么回事吧?”周嫂极其担忧,语气充满了哀求。
明姿画无奈,只能接过毛巾,起身走过去。
洗手间的门已经被司绝琛从里面关上,并且反锁了。
有几个佣人围在门口,一直敲门询问司绝琛的状况,司绝琛不予理会。
明姿画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佣人给她让开一条路。
明姿画敲了几声门,司绝琛起先并不理。
她又敲了敲,低声:“是我。”
听出是她的声音,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倒锁的声音,紧接着,门打开了。
明姿画推门进去,司绝琛正背对着她,在洗漱台前冲洗。
明姿画走过去,把毛巾递给他,声音淡淡地询问:“要不要紧?”
司绝琛没有接过毛巾,而是一把握住了明姿画的手。
他转身的同时,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不碍事,已经止住了。”他的鼻子还有些红红的,但是已经不流血了。
不过他的面庞湿润,水滴不停地滑落下来。
明姿画不习惯这么近地挨着,挣扎了一下,把毛巾递给他:“擦擦?”
司绝琛却微微低下头来,想让她给他擦——
明姿画抿了抿唇,用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擦完之后,她放下毛巾,推了推他的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司绝琛却是紧紧地箍着她,不肯放手。
明姿画微蹩起眉头:“放开……”
话还没说完,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来,司绝琛深沉的目光睨着她:“你关心我?”
明姿画冷哼,“我不过是看你,欲火焚身的都流鼻血了,才好心进来给你递毛巾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什么欲火焚身的流鼻血了?
她怎么能在司绝琛面前这么说呢?
他该不会以为她这是在变相暗示他那个吧?
明姿画正懊恼着。
司绝琛突然俯下身,宠爱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明姿画厌恶地擦了擦脸:“别碰我。”
司绝琛不听,对着她刚刚擦过的位置,又吻了吻!
明姿画于是又擦了擦。
司绝琛再吻,她再擦……
最后明姿画被折腾得累了,无力地瞪着他:“司绝琛!你的脏嘴再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绝琛的眼里全是笑意。
他从来不知道,看着明姿画生气,他会这么高兴……
他现在的要求变到这么低,不奢望她爱他,顺从他,心里是不是爱着别人,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漆黑的眼里能够看见她就够了。
“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放过我。”司绝琛吻着她,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细细密密地亲吻:“画儿,我不会让你放过我的。”
他此时看着她的目光如此眷恋,眷恋得就仿佛她是他深爱的恋人。
明姿画的心中升起一种恍惚……
这就是司绝琛欺骗女人的手段吧。
他一步步骗得女人们为他打开心房,在玩弄之后,再将她们无情的抛弃。
这都是有钱男人惯用的伎俩。
他演技如此的驴火纯情啊。
可惜她才不是那种容易哄骗的傻女人呢。
他喜欢跟她演专情,她就配合呗。
看看他们到底谁笑到最后。
这时,周嫂来敲门,说是医生来了。
司绝琛皱了皱眉,只不过流个鼻血,这些下人居然这样大惊小怪。
他打横抱起明姿画,将她公主抱在怀里,走出了洗手间。
命周嫂将医生赶走,不要来打扰他们,然后就抱着明姿画上楼回房了。
司绝琛一路将明姿画抱进了楼上的浴室中。
将她轻柔的放进了诺大的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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