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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和习凉这事就算是成了,燕殊和姜熹自然就想早些把事情给处理了,鉴于习耀邦还在狱中,几乎所有的事情就有姜熹负责了,本来就是预备先订婚再结婚,习家最近处于风口浪尖,习凉不想太高调,可是这事儿自从被燕茴知道,几乎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一时间倒是掀起了不少流言蜚语。
人们感慨最多的莫过于是习家的境遇,本来也是个大家族,若是好好经营,再能和燕家接亲,就算不会显贵一世,在京都也无人敢动他们。
这习耀邦因为背负着银行的巨额债务,加上后来偷税漏税,半年之后就被判刑,下半辈子都要在牢中度过。
而赵明兰因为是帮凶,也坐了几年牢。
习朗倒是跑回来过,他本就不学无术,在国外卡和资金都被冻结了,找人结了钱财回到国内,倒是找习凉闹过,无非就是指责她无情无义,还想找习凉要钱,被燕家打了出去,后来燕西私下找过他,习朗本就是个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人,倒也没有找过习凉。
习向暖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庄家给她垫付了医药费,倒是纠缠了庄玄毅一阵儿,只是庄夫人很强势,习向暖也找不到进入庄家的机会,庄家倒是给了她不少钱,只是她此刻也是负资产人员,身上还背负着债务,资不抵债,和习朗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十分窘迫。
后来听说习向暖嫁给了一个暴发户,那人事后听说习向暖怀过孕,对她也不太好,日子过得也不太舒心。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这边暂且不表。
话说燕北冥和关小董那晚在海边睡了一夜,关小董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燕北冥的腿上,大惊失色,身上紧紧裹着一件男士外套,她拉开车门,就直接跑了。
燕北冥被她折腾了一晚上,结果醒过来,那女人居然跑了,这让他有些光火。
关小董打了车回家,一到门口,关家的人看到自家小姐穿成这般模样,吓了一跳。
关苏正在巡视工作,听着消息,立刻去门口接人。
“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关苏看着关小董,浑身脏兮兮的,还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外套,嘴上也破了,还满是灰尘泥渍。
“我没事。”
“你这怎么可能没事啊,你没被……”关苏欲言又止,申请焦虑。
“关苏叔叔,您想太多了,我没什么,爸妈在家嘛?”
“夫人不在,不过爷在呢,正在喂鱼。”
关小董仓促的脚步顿时停在院门口。
关戮禾手中捏着鱼食儿,细细碾磨着,“还不赶紧给我进来。”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关小董怯怯的走到关戮禾面前,“爸。”
“昨晚去哪儿了。”关戮禾眯着眼睛。
“我在燕家。”
“和小茴一起?”
“对!”
“可是人家小茴昨晚去了战家。”关戮禾挑眉,微微抬了抬眉眼,“我昨晚和你战叔叔刚刚碰过面,小茴昨晚疯得太晚,战扬又喝了酒,你战叔叔去学校接的他们,那会儿都十一点多了,若是送到燕家都要十二点多了,就索性带回家了。”
关小董低头搓着手指。
“还不和我说实话?”
“和小北哥。”关小董咬了咬嘴唇。
关戮禾手指微微顿住,侧头看着自家女儿,颇为无奈,“你上去洗漱一下吧,待会儿他的父母要来,你这样被人家看到不太好。”
“叔叔阿姨要过来!”关小董身子一僵,忙不迭的往楼上跑。
“爷,我瞧着最近小北少爷似乎对小姐态度变了一些。”
关戮禾手指收紧,将鱼食儿碾碎。
“这燕大少过来,肯定是准备商量小北少爷和小姐婚事的。”
“我同意了嘛。”关戮禾轻笑。“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女儿带走过了一夜,我还没找那小子算账呢。”
“昨天小北少爷打了电话,您不是说不接嘛。”关苏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关戮禾一记刀眼射过去,“就你话多。”
关苏乖乖闭嘴。
*
燕茴昨晚喝了不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灰白色的吊顶,上面一盏冷色调的吊灯,她一股脑儿的从床上跳起来。
“这不是战家嘛!”燕茴打量着周围,伸手揉了揉脑袋。
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昨天小白姐、小董、哥全部都走了。
她喝了一点点酒,在舞池里面跳舞,然后她还拉着战扬到了舞池里。
她……
燕茴伸手摸了摸嘴唇。
昨晚的气氛本来就很好,可是战扬有点闷,总是在一边看着她也是无趣,她便强行拽着他到了舞池里……
“小茴,我真的不会。”周围群魔乱舞,战扬被挤在中间,却分毫不动,颇为尴尬。
“没事啊,你跟着我学就好了,跟着我。”燕茴拉着他,一点一点带着他。“小时候不是学过一些交谊舞嘛,你怎么都忘光了。”
“我不爱这些。”战扬也不怎么动作,只是双手护着燕茴,将周围的人微微隔开一些。
看起来倒是颇为傻气。
燕茴忽然想到之前发生的告白事件……
其实战扬护着她,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能那是确立了关系之后的第一次,燕茴虽然平素霸道惯了,但是骨子里也就是个小女生,还是需要男生保护的,被人呵护的感觉很奇特。
她抬头看着正紧紧护着他的人,脑子一热,直接就跑到了舞台上……
此刻舞会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话筒并没有人用,她直接夺过话筒。
“战扬——”带着滋滋的电流声,女孩那甜美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战扬?”燕茴猫眼眯着,脸色微醺,倒是平添了一丝妩媚。
“怎么了?”战扬站在台下,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生怕她掉下来。
“我喜欢你战扬,咯咯——你是我的,我的——哈哈……”周围发出一阵起哄声,“战扬是我的!”
战扬愣了半天,台上的女孩还在疯癫的叫嚣着。
而台下的人开始起哄让他们亲一个。
战扬双手一撑,直接跳到台上,伸手搂住她的腰,将话筒多下来。
“战扬,你怎么都不回应我,我说了我喜欢你。”燕茴搂着战扬的腰,神情有些不悦。
“什么回应?”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大,燕茴反正喝得差不多了,倒也顾不得这些,战扬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扣着纤腰的手慢慢收紧,无奈的摇头,眼中尽是宠溺。
“你说呢!唔——”燕茴把嘴巴撅起来。
战扬嘴角抽了抽,犹豫了片刻。
“唔——”燕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战扬无奈低头吻了她一下,台下都是各种起哄声,战扬搂紧她的腰,附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说了一句,“我爱你。”
燕茴当时并没多放在心上,只是此刻忽然想起来,心脏却没来由的跳动起来。
然后……
然后战扬把她抱下台了,她还嚷嚷着要上去高歌一曲,被战扬阻止了,后来……
战叔叔来了!
“啊——”燕茴尖叫一声。
她在战叔叔面前丢人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燕茴扯过被子,将头直接盖住,简直不能再丢人了。
战扬本来正在留下和战北捷讨论一些部队的事情,听着楼上传来她的叫声,立刻往楼上跑。
“扣扣——小茴?”
“啊——不要理我。”燕茴依稀还记得昨晚的情况,哪里还有脸见人啊。
“你醒了那我进去了?”战扬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推门而入。
燕茴将自己裹成了一个人形茧,还在不停打滚,嘴巴里面一直在念叨着丢死人了。
战扬嗤笑,坐到床边,直接翻身,就把她紧紧压在了身下。
“哎呀,你别理我,让我冷静一下。我现在乱着呢。”燕茴扯着被子挡住脸,不去看战扬。
战扬手指勾住被脚,“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我昨晚那么丢人,你怎么都不阻止我。”
“我也想啊,谁能拦得住你啊。”
“可是……”燕茴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可怜兮兮的哭腔,“叔叔肯定觉得我是个小疯子。”
“扑哧——”战扬一乐,趁着她松懈的时候,直接扯过被子,四目相对,战扬垂头啄了一口她的嘴角。“我还没刷牙呢。”
“没事。”战扬双手撑在她头两侧。
“嘴巴里面有味道。”燕茴捂着嘴巴,战扬嘴唇轻柔贴在她的手背上,他的嘴唇很软,带着一点灼热,眯着眼睛,眼底都是笑意,燕茴睫毛忽闪,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愣神。
战扬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我不介意,把手拿开。”战扬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燕茴微微收回手,战扬封住她的嘴唇,这个吻很轻柔,也不深入,就是嘴唇之间的触碰厮磨,却能让燕茴心悸不止,他的味道干裂清新,还有一点淡淡的茶味。
战扬蹭了蹭她的鼻子,“饿不饿?”
燕茴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开始就没什么东西。“饿——”
“起来洗漱,我带你去吃东西。”战扬翻身离开,压在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燕茴倒是有些怅然若失,手心被人握住,战扬就笑眯眯的站在床头。
战扬并未离开,就站在洗漱间的门口看着她洗脸刷牙,饶是一向脸皮厚的燕茴被他看得颇不自在。
“啊——”牙刷一个不小心,直接戳到了牙龈,疼死她了。
“咬到舌头了?”战扬走过去,连忙递过清水让她漱口。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紧张。”燕茴漱口,有些怨怒的瞪了战扬一眼。
战扬却忽然伸手揩了揩她嘴角的泡沫,粗粝的指腹滑过她柔软的唇边,燕茴恼怒。
战扬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个混蛋,一大早的就来勾引自己。
要你好看。
燕茴张口咬住他的手指,战扬闷哼一声,无奈的一笑。
燕茴自然舍不得下口太重,咬了一半又悻悻然的松了口,战扬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我不看你了,你快点洗漱吧,对了,我妈给你准备了换洗的衣服。”战扬指了指外面。
“知道了。”
只是燕茴出去之后,才发现嘴上面放着的就是一些贴身衣物,这岂不是被战扬看光了。
燕茴的脸顿时红成一片。
战北捷瞧着自家儿子春风得意的下楼,无奈的笑了笑。
“没救了。”
莫云旗几分钟前下楼,此刻正坐在战北捷身边,“人家小情侣感情好,你管得多了。”
“你都不知道那疯丫昨晚都对我干了些什么。”战北捷一想起这事儿,老脸一红。
“怎么了?”他们回来的时候,莫云旗帮忙扶燕茴上楼,顺便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等她回房的时候,战北捷已经裹在被子里睡觉了。
“她……”战北捷冷哼一声,不说话。
“战扬,昨晚小茴对你爸都干嘛了。”
“也没什么啊。”战扬倒是无所谓。
“什么叫没什么,那个疯丫头对着我又唱又跳的,还……”战北捷老脸涨得通红。
“你该不会是被人家小姑娘调戏了吧。”有战扬在,燕茴若是真的认错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能性几乎为0。
“怎么可能,她敢。”战北捷横眉冷对。
“就是喊他爸爸而已,估计是把把当成了燕叔叔。”战扬轻笑。
战北捷轻轻咳嗽两声。
“这以后小茴进门了,也得喊你一声爸爸啊,这有什么可脸红的。”莫云旗哂笑。
“不一样,那个疯丫头简直是……”
战北捷是没有女儿的,平素他们夫妻在部队的时间居多,其实和小白、小茴这些女娃娃相处碰面时间并不多,燕茴昨晚红着脸,声音软糯,就甜甜的喊了一声爸爸,听得他身子都酥软了。
现在看着战扬,平素不说话也是一派冷硬,更不会抱着他喊父亲。
莫云旗也是在部队里习惯了,两个人床笫之间耳鬓厮磨倒是不少,但是莫云旗自己能够独挡一面,自然不会也会有这般娇俏依人的时候,战北捷一想到被个女娃娃叫父亲,这心里就柔软成一团。
“怎么脸还越来越红了。”莫云旗拧眉。
“咳咳——”战北捷咳嗽两声,忽然注意到战扬正在搓揉着手指,立刻转移话题,“战扬,你的手怎么回事?”
“没事啊。”战扬轻笑。
“那丫头咬的?”战北捷不做他想。
“人家小情侣打情骂俏太正常了,你就是老古板。”莫云旗冷哼。
“你现在是嫌弃我年纪大了。”
“我就是说点实话而已,现在的年轻人又不比我们那个时候,你干嘛管那么多啊。”
“那丫头从小就爱欺负战扬,现在也是这样,战扬这小子还偏偏被她吃得死死的,这以后要是结婚了,岂不是要被欺负死,他是个男人啊。”
莫云旗轻笑,将手边的军事杂志扔在桌上,一脸正色看着战北捷,“你这是在变相的和我说,我欺负了你?”
“我不是,你怎么扯到这个了。”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怎么着,还非要女人被男人吃得死死的才行嘛,战北捷,我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有大男子主义啊。”
“小旗,你冷静点,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你自己看啊,燕茴这丫头从小句爱骑在战扬头上,现在还是这样,这若是结婚了,可怎么得了。”
“那是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做公公的管那么多干嘛。”
“妈,是不是这些年你把爸欺负得太狠了。”战扬轻笑。
“你挑拨离间是不是!”战北捷拧眉。
战北捷和莫云旗结婚毕竟比较迟,加上当时回部队出任务,莫云旗怀孕都没怎么陪在身边,这让战北捷更是愧疚,后来自然是加倍的对她好。
燕茴从楼上下来,看到两个人在争执,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喊人,尤其是看到战北捷,昨晚做的丢脸的事,又浮现在脑海里。
燕茴,你就是个大傻叉啊!
要死了。
“小茴快下来,饿了吧,早餐都有,我让人给你热一下。”
“谢谢阿姨。”燕茴怯生生的走过去,站在战北捷面前。
战北捷也颇为尴尬,轻轻咳嗽一声,“行了,坐吧!”
莫云旗轻哼。
外强中干,刚刚不是还说人家小姑娘不好嘛,怎么不敢当面说,看到人家女娃娃,倒是自己不好意思了。
燕茴脑海里都是昨晚的事情,脑子里在想什么,这嘴巴就顺口说了出来。
“谢谢爸!”
“噗,咳咳——”战扬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燕茴连忙摆手。“不是的,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喊错了,叔叔你别放在心上。”燕茴简直要哭了。
简直蠢透了。
战北捷被她喊得破不好意思,燕茴此刻红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战扬求救。
战北捷心里腹诽,果然还是女娃娃比较好。
难怪他们楚濛要了两个儿子还非得要个女儿,果然儿子和女儿差别很大。
“叔叔,你别放在心上啊,我刚刚睡醒,还不是清醒。”燕茴说话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战北捷哪里受得住这个,指了指沙发,“快坐吧。”
他就是随手指了指自己身侧的沙发,这完全就是个泛指,燕茴知道自己嘴快做错事了,心里也有些紧张,他指哪儿就坐哪儿了,便直接坐到了战北捷身边,“叔叔,真的不好意思,您别生气。”
“我没生气。”她说话软糯,战北捷饶是铁石心肠也柔软得一塌糊涂。
“那叔叔……”燕茴看他真的没放在心上,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橘子,拨开便递给战北捷,“叔叔吃橘子。”
战北捷一愣,倒是下意识的看了战扬一样,这小子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般体贴过。
他虽然板着脸,这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小茴,过来吃饭吧。”
“好的阿姨!”燕茴就像是一个燕子从战北捷身边飘过。
战北捷掰了一般橘子,放入口中……
“唔——”五官全部拧成一团,好酸。
战扬嗤笑,“爸,是不是太甜了。”
“那叔叔你多吃点。”燕茴还不忘回头追加一句。
战北捷被酸得牙齿都要掉了。
此刻沈廷煊正好从外面回来,“哥,嫂子!”
“叔叔。”战扬和燕茴几乎异口同声。
“我先上楼。”沈廷煊可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你给我过来。”战北捷放下橘子,灌了一大口水。“昨晚又彻夜未归?”
“有点应酬。”
“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哥,你怎么又说到这事情了。”沈廷煊简直头疼。
“年纪不小了,你真想单身一辈子啊。”
“这不没有合适的嘛。”
“我看你就是不想结婚。”
“哥,你是不是道更年期了。”沈廷煊拧眉。
“你……”战北捷气结,举起茶杯就要扔过去,忽然瞥见一侧的燕茴,又悻悻地缩回手,“您若是真的有空,不如多关心一下战扬的婚事。”
“咳咳——”战扬咳嗽两声,“叔叔,你别转移话题。”
“我认真的啊,我听说爸都喊了,这不得快点办酒!”
“咳咳——”燕茴自己被呛到,这事儿怎么全都知道了。
------题外话------
番外应该快结束了,忽然有点莫名的伤感啊,ε=(′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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